大家對李希特的印象不外是:觸鍵重、粗暴的俄式風格等刻板印象。
因此放在需要與其他音樂家合作的室內樂上,很多人直接的直覺是:
「李希特一定沒有辦法與其他人協調,一定要別人配合他」
此言差矣,撇開李希特獨奏的曲目不論,我私下認為,
室內樂是李希特的最高成就,而且也是他熱愛的曲式、表演方式。
而他在演出室內樂時,是不同於他演出獨奏、協奏曲目的個人化(personal)。
李希特看待室內樂的思考是,合奏的和諧度與一切以樂曲組織為依歸,
因此他並不會如Horowitz那樣天馬行空地自彈自的(DG的柴可夫斯基op.50…),
或是像阿格麗西那樣與樂友互飆、強調線條的任意走向。
所以在面對Oistrakh或Rostropovich這樣旗鼓相當的對手時,
他的重點是放在競奏的和諧和聲部的對話上,同時恪守鋼琴本分,
並不搶拍,也不嘗試主導。(我認為李希特真正嚴肅看待作曲家們
在樂譜上的註記:為小(大)提琴與鋼琴而寫的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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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對晚輩Oleg Kagan、N.Gutman時,他比較以合奏的思維,
亦步亦趨跟著大小提琴的聲部,時而輔助,時而唱和地走完全曲,
這呈現出的效果有一點「引導」的意味,但並非強勢地去主導全局。
在老搭檔包羅定四重奏的合作上,李希特有時會以個人語法引領,
但仍相當尊重其他重奏團員的特色,這其中有很複雜曼妙的火花產生,
整體而言,李希特在鋼琴四重奏、五重奏上,他是一個類似節奏組的角色。
我相當推薦李希特的室內樂錄音,以下是我認為我不能沒有的:
一、布拉姆斯第二號鋼琴四重奏op.26 (Philips)
二、德弗札克兩首鋼琴五重奏 (Philips)
三、舒伯特 『鱒魚』鋼琴五重奏 (EMI)
四、舒曼鋼琴五重奏 (Teldec)
五、蕭士塔高維奇 鋼琴五重奏(1966年版或1983年BMG版)
六、法朗克鋼琴五重奏 (Philips)
七、法朗克、拉威爾 鋼琴三重奏(與Kagan、Gutman) (Live Classics)
八、蕭士塔高維奇 鋼琴三重奏 (陣容同上) (Live Classics)
九、與Oistrakh的法朗克、布拉姆斯小提琴奏鳴曲 (JVC或BMG)
十、貝多芬第2、5號小提琴奏鳴曲(與Kagan) (Live Classics)
十一、聖桑大提琴奏鳴曲(與Gutman) (Live Classics)
十二、普羅高飛夫大提琴奏鳴曲 (與Rostropovich) (JVC)
還有貝爾格的『室內協奏曲』(EMI),樂思奇妙,複雜又糾結,
李希特的引領功夫在此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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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聽的都是李希特的詮釋,但我希望我的耳朵還開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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