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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抹掉手指上一點嫣紅,她望著桌上發黃的紙嘆氣, 「今天幾個?」背後傳來沙啞的詢問,她沒有回頭,只倒在紙堆裡,發出悶悶糊糊的聲響 。 「今天好多人…」她無力地回答,只覺得自己彷彿從靈魂裡乾透。 「分我一口吧,反正妳從來不吃。」難聽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諂媚,卻讓她覺得更加不快。 「你知道我不可能讓你吃的。」她冷冷地回應。 「妳不是說沒感覺?」喑啞的男聲喀喀地笑著,聽在耳裡活像碎石被輾過的聲音,而那聲 音現在聽起來帶著些許的嘲諷,這讓她皺起眉頭。 「如果像以前一樣甚麼都不知道就好了。」她轉過頭,朝向另一邊,試著無視對方,而後 者似乎識趣地閉嘴了,房間裡又靜了下來。 她保持著歪著頭趴在桌上的姿勢,看著這自己蝸居的所在,昏黃的燈光一明一滅,搖搖晃 晃,明明據說是通電的,卻像是不可靠的燭火,光芒映著狹小的空間,隱約可見滿室歪斜 疊起的紙張和零亂的紙團,每張上面都布滿了暗紅或者深紅,各種各樣的血紅色墨水所寫 成的文字。 「呵…」她無力地笑了,只一聲的笑卻帶著無比地自嘲,都是自己把自己困在這裡吧,那 份當年的無知把她整個人都埋在這紙海裡了。 牆角燈光較弱的地方,似乎有個黑影不安分地蠕動著,她皺眉望去,黑影又色縮回紙張下 的影子。 「唉…」她的嘆息在斗室裡迴盪又迴盪,直繞到被更大更沉的極靜吞吃。 百般聊賴之餘,她皺眉沉思,在記憶之海裡翻攪,想起當時來到這裡的緣故… 在巨大的白色空間裡,她瑟縮在一個角落,望著裡面來來往往的人們,混亂的地方,來來 往往的鐵架和推床,她不知道這是哪裡,只知道他們很忙碌,每天都很忙碌。 『陳xx先生──』 『19號請到掛號櫃檯──』 『呼叫白醫生,29號床!』 …… 這個地方沒有一天不充滿著騷動和混亂,而她不知道自己從何時開始,便張著一雙眼睛, 瞬也不瞬地看著。 要是我也能跟他們說話…加入這一片混亂就好,她崇拜地望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們,但一 旦想靠近,又被他們急促的步伐嚇退。 她繼續觀望每天這一片混亂,直到某一天,另一種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每天這地方都有許多的人進來,有些進來的人還有著生氣,有些出去的人也有著生氣,但 更多進來的人的氣息就結束在這個慘白的地方。 而那天,她一如往常螫伏在角落,卻被某種東西吸引了,一架鐵床從她前面急急推了過去 ,而她聞到了以前就一直有,她卻一直沒注意過的某種味道, 「好香啊,」她顫抖著享受那濃郁的氣味,看著那從門口一路流淌在地的殷紅,這顏色和 氣味刺激著她的感官,讓她忍不住傾身向前,親吻吸吮著那滴落角落的血色── 那是將死之人的血,不過這是好些日子以後她才明白的。 後來她除了追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群以外,還每天都守候著,期待再有那樣的美食來到 面前,而這地方始終沒讓她失望,每隔個幾天,她都能享受一頓美餐。 直到某天一個一樣一身白衣的人在她面前停下腳步,她心裡突地一跳,「我終於被注意到 了?」卻發現眼前的人似乎和其他白衣人不太相同。 那個男人一樣一身白袍,卻渾身散發著一股奇異且冰涼的氣息,他停頓了一會,竟彎下腰 來向自己伸出手,她瑟縮了,努力向後退,嘗試躲回自己的小角落。 「是個小蜘蛛精啊,」男人向著自己咧嘴,露出燦然卻沒有暖意的笑容,渾身亮起一種扎 人的光芒,「妳吃過人呢。」 她迷惘地搖搖頭,「人…」有些艱難地開口,從有意識以來她幾乎沒說過話,「沒有吃… 」她喜歡那群走來走去的人們,從來不打算奪走他們的生命。 「話都說不好,卻還懂得狡辯呢,」男人抬起她的臉面向自己,冰雕般的臉孔露出不屑的 笑容,「妳身上的血氣怎麼解釋呢?」 她愣愣地張口,想回答卻找不到適合的詞句,而同時對方眼中的嘲諷越來越濃厚,「吃人 採補的妖怪都該死吧,妳說呢?」男人涼涼地說出這句話,她卻聽得一頭霧水,於是一樣 毫無反應地望著他。 白衣男人似乎覺得她毫無反應相當無去,又鬆開手讓她跌坐回地上,「天成的蜘蛛精我也 好久沒看到了,」他睥睨著地上的自己,眼中帶著一絲興味,「要不要來幫我做點事?」 她依然似懂非懂的望著他,一邊努力吐出自己的回答,「沒有…吃人,」她斟酌著自己的 用詞,卻仍結結巴巴、詞不達意,「我…」 男子矮身看著她,無奈地聳聳肩,「這裡就妳一隻妖怪,妳怎麼解釋最近這家醫院這麼多 人暴斃?」他咧開嘴笑了,「果然很笨呢,連找藉口都不會,吃了就吃了,反正,妳如果 幫我做事,我就不殺妳。」 她迷惑地望著男人,眨眨眼,雖然很想繼續辯解,卻也知道自己目前是安全的,於是不在 作聲。 「妳知道嗎,蜘蛛精都有言靈的天分呢。」男人一把拽起她,半拖半拎地往門外走,她卻 驚慌地發現自己和他居然越走越陷進地底下,拼命掙扎,卻甩不開那隻像鐵箍一樣的手掌 。 「傻哩瓜磯的妖怪,現在才知道要驚慌呢。」白衣男人的模樣隨著穿入地面一邊變了,原 本普通的面孔和一頭短髮在一晃眼的模糊後,突然變化成一個有著妖冶面容的長髮男人, 身上的白色短袍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漆黑的,她從來沒看過的衣服。 「我不介意妳殺人,」男人笑了,此時身邊的光芒彷彿被黑色的火焰取代,她嚇得連抽回 手都忘了,「因為我是這個區域的神,也是這個醫院的神,」男子一口整齊的白牙在一片 黑暗中顯得相當刺眼,而他最後兩個字讓懵懂的她也呆住了, 「死神。」 嚇呆的她回過神來時,已被死神領到一個狹小的房間,中間穿過的空間她印象不深,只記 得一片墨黑,不知道究竟是在醫院的哪裡,而男子也毫無解釋的打算。 「蜘蛛精,」死神打開門,示意她進去,「以後妳就替我工作了,可以殺人,殺更多的人 ,而且殺人的業不算在妳頭上,因為妳是死神的助手。」男子得意地笑了,一揮手,斗室 裡便出現許多的暗黃色紙張、一套桌椅、燈和一瓶艷紅的墨水。 「妳只要抄下我給妳的名字就好,然後他們就會死去,」死神的笑容映著點亮的燈,似乎 有些模糊和扭曲,「這樣我就不用費盡心思奪取他們的命了。」 「?」男子的話語超出她的理解範圍太多,她忍不住發出了無聲的疑問。 「所謂的科技和醫學真是令人噁心,」本來正要走出房門的男人轉過頭,她努力要看清那 張染上黃光的臉孔,卻看不清,「人生來就是要死亡,卻硬是把該死者留在人間,讓我們 死神只好用盡各種方法來追回應索的命。」男子停頓了一下,又咯咯地笑了,「還好我得 到妳,有言靈的蜘蛛精…」 一開始她只是照著男人給的名單,一筆一畫地把那些名字畫在黃色的紙上,之所以是畫, 是因為她根本不會寫字,只好照著那字的長像,慢吞吞地刻著,慢慢地她漸漸讀懂了文字 。 對於她這樣奇特的識字經歷,死神只是聳聳肩,表示能操控言靈的蜘蛛能自學識字本來就 不稀奇。 而抄寫的同時,每寫下一個名字,黃紙變會湧出鮮紅的血,她也可以趁機飽餐,奇怪的是 每個名字的血味都不相同。 偶爾,那男人也會回來查看她的工作進度,或者拋給她幾本書,看著滿是鮮紅文字的黃紙 ,男子總會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而很久以後她才明白那笑容是殘忍。 某天她一樣埋頭抄寫著文字,門突然蹦得一聲打開,男人走了進來卻沒看著她,而是把一 團黑乎乎、黏答答的東西摜在地上,接著一腳踩了上去,腳下立刻傳來震耳欲聾的恐怖嘶 嚎,而那聲音太恐怖,以至於她沒辦法繼續裝做沒看到。 「那是…」她不解地抬頭,儘管過了幾個月,她說話依然沒多少改善,畢竟斗室中沒人會 跟她對話,而死神也是來了就走,從不多留。 「異類,」死神冷冷地回答,一張臉卻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活像她以前看到的救護車燈 ,只是不是紅色和白色。 男人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錯怪妳了,」他在道歉,卻無比彆扭,「之前我以為 是妳殺的人,其實都是它的傑作。」她只覺得腦袋裡嗡嗡響,只能呆愣地望著死神,想聽 他的結論。 「但是妳寫下第一個名字開始,就已經簽下約了,」一身黑衣死神皺眉,「所以妳還是沒 辦法離開這裡。」 後來他就竟說了甚麼,她也沒有再注意,直到門砰得一聲關上,她抬頭才發現那隻異類, 或者人們說的妖異,已經被死神禁錮在這房間的陰影裡。 而從此以後,她的惡夢才莫名其妙地開啟。 一開始,只是那隻異類嘗試跟她聊天而已, 「妳這愚蠢的蜘蛛精,」異類的聲音粗嘎難解,在小房間裡迴盪著顯的更加刺耳,「那個 死神只是把妳當免費勞工而已。」 「甚麼是勞工?」她皺眉摀耳,一面疑惑地反問,死神給的書都是些簡單的圖畫書,後來 她才知道那些全部都是從兒科來的。 「就是幫雇主做事的人。」異類回答。 「那甚麼是雇主,」她毫不費力的接了下去, 「……」 幾經循環後那隻異類不再出聲,趴在地上半溶進了地面上的影子,活像一灘爛泥。 「你累了嗎?」她迷惑地問,異類也會累嗎? 「妳這腦袋有洞的蜘蛛!」異類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粗啞,幾乎不可聞。 「甚麼是腦袋有洞?」 「……」 後來她總算對人類和醫院有了一絲半點的了解,和異類聊天的內容也不再像那時那樣顛三 倒四的迴圈,而異類開始向她講述醫院裡的故事,多半還帶點炫耀的意味,比方說它殺了 多少人。 「那時候我從頭頂鑽進那個老女人的體內,慢慢地啃她的內臟,她掙扎抽搐了好久,旁邊 那個愚蠢的男人大概是她的兒子吧,咯咯,哭得好大聲,反正她都快死了,給我吃一吃也 …」 她皺著眉頭聽著異類得意地滔滔不絕,不知道從哪個故事開始,這些故事突然讓她有點反 胃。 當時那些走來走去的人們,在大大的、有著淺橘色布簾的白色房間裡面的人們,每個都是 跟他殺的一樣的人吧? 她有些驚慌地想著,突然不希望再聽下去,某種莫名的不祥感在 心裡浮了出來。 「皺甚麼眉頭啊,小蜘蛛…」異類似乎查覺到她的不快,「妳不要覺得殺人噁心啊,妳可 是天天都在殺人呢,還殺得比我多多了。」它迅速地說完以後隱進旁邊的影子,還順手一 揮黑乎乎的尾部,掃倒了一疊黃紙,紙張散落一地,上面鮮紅的字體在黃光下若隱若現。 「每個都是妳親手殺的呢,」紙堆下的陰影發出嘎滋作響的噪音,她知道那是異類非常得 意時的笑聲,「每一個噢,妳還品嘗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血…」 異類最後那一句話像一把利刃擊中她,讓她整個人僵住在椅子上,她殺了這麼多人嗎?滿 地黃紙上的名字像是一聲又一聲的嘲笑,潮水般的將她整個淹沒,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她感覺到額上一陣冰涼,才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死神那張慘白 慘白的臉孔,她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失去意識前的記憶又湧回腦海裡,她睜著眼張開 口,眼睛一陣酸疼,卻是兩行淚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真是…」死神俯望著她,卻沒說甚麼,她這才發現自己躺在黃紙堆上,想撐起身子,又 一歪倒回紙堆裡。 「不要動,妳昏了好幾天了,」耳邊傳來死神的話,原來自己昏睡好幾天了…突然唇邊傳 來一陣暖意沿著嘴角流下,熟悉的腥甜味傳來,是血… 她張口正想嚥下,突然想起異類 所說的話,忍不住一陣噁心又吐了出來。 「妳…」耳邊傳來碰的一聲,似乎是瓷碗被人重重地放在小桌上,「妳這死腦筋的蜘蛛! 」死神氣極敗壞地吼道,「甚麼不學,跟人學甚麼良心,妖怪要甚麼良心?妳給我好好的 殺人喝血,不要聽那個沒腦幹的異類說這些五四三!」 「甚麼是腦幹…?」雖然血沒喝下肚,卻潤了她的喉,而第一句卻冒出這個連她自己都傻 眼的回話,只見旁邊的死神定格了幾秒,一腳踹翻了小木桌,匡啷一聲地摔碗拂袖摔門而 去。 後來她仍舊繼續抄寫那些名字,只因為異類向她所說的話, 「反正他們是必死之人,妳不殺,死神老大也會殺,死在妳的言靈底下還是安詳的死去, 死神老大嗎… 咯咯咯…」 卻不再吸食紙張裡流出的血,而每寫一個字,她就覺得自己背上的罪孽加重一分,某次異 類向她解釋了神佛的觀念,她開始為每一個筆下的生靈死靈祈禱,儘管死神每次到訪都會 對著她咆哮, 「妳給我把血喝下去!」、「妖怪跟人學甚麼祈禱!」 她依然不改其道,直到死神念累吼累罵累,有天似乎無比疲倦地吐出一句, 「妳有一天會餓死,就算妖怪死的比較慢還是會餓死。」 她終於抬起頭回望,露出許久不曾有的燦爛笑容,不發一語地點點頭。 她知道自己的死期近了,小黃燈不管怎麼調,室內都一樣暗淡,異類的尖笑聲和嘲笑的聲 音,在耳裡聽起來日漸模糊,死神望著自己的表情越來越慘澹,還有他似乎嘗試遮掩那種 歉意,她知道,統統都知道。 這天她寫下了今天名單上的最後一個人,做完例行的祈禱,她躺在慣常窩的黃紙堆裡,只 覺得意識漸漸脫離了身體,她低下頭,看到自己躺平的身體,試著抬起手,卻發現透過自 己的手臂還能看到對側的白牆。 門突然吱嘎一聲開了,死神走了進來,坐在自己的身體旁邊,像往常一樣拍了拍她的頭, 然後若有似無地朝她這邊瞄了一眼,又轉回視線,面對紙堆上的她,開始絮絮叨叨地念起 她這幾年聽了無數遍的話。 「妳真是我碰過最愚蠢的妖怪了…」 「那些人死了就死了,該往生極樂的就會去,該下地獄的也會去,跟是不是妳殺的沒有關 係…」 「妳要是死了,我又得自己去殺那些人了…」 「……」 念了好一會,死神的聲音低了下去,幾乎不可聞,她靠近了一些, 「…不要死… 剩我一個人…」 隱隱約約,某些閃著光的東西落了下來,跌在她不再張開眼睛的臉孔上,從她緊閉的眼角 滾落,她這才知道,原來死神也有眼淚,而且也是透明的。 我也…捨不得你,她望著一身黑衣的死神想著,但是我更不想讓那些人透過我的手死去… 她望著自己透明無色的指尖,兩行沒有溫度的淚水滾落,妖怪沒有靈魂,死了就是死了, 她回想著異類說過的話,沾著淚水的唇角微微拉出一道苦澀的弧線, 『但願你就算沒有我,也能好好地當你的死神…』 若我沒有言靈,你不是死神就好了,她微微地笑著,然後那道笑容溶解在斗室經年的黑 暗裡,同時紙堆上的軀殼也崩解風化,甚麼也沒有留下,連被死神滴在臉上的淚,也落在 下方的紙上。 完全消失之前,她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悲泣,是那個冷血的死神嗎? 『你要…好好的呢…』 她隨風而逝,只留下一點淚,和一抹在某個死神心底永遠的微笑。 -- http://gloleas.pixnet.net/blog 我是橘子, 雨後歌聲,這是真實和非真實間的隨想。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3.168.32 ※ 編輯: gloleas 來自: 59.113.168.32 (11/07 21:49) ※ 編輯: gloleas 來自: 59.113.168.32 (11/07 23:01)
eriy:我喜歡這個故事,好有良心的妖怪哦 11/07 23:24
※ 編輯: gloleas 來自: 59.113.168.32 (11/07 23:30)
gloleas:謝謝OˇQ 11/07 23:30
Csray:到底什麼都不知道的繼續下去呢?還是如同故事中一樣的走向 11/08 11:06
Csray:終點比較好呢?喜歡這樣的故事,最後請讓我大罵死神是笨蛋XD 11/08 11:08
gloleas:他其實是傲嬌QˇQ 11/08 11:11
miowu00:傲嬌的孩子總有說不出的可愛(被打爆) 11/08 15:09
gloleas:是啊.. 我絕對不是因為愛傲嬌所以才寫..(?) 11/08 17:20
sarb2:結局是淒美的愛情故事?(誤 11/08 20:35
gloleas:很淒美嗎?(驚) 11/08 21:03
Maely:認真說來像是另類的愛情故事 XD 11/08 21:42
gloleas:唔 其實是還沒發展起來的愛情呢@ˇ@.. 11/08 22:17
tamachanlin:好看哪,言靈的對話方式讓我想到MSN上的OPEN將 11/09 16:01
gloleas:謝謝~ 不過...OPEN將!?(重擊) 11/09 16:19
tamachanlin:對呀,現在可以加OPEN將作MSN好友,但他回答不出問題時 11/09 16:28
tamachanlin:OPEN將就會說:我聽不懂,我改天問問看條碼貓懂不懂 11/09 16:28
tamachanlin:就是跟他說什麼,他都不懂就對了!唉! 11/09 16:28
gloleas:好吧(死) 的確滿像的 11/09 16:36
pomdim:異類真是個奇妙的存在...不過這樣殺人還不會被懲罰是因為死 11/09 20:35
pomdim:神默默的支持嘛XD 11/09 20:37
gloleas:因為她殺的本來就是死神帳上的啊,只是因為科技討不回來 11/09 20:41
gloleas:所以的確是死神支持沒錯.. 11/09 22:08
loopuntil:妖怪的死法讓我想到幽助他老爸…… 11/09 22:13
loopuntil:死神是傲嬌+1……而且是很笨的那種…… 11/09 22:15
gloleas:看到幽助這個詞我想了三秒才想起來是幽白XD..死神的確很笨 11/09 22:17
Jackalxx:本死神、笨蜘蛛Q_Q 11/09 23:11
gloleas:連小蜘蛛也笨了嗎QˇQ" 好吧好像的確不聰明.. 11/09 23:45
gloleas:傲嬌就是..明明很想要的東西卻死都不伸出手去拿..或者是用 11/10 11:02
gloleas:完全相反的態度這樣..例如:"我才沒有要你來探望我呢!" 11/10 11:02
gloleas:實際上:"啊啊你來了真好" (這是OS) 11/10 11:02
sarb2:我發現我的笨點在哪了= ="原來是我一直把傲嬌當成某知名人物 11/10 11:54
sarb2:就像我們會說「那個人很楊過」,就代表那個人很深情之類的。 11/10 11:55
sarb2:結果是自己想太多,一開始就想錯方向了XDDD 傲嬌就是傲嬌嘛 11/10 11:57
Jackalxx:蜘蛛也笨啊,笨在不同地方就是了 11/10 13: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