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文] 沒有遺體的喪禮 - 不存在的夢想

[asdf751013 (滄月泠)]

    雨過天青的天空，似乎顯得特別的藍、格外的乾淨？度過一段沉悶的梅雨季節後，難
得的好天氣，讓飽受下雨天荼毒的人群，心情格外的開朗、興奮與雀躍。

    也是啦！下了這麼久的雨，每天的日子除了又濕又悶外，還得每天關在家裡無法進行
各種戶外活動，無怪乎人們對下雨天的厭惡會如此深入。光看家裡不起眼的角落不斷因為
潮濕而長出黴菌，就足以讓有潔癖的人腦神經斷裂吧？

    躺在青翠的草地上，望著無邊無際的蔚藍天空。朱炎綸試圖找出自己眼下這個行為的
理由，或原因。朱炎綸明白自己很喜歡看天空這回事，但他已不記得為什麼而喜歡，或又
是寫歡看什麼？

    所以他現在正在思考，其他人又是怎麼想的，在這種情況下。

    看來，今天不會是個心情不好的一天。朱炎綸對著遠方飄過來的雲隨手比畫了一下。

    然而這樣的認知並沒有維持多久，在下一秒響起的──電話鈴聲──，其內容讓朱炎
綸冷漠的眉角抖動了一下。

    非常輕微的一下。

    「綸綸！媽媽跟你說。如果你爸有打電話給你，不管他問了你什麼問題，你只要回答
不知道就好，知道沒？」母親焦急的聲音從話筒的另外一端傳了過來。

    「嗯......。」有所謂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緊接著是一長串的沉默。不一樣的是，接電話的這端連一丁點兒說話的意圖也沒有；
電話的另外一端則是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還有什麼事情要交待嗎？」彷彿沒聽到那因猶豫而不知如何啟齒的嗚咽聲，朱炎綸
非常平靜的釋出疑惑。

    並非帶有惡意的諷刺，也非刻意傷人的冷漠。僅僅是因為，這樣拿著電話又不講話，
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而母親明擺著還有話要說，卻又不知道是何緣故就這樣拿著手機
僵持著。

    太奇怪了吧！

    是的，就一般人的角度而言，這樣像傻子一樣拿著手機不講話肯定是非常奇怪的一件
事情。朱炎綸如此想著，建立一般人在自己認知中，其思考邏輯而推論得出的結果。

    嗯，太奇怪了！

    「反正你要記得我交代的事情，不管爸爸問你什麼，你一概回說不知道就好。」正當
朱炎綸準備掛掉電話時，電話那端又發出了聲響：「還有啊！有什麼問題就打電話回家，
人在外面生活，有什麼需要就要去花，尤其是自己的身體要照顧好，該吃的時候就要吃飽
，不要餓著了。」好的，如果有那個閒錢的話。朱炎綸在心中暗自嘀咕。

    「鈴鈴！」才剛掛掉電話，不到十秒的時間內，電話鈴聲梅開二度的響起。

    「喂？」毫無疑問，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是那個無良老頭沒錯。

    「女兒啊！」喔喔！只有這種時候才會開口叫女兒。「老爸為妳安排了相親對象，妳
媽媽跟妳提過沒？」

    「沒。」對付無賴的最好方法，就是簡短到不行的語句。

    「所以你不知道有這回事囉？」

    「這是廢話。」就結果論來講，也確實是不知道。

    「那好，你學校那邊如果有時間就回來一趟，回來相親。」無庸置疑的命令，完全不
考慮個人意願的勉強語句。

    真的很不舒服。這傢伙每次打電話來，講話的內容都令人反感到不行。

    就算用「反胃」這個字眼，也絲毫沒有問題。

    「好，我會抽空回家一趟。」中規中矩，不帶有任何情緒的中性答覆。無意中，朱炎
綸忽略了母親話裡行間中藏著最重要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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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最重要的是什麼？未來？夢想？還是希望？

    這是現在的朱炎綸最常思考的一個問題。

    這是比較正面的想法，一般人為了讓自己好過些、快樂些，比較會從正面的角度去思
考，這是朱炎綸長久以來所觀察到的事情。

    而這些問題，如果轉個面向從相對負面的角度去闡述，則會變成：怎樣的情況，才可
以被稱之為死？

    心跳停止？

    腦部活動停止？

    身為一個生物，其維生的可能已完全泯滅，便算是死？

    那麼失去未來呢？就像是許多心生自殺念頭的人那般。

    沒有了未來、失去夢想、不存有希望的人生，以上任一狀況有什麼意義可言？

    無法保持「繼續活命」這樣的念頭，意即喪失「繼續活著」這個動機。不再有生存動
機的生命，其存在與死亡有何兩樣？

    籠中鳥。

    像是被多數養鳥人一樣，鎖在鳥籠裡的寵物。

    溫室裡的花朵。

    有錢人為了炫耀財力，所建造出來的美麗泡影。

    絢爛，卻虛幻。

    所謂的相親，就是將自己變相買給有錢人的一種交易形式。打著相親名號，行使買賣
之名，將自己包裝成精美的貨物，兜售給想收集處女花瓶的買家。

    沒錯，就是處女。多了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就截然不同。

    同時，開出來的價碼也是天差地遠。

    真是可笑。

    有著男性化的名字、男性化的教養與男性化的過去，只要有張美麗的臉孔再加上一具
乾淨的身子，就可以讓這些腦袋被金錢塞滿，老遠就可以聞到銅臭味的腐敗有錢人趨之若
鶩。

    好骯髒......。不管是過去那些爭相出價的人，或著是那個早已斷絕關係、往來的男
人──有血緣關係，名義上是他父親的男人。

    自然是要切斷關係。當朱炎綸知道自己已確定售出時，她明白自己就此與未來和希望
絕緣，也因此她也決意與自己的過去、牽連一併斬斷。

    既然無法期待未來，就連緬懷曾經也不要。

    突然她想起，自己愛看天空的理由。

    「我會為妳撐起一片天，讓妳成就自由自在而又無拘無束的雲彩。」很久以前那個男
人這麼說過。

    然而，實際的情況卻是......。

    「綸綸！媽媽跟你說。如果你爸有打電話給你，不管他問了你什麼問題，『你只要回
答不知道』就好，知道沒？」那個時候，母親確實這麼提醒過自己。

    算了，早就無所謂了。

    反正可以期待的東西已不再存在，需要討論的一切也就不是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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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loneblackcat:總算是po文了 我以為是第一人稱 沒想到你是用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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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sdf751013:對我來講...難的是怎麼寫好，而不是人稱問題=__="
→ loneblackcat:ㄟㄟ 不只這樣吧 你應該還可以再多寫一點吧一一
→ asdf751013:請洽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