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碰見你了。
你依舊在收銀台前忙碌,身旁少了我第一次遇見你時那個
手忙腳亂的新手,雖然我對那名新手的印象很差,卻也謝
謝他,讓我對你印象深刻。
然後,你開始出現在我的日記中。
即使是短短的一行帶過,沒有名字,沒有代號,只存在我
腦中的影子,卻是那樣清晰─瘦瘦高高的外表,斯文清晰
的語調,俐落的手腳,從不失蹤的耐心─不用閉起眼,你
也彷彿站在我面前。
晚上,我翻著你幫我結帳的小說,身旁擺著記錄生活點滴
的小冊子,淡淡的乾草香,是你給人的味道。我再一次寫
上遇見你時的情形,時間、買的東西,甚至是每一句對話
,清清楚楚,滴水不漏。
從一行到整頁,我們始終維持著買方與賣方的關係,沒有
更進一步的進展,也沒有多餘的話題。但我習慣默默觀察
你,注視你的一舉一動,也期待你幫我結帳時那串制式的
對話,會讓我心情好上一整天。
一字一句,堆積太多。
我效法偶像劇的浪漫,將我這些日子寫下的你的總總放入
玻璃瓶中,讓它隨波逐流,想像有一天你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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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是268元,收你300,找妳32元。』
他將玻璃瓶中的信紙一一抽出,卻都是『歡迎光臨』、『
謝謝光臨』之類的無聊句子,他皺著眉說了句「奇怪」後
,再也沒去瞧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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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口劍:「送禮的人來了,連墓碑都有準備,搭配這口棺材剛好。
既然連墓碑都準備好了,棺材就別浪費。」
「生老病死,人生大關,我這份禮厚重實在,任何人都有用到的時候。
你有興趣試用一下,看合身舒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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