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的圖樣包圍著,
那張在天空中擴張的金色氣體,
鎧甲的圖騰,
勾畫在雲骸的尾端,
向沙漠中孤零的身影宣告著疆域的切割
和與所謂不完整的終結;
日的光芒靠近,
朝著我乾扁的眼睛重擊,
敲響了不完美的鐘聲,
也同時蒸溶了
臉龐冰冷而刺鼻的一滴眼淚。
大地在這繽紛凌亂的帳幕中,
沉沉地睡去,
留下的只有這片曠野中無以名狀的靜懿
和羊群在紅色的日落前蹣跚的步履。
我循著過去追逐的足跡,
那片片散落風蝕的鱗甲依然在風塵中默默地哭泣,
龍的背脊插滿了刃,
凋落的過去陣陣地刺痛著
無法癒合的裂痕裡微弱的呼吸。
粗厚的背骨成了記憶的墓園,
椎間的空隙掛滿了風乾的心臟,
暗紅的言語,
錯雜的肌理,
和新摘時候的鮮活之氣,
在烈日的撫摸之下向著天空奔躍,
成為在海綿上吸附的細微光點,
時間的柵門從此關閉了聯繫,
就這樣,
我也失去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