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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紫星會主 飛翔丟劍   一笑生和燕靈君到了離紫星教外不遠,燕靈君便道:   「前輩,前面就是紫星教了,進入後一切小心。」   「我知道,要怎樣才能見到教母?」一笑生道。   「我會與教主說一聲,你進去後她會安排你和教母見面,不過還請在這等一 會兒。」燕靈君道。   「好。」一笑生點點頭。   「對了,如果有什麼招待不週還是磨擦的話,請前輩讓手,因為前輩上次來 是為了‧‧‧」燕靈君道。   「放心吧,我不是來打殺的。」一笑生道。   「嗯。」燕靈君點點頭,策馬往紫星教走去。   「方涄寰,希望妳的答能讓我滿意。」一笑生望望憾天台道。   過了一個時晨,一笑生再策馬進入紫星教,看來江水盈已經事前打理好了, 一笑生幾乎都沒受到什麼為難,不過他猶記上回來此,是場激烈的殺戮,眼前似 乎又浮現出少林武當兩掌門屍首被掛在大門上的情景,一笑生被帶到一個寬大的 房間,旁邊左右所有的人都退下了,一笑生面前有個用白幕圍起來的座床,當中 坐有一人,想來是方涄寰無疑。   「你是南海一笑生?」帳幕那人問道,是個女聲。   「然,閣下是我想要見的人?紫星教母?」一笑生道。   「不錯,不過見不見倒是無所謂,我想你是有事情來問我的。」方涄寰道。   「我是代少林寺來的,那我要問什麼妳應該很清楚了。」一笑生道。   「代少林寺來?我不知道這是何意。」方涄寰道。   「不然妳以為我是來問什麼的?」一笑生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還是說清楚吧。」方涄寰道。   「少林方丈空聞死後,我們有在他房間找到一封信,上面是妳的署名。」一 笑生道。   「哦?連方丈的書信你們也敢翻?少林的法紀似乎不像傳說當中的那麼嚴。 」方涄寰道。   「因為空聞大師的死因有些離奇,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一笑生道。   「你是當我把空聞殺了?不是吧。」方涄寰道。   「當然不是,不過我覺得大師他是你間接害死的。」一笑生道。   「你覺得?」方涄寰輕笑了兩聲,又道:   「所以你是上門來興師問罪的?」   「問清原因和興師問罪不太相同,問罪的話就不是我來了,是現任少林方丈 來了。」一笑生道。   「嗯,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人死都死了,知道死因也沒什麼用。」方涄寰 道。   「至少可以澄清大師他的汙名,還請教母告知當時寫信給空聞大師是何用意 。」一笑生道。   「如果我不回答呢?你要動手相逼嗎?」方涄寰道。   「那要我問霍康也可以。」一笑生道。   「哦?」方涄寰沉疑了一會兒,道:   「我猜你大概知道我為何寫信給空聞了,那你為什麼還要問?」   「測想的真象和實際的真象有些出入,我想聽實際的。」一笑生道。   「一笑生,你真的很聰明,好吧,我就告訴你吧。」方涄寰道。   「在下洗耳。」一笑生道。   「其實空聞是他自己害死自己的,許久之前我就知道霍康會在武林大會時進 兵嵩山,這是我在霍康身邊握底的探子說的,我馬上就寫信給少林寺的方丈,表 明我是紫星教的教母,請他幫個忙。」方涄寰說到這兒頓了一下,一笑生知已經 要說到重點了,自然將身子往前傾了傾。   「這個忙就是當霍康進兵嵩山後,要方丈派弟子截住霍康等人,因為進兵嵩 山,因為少林同在嵩山之上,而且從嵩山頂逃下的人定會到少林去,像霍康那麼 僅慎的人,定會傾巢而出,然後我就突襲亂石崗,就是如此簡單。」方涄寰道。   「妳忘了說還要把撼天台給收回來。」一笑生道。   「這是自然,收回撼天台是首要之務,我正好抓到霍康要帶兵遠行的機會, 只要少林方丈合作,魈魁那時就滅了,結果呢?我還沒到亂石崗,霍康已經帶兵 回來了,後來我才聽說少林方死的消息,我就完全明白了,你應該也可以猜出空 聞的心態了。」方涄寰道。   「妳是說‧‧‧大師他不想殺生?」一笑生道。   「嗯,大概是如此。」方涄寰道。   「那我知道了,感激不盡。」一笑生站起拱手道。   「別走的這麼快。」方涄寰道。   「哦?」一笑生道:「妳還有事嗎?」   「我說了不少,你全部都相信嗎?」方涄寰道。   「我相信妳的話是正確的。」一笑生道。   「是嗎?那是你已經有先入為主的觀念了,我說的話正合你意,當然就全信 了。」方涄寰笑道。   「哦?難道我還有遺漏什麼嗎?沒有吧,今天我來問就這麼一件事,妳都這 麼說了,我想也應該不會錯。」一笑生道。   「嗯,很好,那換我問你了。」方涄寰道。   「原來妳先就有目地啦。」一笑生道。   「也不算,我也不知道你今天會來。」方涄寰道。   「你說說看吧,我不一定會回答的。」一笑生道。   「呵呵,你沒有理由不回答我,我想要知道霍康他現在的實力到底是如何了 ?」方涄寰道。   「問我?」一笑生道。   「當然,你和另外兩個人聯手敗霍康天下盡知,之後他就失蹤了,不問你問 誰?」方涄寰道。   「他相當厲害。」一笑生回答的很簡單。   「能不能有一個具體的比譽?」方涄寰道。   「拿誰來比?」一笑生道。   「誰還有人比自己更清楚的?」方涄寰道。   「我來比的話嘛,我都要和另外兩個聯手才能勉強傷道霍康了,這那還有的 比?」一笑生道。   「我聽說你那時候是傷了一隻手唷,我都對你說實話了,你也應該說實話了 吧,假始你的雙手完好,和霍康對打,誰贏?」方涄寰道。   「嗯‧‧‧」一笑生沉疑了一會兒,才道:「他的勝面占七成,我則只有三 成的把握可以贏他。」   「哦?這倒有趣,果然是南海一笑生,三成?普通人都沒這麼大的把握,我 和他的武功系出同源,我也只有一成的勝算,你說說看你的原因吧。」方涄寰道 。   「如果我能把他的武功學起來,就有五分的勝算了,妳應該知道我會在與人 對打的過程當中學走對方的武功,不過無名看似無法,其實也是有跡可循,但卻 難學,當然了,我得要在霍康沒殺掉我之前學走,所以我說我只有三成的勝算。 」一笑生道。   「你會那麼多派武功,原來只有三成的把握。」方涄寰道。   「不對,我只會用方聖掌,用其他武功下去打,我連一分的勝算都沒有。」 一笑生道。   「你這麼說就前後矛盾了,假始你在沒被殺之前就學走無名,那你怎能用剛 剛學來的武功去打?」方涄寰道。   「我可沒說要用剛剛學來的武功來戰霍康,通常你要會某一種武功,才能比 較容易去破它,這樣說妳懂嗎?」一笑生道。   「原來,你要先學對方的武功才能知道那個武功的弱點。」方涄寰道。   「沒錯。」一笑生道。   「嗯。」方涄寰頷首。   「沒事在下就告辭了。」一笑生道。   「走之前請再回答一個問題,你想現今天下有什麼人可以勝的了霍康?」方 涄寰道。   「我想‧‧‧那個人已經死了,我反問妳一個問題?霍康重出江湖了嗎?」 一笑生道。   「不然我問你是問假的?」方涄寰道。   「果然,妳當然是要擔心的不是嗎?」一笑生微點其頭,打開門走了出去。   「那個人是誰我很明白,只是,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南海一笑生,你聰明 一世,卻糊塗此時吶,你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吧,呵呵呵‧‧‧」方涄寰自言自 語說完,冷笑起來。   一笑生出了房間後就有一人直接將他帶出大門,而在外面的馬也給他換了一 匹,從毛色光澤來看,是匹好馬。   「這是教主吩附來給你的。」那下人道。   「我就不客氣收下來了,代我謝謝你們教主吧。」一笑生說完,跨上馬往西 而去。   「先往少林去說明這一切吧,唉,慈悲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一笑生喃喃道 。   翔舞逃出那間廟後就繞道往東奔去,那時天仍下著大雨,翔舞手蓋在公主的 上方,儘量別讓她淋溼了,不過還是有多滴的雨濺到公主的臉龐,翔舞都趕快將 之擦乾,走了老遠,翔舞才放慢腳步,不過雨卻越下越大了,翔舞向四處張望, 卻沒發現可以躲雨的地方,在這種天氣,身處曠野真是糟糕,不過也沒其它的辦 法,翔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武功高強在這種時候好像派不上什麼用場。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翔舞懷中的公主早就醒來了,她看翔舞淋的 全身都濕了,而自己只有下半身沾到些水而已,感動不已,柔聲道。   「妳醒了呀,沒關係,就快找到可以躲雨的地方了。」翔舞笑道。   「好好的為什麼要跑呢?」公主道。   「廟中那幾人裡面有一個是我的仇人。」翔舞道。   「哦,你不是很厲害嗎?我看過你空手就能切斷東西耶。」公主道。   「就是我不厲害才要逃呀,抱歉還要讓妳淋雨啦。」翔舞笑道。   「我才沒有淋到呢,放我下來跟你一起用走的吧。」公主道。   「會感冒的啦,妳感冒我就麻煩了。」翔舞道。   「不行啦,你手一直抱我,不會酸呀,我要用走的。」公主道。   「真是的。」翔舞只得把公主放下,從包袱中抽出墊底的沾蠟紙,交給公主 ,道:   「妳拿著擋雨吧。」   「那你呢?」公主道。   「反正我都淋濕囉,沒關係。」翔舞微微一笑道。   公主望望翔舞,將紙蓋在頭上,道:   「我好像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   「彼此彼此,反正我也不知道妳的名字。」翔舞道。   「告訴我嘛,我‧‧‧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公主低頭道。   「翔舞,翱翔的翔,飛舞的舞,妳呢?」翔舞道。   「我告訴你,你也要記住我喔。」公主笑道。   「好啦好啦,我不會忘記的。」翔舞道。   「我叫朱清月,清澈的清,明月的月,別人都稱我凌月公主。」公主道。   「嗯,這名字不錯。」翔舞道。   「翔舞是什麼意思呀,有翔這種姓嗎?聽起來好女孩子氣哦。」朱清月道。   「什麼意思嘛‧‧‧。」翔舞淡淡一笑,道:   「以後有機會再告訴妳吧。」   「為什麼要以後才講‧‧‧,喔,我知道了。」朱清月道。   「妳知道?知道什麼呀?」翔舞道。   「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囉。」朱清月俏皮的對翔舞扮了個鬼臉。   到清晨之時,雨才停了下來,翔舞也看見不遠前有個村子。   「看有沒有土地廟進去休息吧。」翔舞道。   「等等。」朱清月摸摸懷中,掏出一個小玉飾,道:   「把這個當掉了吧,應該可以換不少錢用才對,找客棧住吧,順便把衣服晾 乾。」   「我看看。」翔舞接過玉飾,見那玉飾是青綠色的,有點半透明,不過上面 卻沒有任何一點瑕疵,刻著一隻飛鳳,雕功細膩。   「這看起價質非凡,這樣做好嗎?」翔舞問道。   「沒關係啦,反正再贖回來就行了,現在這種情況,錢少一點也無所謂。」 朱清月道。   「我覺得還是不好。」翔舞將玉飾還給朱清月,又道:   「我想這是你父母給妳的重要東西,還是好好收著吧。」   「可是‧‧‧唉‧‧‧這的確是我母親留給我最重要,也是最後的一個東西 了。」朱清月接回玉飾道。   清晨過後,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不過卻很少人注意到兩個全身溼透又落魄 的人,翔舞還好,有強勁的內功禦寒,他也不以為意,不過朱清月就不同了,她 是鮮少出門的千金之體,那受的了這種雨淋,她行走的速度越來越慢,翔舞發覺 事情的有些不對,忙摸摸朱清月的額頭,道:   「糟了,發燒了。」   「嗄?」朱清月疑道,她雖不舒服,但來是裝出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翔舞看看街旁有家掛著"懸葫濟世"的牌子,便拉著朱清月走了進去,坐在藥 櫃前是一個年約三十多的婦女,她見有兩人進來,便問道:   「抓藥嗎?」   「呃,這個姑娘‧‧‧」翔舞手上沒錢,不知對方肯不肯治。   「帶她過來這邊坐吧。」那婦女笑盈盈的指著藥櫃旁邊道。   「可是我的身上‧‧‧」翔舞沒說完,就被那婦女打斷了:   「我知道,別說那麼多話。」翔舞點點頭,讓朱清月坐了下來,那婦女朝內 一喊,走出了一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男子。   「病人嗎?」那中年男子道。   「不然還有別的嗎?」那婦女指指朱清月道,又為翔舞兩人介紹:   「這是我的丈夫楊奇,是醫生。」   「好啦,開藥館不是醫生是什麼?我來看看。」楊奇坐下為朱清月把脈,過 了一會才道:   「放心吧,小傷風,吃吃藥就好了。」楊奇用毛筆沾墨迅速寫下處方,交給 自己的妻子,又道:   「你們也該把這濕衣服換一換吧。」   「你看他們的樣子,像有地方落腳的嗎?」那婦女接話道。   「嗯?」楊奇望望翔舞兩人,道:「那倒是,藥錢就不用給他們算,還有, 先去煎一帖藥給她吧。」   「這位小姑娘,跟我過來吧。」那婦女對朱清月道,朱清月望望翔舞。   「沒關係。」翔舞點頭道,朱清月便跟那婦女進到裡面去。   「真是非常感謝你們。」翔舞鞠了個恭道。   「小事一樁啦,你呢?你全身也溼透了。」楊奇道。   「我?我沒關係的。」翔舞搖搖手道。   「是嗎?放心啦,你的藥錢我也不會收的。」楊奇手搭上翔舞的手道,忽然 他感到一股熱氣從翔舞的手婉上竄出,笑道:   「原來是用內力,是江湖中人?」   「嗯。」翔舞點點頭,縮回自己的手。   「有病人可醫我是很高興,不過還是做賠錢生意,你們是外地來的?」楊奇 道。   「是呀。」翔舞不解他說此話何意。   「其實本地的人是不會給我醫的。」楊奇悽涼道。   「哦?你們心地這麼好,為什麼?」翔舞道。   「只要害死過人,就永不得翻身囉。」楊奇起身道。   「害死過人?你開藥開錯了嗎?」翔舞問道。   「不是,是拿錯藥了。」楊奇道。   「處方寫的明白就不會拿錯吧。」翔舞道。   「我到現在也搞不清楚,為什麼砒霜會放到別的藥櫃去,那天病人多,我內 人也只是照處方拿藥,她也是不太懂藥材,就鑄成這麼一個大錯了。」楊奇道。   「砒霜會放到別的藥櫃去呀,這可奇怪。」翔舞道。   「這是幾天前發生的事,米桶裡的米都快沒了,官府的拘票也快發下來了, 我和內人準備搬到另一個村莊去。」楊奇苦笑道。   「這村莊裡面的人會讓你走掉嗎?」翔舞道。   「不會。」楊奇道,翔舞也知道他們大概會趁夜逃掉,他也發現門對面有人 有意無意的望向這邊,想來大概是監視這家藥店的。   「這樣,我幫你們吧,算是報答你醫那個小姑娘。」翔舞道。   「真的嗎?」楊奇喜出望外道,他略知江湖情事,想翔舞也是個武林高手。   「當然。」翔舞點頭笑道。   「在這邊住了這麼多年,真不想走。」楊奇道。   「你走之後這邊還有人會醫病嗎?」翔舞道。   「街角就是囉。」楊奇道。   「哦?」翔舞道。   「我們常常是免費為人治病,所以病人都會這邊醫病,所以對方也常常來抗 議,說我們不收錢影響他們的生意,不過我看到那些老弱,還是不忍收。」楊奇 道。   「貴府有遭到小偷嗎?」翔舞忽道。   「咦?為什麼會這麼問?」楊奇道。   「隨便問問看。」翔舞道。   「二十天來是有一樁,不過丟掉些便宜的首飾,之後我就把門戶都給鎖的很 緊了。」楊奇道。   「嗯,你還記得砒霜放錯的是那個藥櫃嗎?」翔舞道。   「我當然記的再清楚不過了,不過那個藥很少用到,我買來只是放著不用。 」楊奇道。   「那個需要用到此藥的人已經死囉?」翔舞道。   「吃錯砒霜當然免不了一死。」楊奇道。   「你有看過那人的屍首嗎?」翔舞道。   「沒有,是他們的家人來與我理論,不然我也不會知道砒霜放錯格的事情, 我還賠了好多銀兩,本來就沒什麼收入,這下可真是雪上加霜了。」楊奇聽翔舞 問的問題越來越怪,不過還是回答道。   「那你知道那人死後葬的地方嗎?」翔舞問道。   「我有去祭拜過,客官,你怎麼問這麼多奇怪的問題?」楊奇忍不住出言問 道。   「你難道都不會想說是有人要陷害你的嗎?」翔舞笑道。   「嗄?陷害?」楊奇將翔舞方才問的問題想過一遍,重重拍了一下手,道:   「我怎麼都沒想到?」   「我想那小偷並不是要偷你們的東西,是為了放砒霜,而吃砒霜死的那人也 可能是假死。」翔舞道。   「那一定是那家醫館不想看到我一直免錢為人治病影響他們的生意,就出此 下策,我去找他們理論去!」楊奇憤恨不平道。   「等等,剛剛都是我們的推論而已,事實如何我們是不知道,你帶我到那病 人的墳前去看看吧。」翔舞道。   「好,我跟我內人說一下,對了,我拿件乾的衣服給你換一下吧。」楊奇想 能為自己洗刷冤情,大為興奮道。   兩人到村外的亂葬崗,楊奇指出那人葬的地方,墓碑看起來還很新的樣子, 翔舞走到四周看看,忽然發現墓旁一角有棺木露出來,道:   「奇怪,棺木有埋這麼淺的嗎?」   「應該不會吧。」楊奇湊過來看道。   「喂喂喂,你們兩個在幹什麼?」有兩個壯漢在不遠的地方叫道。   「這兩個傢伙從我們出門就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面。」翔舞低聲對楊奇笑 道。   「我認得他們,是街角那家醫館的兩個看門。」楊奇道。   「別理他們。」翔舞也不把兩人放在眼中,繼續觀察墓地四周,又道:   「把墳挖開來看就知道,我想這是個空墳。」   「這‧‧‧不太好吧。」楊奇道。   「沒關係,我來,這樣就與你無關囉,不過要開棺蓋還是要由你,我的手實 在沒辦法。」翔舞道。   「你的手怎樣了?」楊奇道。   「手不能拿太重的東西,會握不穩。」翔舞道。   「好吧,回去後我幫你看看你的手吧。」楊奇道。   「已經醫不好啦,你站開點。」翔舞道。   「你要怎麼做?」楊奇道。   此時那兩個大漢跑了過來,叫道:   「你們要幹什麼?」   「閉嘴!與你們無關。」翔舞惡狠狠的道,雙眼透出無比的殺氣,那兩個大 漢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翔舞一笑,雙手十指氣劍齊出,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削去泥土,翔舞只在 墓地繞了一圈,完整的棕紅色棺蓋已承現在眼前了,在場另外三人見到都大吃一 驚。   「醫生,你來開棺蓋吧。」翔舞道。   「是‧‧‧是。」楊奇閉眼顫抖的將棺蓋掀開,挖墳是對死者的不敬,一般 人都相當避誨這種事情。   啪的一聲,棺蓋被掀開了,翔舞望內一看,笑道:   「好,跟我想的一樣。」   「我看看。」楊奇聽翔舞這麼一說,才把雙眼打開,一看,果然棺中空無一 物,連鋪底的綿被都沒有。   「呵呵呵,這樣事情很明顯囉。」翔舞道。   「那可惡的人,竟這樣陷害我。」楊奇緊握拳頭道。   「你看方才那兩人已經不見了,是去通風報信啦。」翔舞笑道。   「我去找那壞心眼的醫生。」楊奇道。   「走吧,不過我們到時那醫生或許已經搬走了。」翔舞道。   到了那醫生的醫館之前,有許多人聚集在那邊了,那醫館的大門上貼著今日 不應診的字樣,許多病人都在疑惑。   「你去解釋這一切吧,你也不用舉家遷戶了,我想那個醫生不久就是他搬走 了。」翔舞道。   「要放過他嗎?」楊奇道。   「看你囉。」翔舞道。   「我的老師教我要得饒人處且饒人。」楊奇道。   「很好,這樣就算官府的人下來,這些村民也會為你解釋的,不用怕。」翔 舞拍拍楊奇的背道。   「大恩不及言謝。」楊奇拱手道。   「互有往來。」翔舞笑道。   「你的手,還是讓我看一下吧,說不定可以醫。」楊奇道。   「好吧。」翔舞不願彿逆對方的好意,伸出雙手來,楊奇在翔舞的手上揉揉 捏捏,道:   「主要的筋已經斷了,無法接續,是用力過度的關係,雖然不是殘廢,但的 確是不能拿重物了,抱歉,我不能治。」楊奇放下翔舞的手道。   「我就說啦,沒關係的,反正我也不想治。」翔舞道。   「為什麼?」楊奇道,翔舞神祕一笑,並不回答。   隔天,朱清月的病以然全好,翔舞帶著她繼續往東到京城去。   「我想過個幾天就可以到京城了,高不高興呀?」翔舞問道。   「嗯,那是當然的囉,我帶你去見我父親吧。」朱清月用力點頭道。   「你父親?」翔舞道。   「你不是有事要求他嗎?」朱清月道。   「我想,由妳來說吧。」翔舞道。   「嗄?你不想見到我父親呀。」朱清月道。   「現在不用啦,因為有妳嘛,妳說就好了,況且面對的是當今一國之主,我 一界莽夫,你父親不一定會聽我的話‧‧‧。」翔舞道。   「這個‧‧‧好吧,算是謝謝你這一路這麼照顧我,就幫你這個忙,重新放 賑糧的事是吧?」朱清月道。   「沒錯,感激不盡。」翔舞道。   「對了,你不覺得‧‧‧覺得‧‧‧我好像轉變很大的樣子。」朱清月道。   「哦,怎麼說呢?」翔舞道。   「像是口齒比較清析啦,不會扯東說西的。」朱清月道。   「我早就知道妳是在裝的啦,妳很聰明呀,裝成像是小孩一樣,就算是壞人 也不忍心對一個幼稚的小姑娘下手。」翔舞忽然想起那天不小心看到朱清月在換 衣,臉紅了一紅,心道:   「這小姑娘也聰明的太過了吧。」   「你既然知道我是‧‧‧還什麼都不說‧‧‧」朱清月道。   「我要你相信我不是壞人嘛。」翔舞道。   「我相信。」朱清月微笑道。     兩日後,翔舞和朱清月已經到離京城不遠了,遠遠就可以看見京城的大門了 ,而路上的行人也絡繹不絕。   「熱鬧的感覺也不錯,清月,妳說呢?」翔舞道。   「呃‧‧‧還好。」朱清月低著頭道。   「開心點嘛,就要見到你的父親了。」翔舞道。   「是呀。」朱清月道。   「妳怎麼啦?」翔舞問道。   「我‧‧‧我還不想跟你分開,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對我這麼好的。」 朱清月一口氣說完。   「妳是說這個呀,天下無不散宴席,妳還記妳母親去世的情形嗎?」翔舞道 。   「我哭了好多天。」朱清月道。   「這就是了,就是自己最親的人,也會有離開的一天,妳要學著習慣。」翔 舞摸著朱清月的頭道。   「為什麼就不能長久在一起?」朱清月道。   「擁有美好的回憶比較重要不是嗎?」翔舞道。   「是嗎?」朱清月道。   「是呀。」翔舞點頭道。   「你‧‧‧也有和很親的人分開嗎?」朱清月道。   「當然,我父親、義妹‧‧‧」翔舞道。   「他們都‧‧‧」朱清月道。   「都去世了。」翔舞道。   「啊,我不是故意要問你這個的,抱歉。」朱清月忙道。   「沒關係,人都是這樣過來,總會失去些東西,要好好珍惜現有的一切,妳 是公主,要知道自己隨手可得的東西,別人可不一定。」翔舞道。   「嗯。」朱清月點點頭。   「我送妳到皇宮。」翔舞道。   「接下來就我就自己走吧。」朱清月道。   「咦?」翔舞道。   「我怕我到時後更捨不得你離開,如果‧‧‧我說如果的的話‧‧‧」朱清 月沒說完,翔舞便道:   「好吧,我們在此分手吧。」翔舞說著,邊指指不遠的京城。   「我還可以見到你嗎?」朱清月望著翔舞道。   「不會了。」翔舞搖搖頭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臨走之前,可否告訴我你名字的意思?」朱清月道 。   「我差點忘了,我是要說的,嗯,不過我有對別人的承諾在先,這樣吧,明 年的今天妳自然就會知道了,要記住呀,今天是九月九‧‧‧是重陽呢!」翔舞 微微一笑,跺步的離開了。朱清月終於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淚流了下來‧‧‧ 。   翔舞其實也沒走遠,他一直跟到朱清月找到守城門的守衛,然後回到皇宮為 止。   「京城,好像不久前才來過而已,飛蓉,不知妳可好?」翔舞在京城的大道 上亂逛,喃喃道。   此時後面傳來桌椅碗盤摔破的聲音,翔舞回頭一看,見有一個衣衫不整的人 躺在大街上,好像他是被街旁的一家客棧趕出來的。   「沒錢吃什麼飯?想白吃白住呀?」客棧老闆惡狠狠的道,那衣衫不整的人 身上帶有一把劍,客棧老闆要將之拿走,算是抵押。   躺在街道上的那人衣服破爛,披頭散髮,翔舞見他身旁的人都當做沒一回事 ,便覺得那人有些可憐,便走過去出言對那老闆道:   「喂,你不能拿走他的劍。」   「他在我這邊白吃白住兩天,拿走他的劍算是便宜他了,你要幫他付也可以 。」老闆道。   「別這樣嘛,你也沒什麼損失。」翔舞勸道。   「我沒損失?你說的好聽,你怎麼知道我沒損失?老闆怒道。   「才幾頓飯,一個房間,也值不了多少,何必多生事呢?」翔舞道。   「哼,他以為他是江湖中人就可以白吃白喝,我才不吃這套,管他什麼高手 ,到我這邊飯錢房錢還是要照收。」老闆道。   「是這樣沒錯啦,不過‧‧‧」翔舞雖然有辦法把劍搶回來,不過這倒是躺 在地上那人的不對,沒有錢什麼都不好說話。   「別不過了啦,有錢快拿出來,沒錢快滾,別打擾我作生意。」老闆道。   翔舞摸摸身上,自給了那個賣身的姑娘錢後,身上的確是毫無其他銀兩,能 走到京城都是在路上找些可食用的野生菜來吃,打野味兒朱清月又不忍殺生,此 時翔舞摸到一塊東西,他把它拿了出來,竟然是朱清月身佩的當國公主金牌,不 知什麼時後塞給他的,還用張紙包起來,紙上面用指頭沾黑泥寫幾個字,這樣寫 道:   受照顧多日,無以為報,特留此金牌,有此物,示出後到各處可不受官府為 難,另外在紙上用玉飾印押,到各處錢莊皆可換得銀兩。   「這個禮對我來說太重了些吧,皇上也疼他這個女兒了,清月她一路上切也 沒用過這金牌來印押,原來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是公主,唉呀,有這東西我也不 敢太過招搖,一年後還她便了,現在有這東西,倒是可以幫我解解圍。」翔舞想 著,便道:   「呃‧‧‧我也是沒錢,這樣吧,你先把劍留著,幾天後我來這邊,幫他出 雙倍房錢來贖如何?」翔舞笑道。   「雙倍?聽來不錯,我就留下這把劍三天,之後我就不知道了。」那老闆道 。   「我曉得,謝謝。」翔舞說著扶起地上的人。   「你是誰呀?」那人半睜醉眼,問道,說話當中,從他口中傳出一股酒臭味 兒,令人作嘔。   「你不用管我是誰啦,你醉了。」翔舞本想把他扶到路旁的樹蔭下休息,不 過那人卻掙開翔舞的手道:   「你胡說,我才沒有醉,拿酒來。」   「你的家在那邊,我送你回去。」翔舞道。   「我沒有家,快拿酒來。」那人叫道。   「沒酒啦。」翔舞道。   「那我要在這邊睡。」那人就地一躺,竟就這樣睡著了。   翔舞想了一下,背起那人,走到離丐幫總檀不遠的地方放下他,希望丐幫會 收留這人,之後他就走開了,不過也是翔舞沒看清楚,加上此人又是蓬頭垢面, 此人正是鼎鼎大名的飛劍劍飛翔。   華赤峰出外辦事,回到丐幫,路旁見到劍飛翔,他也沒見過仙劍是啥樣,竟 以為他也是乞丐,便問身旁的人道:   「這睡在地上的人是丐幫子弟嗎?」   「沒看過,應該不是。」華赤峰身旁的正是青蓮使侯英,他答道。   「哦,等會叫個人那碗飯給他吧。」華赤峰道。   「我會的。」侯英拱手道。   劍飛翔過了好久才完全清醒過來,他見到前方地上有碗白飯,也不管它是冷 是熱,就扒了起來,飽餐一頓後,他望望四週,見旁邊有幾個人衣著跟他差不多 一樣的,便向一個老乞走過去問道:   「請問一下這是那邊?」   「這邊是乞丐的聚集地,你想是那邊?」那老乞呵呵笑道。   「抱歉,我還是不知道。」劍飛翔道。   「笨吶,這邊是丐幫嘛!」老乞身旁的小乞道。   「你別亂罵別人,這位年輕人,吾孫口不遮攔。」老乞忙道。   「無妨。」劍飛翔道。   「你剛剛吃的飯就是幫主派人拿給你的,雖然不好吃,但至少能填飽肚子。 」老乞道。   「哦,那我要好好謝謝這個幫主了,他住那邊?」劍飛翔道。   「前面丐幫總檀就是了。」那老乞指指不遠地方的破屋道。   「嗯,我知道了。」劍飛翔拱手道。   「要謝現在他也不在,你還是要等到傍晚,幫主一早就出門了。」老乞道。   「他會經過這邊嗎?」劍飛翔道。   「會呀。」小乞搶著答道。   「那我就在這邊等吧,不過奇怪,誰帶我來這邊的?」劍飛翔道。   「咦?你不記得了嗎?」老乞道。   「我好像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劍飛翔苦笑道。   「是個年輕人背你來的,他放下你二話不說就走了,然後幫主看到你,就吩 附分碗飯給你。」老乞道。   「年輕人?」劍飛翔道。   「嗯,比你少個幾歲,對了,他頭髮蓋住他半張的臉,看起一付很冷酷的樣 子。」老乞道。   「好像沒印象。」劍飛翔道。   「既來之,則安之,先坐下來吧。」老乞道。   「嗯。」劍飛翔在老乞身旁坐下。   「你年輕力壯,幹麼要做乞丐?」老乞道。   「老先生別誤會了,我不是乞丐,不過我身上沒錢倒是真的,唉呀!」劍飛 翔忽然叫道。   「怎麼了?」老乞問道。   「我身上‧‧‧還有一把劍‧‧‧不見了。」劍飛翔道。   「原來你是江湖中人呀?至於劍嘛,我也沒看到帶你來的那人身上有帶劍, 會不會遺忘在什麼地方了?」老乞道。   「酒醉誤事,真是糟糕。」劍飛翔懊惱不已,不過也沒其它辦法。   「劍很重要?」老乞道。   「是一個重要的人贈我的。」劍飛翔道。   「那的確很糟,想想看吧。」老乞道。   劍飛翔的劍是歐陽璟芸送的,劍飛翔本來用的劍是把很普通的長劍,歐陽璟 芸特別去請江南地方相當知名的工匠做這麼一把劍贈給劍飛翔,除了有輕斷飄髮 的鋒利外,上面鏤空的"飛翔"兩字更是聞名天下,因為劍飛翔的劍總是比人先到 ,此名傳聞江湖已久,劍飛翔一直很重視這把劍,時刻都不離身,而當時劍飛翔 回送給歐陽璟芸的玉製長笛,上面也是有刻有"飄雲"兩字,不過歐陽璟芸卻不小 心把它摔斷了,她那時年紀還小,哭了好幾天,劍飛翔說要買把新的給她,她就 是不肯,一直留著斷掉的笛子,此舉讓劍飛翔感動不已。   「四妹連弄斷我送的東西都還是留著,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到底會放在 那邊呢?」劍飛翔自言自語道。   正是:助人之意本為善,那知名劍易他手 要看前面的文章,在http://www.hello.com.tw/~polygon/有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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