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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妙計屠龍 原來陳信想起自己的內勁雖然充滿經脈,但是卻似乎較他人為弱 雖然也能吐出不小的氣勁,但數十掌過去,往往無以為繼, 原因似乎就在自己的氣勁太為鬆散,若是能能將之凝結,豈不是 體積馬上變小,能力不減,但是卻仍能夠增強內息的含量? 於是馬上將體內氣勁,逐步凝練,但是陳信發現, 只有丹田內才有辦法將氣勁逐漸壓縮,沒關係,在這荒谷中, 有的是時間,陳信緩緩的將丹田中的氣勁凝結,再納入原來在主 脈的氣勁凝練,直到凝結到一個程度,才將已經有些不似氣體, 反而像液體的內息送出,再換入百脈中的氣勁,繼續凝練。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信全身氣脈運行,不再像之前的一股暖氣隨處移動, 反而像是一些到處流動的液體,體積還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 陳信連忙繼續專心運勁,將空虛的丹田緩緩的補滿。 不過現在的內息較之前遠為凝實,補滿的速度自然較慢, 但陳信也不心急,慢慢的將內息在全身流轉。 過了良久,陳信發現,雖然丹田內和主要經脈內逐漸的補滿, 但是身外百脈始終只能凝結一半左右的體積, 其他部分還是以原來的「氣狀內息」形式存在,再怎麼樣運轉也是如此。 陳信心中一笑,自己也太不知足了,若是百脈外的勁力也凝結起來, 自己豈不是忽然多了三倍的力道?心神逐漸移開,任內息自然運轉, 眼睛睜開站起來。 這時黃吉卻已不在眼前,陳信向外一看,天色已黑,這次運功還蠻久的, 陳信終於了解,自己以後練功的目的並不是再擴大經脈, 而是努力將體內的內息凝練,體積越是縮小, 能夠蘊藏的內息就將越為豐厚。 其實陳信不知道,大多數人並不像自己,在一次誤打誤撞之下, 打開了全身經脈,還加上莉絲雅在一旁補入陰力,使陰陽糾結, 龍虎交泰,也因此才不至氣洩而亡。普通的人大多一面增加內息, 一面運用己有的內息拓寬的經脈,而在經脈不斷的壓縮下,越是修練, 內息越是凝結,自然而然就不會遇到只拍出幾掌,就覺得內息不足的窘狀。 所以雖然陳信與黃吉對掌之下,兩人似乎平分秋色, 但這是意味著陳信經脈較黃吉通暢,可是內息實在還不如黃吉深厚, 所以才會不耐久戰;而直到現在,陳信身體內的內息,才真正的比黃吉還高。 這時心中的聲音突然出現:「爸,你練完功夫了?」 陳信還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因為以前本來吉吉都是叫「老爸」, 樂樂都是叫「爸爸」,而且聲音的來源也分左右兩邊,現在不但渾然不分, 而且也分不出來自何處,陳信眉頭一皺,心想這是幹嘛?玩弄我? 「才不是!爸,你坐下,我慢慢告訴你。」陳信依言坐下, 只聽這不知道是吉吉還是樂樂說出了一番話來。 原來當時方彭將軍告訴陳信鳳凰星上各家勢力分佈狀況, 而且地球上還有許多的強手,使陳信心中泛起一股難以敵對的感覺, 吉吉和樂樂自然接到了這個訊息,也跟著思索解決的方法。 終於吉吉和樂樂,藉著彼此的相交接處,開始嘗試互相溝通, 沒想到對方居然與自己有一樣的想法,於是開始了一連串的商議。 他們認為現在的狀態,雖然能幫陳信的忙,但是最多不過是變一把很利的刀, 或是自己隨意行動,配合陳信攻擊而攻擊,這樣功效不大。 於是吉吉和樂樂第一步,是將各自的兩塊軀體、心思,嘗試著融合在一起, 所以陳信數日前呼喚他們時,只剩一個聲音。 陳信越聽越驚,聽到這裡連忙問:「什麼數日前?」 聲音回答:「爸,你不知道自己練了三天嗎?」 陳信一陣愕然,作聲不得,過了一會兒才繼續問: 「你們融成一體又有什麼用?」 「我們融成一體只是過程,爸,我們的目的是要與你融合。」 「什麼?」陳信嚇一跳。 「當我們與爸融合後,我們就像是爸身上的一部份,爸想要做什麼, 就能做什麼。」 「這不是與之前一樣嗎?」陳信越來越擔心,這兩個小傢伙別要做什麼傻事。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這個吉吉樂樂的綜合體說: 「以前是通過我們,再控制我們的變化,可是之後爸就可以不用通過我們, 直接控制這片約四十公斤的軀體。」 「那你們呢?」陳信心中更是擔心,怎麼用軀體形容自己? 「那我們的意識就消失了,爸。」 「吉吉樂樂!你們胡說什麼,不可以。」陳信大罵了起來, 自己從沒有把它們當作武器。 「爸……我們本來就是為了當武器而製造的……」聲音緩緩的說: 「而且增幅能力會更強,直到五倍,不過在爸剛接手的時候, 控制上會有點不習慣,就像身體多了一部分,要開始學習怎麼使用。」 陳信心中難過:「吉吉樂樂,變回來吧。」 「來不及了,爸,我們早知道你不願的。」聲音過了一下又說: 「爸,雖然我們有增幅作用,不過要在有接觸的狀況, 才能發揮大約五倍左右的能力,要是外發的掌力只能增加大約兩倍。」 陳信雖然難過,還是聽的莫名其妙?你們還能外發掌力? 聲音回答:「爸,包在手上就好了啊。」陳信也懶得去想怎麼包, 那聲音繼續說:「爸,這些都是你要練習的,我們也該走了。」 去哪去?陳信忽然覺得身上一癢,吉吉樂樂似乎正由覆蓋處的皮膚毛孔, 做著轉換的動作,同時陳信的神經忽受到一陣刺激,心中又驚又急, 待要運功抗拒,又怕傷了他們,而且它們似乎是順著內勁而入。 這時黃吉聞聲上樓,陳信眼看著他似乎正要招呼自己, 但這時自己的中樞神經忽然一麻,向後一倒,暈了過去。 鳳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八週週一 陳信終於醒來,眼前是黃吉關心的臉孔,黃吉看見陳信醒來,連忙說: 「陳信,你昏了兩天了,還好嗎?」 陳信全身無病無痛,一個翻身就跳了起來,也不理會黃吉, 第一件事就是在心中尋找吉吉樂樂,然而陳信不斷的呼喚, 吉吉樂樂也依然毫無消息。 黃吉看陳信面色凝重的喃喃自語,忍不住說:「陳信,你還好吧?怎麼了?」 陳信蹲下身來,將頭埋入雙手中,低聲的說: 「對不起……請……讓我靜一下……」 黃吉渾然不解,但是看到陳信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也不再作聲,下樓去了。 陳信心中苦思,吉吉和樂樂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怪自己功力一直無法再進步, 可是現在自己不是又悟通了一句嗎?難道是……難道是他們認為, 這世上還有更難以想像的人物?陳信搖搖頭心想,吉吉樂樂啊, 你們不知道我根本不想用你們當武器嗎? 陳信又思索了一會兒,自己一直都不願意用到他們, 真的是怕他們受到傷害,但想到他們臨去前說: 「我們本來就是為了當武器而製造的……」難道他們希望我善用它們, 所以才將意識去掉? 陳信心裡不斷的轉著,吉吉和樂樂這段日子所說過的話, 從剛會說話開始,後來才智逐漸顯露,直到最後的逐漸成熟。陳信心想, 也許這本來就是他們會走的路。 這時,陳信才將心思放在吉吉樂樂的軀體上,心神延伸過去, 果然往雙手冒了出來;不過胸口部分卻不再分開。陳信這才想起, 他們已經融合在一起了,於是將一大部分往右手伸出, 只留下部分與手掌相連。 陳信感覺他們似乎與自己接觸的部分,比起以前更為緊密, 彷彿就是手的一部分,陳信想,也許這樣自己與他們, 算是真正的心意相通吧。陳信一直不願相信他們真的失去意識了, 心想,也許有一天,我不再需要它們幫助我的時候,他們又會再恢復, 再和自己聊天,叫我爸……陳信想起自己的父親,現在也沒有時間再感傷了, 自己要不斷加強能力,總有一天能和吉吉樂樂再度會面。 陳信抬起頭,向下走去。 黃吉正在樓下徘徊,陳信先是打坐了三天,然後一個人在樓上不知嚷嚷什麼, 自己上去一看,居然馬上昏了,用內息測測他是不是運功受傷,又不像, 醒來又一副難過的樣子,難道……難道陳信的功夫出了差錯? 正胡思亂想之間,陳信卻又昂首闊步的走下來,黃吉一眼望去, 發現陳信精氣神完全飽足,似乎與前些天比起來又是另一個樣子, 心想,這似乎不像功夫出了毛病,反倒是功夫似乎進步許多。 這時陳信向黃吉點點頭說:「我們再試試看。」 「試什麼?」黃吉問。 「打天空,現在你不是已經好了嗎?我們再試試。」陳信回答。 黃吉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是看陳信執意要去,也無所謂的就隨著出門。 兩人走到屋外,飄上五十公尺高處,望著頂端的霧氣,陳信說: 「黃吉,你先出掌。」黃吉也無所謂,總不會過了幾天就忽然能出去了, 當下全力一掌發出,陳信在黃吉勁力將消之際,跟著兩掌推出, 當即刮起一陣狂飆,隨著黃吉的掌力追去, 陳信現在內息豐厚達以往三倍,雖然不能發出三倍的勁力, 想來兩倍應該沒問題。其實他心裡己有相當的把握, 這次他用的是陰陽兩勁各佔一半,本來不會自行旋轉的,但是不多久, 追到黃吉向上的掌力,陰陽勁力受到影響立即開始旋動了起來, 追著黃吉的掌力往上破至四十公尺高,轟然一爆, 足足爆開六公尺寬的一條通道。 黃吉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回頭望向陳信,卻已經落到了地面, 黃吉連忙追去,大叫:「怎麼可能?陳信,我們再練練一定可以出去了。」 陳信回頭笑笑說:「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黃吉奇怪的問,還有什麼事比出去重要。 「火龍肝。」陳信回答:「現在應該告訴我火龍在哪裡了吧。」 「我們一起回去,難道他們還會不信你?」黃吉覺得莫名其妙。 「不成。」陳信說:「我想過這個問題了,雖然足以取信, 但是畢竟他們與我的約定是取得火龍肝,若是臨時賴賬, 或者忽然不願意讓我父親回去,那可麻煩了。說不定還要再來一次。」 「不可能的,火龍我們打不贏。」黃吉連連搖頭。 「應該沒有關係。」陳信說:「你告訴我火龍在哪, 當年已經找到火龍的弱點了。」 「陳信你不了解,火龍不是人力所能對付的。」黃吉嘆著說: 「我一直沒告訴你,我在這谷中住下來之後,才發現到當年爬出霧靈谷的火龍, 只是小隻的火龍,成年的火龍身高足有十幾公尺,你怎麼知道還有沒有弱點?」 陳信也愣住了,本來心想自己功力又高一倍,又知道火龍的弱點, 想來應該不難對付的了,沒想到居然谷中的火龍又大上兩倍? 陳信想起上次比銅骨鳥大上兩倍的巨鳥,比起銅骨鳥不知難應付多少倍, 那火龍又當如何? 黃吉在一旁苦著臉說:「別想了,就算看我在這呆上三十幾年的份上, 咱們回去吧。」 陳信想了想,心意已決,對黃吉說: 「不行!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去,我自己去對付。」 黃吉一聽,楞了一會兒,才說:「那你怎麼回去?」心想陳信是不是瘋了? 「我自有辦法。」陳信心想吉吉樂樂既然說,利用增幅作用, 外發掌力該有兩倍,想來自己應該可以出的去。 黃吉呆視了陳信半晌,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說:「好!」 陳信欣然一笑,點頭說:「那就麻煩你告訴我路徑,我馬上就送你回去。」 黃吉瞪了陳信一眼,嚷著說:「去你的,我陪你去宰火龍, 大不了不要回去了。」一轉身,向著屋內走去。 這次反而輪陳信楞在那裡,看著走進屋內的黃吉,久久說不出話來。 鳳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八週週二 昨天夜裡,陳信不管如何苦勸黃吉,黃吉總是不做理會,兩人爭執到最後, 黃吉撂下一句話:「要不然就一起回去,要不然就一起去宰怪物,不用再說了。 」陳信也只好作罷。 第二天,陳信隨著黃吉七轉八繞的奔行,沿路倒是都沒有任何怪東西, 陳信心想,果然三十五年不是白住的,奔行了兩個小時,黃吉終於停了下來。 向前望去,前方是一片方圓將近一公里的空地, 中間除了風突樹和短短的野草外,只有一個高高隆起的土丘, 丘中一個向地下延伸的地洞,黑黝黝的什麼也看不到,心下不禁奇怪。 這個原始的山谷中,居然有這樣一個空地?想來火龍就在土丘內了吧? 但是又看不出端倪。 這時黃吉對陳信說:「火龍平時都在土堆中休息,數目不多, 只有三四隻,不過在火龍的肆虐下,除了風突樹外,這裡難有其他的生物。 又說:「火龍通常都是下午才會出來,所以我們要在這裡等幾個小時。」 陳信問:「要是我過去,能不能引他們出來?」 黃吉一怔,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陳信想了想,拔出綠柳刀說:「現在過去,說不定只出來一隻,你在這兒看著, 我去試試看。」黃吉還來不及攔阻,陳信已經一溜煙的飄往前方, 黃吉急的一跺腳,只好拿著新作的木棍,守在一邊。 陳信飄到土丘,探首往黑洞中望去,似乎隱隱有粗重的鼻息聲,陳信心想, 不會是都在睡覺吧?正想著該不該下去瞧瞧的時候,裡面似乎傳來騷動, 過了一會兒,又是全無聲息,陳信心中一陣憟然,正全神灌注, 眼前忽然出現一張裂開來足有五、六公尺的大口,隨著森森的利齒, 撲鼻的腥氣,猛的向陳信撲來。 陳信連忙向後一閃,真是千鈞一髮,巨口喀的聲合攏了起來, 陳信站在三公尺外,瞪視著怪物,心想這巨獸速度怎麼如此之快, 正全神戒備,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巨口又慢慢的收了回去。 陳信拿他沒奈何,乾脆推出數掌,向洞內打去,霎時之間洞中轟轟亂響, 土塊四散掉落。黃吉大吃一驚,心想陳信怎麼這麼膽大包天, 現在也來不及攔阻,在一旁又好氣又好笑的乾著急。 果然有用,陳信打的正愉快,心裡正想要不要乾脆打塌了土堆, 以後再來檢死魚,忽然勁風猛然襲來,正是一隻火龍向著陳信撲了過來。 雖然陳信適才的掌力只不過大約六成,但是火龍竟然恍若無物的直撲過來, 陳信心中一驚連忙飛退,哪隻火龍一撲不中,驚天動地的厲嘯一聲, 一躍向著陳信撲來,陳信這才看清楚這隻火龍居然足有十公尺高, 這一下居高臨下,左右兩隻亮晃晃的利爪,口中兩排白森森的利牙, 籠罩了陳信周圍十公尺,居然是無路可逃。 陳信右掌拿著綠柳刀,左掌全力一擊,雙足撐地,空中一個轉身, 全力向後飛逃。火龍被陳信一掌擊中,撲下的勢子緩了緩, 陳信也趁著這個縫隙,一溜而出,但是才剛脫出危機,眼前一花, 火龍居然張開大嘴在前面等著自己,怎麼可能這麼快? 陳信再也止不住自己的衝勢,眼看就要衝入這隻火龍的大嘴內。 陳信這時眼看就要變成火龍的午餐,勉強單足點地,稍微更改為向上斜沖, 但是仍然逃不出火龍的上面一排巨齒,陳信這時雙手緊握綠柳刀刀把, 全力向著火龍的上唇劈去,撲的一聲,陳信一個借力, 向上翻過了火龍的頭頂,飄在二十公尺上方,喘息的看著火龍。 驚魂方定,陳信一望之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是火龍快, 原來在火龍撲往陳信的時候,早有兩隻同樣大小的火龍繞到兩邊, 等著陳信閃進自己的嘴中,而那隻被陳信劈了一刀的火龍, 只不過在將近三公尺寬的上唇裂開了一道約四十公分長、 數公分深的傷口,鮮血緩緩的漫開,顯的更為猙獰恐怖。 三隻火龍望著陳信,鼻息咻咻有聲,陳信這時才知道,以火龍的功勢, 自己決不敢落在地上,那這樣要如何攻擊弱點? 這時那隻受傷的火龍猛的一躍,向著陳信咬來,陳信眼見火龍的勁道, 大概能躍高六、七公尺,於是向上又飄了一點,準備再給他一刀。 這時旁邊的樹林傳來黃吉的長呼:「小心火毒!」 陳信心中一驚,連忙又向上飄了十來公尺,果然火龍一見似乎撲不中, 大嘴也不合起,咻的衝出了一大片黃紅色的沙礫,向著陳信直射而去。 還好陳信現在己有騰挪的餘地,向旁一閃,直衝出到五十公尺高處, 停留於雲霧之下,這時眼看其中一隻火龍,正循著聲音, 向著黃吉而去,黃吉一看不妙,連忙向上一拔,沖到了陳信的身旁。 三隻火龍怒視兩人,連連厲嘯,過了一會兒,也知道對兩人無可奈何, 終於轉向洞內慢慢的行去。 其實以陳信來說,要是在空中飛行,絕對會比火龍迅速非常多, 但是那也是直線逐漸加速而來,在近距離的閃躲轉折, 畢竟全部都是陳信自己研發的身法,能較火龍快上一些,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陳信與黃吉兩人對望了一眼,心中正是萬般無奈,沒想到以陳信的功夫, 居然只能砍下數公分深的傷口,本來要是只有一隻火龍就罷了, 也許陳信拾奪的下來,但偏偏又有三隻,互為攻防,陳信就算是三頭六臂, 恐怕也不是敵手。 這時,黃吉眼見遠遠的一方,似乎有數隻巨鳥飛起,連忙一拉陳信, 兩人向著林中地面落下,陳信也不再說話,隨著黃吉又是七轉八繞的繞回原地, 兩人站在屋前,黃吉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陳信。 陳信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對黃吉說:「我還有辦法,等我兩天。」 逕自入屋去了。 黃吉再也想不出來陳信還會有什麼辦法,搖頭嘆了口長氣,跟著進屋去了。 鳳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六週週五 這幾天,陳信不斷的練習,將吉吉樂樂的身軀演練得隨心所欲; 不過還是只能順利的變成刀或棍,要隨著心意折轉攻擊, 還沒有辦法。陳信本想藉著長距離的轉折攻擊,試試火龍的弱點, 但是眼看這不是在三五天內所能熟練的,只好罷了,先練熟由保護著胸腹, 快速的變成一把較綠柳刀還要長上兩倍的刀,再變回來, 反正吉吉和樂樂合在一起了,自然能做一把長度足足有三公尺的長刀。 這時陳信在空地將長刀揮舞了起來,雖未運勁力, 倒也頗覺過癮,反正自己只是在練快速的出入而已, 沒想到找食物的黃吉突然翻開了草叢,回到屋前, 遠遠看見陳信手拿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刀,不禁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問: 「你這是哪來的?」 陳信一見,暗罵自己糊塗,不過一轉念,心想反正是要給黃吉知道的, 於是胡謅說:「這叫極樂刀。」 「極樂刀?」黃吉還是迷迷糊糊。 嗯!一見極樂,榮登極樂。今日你居然見到了此刀,只怕你命不久長……」 陳信索性胡謅下去。 黃吉再糊塗,也知道陳信在開玩笑,仍然說: 「什麼一見極樂,榮登極樂。這到底是哪來的?」 還搔了搔被陳信打的只剩兩三公分頭髮的腦袋。 陳信一笑,長刀一揮舞之間,竟是迅速無比的一收, 鑽進了胸腹之間,黃吉大吃一驚,瞪大眼睛上下望去,怎麼自己眼睛一花, 刀就不見了? 陳信也不再開玩笑,對黃吉說: 「黃吉兄,這極樂刀是我的秘密,希望我們出去之後, 您能替小弟守住這個秘密。」 黃吉聽了之後,點點頭說:「既然是秘密,那就算了……剛剛不是我眼花? 你真的有把將近三公尺的極樂刀?」 陳信點點頭,當下岔過話題,告訴黃吉自己對付火龍的計劃, 當下也讓黃吉聽的大嘆匪夷所思,心想陳信不知道是哪裡鑽出來的, 簡直比火龍還要怪物,似乎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而告訴自己的計劃, 又是膽大包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可行。 直到今天早上,黃吉還在懷疑陳信的計劃,陳信卻不再多做考慮, 兩人向著陳信進來的地方奔了過去,一面奔,黃吉還一面問: 「陳信,你真的要去惹那些大怪鳥?」 陳信點點頭說:「對,當時我與這邊的鳥結下了仇怨,若是他們還記得, 想來該會找我倆的麻煩,要是不記得,大不了再宰他幾隻。」 「然後我們就向火龍那裡逃?」黃吉不放心,要與陳信將計劃複習一遍。 「對,然後斬下幾隻不死不活的讓火龍殺, 一定會惹來一大堆的巨鳥,圍攻火龍,不過一到火龍的窩,我們誰有空, 記得下去打一打火龍窩,趕他們出來。」陳信得意的接著說。 黃吉點點頭說:「再來就是把火龍的窩打塌,讓他們沒辦法躲回去, 然後我們就該好好的躲起來看戲,等著最後再出來收拾。」 陳信一笑說:「沒錯,最好到時候兩敗俱傷,不過算來火龍應該會輸, 當火龍四散逃逸,我們就選一隻跟著,最是穩當,而且火龍要是只有一隻, 好像比一大群怪鳥還好對付,記住等鳥群散去後再來尋寶。」 兩人越說越是容易,似乎成功就在眼前,這時陳信已是識途老馬, 加上黃吉對霧靈谷的爛熟於心,沒用幾個小時, 兩人就到了當時陳信遇到巨鳥的地方。 陳信頓住說:「對了,黃吉,這把綠柳刀先放你那。」將綠柳刀一解, 遞到了黃吉的手中。 黃吉一愕,說:「那你怎麼辦?」 陳信神秘的一笑說:「別忘了我有極樂刀!」黃吉眉頭一皺,還真有? 搖搖頭接了下來,別在自己的腰上。 陳信跟著說:「要不是這把刀是別人心愛之物,送你也沒有關係。」 兩人不再多說,向上一騰凝在半空,往四方望去,谷林一片寂然, 四周似乎沒有巨鳥的影子。 陳信這下可囂張了,在空中大聲的胡亂叫嚷, 把幾天躲躲藏藏的悶氣發洩出來,黃吉在一旁不禁搖頭, 陳信這可不正像一個瘋子嗎?對陳信的計劃,也越來越沒有信心。 過不多時,終於引起了巨鳥的注意,眼看二十來隻巨鳥又是向著兩人而來, 陳信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還記得他,不過還是先跑為妙, 與黃吉打個招呼,兩人向著火龍窩的方向飛去, 巨鳥自然阻住兩人的去路,四面攻了過來,不過兩人功夫高強, 左躲右閃的將巨鳥擊開。不過這時兩人當然不敢先劈個幾隻, 免得還沒飛到火龍窩,就被幾百隻圍了起來,只好邊打邊閃的, 一路向著認準的方向飛去。 陳信其實不知道,本來巨鳥對於仇敵確實會有深刻的記憶, 但是陳信的外衣本來是一片純白,煞是顯眼,這時陳信將外衣脫去, 巨鳥群自然一時認不出來。 所以兩人沒想到居然飛不出幾公里,巨鳥居然一聲嘎然長鳴,掉頭不追, 兩人一看,才知道對方現在認不得陳信,沒奈何, 只好再向巨鳥追過去,陳信還一路放聲大叫:「來啊!你來啊!」 巨鳥群聞聲,似乎異常驚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獵物,不再客氣, 也掉頭向陳信迎去,兩人一面閃躲,一面交換意見。 黃吉對陳信說:「陳信,看來恐怕要宰幾隻了。」 陳信高聲回答:「先宰個一、兩隻就好,免得立刻就惹來一大群。」 巨鳥攻勢越顯凌厲,似乎對獵物在自己攻擊之下,居然還能交談表示不滿, 這時恰好各有一隻對著兩人飛來,黃吉拔出綠柳刀,青龍一現, 當場砍下了一隻,歪歪斜斜的落了下去,陳信同時陰陽掌力一出, 將一隻巨鳥轉上幾轉,爆的皮開肉裂,直直的摔落地面。 兩人心中都十分高興,陳信是高興自己功夫大進, 與這些巨鳥對敵不再這麼痛苦,黃吉是一直沒有順心的武器, 在谷中三十五年來,被巨鳥欺負久了,這時能一吐怨氣怎麼會不高興? 開心的兩人心想,現在再離去,巨鳥應該會窮追不捨了,於是準備突圍而出。 沒想到巨鳥忽然淒厲的一聲長鳴,不一會兒,四面飛起數百隻巨鳥, 向著兩人而來。 兩人一見大驚,陳信這下估計錯誤,黃吉來不及責難陳信, 兩人連忙向著火龍窩飛去,只是滿天巨鳥飛舞, 數百隻與二十來隻畢竟大不相同,過了一會兒,黃吉一個閃躲不及, 左肩被一隻由後飛來的巨鳥刷的撕去一塊皮肉,心中發狠,青龍再現, 又斬下了一隻。 陳信忙叫:「黃吉,撐著點,殺太多就不靈了。」 你的計策靈過嗎?黃吉心中暗罵,不過倒是儘量不殺了, 原來巨鳥雖不認識陳信,確認得綠柳刀劈出的青龍,所以一見青龍閃現,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馬上呼朋引伴, 團團圍住著這兩個膽敢與自己一群作對的傢伙,還特別照顧黃吉。 兩人與數百隻巨鳥,在天空成為一個黑壓壓的戰團,慢慢的往火龍窩移去, 這時不要說黃吉周身是傷,陳信也挨了不少下,而且巨鳥似乎越來越多, 不知道在哪裡的親戚好像也來了,兩人足足挨過了三個小時, 才終於移到火龍窩。 這時陳信偷空向下一望,見到火龍已經出來,竟然不只三隻, 還有一隻五公尺高的,大概就是黃吉說的小火龍,四隻火龍正在互相扭打, 似乎在玩耍。 黃吉這時已經逐漸撐不下去,一見終於熬到了火龍窩,當下不再留情, 一隻隻巨鳥被黃吉砍的歪歪斜斜的下落;但是兩人萬萬沒有想到, 火龍居然對巨鳥沒有興趣?一隻隻巨鳥掉在腳邊,竟然完全不理會, 只是偶而看看上方,似乎覺得頗為有趣。 黃吉這時心中大罵陳信害人,不過也沒力氣罵出口了, 正不知自己還能撐多久的時候,陳信的聲音忽然傳來: 「黃吉,再撐一下下。」還要我撐?撐不下去了!轉頭望去, 陳信居然正一頭向著火龍的窩中衝去。 原來陳信一見情況如此,也是心中發急, 眼見黃吉是越來越無以為繼,於是不再多作考慮,雙手遮住頭部, 全身氣勁用來護身,以最高的速度,向火龍的巢穴衝去。 陳信完全不作攻擊,氣勁護體,怪鳥一時也傷不了陳信, 轉眼被陳信撞飛數隻,讓陳信衝出戰團。 眼看陳信要逃,怪鳥群連忙分出一半,幾百隻緊追著陳信身後, 隨著陳信向著火龍窩飛去,四隻火龍一看大驚,連忙衝回保衛疆土, 這時陳信已經衝入洞中,除了數隻巨鳥來的及追隨跟入, 其他的數百隻巨鳥與四隻火龍,終於大戰了起來。 火龍果然厲害,四隻合力,嘴撕爪擊,轉眼間已經幹掉數十隻巨鳥, 巨鳥立刻鳴聲大作,除了少數還在攻擊黃吉,其他的巨鳥一擁而下, 對著火龍撲去。 這時火龍窩傳來一聲爆響,正是陳信以十成的勁道,催發陰陽掌力, 當場將火龍窩轟爆的倒坍下來。黃吉一看大驚,本來自己現在已經快要不保, 陳信居然又埋在土裡?無可奈何,隨即向下飛去。 四隻火龍一看自己的窩居然被毀了?又看不出來是誰幹的好事,厲聲嘶嘯, 搏殺的更是激烈。 黃吉衝到一半,忽然又見土堆中竟衝出一人,這不是陳信是誰? 只不過灰頭土臉,一時不太易認。黃吉本來已近油盡燈枯, 眼看陳信一埋一出,心中恰是一驚一喜,勁力一洩,再也提不起勁, 綠柳刀一鬆,向下直摔而去。 陳信當時一掌全力擊出,也沒想到威力如此之大, 居然能將十來公尺的土丘擊塌,在土丘尚未全部倒塌之際, 當機立斷直直向上飛去,其他轉回洞口飛逃的巨鳥, 只怕已經一隻隻被埋在土下。由於陳信向上衝,遇到的是下落不久, 蘊含力道還不大的土塊,所以雖然還是逃不過被土埋住的命運, 不過重新運勁再作騰起,總算衝出土中。 陳信眼見黃吉正悠悠向下墜落,兩三隻巨鳥正準備撿便宜, 連忙向上一衝,舉掌將巨鳥震開,一把將黃吉抱住,眼看大功告成, 帶著黃吉連忙逃之夭夭,向著空地邊的草堆中間,直鑽了進去。 這時陳信與黃吉才算喘了一口氣, 黃吉顧不得自己心中早已準備好了一大篇要罵陳信的話,盤膝一坐, 開始補充氣息,陳信倒是不用坐下,自己身上古怪的內息,自然會迅速補齊, 看著眼前的好戲正在上演,陳信笑嘻嘻的準備等待結果。 <圖片><圖片> -- * Origin: 國立中山大學 Formosa BBS-美麗之島 * From: 192.192.178.36 [已通過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