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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遠赴北極 且說陳信當時眼見記者圍來,自己從未見過這種陣仗,要是一群猛獸撲來陳信 還覺得較好應付,加上剛剛被黃祥一說,陳信也深怕自己說錯話,為今之計,自然 是走為上策,於是一加速,體內氣勁隨之向外一漲,才驚訝的發覺,周圍的所有事 物似乎忽然間都緩慢了下來,連空氣中似乎也有著不同的層次,陳信輕靈的閃過記 者,站到門前,望著眼前的三千多人正慢慢的回過頭來,心中充滿一種奇異的感 覺。 陳信回頭望向追來的眾人,身形雖然較記者快上許多,不過還是有種緩慢的感 覺,陳信一陣疑惑,心想總是站在這裡發光也不是辦法,於是搖搖頭,再度飄起身 形,輕鬆地往講台飄去,一面飄陳信一面望著底下的眾人,發覺竟是沒有一個人的 日光跟的上自己的身形,陳信心中肯定,自己通頂的關卡度過後,雖然不知功力增 強多少,不過顯然是有極大的功效。 陳信落到講台上,內息順勢一收,卻發現似乎所有人的速度都恢復了正常,黃 祥與田執事正一馬當先快速的衝來,迅速的落在陳信身邊,隨後其他的眾人才跟著 一個個落地,連合下的三千多人在內,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實在是 不知道陳信怎麼像一道光束般衝了進來。 一這時教室中三千多位經挑選過的學員,一個個驚的鴉雀無聲,當時每個人的跟 前都是光華一閃,隨後當光華一收,一個年輕人已經悄然的立在講台上,隨後一道 道的人影閃過目前,台上已經站了十來個人,除了後到的幾位,前幾個人怎麼上台 的都看不清楚。 過了片刻,田執事含笑的請陳信等人坐下,陳信理所當然的坐在中間,反倒是 黃祥、藍任與葉宇開揖讓了半天,最後由藍任夫妻坐在陳信的右首,黃祥、葉宇開 坐在陳信左首,其他大將坐在身後,順序倒是無妨。 這時場中的人眾,逐漸的有人猜出這些是鳳凰星來的英雄,而坐在數位老人中 間的年輕人必定是從未露面的陳信宗主,風揚教室中,數千人坐在座位中交頭接 耳,一面用欽羡的目光打量著台上的眾人。 不一會兒,練長風領著記者群往內走來,練長風也是一拔身落在台上,向台上 的眾人行禮之後,才回過身來望著正在跌跌撞撞、各自卡位的記者們,片刻後,記 者們終於穩了下來,練長風才面對著台下的數千人說: 「各位學員,因聯邦解除武禁,且諸位一心向武,才來到聖島,但適逢聖殿義 助聯邦清除叛黨,故導致聖島上一時師資缺乏,而鳳凰星數位宗主及大將,願於此 時伸出援手,向各位傳授武技。」 底下的眾人見到跟前幾位人物,本已十分興奮,聽見居然願意傳授大家功夫, 更是忍不住一陣歡呼,練長風等到歡呼聲止歇,才說:「等一下回答幾位記者的問 題之後,馬上就會分組進行訓練。」 這時田執事站到台前,將台上的眾人略為介紹了一番,練長風隨即對台下的記 者說:「各位可以開始了。」 這時首先一位記者站了起來說:「我是新時代天訊台的賴以恆,請問諸位對當 初聯邦將各位送至鳳凰星,到今日的舊地重遊,諸位的意見、感想和看法。」 這麼大的題目?陳信不禁心裡搖頭,這些記者真不好纏,這時藍任猛的站起身 來,大聲說:「有什麼看法?數十年前他們隨隨便便的立下一堆不合理的法條,搞 的地球上武學衰敗,現在連內亂、外患都必須要聖島出面才能解決,也直到現在才 有人發現問題,將那個馮老頭拉下台,這種制度太奇怪了。」隨後氣呼呼的坐下, 眾記者見藍任年紀雖大,但卻仍如此威猛似乎都嚇了一跳。 藍夫人見狀連忙起身說:「藍宗主的意思是,聯邦的制度出了問題,居然能順 利的壓下反對的聲音這麼久,足見制度面還有待改善,因為雖然我夫妻終究會回鳳 凰星,心中畢竟一直視地球為母星,也希望地球上的人民能過的快樂,不過現在由 吳議事長主導領導團,相信一定會有一番作為。」 葉宇開這時乾咳一聲說:「當年我們被擒去鳳凰星,與蠻荒生物爭地,嘗試著 各種有毒或是無毒的食物,尋找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在這過程中,也失去了許多 的好友,說對聯邦沒有怨懟是騙人的。」葉宇開頓了一下,望望下面的記者,接著 又說:「不過地球畢竟是我們生長的地方,當地球的居民需要幫助時,我們自然會 全力以赴。」 黃祥望望陳信,陳信正在想著剛剛跟前出現的奇景,心裏似乎對空間、宇宙有 些體悟,現在正在仔細揣想,所以沒注意到黃祥的目光,黃祥心想陳信也不是被聯 邦捉去的,自然無須回答這個問題,於是想了想說:「葉宗主、與藍宗主夫妻所說 的話,該是我們大多數人的心聲。」隨即往練長風望了一眼。 練長風會意,接口說:「請問第二個問題。」 眾記者面面相覷,沒想到一個大問題被眾人三言兩語的解決掉了,過了片刻之 後,一位女記者才問:「請問陳宗主,能不能說說您現在雖才年僅二十,卻登上鳳 凰星五位宗主之首的其間過程?」 陳信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過神來,聽到是這樣的問題,不禁眉頭微皺,求 助的望向望向黃祥,黃祥接口說:「陳宗主以一己之力,歷九死一生之險,使鳳凰 星的現存數十萬人得以存活,而且功夫遠遠超過我等,再加上若不是陳宗主,我們 也不能製造出飛回地球的卓卡,所以我們公推陳宗主為尊。」 這算是地球上的居民第一次概略的了解陳信的部分事蹟,但是幾位記者似乎對 黃祥的回答不是很滿意,臉色都有一點失望,練長風也不管這麼多,接著說:「第 三個問題。」 隨後的數個問題,有的關於眾人日後的打算,有的關於外星生物的看法,甚至 對六十年來地球改變的看法……等等,卻總是沒有適當的時候讓陳信說出所謂紅粉 知己的事情。 陳信心中暗暗慶幸,最好是沒法回答到這種答案,到時候真的讓別人知道也沒 有辦法,這種事要自己說出來總是極為古怪。 到了第八個問題,一位五十來歲的青年人,開口間:「請問四位宗主,對於獲 得領導團授與榮譽議事的看法。」 藍任首先說:「當初想回地球,我是看不順眼聯邦的法令,想回來大鬧一場 的,現在既然已經有轉變,我總是要回鳳凰星的,這件事對我並沒有多大的實際影 響。」 「藍宗主說的正是。」葉宇開說:「這個問題該由黃宗主、陳宗主來回答。」 黃祥點點頭說:「如果能夠發現一些領導團議事們忽略掉的問題,我們自然會 善盡提醒之責,不過現在的領導團正是氣象一新,所以這個資格對我們來說,榮譽 的意義遠遠大於實際權力的意義。」 眼看練長風又要說第九個問題,而陳信前八個問題還沒說過話,場下的眾學員 心中失望,也不禁低聲逐漸議論起來,眾記者也有點急,終於有一位忍不住發聲 板:「陳宗主,你也說說話嘛。」 一時之間,要求陳信發言的聲音此起彼落,練長風臉色一沉,正要發作,陳信 卻已經開口說:「各位記者。」一時間眾人一起安靜了下來,陳信繼續說:「大家 也知道,我不過年僅二十,說到見識、學問,不要說台上的諸位長輩,就算是台下 的數千人,比我陳信見多識廣的相信也所在多有。」 陳信望望眾人,想了想一直在心中思量的話,誠懇的繼續說:「我認為,不論 是宗主,或是議事,這些對我來說都是責任大於權力,說實在話,該怎麼作一個宗 主我也不十分明白,更別提榮譽議事了,在鳳凰星,多虧幾位宗主、大將治事有 方,所以十分運氣的到現在還沒捅出亂子。 我只能說,對那些愛護我、照顧我、信任我的朋友,當需要我的時候,我會盡 力去解決他們的困難,也許有一天,我會將這些職責全部卸下,全心的探索身體內 外的宇宙,尋找人類的終極存在,那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說到這裡,眾人逐漸 聽不懂陳信說的話,陳信也察覺到了,隨即停住了口。 一這時,忽然有位記者追問:「陳宗主,最後這幾句話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陳信又思索一下,開口說:「就像這裡的數千位學員……」 陳信忽然一頓,止住話聲,原來是黃祥傳音過來說:「陳宗主,話題轉到紅粉 知己上。」 陳信心中暗罵,這也太難轉了吧?口中仍說:「……大家都是為了學習武技而 來的,但是到底人類可以做到什麼程度呢?是拔山舉頂、移山倒海,還是瞬息千 里、萬里遙擊呢?這些該是現在的我,極為感興趣的事情。」陳信話題一轉,接著 說:「其實自己修練到一個程度,也會有些擔心,若是一個惡人以此為惡的話該怎 麼辦,所以乍一思考之下,會認為武禁是必須的,不過卻造成對外敵的無力防範, 許多事都是一樣的,孰是孰非都很難講,也許練到一個程度,為了挑戰極限,我必 須放棄親友,和我所思念的……」 陳信還是說不出囗,搖搖頭停了下來,但是已經讓全場中將近四千人同時聽的 清清楚楚,眼看陳信忽然不說了,馬上騷動了起來,連練長風也頗想聽到陳信的下 一句話,一時之間忘了維持秩序,台前的記者們更是睜大眼說:「什麼?思念的什 麼?」 這時黃祥一橪長髯,話聲緩緩的傳出:「陳宗主,您就說完吧。」聲音平平合 合的向外放開,將眾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聽到連黃祥都幫他們講話,眾人忽然間 全部又都靜了下來,深怕再多說一句,陳信又不說了。 陳信見黃祥非要自己招認,只好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說:「這……我也沒想 到,在這一次的事件中,結識了數位好朋友,其中有兩位算是……極好的異性朋 友。」陳信還是說不出紅粉知己這四個字。 陳信這一招認,台下驚訝的驚訝、羡慕的羨慕、失望的失望,總之是忽然亂成 一片,記者們不管規矩連聲發問,在吵雜的人聲中,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過了片刻,終於藍任先忍不住,大吼一聲:「安靜!」聲音洪洪發發的傳了出 去,撞到到四壁又傳了回來,在空間中不住的震盪,一些功力較差的記者、學員, 臉上忍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自然不用第二句話,馬上全安靜了。 藍任雙日一瞪,鬚髮無風自動,大聲的說:「陳宗主功夫深湛、待人仁善,自 然容易獲得異性傾心,但是最令人佩服的一點,就是能夠不及於亂,這點實在難能 可貴,你們這些想學功夫的記牢了,若是沉溺在男女情慾中的,趁早滾出去。」 陳信一愕,藍任又是怎麼知道自己不及於亂的?不過在這裡對著數千人大聲嚷 嚷也是怪異,雖然是幫自己說話,陳信也實在有些哭笑不得,也是無話可說,不過 總算是說出了這番話,算是有個交代,只不知林穎雅知道了做何感想,不過當時自 己不承認有老婆也該算是實話,她該不會興師問罪。 練長風回過神來,朗聲說:「第九個問題。」 這時台下的記著忽然交頭接耳起來,陳信卻是聽見他們的商議,心裡一沉,自 己還是太早說了,果然一位女記者站起身來,微笑的說:「陳宗主,能不能告訴我 們如何與那兩位結識,以及未來的計劃。」果然他們臨時改變腹案,問出所有人最 有興趣的問題。 陳信還沒回答,黃祥又傳音說:「陳宗主,不答也可以,不過最好稍微敷衍一 下。」 陳信聞言只好說:「其實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她們是我的戰友,雖然在鳳凰星 上聚少離多,也歷經了一些悲歡離合,不過總是還能愉快的與大家相處在一起,對 於未來……大家也知道我年僅二十,而她們也與我同樣一個年紀,所以未來的事誰 都不知道,現在說來還太早。」 這時練長風不知是不是接到黃祥的指示,在陳信一住口後,接著就說:「最後 一個問題。」 下面的記者又商議了一下,才間:「陳宗主能不能解釋一下剛剛發出一道光柱 的功夫,還有會不會將這些功夫教給這些學生,還是只打算傳授一些基本的訓 練?.」 陳信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黃祥見狀替陳信口答:「這種功夫不容易解釋,也 不容易傳授,陳宗主能到今天的能力,除了努力、悟心、機緣三者缺一不可之外, 還有過人的天資和體質,另外陳宗主在短時間內還有事情,所以暫時沒有辦法任 教。」 下面的學員為之譁然,失望的表情顯現於色,陳信眼見如此,開口說:「諸位 不要因為幾位宗主對我過於吹捧、加上過度自謙而誤會,其實在鳳凰星當初的數百 萬人中,這幾位宗主都是在各處獨霸一方的人物,加上百多年的經驗,對於指導後 進正是最為合適,若是我來教,只怕十個中有八個要走火入魔。」 陳信忍不住開了一句玩笑,不過也有三分實在,若是將自己的方法隨便教給一 個人修練,成功的機會似乎實在不大。 這時黃祥也不在意眾人的失望,接著說:「至於如何傳授,我們幾人等一下會 對大家解說,也許我們的方法不盡相同,再由各位來選擇。」 練長風不用黃祥吩咐,馬上將數百位的記者請出場外,將風揚教室的門實實在 在關了起來。 記者們一出去馬上圍住四面的窗戶,練長風見狀,還不客氣的派人將窗簾放 下,免的干擾到裡面的事情。 這時田執事向眾人告退,往門外行去,幾位宗主也開始輪流上台述說自己擅長 的功夫,台下的眾人再依自己的才能和興趣選擇,陳信百無聊賴,與台上眾人打聲 招呼,也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往外溜了出去。 出門一看,記者們正三五成群的交換著意見和情報,眼見門一開,目光馬上轉 了過來,發現居然是陳信溜了出來,這還的了,自然是加足馬力往陳信衝去,陳信 心知這一停留就是個沒完沒了,輕鬆的一騰身,轉眼間就將眾記者拋開,留下一群 人相互怨怪,為何不好好的堵住門口,居然讓陳信順利的溜走。 陳信眼見無事,忽然興致一起想往天空一遊,於是也不回聖殿,向天空直衝了 出去,光焰隨身散發,似乎是一顆逆向的流星,就算有人注意,大概也沒辦法攔住 陳信。 陳信提起功力衝出,這時忽然感受到剛剛的感覺又出現了,彷彿自己的速度突 然慢了下來,雲和風也彷彿是靜止的,過了一陣子,陳信衝到數十公里外的高空, 卻不知道到底實際上耗了多久的時間,陳信靜止在空中,發覺自己體內似乎同時隨 著外界的改變,而產生了變化,每個內息的集中地都加速運轉,內息自然而然的向 外散發出來,與外界改變的壓力產生平衡,不再像以前需要分心運功護體。 隨著空氣漸漸地稀薄,似乎心肺等體內的功能也降低了,陳信發現,現在身體 的運行主要依賴著體內的能量,而現在的身體似乎已經頗為適應依賴這種能量運 作。 陳信思索著,這樣豈非自己可以飛出外空?不過不知道自己體內能量的消耗, 與能量的吸收是不是能平衡,這種事還是先別亂試,想辦法再去問問那些長老,免 的又出紕漏。 忽然間陳信腕上新的收發機,響起聲音:「陳宗主、陳宗主。」 「我是陳信,哪位?」陳信說。 「我是吳安,陳宗主,您現在在哪裡?」 原來是吳安,陳信覺得有點意外,回答說:「吳議事長,我在聖島上方的半空 中,怎麼了?」 「果然是您。」吳安似乎鬆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們偵測到聖島上方有個高 速移動的物體,體積又不像卓卡,緊張了一下,知道是您就沒事了。」 「不好意思。」陳信說:「讓您添了麻煩,我馬上回去。」 「沒關係的,知道這個訊號是您就好了,等一下我讓衛星與您的收發機訊號連 接,飛到哪裡都能知道,就不會有誤會了。」吳安說。 「那……麻煩您了。」陳信想這樣也好,一轉念說:「吳議事長,北極的事情 平定了沒有。」 「馮協能似乎躲在基地中龜縮不出。」吳安的聲音有點煩惱:「我們正在研究 是不是乾脆派出大型卓卡,以雷射攻擊。」 「不大好吧。」陳信說:「這樣不是連那些失去神智的特殊部隊也殺光了。」 陳信對自己當初殺了三百多位特殊部隊心中一直自責,當時還是不得已,現在沒有 立即的脅迫,陳信不太願意就這樣濫殺。 吳安嘆口氣說:「我們也是考慮到這個問題,還有基地中一定另外有些無辜的 人,不過我們更擔心要是外星生物來的時候,馮協能跟他們來個裡應外合,我們馬 上腹背受敵。以馮協能的兵力,要將地球的一些雷射基地破壞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 情。」 這倒不可不防,陳信想想說:「吳議事長,能不能讓我去看看?」 「陳宗主言重了。」吳安說:「能得到陳宗主幫忙是求之不得的事,哪有讓不 讓的道理,我現在就派卓卡去接您。」 「吳議事長太客氣了,不用卓卡了,我自己過去行了,我該與誰會合?」陳信 心想,又不是在星際間加速,這種距離自己的速度說不定比卓卡還快。 吳安想想說:「我通知他們在冰帽上方與您會合好了,反正衛星已經鎖定您 了,他們找的到的。」 「好。」陳信不再說話,光華向外一泛,破空往正北衝去。 從這裡到北極圈,大約有六千多公里,陳信以往若是想提高速度,多是將禦風 術與引力術並用,但是這次卻發覺兩者間似乎結合在一起了,不再有兩種不同的方 式,而是在動念間,即貝備了兩種功能。 陳信心中想著,禦風術是將內息佈滿身軀,提氣輕身,再將內力鼓發,逆向放 射,達到移動的目的:而引力術是在欲前進的方向形成重力場,吸引著身軀往一個 方向投去,所以引力術比起禦風術還不靈活,但是在卓卡上因為體積太大,除了偶 而為了閃避敵方的攻擊,才會將內息大量傳出外放,達到突然移位的口的,不然大 多都是以引力術操縱。話說回來,能夠以御物術將卓卡移動,也只有功夫到一定的 程度才有辦法。 但是陳信現在一開始高速飛行,不像是禦風術也不像是引力術,似乎自己體內 的能量與體外的宇宙能量結合,使陳信欲快則快、欲停則停,雖需加速但卻無須減 速,這股牽引而來卻還不需吸收的能量,似乎隨著陳信的心意,在瞬間可以消滅慣 性對陳信的作用。 陳信衝到北極圈,自己也不知道飛了多久,也思索了許多事,感覺上是經過了 數個小時,但是陳信知道,自己通頂後忽然間有一種能力,就是運功時會將所有時 間的感受變慢,每個人的動作在陳信的眼中都忽然變慢了,所以心裡的感覺大概不 準。 陳信到了冰帽,倏然停住,功力一收束,只留幾分勁飄在空中,隨即望望腕上 的時間,卻發現其實才過了八、九分鐘。 陳信一楞,這樣豈不是時間忽然變多了,就是說只要是在運功中,自己原來需 要十幾個小時去思索的事情,現在只要花幾分鐘就想通了,陳信心裡計算了一下, 在自己剛剛施出七成勁的情形下,周圍所有動作似乎都慢了近百倍,不知道全力的 時候會有什麼感覺? 過了片刻,收發機中忽然傳出吳安的聲音:「陳宗主。」 陳信正端詳著腕上的這台薄薄的收發機,沒想到忽然會發出聲音,倒把自己嚇 了一跳,於是沒好氣的回答說:「吳議事長,我是陳信。」 「您……您現在在哪裡?」吳安說。 陳信心裡疑惑,吳安不是說衛星會鎖定自己嗎?於是說:「我到了啊,可是沒 有人來接我。」 「到了?」吳安嚇一跳:「難怪衛星鎖不住了,陳宗主,您的速度太離譜……」 吳安忽然住了嘴,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措詞,頓了頓才說:「……我知道該怎麼做 了,另外我也已經通知北極肅亂行動的負責人--詩庫瑪議事,他應該會馬上派人 來接您。」 吳安心想,若是陳信的速度能夠甩掉衛星的鎖定,那只有一消失就不斷發電訊 重新尋找,才能找出位置。 陳信切斷了通訊,將心神往四面散出,這與運功又是不同,這是結合游離在外 的能量,產生互動的感應,並不是指陳信的內息能夠散到數十公里外,陳信又停了 片刻,才發覺有一個速度極快的物體,由下方向自己直飛過來,但是卻完全無法感 受到一絲氣息。 陳信心中大奇,感覺似乎是個體積不大,與人體差不多大小的物體,也就不太 可能是卓卡,但是為什麼又會沒有氣息?陳信轉過頭往下方一望,卻看見一個頂端 微尖,腹部成圓的柱狀物,後方發出紅紅亮亮的火焰,大約以兩倍音速向陳信射 來。 這東西陳信在書上、天訊上見過,是數百年前機械文明時的爆藥類武器,陳信 一時說不出名稱來,不過知道這不是什麼安全的東西,眼看距離越來越近,陳信當 下光華泛出,於是這個在迅速接近的物體,忽然間竟彷彿慢了下來,不比一個未練 功的人跑步快。 陳信當然可以等到快要撞到再閃,不過聽說這種東西花樣繁多,有打到敵人還 不爆的,有還沒打到就先爆的,而且似乎從另一方又來了一個,也是速度極快卻沒 有氣息的東西,好像還要比前一個還快,陳信不想冒險,於是輕飄飄向東閃出十公 尺。 沒想到這東西也會追蹤,居然順著陳信的轉向而轉變方向,但是哪裡追的上陳 信的速度,忽地轟的一聲由陳信的五公尺外射過,陳信眼見這東西失去了目標似乎 正要飛走,一面目送著,一面將心神也轉到正在接近的另一個物體。 就在這時,陳信忽然感應到這個物體似乎發出了一個極為快速的能量,直指著 前一個已經向天空飛去的武器。 陳信轉頭望過去,那股能量卻是一道淡紅色的光芒,難怪這麼的快,轉眼間前 一個爆藥類武器忽然轟然一聲,整個爆裂了開來,陳信只在數十公尺外,自然是馬 上感覺一股熱浪、光團往自己翻滾而來。 陳信感應出這股能量的大小,搖搖頭想,過去的武器就是沒用,活該被淘汰, 微微一提內息護助身軀,光焰騰出數公尺,將這些能量和氣體隔絕在外,轉頭望向 另一個物體。 噫!這不是人嗎?陳信望向越來越接近的人,心裡還是完全感受不到一絲氣 息,自己莫不是見鬼了,還是有其他自己不明白的因素? 一時不知是敵是友,陳信的內息也不收起,眼看這人身著黑色勁裝,頭上還帶 著一個防光的鋼盔,罩子也是黑黝黝的望不進裡面,全身上下密密包裏著,只有兩 隻手掌乾乾淨淨的裸露在外。 雖然陳信眼中的速度都是減慢的,但是慢慢的陳信也佔計出來實際的速度大約 是多少,跟前這人是以五倍音速接近,陳信有點意外的想,就算是練兆誠武士長也 不見得能輕輕鬆鬆的以五倍音速接近,而且雖然有點像禦風術是藉著能量的散出而 推進,不過那股散出的能量,陳信卻覺得實在不像人體內的內忠,反而有點像剛剛 的武器。 這人越來越是接近,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到了陳信身前,卻忽然腰部向後一 弓,兩足往前一揚。陳信這下可看的清楚,這人雙足足底各一個大洞,轟的一聲噴 出一道淡紅的能量,止住了向前的勢子,弓著的腰再一直,穩穩的藉著足部不斷放 射出的能量憑空立著。 陳信現在肯定,這八成不是人,大概就是練兆誠與吳安等人所說的合成人了。 陳信以前讀歷史時、觀賞天訊時,自然是久聞合成人的大名了,聽說現存的武 裝台成人只有幾十人了,但在現在的衝突中卻不幸的分成了兩派,這人到底是友還 是敵? 陳信與那人對視片刻,見對方似無敵意,但是卻也不說話,陳信也是從頭到腳 仔細的打量對方,看來看去除了腳底的兩個會噴火的大洞外,其他部分都完全像人 類。對方總是不說話,陳信心想,莫不是合成人不會說話?這也不大可能,據說合 成人要不是強盛的歲月太短,就要發展出自己的文明了,哪有可能不會說話。 兩人沉默了數分鐘,陳信心中疑念越來越大,忽然眼見對方緩緩的向下微一躬 身,陳信這才想起,自己還是運著功力,雖然覺得數分鐘,其實不過是數秒的功 夫,陳信才在想,這樣對方說話自己會不會聽的斷斷續續,對方已經開口說:「陳 信,不,陳宗主好久不見。」 陳信高興的發現聽覺似乎不受速度感的影響,說不定說話也不受影響,這才忽 然想到對方言語中的涵義,好久不見?陳信可沒認識過台成人,楞楞的望著對方, 一面將功力緩緩的各自收歸氣海。反正似乎自己現在一動念間,內息隨心意而擁 出,也許不用戒備的這麼森嚴。 對方見陳信光焰雖較為消散,臉上卻仍然充滿惑然,於是笑笑說:「陳宗主, 吳安議事長通知我們後,詩庫馬議事派我來的,我先帶您去我們的臨時基地。」 陳信點頭道謝後,對方隨即巧妙的控制足底的兩個動力源,轉變了方向,陳信 自然緊緊的隨在對方的身側後方,眼見一陣強力的熱流由那名合成人的足底衝出, 速度立刻快速的提昇,陳信現在只覺得全身是勁,對方加速正是得其所哉,於是輕 輕鬆鬆的跟在後面,向著地面撲去。 過了一會兒,只見跟前的地面越來越大,兩人卻是越來越快,陳信已經發現在 底下的冰原上正有一群人相候著,相距有八、九公里,還看不大清楚下面人群的臉 孔,不過似乎有一半如同身前這人一般的黑衣勁裝,其他人倒是穿著白色的衣服, 也還看不清服飾的模樣,不過陳信在那些白衣人之間,卻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那 些該是聖殿武士沒有錯了。 這時前方那位黑衣人回過頭來看陳信一眼,見陳信始終跟在身後似乎有點意 外,陳信見他回頭,也善意的向對方笑了笑,沒想到對方輕輕一搖頭,在空中一個 旋身,由頭下腳上轉為頭上腳下,開始減速了。 陳信這才明白對方似乎是想試試自己的功夫,所以才故意飛的這麼快,而眼看 只有數公里了,不減速只怕會煞不住車,所以才停了下來。 但是陳信現在的速度感全然不同,而且現在也不過是微催功力而已,加上現在 前進的方式突變,陳信也不減速,就直往地面衝去,一瞬間將這名黑衣人遠遠的甩 在後方。 一這時地面上的白衣人正是練兆誠等人,他們聽說陳信只數分鐘就衝來北極已經 是吃了一驚,見陳信毫不減速的向下衝來又是一驚。這也不像是身體出了意外,若 是失速摔落的話,一定會因為空氣阻力的關係而減速,哪知道陳信卻似乎越來越 快,這恐怕是腦子出了問題,這樣撞下來就算陳信功夫高強不受損傷,只怕也要灰 頭土臉的摔出一個大洞。 忽然間跟前一花,卻見陳信好端端的、點塵不驚的站在跟前,眾人心中一陣混 亂,剛剛是發生了什麼事了?為什麼陳信全然不用減速? 除了練兆誠與幾位高階武士見過陳信,其他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陳信,陳信對 練兆誠說:「練武士長,幾天不見了。」 「是、是。」練兆誠一愣一楞的說:「陳宗主,你是怎麼落下的?」 陳信心想這可不好回答,笑笑說:「沒什麼,對了,練武士長,哪位是詩庫馬 議事?」 一位八十餘歲的中年人,應聲而出說:「陳宗主,在下正是詩庫馬,真是久聞 大名了。」 陳信見這個中年人,似乎有達到鳳凰星上將軍到大將之間的功夫,在聯邦中算 是不容易了,恐怕也是聯邦議事之中功夫最高的了,於是說:「詩議事,您太客氣 了。」 這時剛剛那名黑衣人才落到地面,陳信望向黑衣人說:「對了,這人說認得我 ......」 「這位是程先生,是一位合成人,他說與您是舊識,主動要去迎接您。」詩庫 馬說。 程先生?陳信沒有印象,這時那位合成人向陳信走來,一面說:「陳宗主果真 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實在令人欽佩。」 什麼阿蒙?這句話陳信就沒聽過了,眼看那人緩緩的將面罩取下,陳信大吃一 驚,脫口而出:「程老虎!」 原來這人,正是當年常常處罰陳信古歷史課老師--程似成,當時離開鳳凰星 之前,陳信也有聽說過程老師是合成人,不過過了這麼久,陳信早已經忘了,沒想 到會在這裡、這種情形下碰見。 這時陳信忽然想到自己從來不敢直呼程老虎三字,沒想到一時意外,不小心叫 了出來,連忙尷尬的笑一笑說:「程老師,好久不見。」 程似成笑了笑說:「陳宗主,四九戰爭讀完了沒?」 陳信心中忽然一片溫馨,當年被程老虎盯的好緊,提到古歷史課陳信就頭痛, 沒想到現在回想起來,卻是對這堂課記憶最深,算是自己十分珍惜的回憶,陳信回 答說:「程老師,我當晚花了十個小時讀,沒想到第二天就沒見到您了。」 程似成微笑一下說:「恐怕花了十個小時也只能拿個五成的分數。」 「您果然了解我。」陳信說:「我的教育晶片刪掉了至少五成的內容,不然也 讀不完。」 「誰叫你上課打瞌睡。」程似成說:「現在叫你睡恐怕也睡不著了。」這話倒 是真的,陳信現在早就無須睡眠了。 詩庫馬笑著走過來說:「原來陳宗主與程先生是師生關係,這倒是令人料想不 到。」 「對啊。」陳信待過頭來說:「程老師,我與詩議事先談談這裡的事情,我們 再聊。」 詩庫馬連忙說:「這裡的事還是由程先生與練武士長來說比較清楚。」 「我先說吧。」練兆誠走過來說:「馮協能那些傢伙知道我們大軍壓境,於是 龜縮在一處地底基地中,要強攻毀掉那個基地也並不難,不過為了擔心會有無辜的 人,加上百餘名可能會成為守衛地球主力的特殊部隊,我們不願意就這樣毀掉他 們,馮協能恐怕也認為我們不敢用雷射將他們一併解決。」 「他恐怕是認為輿論不會認同我們這樣濫殺。」詩庫馬說:「馮協能就是因為 濫殺才失去政權,若是我們也這樣做,只怕會難以自辯。」 「沒法子攻進去嗎?」陳信問。 「入口是一道長約一公里的光滑筆直地道,最後是一個厚達十幾公尺的弧形內 凹的門,全部都是以超硬金屬製成,周圍壁面安裝了數千座的小型雷射,進去的人 恐怕難有生機。」程似成接囗說。 「小型雷射?」陳信沒聽說過,接著問:「多小?」 「你見過了。」程似成向地面一指,食指前端忽然迅速的向兩旁一分,露出一 根管狀物,隨即射出一道淡紅的光束,向下穿透了地面,不知道多深。 原來是這個,陳信親切感大起,自己也有這一招,連忙打量著洞口,頗想如同 在鳳凰星上,挖開一個大洞看看深度。 這時程似成接著說:「這種雷射威力並不十分大,這種冰面也只能穿入三、四 公尺,沒辦法對付硬金屬,加上地道周圍十分光滑,據我估計,這個地道中數千個 小型雷射同時發出的話,經過適當的反射,會匯聚成一道強大的雷射向外衝,不是 任何人能硬頂的。」 「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陳信開始有點不喜歡這種武器了。 「這是武裝合成人的基本配備。」程似成嘆一口氣說:「本來有過協議,這種 武器不能傳給自然人,免的自然人的社會又因為這種武器而大亂,但是那些叛一的 台成人,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偷偷的將這種技術教給馮協能。」 原來是這樣,陳信想想說:「只有這條路嗎?」 「要是還有路就好了。」練兆誠搖搖頭說:「我們現有的武器,沒法一下子破 壞那些雷射,卻又不會傷到裡面的人,不過他們也只能龜縮不出,偶而我們在天空 巡邏的時候,他們會以舊式的飛彈攻擊,有幾位低階武士因此受了小傷,數個小時 前才送回聖島,想來也該到了。」 「對了,那東西叫做飛彈。」陳信忽然冒出這一句,原來陳信一直想不起那束 西的名稱,被練兆誠一提醒,就衝口而出,眼看眾人都望著自己,陳信有點不好意 思的亂以他語說:「是不是破壞那些雷射就好了?」 程似成眉頭一皺說:「陳宗主,用爆藥類武器攻擊的話,不容易控制爆炸的方 向,要是沒辦法同時損壞大多數的雷射,他們大概也來的及修理,而且飛彈飛進去 之前,對方早就會發射雷射了,飛彈是飛不進去的。」程似成畢竟以前是陳信的老 師,說起話來比較不那麼客氣。 陳信本來就壓根沒想到用飛彈攻擊,被訓了一頓倒也無所謂,但這一篇話卻隱 隱觸動了陳信的靈機,想了片刻,陳信才突然一笑,點點頭說:「說不定有辦法 了。」 眾人連忙聚精會神的細聽,看看陳信到底有個什麼樣的方法。 (待續) <圖片> -- * Origin: 國立中山大學 Formosa BBS-美麗之島 * From: 192.192.178.36 [已通過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