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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神智忽喪 貝斯威大隊長說完轉身就往外走,陳信心中一面罵,一面不得不跟著走,沒想 到走著走著,發現這裡居然跟爆雷基地一樣,在大型雷射武器那裡,也有一間密 室,不過不是通向山壁,而足通往地下。 貝斯威大隊長領著陳信走入,取出一本吉轉身對陳信說:「我們預計花四十個 鳳凰日將叛軍肅清,剛好你可以將這種功夫練完,每隔兩天會有人送食物來,你就 專心修練,別管其他的事了。」 「貝斯威大隊長,為什麼急著要我練功夫?」陳信在擔心鳳凰星上的人。 「沒練完的人,不得參加部隊的任務。你要是提早完成,可以提早出來幫忙。」 貝斯威大隊長面無表情的一頓,又說:「不過大概用不著你了,那些叛軍要足以 為,特殊部隊還與二十年前一樣,那就大錯特鉗了。」 陳信心中緊張,這樣的話一定要去通知大家,可是難道自己現在就出手!這位 貝斯威大隊長功夫看來深不可測,則要一個失手,反而讓一千名特殊部隊圍上自 己,到時候恐怕十個陳信都衝不出去,只好等三天一次的進食時間,再想辦法。 陳信打定主意,也不吭聲,山具斯威大隊長手中取過了書,其斯威大隊長也不 再多說,轉身走出。 陳信心想,最快的機會也在三天後,既然如此,這書拿著不練也可惜,乾脆翻 翻看,於足陳信將菩打開來,只見封面上寫茗「斷情心法--第三版」,不禁眉頭 一皺,心想又不足小說,還有版本的差別? 繼續翻了下去,發覺書中的內息運行方式,居然是自已從沒想像過的方式,但 是又必須將人人必學的方法,學到一個程度,才有辦法學習這個心法,難怪貝斯威 大隊長說必須要山正規方式修練的人,才能進人特殊部隊。 陳信現在的內息,自然是由正規修練法而來,不過現在被自己胡搞瞎搞,其實 又有點不像,但是神髓還是一樣的,陳信雖然覺得這個心法名稱莫名其妙,不過難 耐好奇,還足依著心法嘗試了起來。 這套心法將經脈反其道而行,完全違反了人體氣血的基本原則,但是書中說, 只要原來的運行方式已經熟練,功力夠高,自然可以施行。書中又說,若是男性, 體內的氣脈為陽,依此運行,則可產生陰氣,女性則顛倒過來,當逐漸產生陰氣的 時候,將會使體內的陽氣被排離主脈,流入百脈,體內介陰陽二氣,達成新的循 環,始能生生不息,並提早達成陽極生陰的境界,陰陽交互施出,威力更大。 陳信猛往後翻,果然看到後半部都是陰陽二氣同施的方法,連自己誤打誤撞研 究出來的那招也有,陳信心中大喜,自己身體中的陰勁,原本都足依賴陽勁與陰勁 在丹田中糾結,陽勁漸長,.陰勁隨之,不過陰勁總是較少,陳信本來有點擔心會不 會內息越強,自己陰勁最後忽然不見了,現在既然有此心法,軌不用冉擔心了,而 且對於百脈的控制,似乎與陳信不謀而合,想來必定也是受了無祖前冊的啟發,欣 喜之下,不再多想,開始運行。 陳信一面逆向運行。體內的陰勁漸強,逐漸的繞行不止,慢慢的將體內的陽 勁,遂於百脈中;但是陳信本來體內的內息,就是分兩邊運行,一部分在主要經脈 中,一部分在外部的百脈中。所以陳信要辦到這樣的功夫,還必須將內外先區隔 開,先練主要經脈,再談其他。 逐漸的,陳信主要經脈中的勁力,幾乎都是陰勁,但是丹田內總有一股陽勁與 陰勁糾結著,無法分開,陳信心想,可能是這兩股勁力糾纏習慣了,也許慢慢會改 善。 由於陳信體內本來就有陰勁,所以進度也十分的快,不久之後就順暢無礙的逆 行,隨著陰勁越來越強,陳信心中也十分高興,不過忽然間,陰勁往天靈一衝,居 然侵人了腦部。 本來大腦深處,是修練之人不敢隨便將氣息探入的地方,一不小心神智失常還 是小事,神經癱瘓成為廢人也不是不可能,陳信心裡一驚,想要收回卻哪裡來的 及,陰勁迅速的改換路途,運行不止。 但陳信越是運行,卻發現並沒有問題,反而越來越是舒適、開心,心裡的煩 惱,一個個都不見了,世間的事似乎也沒什麼好牽掛的,什麼許麗菁、趙可馨,鳳 凰星上的朋友,這些問題都離自已好遠好遠,直到完整的運行數次後,陳信覺得再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感覺,世俗的禮教,慾望都離開了自己,連父母在內,都沒有值 得在乎的事情,所有的規矩教條,全部消失,自我控制的機樞似乎變成空白,自己 應該做些什麼卻是全無主意,於是陳信收了功,茫茫然的站了起來。 也不知站了多久,門忽然打了開來,門外走進一個拿著食物,面無表情的特殊 部隊女隊員,陳信見了她,茫然的說:「我該做什麼?」 女隊員看著陳信,機械化的回答:「聯邦為主,服從階級,動則聽令,靜則修 習,無喜無怒,無畏無懼。」 陳信茫然的跟著念:「聯邦為主,服從階級,動則聽令,靜則修習,無喜無 怒,無畏無懼。」 女隊員將食物一放,轉身走了出去,陳信依然站在那裡,不斷的念著這些話, 似乎要牢牢的記在心裡。 過了一會兒,陳信雙目放光,似乎找到了人生的目的,然後神智逐漸恢復了正 常,但是已經將這些話牢牢的記在心裡,臉色也逐漸的變的陰沉而且面無表情,想 得自己之前擔心的事,忽然覺得自己很是無聊,居然為了這種事操心,陳信不再多 想,拿起食物,吃了起來。 原來這種功夫叫做斷情心法不是沒有道理,修練之人會自然而然對一切都不在 乎,所有檔教規定也不在意。不過剛剛成形的時候,會呆立許久,若是無人告知規 範,日後將任意而為無法駕馭,但是若有人即時告知,就會變成此人一生信守的規 條,而部分功力不足的人,到此地步,將會失去思考的能力,成為一具隨命令動作 的機器,除非日後功力漸高,或者如陳信這種功力本就較高的,才會存留著靈智, 不過依然是以剛剛那些話當作自己的規範。 現在的陳信,完全沒有心事,既然沒有命令給自己,那就只有不斷的修練。 陳信在澎湃的內息幫助下,將書中描述的修練法,一關關的修練過去,只是丹 田中的陰腸二氣始終不能分開。不過陳信現在既然無畏無懼,也不管這些,依然修 練不休,其間,每三天那位女隊員就會送食物進來,陳信現在覺得,連說話也是件 無聊的舉動,所以二十來天過去,除了第一次的規條傳遞之外,倆人居然沒有再說 過一句話,而陳信心裡也覺得理所當然。 鳳凰三十八年第六十八週週二 現在陳信的陰陽兩氣強度相同,且分正逆方向運行,加上自已以前參悟的氣凝 液滴的方式,使他內息修練得更為強勁。 在正要開始修習陰陽二氣同施的各種方法時,陳信忽然想到,自己以前內息順 行的時候,都是以陽勁裹住陰勁,使陰勁不為順行所損,然後冉慢慢的在丹田中以 陽養陰,產生陰勁,現在既然自己陰陽內習無法分開,乾脆試試逆流時以陰勁裹住 陽勁的效果。他現在正是天不怕地不怕,除非有命令,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不 再考慮,依自己設想的方法,逆向運行。 沒想到當陰勁裹住陽勁逆行的時候,經過腦部壺開的路徑時,居然曲神經彈 開,從大腦皮層外滑了過去。 這又是另一種舒服的感受,陳信也沒去想對或是不對。持續的運行下去,忽然 悶,陳信過去的思緒又回來了,這時地想起這二十來天的事情,不由嚇出一身冷 汗。自己差點變成任人操控的機器,當下內息一收,恢復以前的方式運行,心裡慢 慢將前因後果想個清楚。 陳信終於了解,為什麼特殊部隊的人會冷酷無情,為什麼會斷絕與親友的聯 繫,為什麼功夫會變的如此高。 以這種運行的方式,不只是將內息先是倍增,而且內外均有內息,出手又是兩 倍功力,何況還有陰陽兩力的種種變化方式,威力更是大增。不過逆行時內息居然 會侵入腦部,這倒是令陳信想他想不到的。如此一來,使人只接受第一次的教條, 之後終生不逾,實在是恐怖的控制方法,不過這種增長陰勁的方法實在不錯,不用 又可惜。 苦思了許久後,陳信才想起讓自已袖智清楚的原因,足自己以陰勁包裏著陽 勁,勁力不再經過神經,神智才恢復正常,自已以後當可用此法修練陰勁。而且, 若是將這種方法傳授給這些特殊部隊的人,會不曾也讓他們恢復?這樣他們就該不 會再冷酷,也許也會唾棄聯邦的做法。 想到這裡,陳信越發覺得聯邦是該改革了。陳信心想,這該是現在最好的方 法,所以自已恐怕還要花這裡先混下去。 既然要混下去,就不能讓別人知道這種方法對自己無效,也就必須裝個陰沉冷 酷的樣子,這對陳信倒是不難,自已心思雖變了二十多天,但足精神狀態還是十分 清楚,只是完全是另一種心情,所以自然記得當時的心境,只要依著那種心情,對 事件件反應,想來就算是貝斯威大隊長也該看不出來。 既然如此,現在的陳信不該發呆,應該盡速修練後半部的功夫,陳信雖然心 急,但是這些功夫對自己來說,吸引力也是十分的大,何況現在又要取信於特殊部 隊,於是開始依各種方式試演了起來。 鳳凰三十八年第六十九週週一 因為後半部都是陰陽勁力的各種施出方法,陳信一目瞭然,依法施行,也無須 多作修練,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已經了解。陳信心想,在裡面這麼許久,外面的世界 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想來不禁心急。 雖然貝斯威大隊長說練完就能出來,但是自己又不能對那位女隊員說話,否則 一說就露出馬腳了,因為如果自已依然謹守命令,就該一言不發的在這裡練功,直 到貝斯威隊長來見自己,陳信不知道,因為自己本貝陰陽功力,所以修練的速度較 一般人快了許多,貝斯威大隊長當然不曾這麼快過來。 想了許久,終於想到一個方法,既然他們不來,自已就引他們來。 於是陳信開始發掌句著四面牆壁打去,但是這時可不敢用太大的勁力,免得一 不小心將自己活埋了,然而陳信雖然只用五成勁力,不遇一會兒先陰後暢,一會兒 先暢後陰,興起時還來兩招陰陽同出的旋勁,只轟的密室四面牆壁,不斷的向外面 的岩石陷入,當然有些更是化為飛灰。 陳信越轟越是開心。除了進來的地方之外,其他地方一處處被打的稀爛,要不 是要必須裝作冷漠的樣子,陳信真會哈哈大笑。 過不多時,門果然打開了,貝斯威大隊長面目陰沉的走進。要裝就裝到底,陳 信索性一掌揮去,其斯威大隊長掌力一揮,似乎沒多出多大力道,就將陳信的掌力 擊散,同時一喝:「我是大隊長,陳信,住手!」 陳信心中一驚,雖然自己不過以五成力出手,但貝斯威大隊長也接的太輕鬆 了,不過他的驚訝,當然不會表現出來,這時順從的停下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大 隊長。 貝斯威大隊長說:「陳信,你在做什麼?」 「練功!」陳信冷冷的回答。 「斷情心法練完了螞?」大隊長問。 陳信乾脆連話都不說了,只是點點頭。貝斯威大隊長也不表驚訝或是稱讚,只 是冷冷的說:「記住,本部隊的階級,曲大到小:領導團議事長、總隊長、大隊 長、中隊長、小隊長、隊員。你規在是小隊長。出來換上階級。」 陳信隨貝斯威大隊長向外走出,心中一面想,這樣不就變成領導團議事長的私 人軍隊了? 到了辦公室,貝斯威大隊長將小隊長的階級徽章,別在陳信的胸前,然後說: 「為達任務,凡是隊員你都可以下令。」 陳信心中大喜,但是臉上卻完全不敢顯現出來,還是一副死樣活氣的樣子。 這時,貝斯威大隊長將向內的另一扇門打開,陳信望進去,差點蹦了起來,門 內居然是第五小族全部的成員。 王仕學首先叫了聲:「陳信。」 此時陳信當然不能有所反應,冷冷哼了聲,沒有答話,眾人一愣,從末見過陳 信如此陰沉的臉,趙可馨不想呼喚,這時也吞了回去。 貝斯威大隊長望望陳信,才對室中的人說:「現在的陳信,除了公事外,與你 們不再有任何關係,以後也別去找他。」 眾人訝異的望著陳信,曹似同組長與林美雅副組長對望一眼,喪氣的搖了搖 頭,陳信卻仍然面無表情的望著眾人。 這時貝斯威大隊長轉身將室門又關上了,陳信看到大家都沒事,雖然心中欣 慰,但是不能與大家說話,心中也十分難過,不過還是強忍了下來,看來貝斯威大 隊長特地把他們留下來,就是為了試試陳信。 貝斯威大隊長對於對方不回話,似乎已經習慣,最後才說了句:「你去原來的 辦公室練功,不過別傷了屋子。」 陳信點點頭,轉身走去。 陳信一面走,一面看主棟中現在都是特殊部隊,心裡想著,要是能叫個隊員 來,試試命令他將陰陽兩氣一起運行,說不定就能清醒,可是現在自己一叫人,似 乎就違背了大隊長的命令,只好乖乖的回到辦公室,眼看四下無人,陳信將門窗關 起,好好的將自己僵硬許久的臉部肌肉活動一番,既然非等不可,不練功他只好練 了。 到了半夜,陳信正心想如果冉這樣呆下去,自已恐怕只好偷溜了,不過這樣對 第五小組的人,會不會有影響? 正在這遲疑不定的時候,收發機忽然響了,陳信聽到貝斯威大隊長冷冷的聲音 傳來:「我是大隊長,陳信,過來辦公室。」隨即關機。 既然有事,聽聽也好,陳信決定將偷溜的時間放慢一點,立刻往大隊長的辦公 室,也就是原來總司令的辦公室走去。一面走,一面沉著張臉胡思亂想,看來鳳凰 星上的聯邦軍都撤的差不多了,連總司令都不知道哪去了,軌只有第五小組被自己 所連累,倒楣的被軟禁在鳳凰星,沒多久走到總司令辦公室,陳信心想他不用客 氣,將手一伸直接推門進去。 現在房內不只貝斯威大隊長一人,還有蘇維安中隊長和蔣師龐中隊長,三人站 在一起,連陳信算進去,四張陰沉的臉。陳信偷偷瞄了瞄左右,心中不禁有點好 笑,又看剛剛那間房的門是開的,第五小組的人卻都不見了,陳信望回貝斯威大隊 長和兩位中隊長,才發現兩位中隊長似乎剛出遠門回來,不但滿是塵埃,還有一些 皮肉擦傷,衣服也不太整齊,陳信心裡驚訝,這是怎麼了? 貝斯威大隊長說:「蔣中隊長、蘇中隊長,陳信既然尚能思考,我暫時定為小 隊長。」大隊長也不等旁人說話,繼續說:「蔣中隊長,報告狀況。」 蔣師龐中隊長平靜的說:「我一共率領五位小隊長及三百名隊員出發,這三十 天清除了神雷、爆雷、銀電、魔電等四處叛軍,另殲滅五個城市、四個村鎮,各處 未反抗者,留下約萬名,另行廢去功夫,總殲滅人數大約一百九十餘萬,損失五位 小隊長、兩百四十三名隊員。」 「蘇中隊長,報告狀況。」貝斯威大隊長毫無反應的繼續說。 蘇維安中隊長也不帶任何感情的說:「我一共率領五位小隊長及三百名隊員出 發,這三十天清除了迅電、猛雷、驚電等三處叛軍,另殲滅六個城市、八個村鎮, 各處未反抗者,留下約萬名。另行廢去功夫,殲滅人數大約一百八十餘萬,損失五 位小隊長、兩百六十四名隊員。」 陳信越聽越驚,他們不是在開玩笑吧?難道鳳凰星上的人都沒藏起來?可是…. 他們是不曾開玩笑的,他們真的殺了這麼多人,那……地底城的明友,應該沒被發 現吧?陳信雖然面部仍無表情,但是身體已經忍不住微微的抖動,還好這些怪人平 時一向不關心他人,這時也沒注意。 這時蘇維安中隊長繼續說:「不過昨天在回程的時候,半空遇到一位c級叛 軍,他要求投降,說所有D級以上的叛軍都躲了起來,只有他們能幫助我們清除, 條件是送他們回地球。我答應他了,因為在清除的過程中,D級以上的叛軍確實極 少遇到。」 陳信心中緊張,難道是出了叛徒,不過特殊部隊,居然會這麼簡單就答應他的 但是條件,是不是有點奇怪,而難道所謂的D級以上叛軍,指的就是集合到地底城 的人們? 貝斯威大隊長慢慢的點頭說:「蔣中隊長,你呢?」 「D級以上的判軍,找他遇的很少,所以進度很快。」蔣師龐中隊長回答。 貝斯威大隊長說:「現在狂雷基地中還有一位陳信小隊長,三百九十四名隊 員,等那些投降的叛軍內亂成功後,我們再將他們剿滅,任務就完成了。」 原來他們打算反悔!陳信又驚又怒,這些恐怖的……難怪方彭將軍說是怪物, 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他們還有……四百……將近五百個人,不知道地底城中的人 對不對付的了,而且那個混帳叛徒,居然說有一群人要出來投降,會不會剛好就是 由地底城中出來的?陳信心想,這樣不行,等一下我要去一趟地底城,看看有沒有 問題。 這時蘇維安中隊長繼續說:「對方約定明晨七時到東方兩千五百公里的大草 原,會有人與我們接頭,那時敵方殘餘叛軍將全部投降,並將不肯投降的叛軍制 服,交給我們。」 明晨?完了,陳信知道已經來不及了,自己知道的路線雖然簡單,但是都特別 長,要到地底城內,明天清晨未必到的了,既然對方說要七時出現,至少在清晨五 時就開始離開地底城了。 陳信心中又急,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陳信決不相信,黃祥大領導會作這種事, 所以黃祥的集團必定是受害者,那……乾脆讓這些怪物把那些傢伙殺了,陳信想到 這裡,實在心灰意冷,這時無須假裝,陳信的臉色真的陰沉了起來。 貝斯威大隊長說:「既然這樣,集合所有部隊,立刻行動。」當即向外行去, 陳信心神若喪,隨著三人向外走去。 不久後,部隊齊集廣場,這種部隊,貝斯威大隊長出發前地無須訓話,只說了 聲:「全軍移動。」當即向上飛起,近五百名特殊部隊,同時向空躍起,破空飛 去。 陳信一面飛,一面暗嘆,這些怪物似乎個個功力深厚,難怪能在三十大內,將 鳳凰星上的民眾屠殺殆盡,陳信心想,要是領導團議事長忽然想搞鬼,這些人在地 球搗亂起來,豈不是生靈塗炭? 威凰三十八年弟八十九週週二 到大草原時,只不過是凌晨五時,陳信茫然的隨著部隊站立著,心中想著,自 己就算從此隨著部隊回去地球,難道真的要一直裝下去?父母或任何朋友都不能再 見面,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斷的修練功夫? 五百人沉默的站在光禿禿的草原上,寒風刮著,遍地是雪,雖然現在並沒有下 雪,但是聽說這些雪,將一直到明年的春天才會溶解,這附近數十公里,並沒有陳 信知道的入口,陳信知道的人口,較近的也在三百公里外,所以陳信也不能預期, 那些投降的傢伙會從什麼方向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從東方傳來隱隱的破風聲,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看來對方還蠻準時的。 貝斯威大隊長仍然動也不動,等著對方抵達,不久對方快速的飛到近距離,陳 信望去,對方人數共有近兩百位,全部都是陳信不認識的人,陳信心中一痛,黃祥 大領導等人一定是遇害了,不過卻忽然發現,這些人中自己居然有一個認識的,那 是三位領導中的老三鍾明月。 陳信心中奇怪,難道這又是什麼計謀?不過自已的神色卻依然末變,倒是鍾明 月一見陳信,反而嚇了一跳,落地後,馬上對一位虯髯老者咬耳朵,低聲的說個不 停,陳信雖然功力深厚,卻仍然聽不見,看來鍾明月頗為小心,還是以傳音說話。 這位老者聽完後,向前走出,與另三位老者並排站著,眼見身前數百名陰沉沉 的聯邦特殊部隊,四人交換了一下目光,那位虯髯老者向前一步,哈哈兩聲說: 這位想必就是大隊長了,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我叫貝斯威。」貝斯威回答。 「原來是貝斯威大隊長。」虯髯老者說:「我是魔電基地附近的頭頭,叫做童 古定,這三位分別是原來在驚電、銀電、迅電基地附近的老大,這是蕭興、紅臉的 叫克魯斯、那沒鬍子的婆娘叫嚴碧雪。」 陳信望去了四位當中真有一位老婦,長髮飄散,臉上凹凹凸凸,要不是因為沒 鬍子,實在不太認的出來是個女人;那位克魯斯臉還真是紅的,看來似乎是連地球 上都少見的紅皮膚的種族。至於那位蕭興,雖然年紀已長,不過似乎還是十分清 雅,令人看了頗有些好感。 其斯威似乎對這些沒有興趣,冷冷的說:「你們說的叛軍呢?」 「他們在地底城。」蕭興微笑的走出來說:「全部中了毒,倒在那裡,動彈不 得,軌等你們去抓。」 這種話說的這麼輕鬆,陳信對他的一絲好感也不見了,居然用毒? 這時老婦嚴碧雪走出來,尖聲的說:「沒這麼容易告訴你們,你們答應的東西 呢?」 貝斯威還沒說話,紅皮膚的克魯斯大聲按著說 「蘇中隊長,你答應的中型卓 卡呢?」 「地底城怎麼去?」貝斯威對問題毫不理會,追問自己想要的答案。 蕭興忽然微笑說:「貝斯威大隊長,據我所知,你們將被抓來鳳凰星的人分成 數級,我們四個都是B級對不對?」蕭興見貝斯威沒有回答,繼續說:「經過了六 十年,相信我們就算還不到A緞,也不至於退步,何況一起來約兩百多位夥伴,他 們之中最弱的相信也有D級,也不會輸給你的隊員。要是我們沒有八成把握,也不 會與你們交易了。」 虯髯童占定按著說:「為了表示誠意,貝斯威大隊長,我先送你一個禮物。」 眾人目光集中後,童古定向後一揮手,身後的人推出一個快斷氣的人,一推倒在地 上,眼看出氣多入氣少,已是去死不遠。 童占定得意的說:「這位就是你們聯邦的叛徒,原來聯邦分駐政府副首長畢其 多,這次的叛變,說實在都是他的主意……」一頓繼續說:「……還有你身旁那位 叫陳信的小夥子,就是黃祥派去聯邦的奸細。」 陳信一驚,隨即知道是鍾明月說的,心裡暗恨,這個鍾明月必定背叛了大領 導,說不定還是他下的毒。 這時童古定還在說:「我身旁這位鍾明月,就是由黃祥那裡投奔過來的,這次 他幫忙不少。」 陳信心裡雖然發怒,但是表情依然不變,似乎不關自己的事一樣,因為陳信知 道,沒有比斷情心法還好的檢驗法了,貝斯威應該不會懷疑自己。 貝斯威望望倒在地上的畢其多,果然冷冷的說:「不管陳信是不是奸細,只要 他現在是特殊部隊的一分子,就絕對對聯邦忠心。」 童占定馬屁抽到馬腿上,一時訕訕的說不出話來,回頭向鍾明月瞪了一眼。 貝斯威繼續說:「先說出地底城的通行方法,自然有卓卡來接你們。」 老婦嚴碧雪尖聲叫:「你當我們是小孩子?不然大家一拍兩散!」 貝斯威不再答話,手向後一揮,身後五百隊員,向四面一散,由左右往前,似 乎要將對方包圍起來。 蕭興見狀連連搖手說:「貝斯威大隊長,其實我們早就算準了,你們一到一定 四處屠城,相對了也該損耗了你大部分的戰力,北半球的糊塗蛋還以為他們藏的 穩,要不是我們安排人在附近讓你們問,只怕你的兩位中隊長,也沒這麼容易達成 任務吧?」蕭興頓了頓又說:「大隊長,我們要是沒有把握,就不會先毒倒其他三 個勢力了,你要仔細的想一想,千萬別衝動。」 「南半球呢?」貝斯威問。 「唉。」蕭興裝模作樣的嘆一口氣說:「為了達成目的,我們也只好犧牲他們 了,不然今天的我們,怎麼敢與你們談判呢?」 居然拿數百萬人的性命來換!原來這些都是南半球的混蛋,陳信這時認準了, 這叫肅興的傢伙才是最壞的東西,想著要是有機會,目己一定要砍他一刀。 貝斯威冷冷的說:「你確實算的很準,不過還是少算了一樣。」 蕭興眉頭一挑,正色說:「我確實有些奇怪,照說你們不該活過七十的,但是 你卻足足超過七十,不過就算妳的功夫特別強,相信我們也應付的了。」 貝斯威說:「六十年來。特殊部隊修練的方式已經改過三次,這你一定算不到 吧?」貝斯威不再理會對方,一抽腰間軟刀,大喝一聲:「殺!」 四百名特殊部隊,分成八十組同時抽刀向中間殺去,只有一百名留在外圍,防 人脫逃。原來腰間軟刀是特殊部隊的基本配備,與陳信的綠柳刀倒是十分合拍,莫 非本來陳信就注定要到特殊部隊?陳信心中暗罵兩聲,正不知道自己該衝還是該 退,貝斯威的聲音恰好傳來:「陳信小隊長,活擒鍾明月!」 陳信大喜,想來貝斯威必定是想抓鍾明月來好好虐待,陳信這時已經恨透鍾明 月,目光連忙在戰場申搜尋,終於在刀光劍影中,望見矮個子的鍾明月,正一閃兩 閃的向圈外逃,陳信身型一閃,繞過十來個戰團,同鍾明月欺去。 鍾明月聽到貝斯威的叫聲,本來就在注意陳信,知道自己萬萬不是陳信的敵 手,不過自己擅長御風術,看能不能僥倖逃過敵手,沒想到陳信居然捷逾電閃的飄 了過來。鍾明月仔細一看,忍不住慘叫一聲:「天禽身法!」心裡知道再也逃不 掉,只好翻身抽刀與陳信放對。 陳信這時綠柳刀已出,當頭向鍾明月劈了下去,心想要不是貝斯威要求活擒, 自已一定全力一劈,先將這傢伙劈成兩半。這還是陳信第一次這麼想宰人,不過畢 竟還是不行,陳信只好先以六成功力劈出,但是鍾明月已經承受不住,隨著刀勁向 後翻了兩圈,隨即騰身而起。 陳信這時速度與施力已能分開,一面快速的攔在鍾明月之前,一面向著鍾明月 刀法的破綻處攻去,交手沒幾招,鍾明月的左手、右腿各先去了一塊皮肉,陳信心 想現在能這般得心應手,都是黃祥大領導的栽培,這傢伙居然敢害他們?於是刀下 對鍾明月更狠,青龍成型,團團圃繞著鍾明月。 鍾明月這時全力閃避,心裡卻想既然對方要活擒,自己乾脆投降,免的受這些 零碎的痛苦,但是現在哪裡說的出話來,何況刀光不斷在自已全身要害周圍飄蕩, 可能陳信暗恨自己說出身為間諜的事,正想公報私仇宰了目己,手中的刀更不敢停 下來。 其實陳信這時也足為難,耍把鍾明月宰了,反倒簡單,想活擒還不知道該左怎麼 做,陳信當然不知道鍾明月一心想投降,一時之間只好東劈西劈,讓鍾明月四處掛 彩。 眼看越來越輕鬆,陳信偷空四面一望,發現戰團正逐漸的減少,特殊部隊雖然 五人一組,佔盡優勢,但仍然好像不要命似的,右手刀砍,左手掌劈,正將這兩百 多人殺的東倒西歪。 陳信心中省起,自已的方式實在不像特殊部隊,心中一狠,青龍一揮,將鍾明 月的兩條腿齊膝斬斷,左手順手一揮,送他一股四成勁的掌力。 當時鍾明月正想拔起,哪知陳信的速度忽然增快,青龍閃過,鍾明月雙腿一 涼,全身氣勁突洩,正不由自主的下落,這時陳信掌風剛好趕到,碰的一聲將鍾明 月擊飛十來公尺,鍾明月內腑猛然一震,而腿上的劇痛方巧這時傳到,一口鮮血再 也忍不住,一面噴灑,一面摔落在外圍攔截的隊員之前。 陳信飄到,對眼前的隊員冷冷的說:「替他止血,看著他!」隊員見到陳信的 階級,一聲不吭,照作了起來。 陳信回頭望向鬥場,蘇維定中隊長挑上克魯斯、蔣師龐中隊長對上嚴碧雪,兩 組正是勢均力敵,而貝斯威大隊長與蕭興和黃古定,三人混戰的正激烈,陳信望 去,發現這三個戰團中的上人,每個人的功力居然都不遜於大領導黃祥,而貝斯威 大隊長更是尤有過之。 而其他的特殊部隊的隊員,這時雖想幫忙卻根本搶不進戰團,只好任七人打個 不停,分頭將其他兩百人慢慢的收拾了,在外面團團圍住。 陳信這時閒在一旁,慢慢的觀察,眼看包圍圈中的七人分成三個戰團,勁力澎 湃四面逸開,勁力互撞轟聲不絕。他發現貝斯威、蘇維定、蔣師龐三人功夫出自同 一個脈絡,刀劍揮出以拼命為主,掌中也只有陰陽變化,招式不及對方巧妙,勁力 變化卻尤有過之,其中貝斯威大隊長只用雙掌對敵,陰陽勁力施用的更是隨心所 欲。 而對方四人,卻是各有千秋,嚴碧雪身法特別曼妙,似乎不弱於天禽身法,童 古定功力雖然稍弱,但是勁力一出,卻能凝成一柱,威力當然變大,不知是如何練 成的,而蕭興和克魯斯,一人使劍,一人用鞭,出招變化多端煞是好看。 過不多時,場中的兩百多人已經肅清,天色也已大亮,外圍餘下的四百多人, 天空地面團團圍住,看來是決心不讓這四個人跑了。 四人這時一看情形不對,忽然一聲呼嘯,往四個方向散開,各個方向馬上迎上 數十人,合力出掌一擋,雙方掌力互激。部分隊員被震的吐血,但是對方也沒能逃 走,無奈下只好落回戰團,只有老婦嚴碧雪,居然還能在勁流鼓盪下身型飄逸的一 閃,東溜西溜的穿過了人牆,順利的向外逸去。 <圖片><圖片> -- * Origin: 國立中山大學 Formosa BBS-美麗之島 * From: 192.192.178.36 [已通過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