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七絕陣成空大奸授首卅年情若夢石壁留經鄭洪台彈指笑道:「就在這裡!」卓一
航驀地一驚,一個念頭閃電般的從腦海中掠過,莫非碰到的那個練霓裳,就是什麼『玉羅剎
』-轉念一想:不會呀不會,玉羅剎一定是個窮兇極惡的女人,練霓裳卻是千嬌百媚的小姐,
怎麼會扯到一塊。鄭洪台見他低首沉思,又激他一句道:「怎麼聽說玉羅剎在此,就害怕了
﹖」卓一航道:「誰害怕了﹖不過和她之間雖有樑子,但到底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我又
何必小題大作,找她尋仇﹖」鄭洪台嗔道:「那麼她劫你祖父的事你就不理了﹖」卓一航道
:「我爺爺已平安到家,失點銀子也就算了。」鄭洪台道:「那麼她侮辱你的師兄,這事關
係你們武當派的聲譽,難道也就算了﹖」卓一航道:「本門的事,我要聽師父吩咐。」鄭洪
台道:「好吧,那玉羅剎找上門來,你也不理好了。武當派的威名,豈不在你手裡斷送了﹖
」卓一航道:「她並沒有找上門呀。」鄭洪台冷然說道:「老實告訴你吧,她明晚就要和我
決鬥,你和我在一起,難道你就能置身事外﹖」
卓一航眉頭一皺,心想自己和鄭洪台雖然沒有什麼深厚的交情,但到底是同行的夥伴。
而玉羅剎又確實是本門的仇人,自己若不出手相助,鄭洪台怪責也還罷了,只怕武林中的朋
友,真會以為自己膽小怕事,不敢惹她。又想道:「三師叔也要找她晦氣,那麼我幫這個姓
鄭的鬥一鬥她,師父一定不會怪責。」當下說道:「鄭老前輩,玉羅剎既然要和你為難,那
麼我也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只是我年輕技短,只怕幫不了什麼忙。」鄭洪台喜上眉梢,哈
哈笑道:「好說,好說,這才是個有種的男兒。我給你引見幾位朋友,咱們明晚合夥兒去鬥
一鬥那女魔頭。」拉起卓一航,跳出窗外,奔向荒野。
淡月疏星,遠處有點點燐火。跑了一陣,忽聽得幾聲怪嘯,鄭洪台倏然停步,拍拍手掌
,荒郊野墓旁,忽然鑽出了幾個人來。卓一航定睛一看,只見高矮老少,共是四人。鄭洪台
問道:「范二哥有急事不能來我已知道了,應大哥也不能來嗎﹖沒有他怎成!」其中一人答
道:「他要算準時刻,明晚突如其來,嚇嚇那個女魔頭。」
鄭洪台將四個怪客一一介紹。頭一個是趙挺,乃嵩陽派的名宿,第二個是范築,以大力
金剛手名聞江湖,第三個卻是個廿六七歲的少年,名叫玉面妖狐凌霄,出道未有幾再不能趕來,因此一定要卓兄加入,才
能湊數。」卓一航道:「但現在連我在內,也祇有六人。」鄭洪台道:「我們的大哥,明晚
要算準時刻才來,這陣式就是他研究出來的,所以不必等他。」卓一航心想:也好,看他怎
樣練法。鄭洪台六人排成一個圓圈,首尾相應,說道:「武功的玄妙,就全在時間要拿捏得
恰到好處,比如你這一招,本來極為辛辣,但發得過早,敵人便能有餘暇應付,發得過遲,
方位已變,敵人又便可以趁你招老反擊,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就是這個道理。這道理
雖然簡單,但要實行卻不容易。非有爐火純青的武功,出神入化的本領,談何容易﹛A忽聞得不遠處似有一聲冷笑,鄭洪台大喝一聲,六人紛紛向笑聲來處撲去。
一陣冷風,燐火明滅,疏林葉落,宿鳥驚飛,那裡有人的影子。六人紛擾一陣,毫無所
獲。金剛手范築驚道:「莫非是玉羅剎來作弄我們!」青松道人道:「不像是女子的笑聲。
」玉面妖狐凌霄道:「難道是鬼魅,鬼魅也沒有這樣快的身法。」嵩陽劍客趙挺道:「莫非
是我們聽錯了﹖」鄭洪台心內暗驚,口中不語。卓一航心想不知這人來意如何,若然是玉羅
剎的幫手,那可糟了。
鄭洪台見各入神沮氣喪,強作大言道:「不管他是友是敵,若闖進我們的七絕陣中,不
死也傷,何必害岫蝷痐k,直似凌波仙子,冉冉而來,倏忽從
對面山峰飄落到玉女峰頂。六人一齊站起,卓一航嚇得呆了。
卓一航做夢也想不到:這玉羅剎竟然就是昨日在華山黃龍洞中所見的少女……練霓裳。
一時間奇思異想都上心頭,恍恍惚惚,機乎疑是作夢。昨日還是那麼楚楚可憐,要人庇護的心作賊。七絕陣威力無窮,你武功再高,今日也要被迫上死路。
玉羅剎見卓一航眉頭深鎖,定睛的看著他,似有情又似無情,恨聲說道:「你,你……
」語聲哽咽,說不下去。鄭洪台,青松道人等知道玉羅剎喜怒無常,雖不知她意何所指,尚
還不以為怪,其他三人卻是莫名其妙。嵩光一繞,帶
守帶攻,驀覺冷氣森森,一道銀虹,劈面射至!
卓一航急使個『早地拔蔥』,玉羅剎劍鋒霍地從腳下掠過,這還是她故意留情,要不然
卓一航就要當場掛彩。玉羅剎霎忽之間,連襲六名高手,鄭洪台大叫『留心』,轉動陣勢,
把玉羅剎圍在核心,玉羅剎劍招辛辣,凌厲無前,連下殺手,幸在六人首尾呼應,互相救護
,玉羅剎雖然連搶攻勢,卻也衝不出重圍。卓一航夾在眾人之中襲擊,不知怎的,總起不了
殺機,七十二手連環劍,只求自保,並不貪功。而玉羅剎雖對他恨極,出手時也不知怎的,
總避免刺他要害。六人如潮水般的倏進倏退,越攻越緊。玉L
們卻想出這樣古怪的打法。越戰越危,越打越險,自知這次萬難脫逃,但她卻看出這七人中
,只有卓一航還未盡全力,不是拚命的樣兒,刷刷兩劍,盪開攻來的兵刃,待卓一航一劍刺
來時,她把劍一引,強用內力將卓一航拉得與她貼身而過,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你也甘心
為虎作倀麼(雙筆疾伸,急點卓一航後心的『志堂穴』,卓一航反手一劍,和他廝殺起來!
這一來陣勢大亂,變成了玉羅剎與卓一航並肩聯劍,合戰應修陽與鄭洪台六個高手。鄭
洪台大聲叫道:「卓一航你是官家子弟,如何反去幫那賊人,太子面前,你如何交代!」玉
羅剎笑道:「你興應修陽琴去。
那知應修陽明是進攻,實是掩護,飛刀一放之後,迅即和衣一滾,竟然從華山絕頂,直滾下
去。鄭洪台雙輪一撤,驟的躍起一丈來高,也想步應修陽的後塵逃走,玉羅剎喝道:「那裡
逃﹖」那邊廂玉面妖狐陵霄也虛晃一招,身形疾起,向另一邊逃跑。玉面妖狐武功在鄭洪台
之下,罰航面上一紅,這才知道他原來就是昨晚發聲冷笑的怪客。
當下說道:「小弟誤交匪徒,慚愧之極,那應修陽私通滿洲,他也一定是滿洲的內應。」鄭
洪台在地下翻身滾動,玉羅剎忽然一腳向他踹去,原來鄭洪台自知不兔,正想咬斷舌頭,那
知玉羅剎熟悉江湖路道,鞋尖一勾,頓時把他下輕輕一踹,這一下鄭洪台更受不了,只覺身體內如有千萬根利針,在五腕六
腑裡刺將出來,想斷舌自殺,嘴巴又合不攏,玉羅剎道:「怎麼樣,還不招嗎﹖你嘴雖然不
能說話,手指還能動彈,快點將你同黨的名字在地上劃出來。要不然還有好受的在後頭呢!
」鄭洪合身為西廠頭目,審訊央C玉羅剎
一劍從他頭頂削過,而他的劍招也到得恰是時候,一轉過身,劍鋒恰對著玉羅剎的胸膛,卓
一航駭然震驚,只見那玉羅剎出手如電,寶劍突然往下一拖,化解了岳嗚珂的來勢,劍把一
抖,劍身一顫,反刺上來,劍尖抖動,竟然上刺岳嗚珂雙目。卓一航又是一驚。不料那岳鳴
珂變刺向下盤,在她手中,卻是自下而上,
刺向中盤。那岳鳴珂應她的劍招,起初還是以另外的招數化解,例如玉羅剎用武當派的『無
常奪命』,他就用雪山派的『明駝千里』,避招進招。到後來竟是用她本來模擬的招數來破
她的招數,例如她把『金鵰展翅』一招,反轉方向來使進招,他也渭居下來。心想:妻子既然要獨創一
家,自已也應該繼續研究,到日後相見,也好互相印證。劍譜雖失,但他已記在心中,窮廿
年之力,博探各家,創出一路超凡人聖的劍法,遂定名為『天山劍法』。岳嗚珂是他到天山
之後第三年所收的弟子,岳嗚珂一路長大,一路學劍,師徒兩人常常將道:「原來這玉羅剎乃是母狼所乳大的。」再看下去,又
有一段道:「練女今日毛自盡脫,余下山市布,為其裁衣,伊初學人言,呼余『媽媽』,心
中有感,不禁淚下。此女自脫離狼窟之後,野性慚除,不再咬人嚙物矣。余為之取名日霓裳
。記余為彼初縫彩衣也。」
以後又有一兩泵b邪派手上,後害非淺。」貞
乾道長將書接過,笑道:「我盡心保護便是,你不怕我偷看麼﹖」岳嗚珂連呼『罪過』。貞
乾道長一笑納入懷中。岳嗚珂再巡視一週,忽然拔出佩劍,在石壁上嗖嗖亂削,不過一會,
把石壁上刻著的劍式全削了去。貞乾道人說道:「你師娘所創的兇殘劍法,馴u見祖父已經暈死地上。
正是:傷心宦海風波險,一紙書來愁斷腸。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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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妳可能覺得奇怪 我怎麼知道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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