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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瘋塵三俠 第九回
發信站大崙山夜市 (Sun Jan 2 17:54:22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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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文敬樁躺在床上,喃喃自語道:『曾世俊那小子,唉!真是老夫生平僅見的第一
勇士,連我們十三個兄弟聯手,都擊不倒他,還吃個大敗仗,連大哥,十二弟也都賠
上生命,唉!』
文敬樁的嘆氣聲,曾世俊全都聽在耳裏。
『那姓曾的,到底會不會妖法?一眨眼就見不到人,大哥那火爆性子一發不可收
拾,若真的找不到姓曾的,大伙兒兄弟都不好生受了。』
文敬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似乎睡不著似的,有著滿腹心事。
曾世俊暗忖道:『操!過不久還有你們十三鷹愛的,也讓你們自己,我曾世俊是
惹不起的。』
『撻!撻』一陣腳步聲又傳了過來。
『文爺,吃的東西給您送來了。』
『嗯,你放在桌上。』
那侍者把食物放在桌上後,轉身離去。
躲在暗處的曾世俊打從那盤食物一端進來後,口水便忍不住的流個不停。
玫瑰千層糕、銀絲炸春捲、冰糖蓮子湯,一小品羊羹、幾色小菜、一壺好酒,更
叫曾世俊忍不住的是,那鍋又熱又香的燕窩里肌肉湯。曾世俊幾乎要衝出來了。
不停地嚥唾沫,他要等最好的時機,才動手擒那『癩鷹』文敬樁,而且絕不能發
出一個點聲響,否則驚動『嶽鷹門』的人,後果就是自己被煮成肉湯。
『癩鷹』文敬樁拿起了玫瑰千層糕,不由分說就一口咬下去,邊擦嘴邊支支吾吾
地道:『好吃,嗯……真好吃!』
每看他咬一口,曾世俊的心便跟著痛一下。
轉眼間,那幾樣好吃的,都如風捲殘雲般地被文敬樁快吃完了。
曾世俊那付瞪眼乾著急的模樣,說有多狼狙,就有多狼狙。
那『癩鷹』文敬樁吃完了點心食物,開始喝起酒來。
又過了一會兒,曾世俊貝他已有八分醉意了||
就在文敬樁抬頭開眼飲下手中的酒時,曾世俊動手了,快似星火的身手,文敬樁
只覺背後風聲一起,軟麻六使叫人給制住了。
等到他看清來人是曾世俊時。
一雙眼睜得如牛眼般腫大,還來不及喊叫出聲,曾世俊又出手對了他的啞穴。
曾世俊用手提起桌上的銀絲炸春捲,不由分說地就大口大口地咬下去,嘴巴還
塞得滿滿的,他卻又迫不及待地將小羊羹住口裏塞。
『你這死鬼,可惡!』
說著,一拳就往文敬樁的肚子打去。
『吃了這麼多,只留下這麼一點點,他媽的!』
喝了一口酒,曾世俊舉起酸痛的右腳,一腳踢向文敬樁的膀下,文敬樁一張臉剎
時變成了慘綠色,不消說,踢中那部位,會有多痛多難過了。
曾世俊正想再好好痛打『癩鷹』文敬樁之際。
他口中的半截千層糕,突然掉了下來。
然後,臉色也變成慘綠色。
發生了什麼事?只聽
門外有人敲門道:『文爺,金十三爺要來見你。』
曾世俊暗叫道:『苦了,怎麼『怒鷹』金文春也來了。』
門外那人又道.:『文爺,文爺,十三爺要來見你了。』
曾世俊在苦思良策之際||
一聲火刺刺的聲音,已從走廊那端傳來:『十一哥,大哥在找你呢,怎麼你跑到
這裏快活了?』
曾世俊已決定了,於是||
當金文春明得不耐煩,道:
『十一哥,我要進來了,搞什麼?準又是喝得醉醮醮
了。』
手才觸及門柄之際,金文春暗覺有異,但已是來不及了。
只見一個巨大人影破門而出。
速度快異得撲向自己,金文春本能的反應就是手中的大鬼頭刀分成十七個方向欣
向對方。
然而|
在金文春看清那黑影是文敬樁之際,想要收刀卻是太遲了,勉強收回了三刀,但
是其餘的十四刀,一刀一刀厚厚重重地砍在文敬樁的身上。
金文春的驚訝反應還來不及有第二個動作時,一抹寒芒,冷森地暴捲而來,然後
金文春就看到了那柄太阿神劍不斷地分佈自己腹中,插進插田地達九次之多。
『曾世俊!是你……]
金文春在說完這幾句話後,十分不甘地死去,死時雙眼一片狠毒之色。
而『癩鷹』文敬樁,此刻也不能再算是一個人了。
任何一個斷了手腳,又缺少半邊頭顱的,無論如何,都只能算是一具死屍。
變化是如此之快,而在衛房的人開始大聲示警際。
曾世俊也早已鴻飛冥冥了。
臨時前,曾世俊猶不忘在懷中,塞了一個銀絲炸春捲,玫瑰千層糕,而且還帶了
壺濟。
這是『嶽鷹門』的『煞宮』。
『煞宮』已往的那份氣勢癩鷹陰林,早已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悽雲慘霧,充滿了肅殺之氣。
『煞宮』的大廳擺著四員棺材。
不用說,那便是『邪鷹』韋雷、『癩鷹』文敬樁、『妖鷹』殷不揚、『怒鷹』
金文春四個人的最後歸宿了。
『毒鷹』鄭念雲、『翼鷹』藍拐及其他末死的十三鷹眾人,此刻都圍在靈堂邊。
眾人頭上都纏著白布,臉上都是哀傷悲悼的神色。
憂傷之外,十三鷹的眼中,明顯地可以看出堅決的復仇神色。
『毒鷹』鄭念雲手持三桂香,跪在靈堂前,冷然奴冰石地道:『六弟,十一弟,
十二弟、么弟,你們儘管俱目吧!大哥以生命起誓,苦不將曾世俊那畜生的人頭,五
臟內肺拿來祭拜你們。大哥便拿自己的生命陪你們。
說到後來,這毒應的眼中,已有淚光在閃爍了。
『中嶽十三鷹』叫曾世俊一個人毀去了二雙。
重傷了一個,不死也等於廢了.
這種創痛、打擊對一向高高在上的『嶽應門』來說,是永遠也洗不清的恥辱。
『駝鷹』楊百烈面色鐵青地拿來一個大瓷碗。
『毒鷹』鄭念雲接過瓷碗後,拿起一把利刀。
在左手食指上,刻劃了一刀,任那鮮血往下流。
鮮血流在那瓷碗中,看來是如此刺目、扎眼!
跟在『毒鷹』鄭念雲後面,『翼鷹』藍木棉,『魔鷹』開生歡……一直到『駝鷹』
楊百烈也一一地切膚以血為誓。
『毒鷹』鄭念雲將那碗盛了眾人的鮮血的瓷碗,放在靈堂前,嘶吼地大叫:『必
殺曾世俊!』
『必殺曾世俊!』
眾人也聲聲呼著。
叫聲淒厲,而且震人耳膜,似要衝破雲霄。
而曾世俊人呢?
曾世俊現在正睡得香甜不已。
而且他正睡在||
『癩鷹』文敬樁的『衛房』的那頂舒暖的大床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句話,對目前曾世俊的處境來說,實在是保險又安全得很。
剛剛『毒鷹』鄭念雲等人的叫吃聲,曾世俊都聽到了。
『你們儘管喊吧,最好是把喉嚨喊破,等老子來解決你們的時候,免得又發出如
豬般地鬼叫聲。』
曾世俊睡得很甜、很香。
他發現挾持人質雖妙,但猶比不上暗中狙殺來得好。
但是要狙殺十三鷹,就非得有充足的體力才行。
一覺醒來,天色已是一片漆黑了。
『乖乖,睡得好長,好舒服。』
伸了一個懶腰,曾世俊的全身上下又好了許多。
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情況不錯。
心緒平靜,神氣暢活。
原本那種錐心刺骨的火熱疼痛,變得僵木鈍遲。
曾世俊不禁感謝道:『師父啊,我真是不知有多崇拜你了,給了我那麼好的『玄
龍丹』。』
雖然沒有平常那份矯健、快捷。
但曾世俊自信尚可以發揮出平常的六成功力。
若不是腿上的殘餘毒傷未解,牠的情況會好得更多。
十三鷹若知道曾世俊現在的體能狀況,恐怕連睡覺都會作惡夢。
自然,一般常人的體質是不能和一個習武練藝者,同日而比擬的,習武者在習藝
的過程間,備受體能及耐力上的磨碎,在底子上就特別厚實,超越常人甚多。
尤其曾世俊在無極飄渺峰學功夫的日子裏,勤修吐納之術,本來有些傷勢或許會
更重的,卻反見輕微得多。
曾世俊暗道:『以找目前的功力、狀況,逃走固然不成問題,但未免太便宜了那
幾隻死老鷹了。』
曾世俊運動一下手腕、腳骨關節,又忖道:『沒有拿回綠寶石,我身上這些傷,
算是白挨了。不行!』
曾世俊決定刨掉整個老鷹窩,也要找回綠寶石。
當天晚上,曾世俊沒有四處探聽風聲。
他要選擇白天,白天應該是『嶽鷹門』防備輕疏的時候。
一個晚上又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曾世俊再檢視一下自己身上的傷疤。
有些傷口已經結痕疤了,有臼王酌奇妙地開肉生肌,師父的秘方果然厲害。
『待這事一了,我一定要在無極飄渺峰,好好待上個半年一載的,少惹少問江湖
中事,享享我的清福啊!』曾世俊心痛得望著自己的傷處嘆道。
曾世俊拿起了太阿神劍,撫著劍低渭道:『劍啊,劍啊,今日你又要陪我一起衝
鋒殺敵了,唉,多虧了你。』
沒有再遲疑。
他離開了衛房,小心地尋找下一個獵殺目標。
這一陣觀察。
曾世俊不禁滿腹狐疑,充滿疑惑。
『怎麼剩下的九隻老鷹,一隻也不見了?』
『嶽鷹門』此刻的戒備不但稀鬆得很。
而且根本就不像是如臨大敵的模樣。
只是一些上不了檯盤的角色,抬著根刀或劍,要死不活,無力又疲乏地走來走
說是戒備、巡視,但不如說是放浪,大意來得恰當些。
曾世俊雖是心中不解,但猶朝『嶽億門』的內部
『夭』、『地』、『日』、『月』及『煞宮』等四樓摸進。
閃過了那些不算戒備的戒備。
曾世俊來到『煞宮』門前。
只見煞宮四處緊閉,除了那靈堂的大門是開著的外。
曾世俊暗忖道:『這算是什麼?請君入甕,還是守株待兔?』
牠的潛伏在意識中,隱約察覺出裏面有一股極大的殺氣,迫人肌膚。
『我怎麼會輕易中計?笨老鷹。』
『不過,他們怎不怕我逃出『嶽鷹門』?』
曾世俊不住地思索,卻想不出個結果來。
曾世俊心中暗道:『難道,那些老鷹怕我了,甘願就此罷休?』
隨即責罵自己是荒唐。
與其奢望十三鷹放過自己,還不如期盼太陽打從西邊出來。
今生今世,十三鷹與自己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曾世俊地做了一個決定:『操!你們躲吧!我瞧你們躲到幾時?』
『讓你們嚐嚐火烤的滋味!哼!』
曾世俊又偷偷地溜回『衛房』。
曾世俊火燒『嶽應門』是不太方便的。
『最好是晚上,晚上燒起來倒是挺壯觀的。』
如此毒辣的招式,也虧地想得出來。
不過||
十三億是否另陰謀呢?
還是真的這麼不濟,怕事?
夜深沉,『無回頂』在夜晚上看來。
是如此的勵黑深暗,又是如此的廣闊迷離。
好似隱伏著一些不可知的精靈們。
這些精靈們不懷好意地不知在竊笑什麼。
是在嘲笑著今晚將發生的一切吧!
或是……
曾世俊拿了一些火油、碎布等易燃的雜物。
做成一個一個的小火球,若著了火,火勢將一發不可收拾。這種害人的玩意,他
一向十分拿手。
曾世俊搞得滿身髒兮兮的,得意她笑道:『一共二十七顆,哈哈,夠用了,一人
請你們吃三個火球,不信你們不出來。』
曾世俊收拾好了東西。
冉把太阿神劍斜揹在肩上。
趁著夜色,又摸到了『煞宮』前面。
點著了火,曾世俊迅速用手一擲。
於是那耀眼如金色太陽的火球,條地飛向『煞宮』的靈堂。
而他的身形更是來回不移,變換莫定。
一會兒藏在『日樓』,一會兒又跳進『月樓』。
完全擺明了,曾世俊絕不正力火併,只是想把那十三鷹,剩餘的幾隻給誘出來。
大喝一聲:『該死的狗奴才!』
隨著這一聲話,曾世俊那些火球也迅速的被撲滅。
曾世俊興奮暗道:『龜兒子,你們還是出來了!』
那『中嶽十三鷹』剩餘約尤人。
人人拿著兵器,滿臉怒色站出來!
曾世俊還來不及再度得意之際,他就看到了||
南宮小邪也在其中。
被『駝鷹』楊百烈拖著出來。
說是拖著出來,還猶不夠形容『駝鷹』楊百烈手法之狠,因為, 刻他拉著南宮
小邪的頭髮。
這麼扯動著南宮小邪昏死過去的身體。
可憐的南宮小邪,血肉淋漓,慘不忍睹,躲在暗處的曾世俊也不林則過頭不看。
南宮小邪混身血跡。
身上找不到一處完整的肌膚,到處都是鞭痕、刀痕,以及創痕。
『毒鷹』鄭念雲大吼道:『姓曾的,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附折。』
曾世俊目肋欲裂,暗道:『毒鷹,我曾世俊必將你活活凌遲至死,乃洩我心頭之
貝:』
|
『毒鷹』鄭念雲又道:『姓曾的,眼前是我們新仇加舊恨,一併結算的時候了。』
『駝鷹』楊百烈悻悻然叫道:『姓曾的,你周不著躲著,你的威風呢?你的神勇
呢?哈哈、、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出來,哈哈……』
『毒鷹』鄭念雲道:『姓曾的,你殺了我們十三鷹的兄弟,今日我們便拿妳的項
上人頭來祭我死去兄弟的亡魂,你有種就出來吧!』
想不到南宮小邪竟落在十三鷹的手中。
自己明明替他開出一條生路,讓他突圍而去的,怎麼又會被捉回來。
這下自己的狙擊計劃,整個付諸東流不說。
連帶的,自己也將受制於十三鷹。
原本的優勢,卻變成這種局勢!唉!
『火鷹』柯追命冷冷地道:『姓曾的,聰明如你,你便該知道,躲應不是辦法。』
『力鷹』胡昌也厲聲道:『姓曾的,你如今再想施那陰風、狠毒的奸計已不管用
了:』
『白鷹』白小飛輕哨道:『曾世俊,你再不出來,並不意味著我們無法找到你。』
『駝鷹』楊百烈潑刺刺地罵道:『姓曾的,你這狗姨子養的,下流恬不知恥的人
渣,你有種就出來,別再那裏像個姨子一樣見不得人。』
曾世俊臉色鐵青,沒有答話。
『黑鷹』蘭行天道:『曾世俊,你的鎮靜功夫的確高人一等,但是此刻已不光是
『鎮靜』兩字就能解決的了,今天,你我雙方總要流下一些血的…..]
暴躁的『駝鷹』楊百烈怒罵道:『姓曾的,你這裱子,你不出氣是不是?好!
好|我自有制你的辦法!』
話完,對『毒鷹』鄭念雲道:『大哥,我先給姓曾的,一些好看的看看。』
『毒鷹』鄭念雲點點頭。
楊百烈檸笑一聲。
手中的追魂拐一揚,就往那昏死過去的南宮小邪左手臂彎敲去。
『卡察』一聲!
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南宮小邪又痛得甦醒過來。
臉白如灰,汗流如雨,身體不住地抽痛著。
那種斷骨碎肉之痛,不是人能忍受的了。
南宮小邪『哇』的一口!
又狂吐鮮血,鮮血申還夾雜著膽汁!
『駝鷹』楊百烈像是惡魔一般邪笑著。
手中的追魂拐又要磕向南宮小邪的另外一隻手||
一道勁氣突襲而至!
『駝鷹』楊百烈聞風聲一起,身子便條地閃開。
那道動氣是閃過了。
可是另外一股悄無聲息的暗器卻更快更急,毫不留情地打中『駝鷹』楊百烈。
所中之處『駝鷹』楊百烈反應雖快。
大拇指仍被擊得破皮血流。
而那擊中楊百烈的暗器,只是一小塊石頭而已。
十三鷹的反應機變能力,不可謂不快。
勁氣,暗器剛一破空射出之際!
『翼鷹』』藍木拐、『白鷹』白小飛已朝向曾世俊隱身之處,襲向而至。
但一趕到之時,曾世俊卻又早已失去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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