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時間長廊

[Aries0326 (宇浩)]

悠悠漫步在名為「時間」的長廊－說實在的，這裡真的詭異極了。


一條漫長又蜿蜒的地毯舖著路，而且還捲上了天際．．．這到底是通往哪裡呢？
除了這毯子外，其餘的空間都是無盡的星辰在閃爍著，這裡是宇宙嗎？


四周掛著－或說是漂浮著許多的畫框，每一幅景色都是那麼的熟悉。
就像先前被白霧壟罩著的那片風景一般．．．彷彿曾經在這麼多的地方生活過。


停下了腳步，一幅中式的建築物繪畫吸引了目光，那是一條長長的中式長廊。
朱紅色的廊頂，朱紅色的圓柱，這會是通往哪一個府邸呢？
忍不住伸出手來，漸漸的整個人．．．整個存在．．．消融了．．．



※※※※※※※※※※※※



那是一名極不起眼的少女，約莫是十六歲的年紀。
打扮簡樸，繫著一束辨子頭，平凡不過的五官，臉上還帶著一些雀斑。


她躲藏在朱紅色的柱子後面是在望著什麼呢？


朝她的目光所在瞧去－那是個美麗的庭院，有著池子，有著一座橋，橋上有著一對男女。
男的俊俏，女的貌美，他倆看起來真是般配啊...




...明明我是個看戲的觀眾，怎麼好像感受到一陣酸楚，在心窩抽動著...



※※※※※※※※※※※※



轉眼來到了一片翠綠的竹林，透著稀落的陽光，這樣的景緻真是很美，想再多停留一會。
然而想停留的原因...似乎不是因為這片風光，而是眼前的這個瘦長背影。



「一節復一節，千枝攢萬葉；我自不開花，免撩蜂與蝶。」



這耳熟的吟詩聲，來自我眼前這個穿著一身淡藍色袍子的年輕人。
他轉過身來望著我－應該說是望著我的身後。


這長相好熟悉，這樣風雅的氣息，彷彿...在那一夜，我曾體會過。



「翠環，妳可知道此詩是在讚詠什麼呢？」年輕人開口問道。

「哲文少爺，您知道...翠環只是一名丫環，不識字的...」



啊，是前一幕的少女，原來你們是主僕關係嗎？
有一種恍然大悟卻又早就明白的感覺，還包括了接下來的畫面，以及發展。



「哈，翠環吶翠環，若非爹不允許我與...你們太過親近，我便教妳讀書識字了。」

「少爺，您直接喚咱們做下人...這樣不是方便多了嗎？」



哲文只回了一個笑，看起來無奈－而且寂寞。
於是他又回過身去，繼續欣賞著眼前一片幽美景緻。



為什麼這種笑容看起來也是好熟悉？隱藏著許多不願說出，也說不出的心事？



也好像瞬間明白了，這人心裡在想著：




「若是她在...那該有多好呢...？」



※※※※※※※※※※※※



這又是哪？喔，看來是到了一個大宅院，應該是「哲文少爺」的家吧？

怎麼又多了一個人，這人看起來眼睛大大的，
體格頗為壯碩，身長不特別高挺，皮膚倒是黝黑，
看來是長期在外日曬勞動所造就的膚色與體型。

「嘿，翠環妳跟少爺一起回來啦？」

這人一說起話來，就知道跟哲文是天差地遠極了。
嗯...他叫什麼來著...



「長貴。」我幾乎是跟翠環異口同聲的喊著名字，為什麼我會知道...好奇怪。



「跟我說說你們都上哪去啦，外邊有趣嗎？我聽人說那山上有吃人的老虎呢！」



這長貴也真有趣，擺明著就是不受翠環青睞，卻總纏著她，怎樣都得多搭上幾句話。
他大約長翠環兩歲，是前兩年進府裡的長工，專門幹些劈柴挑水之類的粗重活。


翠環也不理睬他，自顧自的進屋裡去了，留了長貴一人在屋外搔搔頭，覺得有點洩氣。
似乎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子的互動方式。


說了也奇怪，明明府裡也不是沒其他的丫環，但這長貴嘛...
還就對翠環有股說不出的感受，所以也就這樣開始堅持了來著。


尤其是某日在市集聽來了一句話叫什麼...【烈女怕纏郎】，
長貴也不識字，但聽了別人的解釋，
就覺得總是會有一天，可以看見翠環朝著自己笑那麼一回。


就還在想著的當下，一件衣衫從屋裡丟了出來，正巧就罩在了長貴的頭上把他蒙了住。


「你的衣服，補好了。」


話才說完，房門一下子就關上。留了抓著衣衫傻笑的長貴在原地，
他卻不知道門後的翠環，也淡淡的笑著，還是嘲笑他的傻樣？



※※※※※※※※※※※※



又是一樣的長廊，一樣的小橋流水，一樣的男女在橋上對望。
離得好遠...好遠...只能用這樣的距離看著。

我雖不知道那名女子的名字，也看不清她的樣貌，但我卻知道－她是尚書府的千金小姐。
但今日他二人交談的氣氛，怎麼似乎不像以往的唯美呢？

女子離了去，不像昔日的依依不捨，而是頭也不回的直往府外走去。
哲文看起來...怎麼又消瘦了...怎麼我又是心頭一陣的糾結呢...


尚書府千金要出嫁了，新郎官卻不是哲文少爺，而是將軍府的公子。
這些耳語總是在下人們之間傳遞的特別迅速。

『是那名千金大小姐嫌棄我們家公子嗎？』

『聽說是尚書府夫人拒絕了提親，還冷嘲熱諷了一番呢！』

『我有一門遠親就在尚書府做丫環，聽她說啊~那一日尚書府夫人可厲害著。』

『說著咱們家只是一夜發了莫名財，還不知那財是不是乾淨的，
叫咱們少爺別妄自菲薄吶~』

『還說什麼什麼...什麼門當要戶對...這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聽起來就是...唉~』



※※※※※※※※※※※※



屋內傳來一聲聲清脆響亮的聲響，看來是有人在屋子裡拿起了什麼都砸向地上、
牆上、門框上－

哲文不是先前看起來那樣的清風高雅，而是像發了狂的...
總之，是怎樣都講不了道理的。

連老爺夫人都勸他不動，幾個下人也被碎片割的一道道傷痕在身，看來.....




.....你也曾經這樣的心痛，心碎嗎？




終於一路吵鬧到夜深才靜了下來，然而卻沒有一個下人敢再踏進屋子服侍著少爺，
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他又突然失心瘋了起來？

只有翠環，這名打從六歲被老爺收留進了府中的丫環，
明白哲文少爺是如何的鍾情於尚書千金，而自己...只是一名下人...

悄悄進了屋，收拾著屋子裡整天胡鬧後的一片狼籍，
看著哲文少爺醉臥在圓桌旁，好像口中還喃喃的唸著說著什麼。

應該...是她的名字吧？應該...是責怪她吧？
替少爺披上了披風，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



...你看起來，更加的瘦弱了...好像隨時會被帶離這個世間一樣。


「少爺，您該服藥了，翠環服侍您起身。」
一揮手，將剛煎好的藥給打落了地上，彷彿是下了什麼決心，還是被下了什麼咒？


死意甚堅。


「翠環...妳...該知.......道，我非她...不娶...」
「所...以此生...無望，我.....只有...」


孱弱的身軀，努力的擠出這句話，用來表達自己的一心一意，這也算以死明志嗎？

這樣的你...而這樣的...選擇，何苦？



何苦？是朝著誰說呢？



哲文用著顫抖的手，無力的抓住了翠環的臂膀，她顯得慌張。
是想掙脫開來，卻又猶豫著什麼？

畢竟在那個夜晚，退出房門的前一刻，也是這樣被抓住了臂膀。
她原本可以喊出聲的，尤其是面前的人，口口聲聲喊著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可是她選擇沉默，將女人一輩子最珍惜的，獻給了這個她一直默默看著、守候著的背影。
就算只是一夜的代替，那麼...能安慰他一絲一毫，也就足夠...

接下來是令人費解的經歷：
兩人不需要張口發聲，卻能清楚彼此內心想表達的話語。
更費解的是－為何我是如此的清楚明白。



(翠環，我...我對不起妳，其實那晚我並...)

((少爺...沒關係的...翠環都知道，都清楚。這是翠環自己的選擇..))

((原本想著，趁少爺您醒來前，將一切打理好...應該您...不會記得。))

(翠環...對不起...我明白今生我欠妳很多，可是我...我還不起了。)

(妳為我付出的，我下輩子一定會還給妳...可是...可是我...)

(我下輩子還是要...追尋她的身影，非得追尋到不可。)

((少爺...您...您不必還什麼，翠環已經擁有....很多...))

(妳聽我說，下輩子我一定會陪著妳，會償還妳給我的一切，但是我無法跟妳在一起...)

(我會用另一種方式陪伴在妳身邊的...請原諒...原諒這樣的我...)



.....原來，是這樣啊...


為何這樣的陪伴，這樣的守候...換來的卻不是預想的結果。


是因為...早就已經先約定了嗎...
那...又何苦償還...



※※※※※※※※※※※※



妳，聽得到我嗎？
妳，不要再這樣付出了，好嗎？
妳，傷痕累累了...



「.....我知道發生什麼........」



一個厚實的胸膛，一個背後的環抱，緊緊擁著。

被突如其來動作嚇壞的她，使盡了力想掙脫開來。
然而一名弱女子，連手無搏雞之力的書生都能狠狠抓牢了，何況是一名做粗活的壯漢？

「不要這樣...我...我已經是...」
她只能無助的默默流淚，全身顫抖著。

「我、我不介意的！只要妳...妳...」

可是終究還是得鬆開自己的手，畢竟府裡有府裡的規距，
待會被撞見了，恐怕兩人都難逃責罰。

靜靜的走了，拭掉自己的淚痕。



我，沒關係的。
我，還是想守候...
我，只希望陪他到最後一刻...
然後...我...



傻啊，選擇虐心。




※※※※※※※※※※※※




府邸大廳，所有下人都聚集到了廳堂前，高座上是府邸的老爺及夫人。
側座上是虛弱不堪的哲文，卻覺得看起來似乎比前幾幕來得好些，
雖然還是像風中殘燭那般。

「今天呢，老夫要宣佈一件府裡的大事。」
「你們也都知道，你們哲文少爺久病多日，前些日子請了個高人。」
「那高人說啊，得辦件喜事來沖沖。」

大家開始交頭接耳，這府裡要出喜事自然是非常好，只是...會是誰呢？
雖說這老爺跟夫人沒事就愛亂點鴛鴦譜，湊合下人們作成一對，但究竟會是...？


「翠環，妳過來。」

夫人慈眉善目的將翠環喚到了前頭。
大家也都知道，雖然只是一名丫環，但是做事伶俐又不多話，
一向都很得夫人及老爺歡心的。
其實有時大夥總是愛鬧著說：翠環說不定之後會成為少夫人也不意外吶。


夫人手把手的握著翠環，輕聲的說著，
「老爺和我呢，有意將你許一門親事，讓這府裡多樁美事，
也替哲文沖沖喜氣，妳願意嗎？」


雖然有些夢想是越矩了，但她怎麼可能不幻想著會有這麼一天？


「老爺，夫人...翠環當年要不是您們的善舉，早就流落街頭...
不知道在哪了...就聽老爺夫人安排。」


低下頭，嬌羞紅了臉，此刻的她看起來已經是標準的新娘子了呢。
然而........


「好，那麼－老夫便將妳許配給長貴，三日後成親，哈哈哈哈哈哈－」




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除了老爺、夫人及哲文，大概是早就有了決定吧。



主角的翠環是一臉錯愕，另一個主角－傻傻的長貴，還真的立刻就長跪在地上了，
不停的嗑著頭，不停的「謝謝老爺謝謝夫人」，不停的傻傻笑著。
過了片刻，眾人們才回了神，歡天喜地的忙著么喝－要忙著辦喜事啦~


「老爺，夫人...翠環，翠環...」她急忙著跪在跟前，看來還真的....

嗯...感受到一股很強烈的...執著執念，放不開啊...


「來來來，妳先起來。」夫人將她扶了起來，說著：
「老爺跟我知道，妳放心不下少爺的病勢，所以－」


使了使眼色，一名少女從布簾後走了出來。
看起來雖然不是什麼名門閨秀，但也是長得清美可人的一付模樣。


「她呢，是府裡剛收的一名丫環，還沒來得及說呢，就這麼剛好，她也叫翠環。」
「這翠環吶，原先是一名醫者的女兒，因為家中變故所以也就進了府中，
以後就是由他接替妳的位子，專門照顧哲文了。」



看了看這名新的「翠環」－雖然以貌取人是不太好，但至少也是算比較般配著。



只是，人的執念...不分男女，總是很重、很重的。

尤其是突然出現一名陌生人，同樣的名字，取代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原本的她，是打算就這樣一直在身旁照料著的...這樣就是一種幸福...



※※※※※※※※※※※※



在這變化的前一晚，我來到...應該說又突然轉換到了一個廂房。
桌上有酒，有菜，有中年男子。

「坐吧，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他這樣說著。

也真奇怪，這部戲看到了這裡，怎麼有人突然知曉我的存在？
也罷，夜半時分喝酒暢談，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嘛。

「翠...」其實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啊。
「老夫都明白，尤其是那傻兒子幹了什麼蠢事。」


男子搖搖手，一口飲盡手中的杯酒。


「她打六歲在那個寒冬被我倆收留，其實也就當自己女兒看待了...」

「只是啊...」

「總還是希望...能有比較適當的般配啊，

比起這樣的守候，不是嫁個凡夫更加恰當嗎？」


原來我也不需要多說些什麼，劇本已經底定了呢。
話說回頭，這人也是頗眼熟的...這樣的性格，哈哈哈。
就喝吧，我們不都是這樣暢飲歡談嗎？



※※※※※※※※※※※※



翠環的眼中，還是透露些許的不放心...還是說不甘心比較貼切一點？

((你守著她，我守著你...我是想要這樣的...))



哲文看起來虛弱得像隨時要倒下去一般，卻還是強打起精神，與她四目對望。
給了一個她曾經最眷戀的笑容，淺笑著，搖搖頭。
然後默默的，牽著身邊這一個「翠環」的手。



不得不如此了呢...甘心了...不得不甘心了...



只要你好，我就好...



就像是那一個下午，隔著距離，透過手機確認你在哪裡。

只能遠遠的揮手，不能再近一些了，免得又再次笑不起來。


雖然...還是默默的換個地方，偷偷的...偷偷的...

看著坐著的你，看著你身邊的他...

偷偷的...偷偷的...憂傷著...


那曾經以為會是我的...那個位子。

至少，那是你追尋的，於是我真的放下了...

僅管只是個，開始懂了。



快樂是，選擇。



※※※※※※※※※※※※



張燈結綵，歡天喜地，也熱熱鬧鬧的辦了場喜事，
只是屈就新人在舊的廂房過著春宵一夜。


隔日，新人將包袱收拾好，準備離開府邸了，拜別這個大宅第，大家庭。
一家之主自然是給了些盤纏給新人做為新生活的開支。
但這一接...數目可不小啊，三百兩。



【那你覺得，換算成現在的幣值大概多少呢？】


嗯...好像是...五千萬吧，別問我為什麼這麼覺得，直覺囉。



※※※※※※※※※※※※



兩夫妻手牽著手，選了郊外一個地方，動手搭起了屬於自己的「家」。

也就很是簡單的用竹子及茅草搭建成一個不會餐風露宿的所在而已。

家的旁邊圍了一塊地，種種一些野菜，養養雞。




白天，他就拿著自家的野菜，或是雞蛋，或是其他產作去市集裡販賣。

白天，她就待在家做著農務，或是織些布匹做衣裳，天氣漸漸要轉涼了。




這男人還是只會一股勁兒的傻笑，說不出什麼百轉千迴的悠美詞句。

這男人只知道掙到了銀子，就買些米，買些鹽，買些老婆交代的用品－

喔，他聽說女人都喜歡什麼「胭脂」，於是也買了一盒回家。




這男人哪裡也都不想去，只想趕快回家，回到他們倆一起窩著的「家」。

這男人只想快快回家吃著老婆親手燒的飯菜，雖然一年難得吃上幾回肉，喝上幾罈酒。

他也不想要過著什麼大魚大肉的日子，只聽他的老婆說著：錢要留著給孩子。




他只要有她，就足夠了。

她因為有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天亮了，就是男人去掙銀子，女人守著家。

天晚了，就是兩人坐著長椅，一起牽手看星星。

他和她，沒有讀過書，只知道這樣的日子很滿足。





日子一天天過去，平凡的日子中，多了兩個美妙的新生命。

於是他更是每天期待著早早收工回家去抱抱孩子，抱抱老婆。

市集的男人都喊他做「阿傻貴」，那些男人背後的女人卻是要他們多學著點。

這樣單純的快樂與幸福，多難得？



※※※※※※※※※※※※



【時間很快的飛逝了，現在來到你離世前的三分鐘】

【你覺得，你的這世有什麼遺憾嗎？】



感覺到自己就要離開了，卻沒有什麼太大的痛楚。

我甚至是期待著的...

誰叫那個男人早我那麼些年就先離開了呢？


抬頭一望，除了他...還有好多人，

那些與我有密切關聯的人，那些教著我一切的人，都在等著了。


我親愛的孩子，不要哭泣。

我沒有痛苦的...我是平和而寧靜的，在等著那一刻。

謝謝你...讓我知道，我是值得被愛著的。

讓我知道，幸福是可以很平凡的。

不必去追尋著那段遺憾的感覺，緊握著不放。

真正該抓住的，是身邊的這隻手。

他才能帶領著我，走向我期待的未來...




【............3。2。1，你現在緩緩的醒來。】




........眼皮，還有些沉重。

好餓，好渴，好精彩的旅程。



「這一切到底是真實，還是我幻想出來的呢？」咬著餅乾的我詢問著。


『是真是假，重要嗎？重點是你有體悟到什麼呢？』治療師溫柔的回應著我的問題。


我想我知道了。

於是有勇氣完成那樣的承諾。



※※※※※※※※※※※※



「我不是跟你說，我今天去做催眠治療？」躺在沙發上，我悠閒的發著訊息。

『是啊？？有什麼特別的嗎？』

「就是啊...」

。。。
。。
。

『所以這輩子換你當老公了嗎＞＜』

「不過我前世的名字好俗= = 雖然丫環是沒有什麼好挑剔的..........」

『什麼名字＞＜』

「翠環........」

「可是你叫長貴~~~~~哈哈哈哈哈哈」

『我比較好聽，哈』

「可是，長貴 = 長跪，耶~」

『你敢要我跪= =你晚上不准碰我，口亨』

「寶貝~不要這樣嘛~~」








仔細想想，你也真的是這樣的直接而又溫柔，

因為是你，所以也願意一起努力，

我願意再次相信，平凡的幸福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再上映一次，好嗎？就這樣子一直演下去。

扮演彼此忠實的伴侶，只要手牽著手就滿足了。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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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bitchkiller:小宇文筆好棒：)
→ Aries0326:我寫完就沒力了……XD
推 hellobb:) 時空交錯卻心境相同。
→ Aries0326:又是一篇自己邊寫邊哭的文章orz
推 fukyou: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