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vk3201 (枉然是理智的殷勤)
看板gay
標題[自介] 下雨的城市
時間Fri Oct 23 01:16:36 2009
那天,我在夜裡輕輕哼著。
「有誰來買我的火柴,有誰將一根根希望全部點燃。」
「有誰來買我的孤單,有誰來實現我想家的呼喚。」
我絕對不是寂寞成癮,
然而寂寞孤單這症狀,在我身上,是偶發性的。
但是這種偶發性,卻非常劇烈。
大概就像鑿到了石油井,冒出的熊熊黑液般。
又有如偏頭痛,一痛起來,
不是隨便吃個幾顆膠囊、藥丸或者是揉揉太陽穴,
就有用的。
所以我又開始想說說話了,
有的人不安會不斷地咬嚙手指甲,
有的人焦躁時會持續地撫摸髮尾,
而關於我的那些孤單寂寞的症頭,
大概就是會很想要,迫切地想要,
「說說話」吧。
雖然我覺得我漸漸失去了說說話的能力…
天氣:雨。
場景:可能是在租賃處的附近,
也可以是走到公車站牌,搭車回家鄉的地方(距離很短,約莫一百公尺。)
因為偏頭痛或胸悶留在家中。
時間:常常是禮拜五下午,
偶爾是禮拜日的傍晚。
我總是在這樣的時空背景下,感到情緒波動,
有時候眼睛裡頭會盈著淚水,微微泛紅。
有時候眼睛乾澀得讓我感到難受。
而眼神,由於精神難以集中的因素,無法聚焦。
我曾經試著在這樣的天氣場景、時間啦,
像個要跟內心心儀的小男孩去遠足的小女孩一樣,
輕快,微微跳動地走著。
但是很難,因為全身上下彷彿被千萬條絲線拉扯著,極度緊繃。
我努力向任何一個地方呼吸,卻都徒勞無功。
伴隨著的,是思念。
我常常在這樣的情緒下,想到我的母親。
我急著想對她撒嬌、討個擁抱,行動起來卻有點彆扭。
有時候,明明知道她忙,沒有時間煮飯,我還是不知所謂的酸口:
「怎麼只有這些菜啊…?」
有時候,想要引起她注意,即使肚皮已經快要撐破了,還是會說:
「媽,今天的菜好好吃喔! 我要再吃一碗。」
我不會特別在意讓別人知道,我是有點戀母情結的。
在這樣的情緒低潮裡,
只有她,
是我真正能夠放下心來,依靠的。
呃…這些並不是我最想要說的
如同我先前提到的,我想說說話,
但不一定能夠確定我自己在說些什麼。
你不想知道的,那些你覺得比雞毛蒜皮還要細小的事物,
就當作是我的喃喃自語,聽過,就罷了。
噢,還記得我剛開始提到的火柴嗎?
人們的手上都握著一根,或者是一把火柴唷!
你手上一定也有的。
什麼? 你只有一根火柴,你覺得不夠。
你還真貪心啊。
你想要我手上的火柴是吧…
不行。
蛤,為什麼不能給你?
因為我的火柴,都是溼的,而且溼很久了。
我當然知道讓火柴快乾的方法,就到火爐前面烤一烤嘛,我又不是傻瓜。
只是,我還是覺得該讓它們慢慢地變乾,
說不定哪天,
會有一個客人,
願意跟我用雙手輕搧那些濕火柴,
等到全部都乾了以後,
一起點燃。
什麼!? 你也要一根濕的火柴?
好吧,就一根喔…
我憶起鄭愁予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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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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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想,
此刻我的心,
是個下雨的城市。
我衣著單薄,居家短褲,拖鞋。
就這麼簡單出了門,我在這個下雨的城市流浪,
它跟臺北很像,
繁華的時候你感到很熱鬧,甚至有點失控。
寂寞的時候你認為高樓大廈都是凶猛惡禽。
我走過服飾店,玩具店,精品店,
百貨公司專櫃,地下街,防火巷。
我走走,停停,看看,然後又起步繼續我的無目的旅程,
畢竟,我沒有什麼行囊,荷包也只有些許零錢,
我買不了什麼,所以我處處逗留。
下雨的城市,難道都只是給人陰暗、灰沉的感覺嗎?
噢,不。
我在這裡經過了好幾個不知名的街道,也許是天氣太冷,
我打了個哆嗦。
一個『要不要喝喝看,很好喝喔。』的聲音頓時跑了出來。
我伸出手接了杯子,微笑著點點頭並道了謝。
是杯薑母茶。
暖暖身子用的。
我後來又打了好幾個哆嗦,有幾次還伴隨著身體發顫,
有幾次是我佯裝出來的,我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
啊,但是我又有什麼好愧疚的呢,畢竟這是在下雨的城市裡。
我也只是單純的想要喝杯暖暖身子的薑母茶,
而已。
我看著眼前的浮標,不停閃動著,
一次,
兩次,
三次,
…
我等到它閃爍了二十一次才開始鍵入些字句,
關於自己對人生,生命的終極關懷是什麼,
我忘記是哪個課程提到這個辭彙了,
是高中的生涯規劃課程嗎…
還是某個大學教授跟學生閒聊時扯出來的呢…
會不會是補習班老師的人生道理課的時候講的?
嗚哇啊,算了!
我現在既想不起來是誰提到的,
也對自己的終極關懷感到困惑。
所以我的浮標,
又開始閃爍了。
好吧,來說說我自己好了。
我的身高約莫是,呃,在我的記憶中,應該是一百七十四點五,
我的母親啊,總是希望我長到一百八,
說是穿衣服比較撐的起來什麼的,看起來也比較,唔,
體面嗎?
我忘記她說什麼了。
身材嘛,大概就是有點小肚子(我自己也感到納悶…這個正值青春無敵的年紀怎麼會)
體重浮動在六十五到七十之間。
星座和血型嘛,是天蠍座B型。
星座這種東西,在我的拙見裡頭,
不管是在愛情、友情、職場裡面,是僅供參考的,
而不應該是一種判斷方式或依據。
喜歡的運動是桌球。
異於常人之處呢,大概就是個筆跡還算好看的左撇子吧,
雖然左撇子在我這個年紀也不足以為奇了。
興趣大概就是寫寫文章,打打電動,畫畫圖(不過畫畫能力好像停滯在國中某個時期…)
我暫時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唔。
我是一縷清煙,
如果你是 強風,
我 只會被你 吹散。
我是一縷清煙,
如果你是 濃 霧 ,
你會 抓不著 我的 方向。
我是一縷清煙,
如果你是孤雁,你漫無目的地飛著,
你輕輕震動翅膀,以防我突然間飄散。
你不時回頭,看看我的步伐。
你一言不語,只是靜伴著我,
在細雨裡,我覺得你有很多話也想對我說。
此情此景,
已然是,
愛情。
對了,我想到一件事。
請問,
我可以討句生日快樂嗎…?
呃,我在成年以後的生日才知道原來第一個願望
不能就只許自己想要的,要跟週遭的人有關係之類的,是這樣嗎?
嘖,原來我不圓融了這麼多年啊。
所以啦,祝每一個看完這篇自介人,
都能夠很幸福喔:)
*這裡所指的幸福泛指--有伴侶的人,感情穩定,持續增溫。
--單身的人,找到個長遠的對象,共譜未來。
【END】(希望你不是按這個鍵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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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allsaturday:Happy Birthday ^^ 10/23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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