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Eternitas (張小七)
看板gay
標題[1314] 外子 1.
時間Fri Dec 28 16:08:03 2012
四週年紀念日的那天，一不小心就被我們兩個人忘記了。
於是想給自己一個補償。寫點什麼，供自己銘記。
『紀』這個字是『糸』字邊，總讓我想到上古的結繩記事。如果生
命的時間軸是一條長長的絲繩，那麼，你一定是我的繩子上一串牢
牢的，結實又美麗的結子。
1.外子
我記得有次朋友在我家聚會。好像是一個女性的朋友先開的話題，
那個話題大概就跟『大 S 說自己是賤內』之類的話題。
其實只是一個玩笑話，大家都知道，『內人』是異性戀用來稱呼自
己的妻子的代詞。『賤內』則是跟他人謙稱自己妻子的用語。
教師手冊上都會說，和「內人」相對的詞，古時用來稱自己丈夫的
代詞是「外子」。但是也很相對的，雖然偶爾都會在一些很端重的
場合聽到頗有教養的男性稱呼自己的妻為「內人」，而「外子」這
個詞卻很少用。
一群很 Bitchy 的朋友在聊天時，紛紛用「賤內」來自稱。
我有點忘記話題是怎麼繞上來的，總之，我就不經意地接了話，用
了「外子」這個詞來稱呼他。結果大家一愣，全都笑翻了。
後來問他們，他們說，沒有想到，現在還有人會用這麼「古典」的
說法。
起先只是因為有笑點，用著用著就成了習慣。
2.
很多朋友都知道，我跟他，是在拓網上認識的。
3.
我在 17歲到 23歲的五年之間，非常快速地交往過了七個男朋友。
至少，是「兩個人都同意，我們交往吧」這樣的前題之下開始的關
係，就有七段。
七個，最長的有一年八個月，其次的有一年半。但是中間都是風風
雨雨，分分合合的。最短的，只有二十多天，不到一個月。
七個，有三個比我高，四個比我矮。我的身高大概 170.2cm，好像
很接近亞洲男性的平均值。
三個是底迪，四個是葛格。說起來我好像還是偏弟一點。
那五年之間，沒有穩定交往對象的時候，我就會在網路上約砲友。
有的時候很瘋狂，有的時候卻也沒有很積極。我的條件也沒有很好，
印象中，那時計算的，和我發生過性關係的，大概有三十多個。
要說「身經百戰」或者「千人斬」是絕對差得遠了。
但是要說「頗為自制」或者「頗有貞操觀」就太好笑了。我可是那
種絕對沒有「貞操觀」的人。
但是 23 歲之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好像被詛咒了似的，就像
人家說的「小三命」...
我喜歡的，對方不喜歡我。(嘆)
(我這麼花痴，這太常見了，沒什麼好說嘴的。)
喜歡上我的，我又不喜歡對方。(嘆)
(只有一個「賤」字可以形容吧。)
最慘的事情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我遇到那種，我喜歡對
方，對方也喜歡我的，常常都是對方已經有男朋友了。
有的，還跟之前的男人藕斷絲連，跟我上床，說喜歡我，卻總在高
潮之後，一直抱怨還沒正式分手的前男友，說著說著甚至就一把鼻
涕地哭了起來。說他的男朋友怎麼偷吃，他怎麼原諒，結果對方又
怎麼傷害他...
(哭成這樣，代表明明還這麼在乎對方，這又怎麼分得下呢?...)
(話說，對方偷吃很傷人，你偷吃我，就公平了嗎?...)
有的，還在他跟他的男朋友一起租的屋子裡，在他跟他的男朋友一
起買的床上，約我做愛。說，他跟他的男朋友早就分了。只是，他
的男朋友多可憐多可憐，被家裡趕出來，又有前科，找不到什麼好
工作，如果從他這裡搬出去，也不知道還能去哪裡。所以就收留他。
但是，每次做愛完之後，還在享受高潮的餘韻的時候，他就會突然
看著時鐘，說: 「啊! 他今天晚班，要下班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送我回去的路上，還若有若無地說: 「你不介意我還跟前男友一起
住，真是太好了。」
然後我才驚覺，如果真的早就分了，沒有感情的瓜葛，只是「暫時
收留」對方，那麼，為什麼要弄得我偷偷摸摸的? 大方一點把我這
個新男友介紹給對方，不是很好嗎?...
「真是太好了」?? 也許正是因為「我不會介意」所以我才能成功
地成為他的地下情人吧。
還有一個是我認識超過十年的砲友。中間我們一段失聯了很久，後
來，在我結束上一段感情的時候，又因緣際會地重逢了。我們身體
很契合地做愛，但是就像是吃飯、抽菸一樣平淡地，他說，他和他
男朋友交往九年了。
差不多是我和他第一次認識之後不久，他和他的男朋友開始交往的...
(嘆)
也有遇過一個，剛認識的時候聊得很開心，見面了，我對他也很有
好感。想進一步交往，對方的腳步卻慢下來了。態度也變得有點冷。
等到再一陣子之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卻在言談之間知道，在
我們見過面不久，我抱著「想進一步交往」的心情的同時，其實他
有另一個比較喜歡的人，也正在搞曖昧....
我覺得我身上一定有「小三磁場」，「狐狸精命」。結果就是，總
是遇到已經有男朋友的人。或者是我身邊有人的時候，他沒有對象;
等到我單身的時候，對方又有人了。
一個也就算了。
在結束第七段感情之後，我「每，一，個」遇到的，都是這種小三
式的、外遇式的奇戀....
算一算，中間竟然有八、九個心儀的對象都差不多是這樣....
朋友看不過去，跟我說: 「小七，你根本就是在作賤自己。你就是
抱著『這一個我一定要』的心情，結果不管對方的狀況，你就自己
陷入了。
「如果只有一個，你可以抱怨說是對方的錯。如果連續這麼多個，
那就一定是你的錯!
「如果放在這張桌子上的每一個杯子都會掉下來，那就是桌子自己
傾斜了! 桌子根本是歪的! 」
『那，我該怎麼做呢?...』
「小七，如果你要停止你的『小三磁場』，你就要下定決心。只有
對方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就要立刻斬斷跟對方的一切聯繫。這種
男人，碰都不能碰!」
『可是，也許，他跟他的男朋友分手了，就會跟我在一起了...』
「別傻了，小七。用大腦想想吧。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如
果對方真的覺得你很優，早就精蟲衝腦地守在你身邊了，為什麼
會有那種，說已經分了，還藕斷絲連的?
哪有可能，之前想交往的對象談不攏，回頭才來找你的?
會騎著驢找馬的男人，以後就算真的跟你在一起了，又怎麼不會
騎著你找別人呢?」
結果我就被朋友訓了一頓。
後來，我下決心，再也不當小三。絕對不碰那樣的男人。
覺得喜歡。也要立刻死心。
雖然很孤單，但是寧願自己孤單地打手槍，打到破皮了，也不再跟
那樣的男人糾纏了。
就像朋友說的，我沒有那種本錢。對方可能只是想要一砲，可是我
卻會放感情下去。會患得患失。會自討苦吃。
教書一段時間之後，有過一段師生戀。 (炸)
而且對象就是自己的學生。 (炸)
學生的年紀只有我的一半。
最後當然是分手了。他主動追我的，也是他悄悄地就從我生命之中
離去了。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地離開了。
結束了這一年半的師生戀，才驚覺自己已經 28 歲，「青春」這兩
個字的尾巴，剛剛在我面前揮了揮。
再也稱不上「青春」的自己，和一個連「青春」的「青」字都還沒
有寫好的小子，竟然交往了一年半。我已經連為自己的忝不知恥辯
解的能力都沒有了，為什麼一個熱騰騰的青春肉體，眨著大眼睛，
說「老師，跟我交往吧!」 我卻沒有能力和理智去拒絕呢?...
再也稱不上「青春」的自己，又重新打開了很久沒上的拓網，發現
拓網變得風光旖旎，上面如果敢放露臉照的，要多帥就有多帥，要
多可愛就有多可愛，如果敢放身材照的，要多壯就有多壯，肌肉型，
精壯型，水泳型，一個比一個優。
如果敢放屌照的....
我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放什麼照片上去的好。
而且我也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偷偷的死心了。拓網是打開了，卻只
是丟在那裡，放著。
有人來簽心，我就看看對方的檔案，覺得不錯，就簽回去。然後就
沒了...
「啊，他只是要衝簽心數而已啊... 」
也說不定，對方只是抱著施捨的心情來簽著的。
就在這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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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寫徵文不能富奸的嗎?...
不能嗎?...
富奸不能拿批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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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の中には、
頑張ってもどうにもならないことがたしかにいっぱいある。
いいこと、ハルヒ？
だからこそ頑張らなきゃいけないときは、
ためらったりしちゃダメなの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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