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續．家教老師與校隊學生14

[energytouch (千少一)]

Chapter 14 再見

過去式。

畢業典禮。

鳳凰花開飄落，正是許多莘莘學子互告道別的時刻。

 禮堂內，數百位國三畢業生身著制服，胸前別著標誌「畢業生」的大紅花別針，
 他們唱著先前已演練數次的驪歌，團結一致的歌聲迴盪在小小的禮堂內，嚴肅離
 別的氣氛像漣漪一般盪開。

 驪歌後便是慣例的來賓長官致詞，此時台下的氣氛稍緩，李毅趁著空檔往後喵了
 座位後排的阿宏一眼，發現後者神情緊張往台上觀望，臉頰上已滲出不少汗水。

「你很緊張喔？」李毅帶著譏笑的神情小聲問道。

 阿宏並沒有回答，只是神情不善的盯了李毅一眼。李毅心裡暗笑，他心裡明白為
 何阿宏會在此時出現少有的慎重緊張表情。

 終於最後一個來賓致完詞，司儀接過麥克風宣佈：「頒獎典禮開始，請各位受獎
 人依宣佈上台受獎。」

「縣長獎，三年一班林志賢，三年二班李鈺緯，三年三班康正行，....」只見台上
  幾位同學依序排好，受獎者中有人神情緊張，有人趾高氣昂，隨著頒獎配樂的響
  起接過了獎狀和獎項，李毅此時不禁想著，如果當初自己沒有轉班而留在二班，
  憑著自己在一、二年級頂尖的成績，今天在台上的三年二班接受縣長獎的代表會
  不會是自己呢？

「接下來頒發議長獎，三年一班楊佳宏，三年二班蔡瑞華，三年三班余守恆，...」
  終於到了阿宏受獎了，李毅還沒來得及回頭欣賞阿宏的表情，便感覺一個高挑的
  身影從自己身旁掠過，他視線緊盯著阿宏，從上台、站定就位、等待受獎的期間
  ，阿宏整個人像竹竿般顯眼的站在台上，他依舊緊張，嘴角裡勉強擠出微笑，讓
  台下的李毅暗笑不已。

  議長獎是由某個議員代表授獎，一樣是在頒獎的音樂聲中，阿宏接過了議員頒發
  的獎狀及獎項，不同的是在與議員握手那刻，屋外的陽光剛好透過禮堂的天窗灑
  進，照射在阿宏的頭髮上，因光線反射呈現了半金黃色頭髮襯在受獎的一刻竟是
  如此相搭，成就了讓李毅永生難忘的一幕，這畫面甚至讓李毅產生一種繆覺，彷
  彿讓他覺得此刻在台上接受頒獎的阿宏，是一個上天所眷顧的天才。


畢業典禮後。

「ㄟ，你獎品這麼多，要不要我幫你拿。」李毅跟上阿宏的腳步說著。

「不用啦」阿宏說道。

「喔，議長獎捏，真羨慕。」李毅說。

「哈哈，還好而已阿。」阿宏乾笑著回答，不知是否是李毅的錯覺，他覺得
  言談中阿宏是乎加快了腳步。

「ㄟ，下午開始就沒課了，你要去哪？」李毅問道。

「唸書阿，考試快到了當然唸書阿。」阿宏應道。

「嗯，你要去哪唸？」李毅追問。

「家裡吧，比較沒人吵。」阿宏應道。

「要一起去圖書館唸嗎？」李毅問道。

「應該不會吧，人多反而比較吵。」阿宏回答。

「真的不一起去嗎？聽說志賢也會去圖書館唸阿。」李毅問道。

「.......每個人習慣的唸書環境不一樣吧」阿宏淡淡應道，語氣間似乎透露出
  些許的不開心。

「喔...」李毅應道。此時兩人到了教室，各自回座位收拾了書包。

 李毅把一些書往書包塞完後便望向阿宏，只見後者整理完獎項跟書籍後，便頭
 也不回的往腳踏車車棚走去，李毅跟了上去，沒多久就又停了下來。他望了阿
 宏的背影想了想，終於發覺出哪裡的不對勁，那便是從剛剛對話到現在，阿宏
 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難過的情緒湧上李毅心頭，他想著自己又是哪裡做錯惹得對方不開心？難道是
 剛剛典禮時自己譏笑對方緊張？還是聯考快到的原因？甚至李毅突然冒出奇怪
 的想法：會不會是阿宏覺得跟自己在一起，會拉低他聯考的成績？

 李毅往回走進教室，他把抽屜裡的書全部都拿了出來塞進書包，然後才慢慢向
 車棚走去，他不斷提醒自己放慢腳步，放慢腳步，這樣兩個人才不會在中途碰
 到頭，才不會讓兩人都陷入尷尬。

「才不會拉低他的成績。」李毅歇斯底里地補充著。

 直到此刻，李毅才真正意識到畢業典禮的嚴重性，那便是從畢業的今天起，他
 可能再也無法像以往的日子般，整天和阿宏膩在一起了。


聯考前。

 準備聯考的日子是難熬的，李毅跟著一些同學在圖書館唸了幾天，但堅持沒幾
 天，原本的讀書團便變成聊天團，聊天的話題竟是畢業後因當事人不在更加無
 顧忌的重口味八卦，李毅跟著混了幾天，良心譴責下便在家裡自己唸了。

 在家裏唸的日子十分自在，李毅往往早起唸書，唸沒多久又睡回籠覺，睡完又
 繼續唸，直到中午用過午餐、睡過午覺後又繼續唸，如此往復的唸書日子讓他
 覺得十分紮實，也讓自己意識到國三的程度竟如地差。這期間阿母也儘力扮演
 督促的角色，從工廠下班後第一件事便是走進房內詢問李毅唸書的進度，李毅
 跟阿母講了幾次，發現對方也不懂，不久便變成唯唯諾諾式的應答。

 而唸書遇到難解的題目時，他總是想到阿宏。

「如果是阿宏的話，他一定解得出這題吧。」李毅一廂情願地認為著。他想著阿
  宏現在也一個人在家唸書，如果自己拿著解不出來的題目去問他，他會不會仍
  像從前一樣耐著性子解答？但一想起畢業那天阿宏不高興的樣子，別說去找阿
  宏，李毅便連拿電話與阿宏對話的勇氣都失去。

 唸書放空之餘，他也想著阿宏。想著聯考完，阿宏的情緒應該也平復了，那能不
 能那時約他去市區逛逛呢？自己跟他....還是好朋友吧？

 準備的聯考的日子就在這炎炎夏日下緩緩流逝，一如倒立沙漏的沙子掉落，速度
 雖緩，卻總有漏盡的一天。而不管主觀上考生們願不願意，客觀上的準備來不來
 得及，聯考，終在這熱死人的7月中到臨。



現在式。

往永和方向，車上。

 路燈不斷從視線出現又消逝，鵝黃色的路燈接續照在哲宏臉上，映出他漠然的神情
 。開著車，哲宏從未覺得自己的情緒如此混亂；腦海裡，仍不斷想著剛從郁凱手機
 看到簡訊。

 [只有一條直線，孤孤單單的，但如果出現另一條，他們在同一點上交會，成為彼
  此的交點，就可以形成不同的象限出來，比起剛剛只有一條、孤孤單單的樣子好
  多了。郁凱，上禮拜在車站你問我說在一起好不好，那時我逃避了，也後悔了。
  現在換我問你，你願意...成為我的交點嗎？]

 [希望你今天玩得愉快，也謝謝你今天說的『我願意』...回家自己小心點喔。]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
  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哈哈，老師，你自己回家也小心點喔。]

 [你在幹嗎？作業寫了嗎？]

 [在想你阿 作業待會才寫。]

 [快點寫，豬頭凱]

 [老師 你生日快到了我要送你啥？不要說考好點就好 那跟我爸講的一樣老套...]

 [你把你送給我就好了]

 [I miss you now]

 [I miss you now so much]

 [now要放後面才對啦，加油喔！]

 [I miss your pinky nipples so much ,now]

 [........]

 [I miss your now pinky nipples so much]

 [機車，下禮拜上課你就知道。]

 [your pinky nipples miss me now,too]

 [天氣冷囉，自己注意保暖]

 [今天上課小郁凱形狀有點明顯了...這樣算挑逗嗎？]

 [哈哈 反正你愛看阿 對不對？]

 [颱風假耶 老師你在幹嗎？]

 [這禮拜考完能去找你嗎？]

 [好阿，考試加油喔。]

 [你爸給我加薪了，哈哈]

 [壓榨我換來的...你要請客]

 [你禮物我買好了，哈哈，期待吧]

 [我爸媽在吵架 好吵好煩 好吵好煩 好吵好煩 好吵好煩 好吵好煩 好吵好煩
  好吵好煩 好吵好煩 好吵好煩.... ]

 [...又不是你害的，總會過去的，晚點我會打給你。]

 [你在幹嗎？我這禮拜期末考比較忙喔，會比較少聯絡，你自己考試也要加油喔]

 [剛寫完作業 你出好多好雞巴 好累 晚安]

 [下雨天好煩 好想去打球]

 [老師 暑假可以去你那住幾天嗎？換你幫我..]

 [之前說過了...太頻繁你爸會懷疑]

 [我爸很笨啦，只關心成績而已]

 [你爸要是笨哪來聰明的你阿？]

 [老師 我突然想知道 你的初戀長怎樣阿？]

 [突然問這個幹嗎？反正比你高啦，哈]

 [長怎樣快說拉！]

 [畢業旅行蠻好玩的 可是我還是有 想你喔 想你喔 想你喔 想你喔哈哈]

 [耍啥噁心啦，好好玩拉。]

 [郁凱，準備考試很辛苦喔，但想想未來，你要加油喔]

 [複習講義第210頁第二個例題不會算....待會打給我……]

 [考試那幾天你會來陪考嗎？]

 [一定會]

 [考完要去哪？]

 [哈哈，我想好了，先專心準備考試！]

 [還是很怪......有點痛]

 [對不起...]

 [機.......................車..........下次不給你騎....]

 [講完電話我還是沒辦法相信我要變你學弟勒 哈哈 以後不叫你老師了]

 [ㄟ，我回宿舍了，聽室友說有個學長來找過我耶，聽說是籃球系隊的隊長，
  人很帥氣喔......哈哈，怎辦，有點小期待耶...]

 [你沒回復是吃醋囉？抱歉啦，我剛說帥氣是騙你的，室友沒提到這個...放
  心，我不會被追走啦...晚安，老師 :)]

 [別想太多....我愛你，晚安寶貝。]

.
.
.
.

 一封封的簡訊或是閒聊嬉鬧，是例行性的關心問候，或是甜言蜜語，即便每看
 完一封，哲宏的良心便提醒自己該停止窺探郁凱隱私了，但他總忍不住一封封
 看下去，直到看完最後一封，他便知道自己跟郁凱之間，除了學長學弟外，再
 也不可能有再進一步的關係。

 即便如此，他心裡仍升不起嫉妒的情緒，只有淡淡的失落，卻還有點替郁凱高
 興，那是自己也無法理解的奇異情緒，除此之外他也更加好奇，郁凱另一半的
「白痴老師」到底長怎樣？

 終於車子開到了對方說的地點附近，哲宏放慢了車速，在路肩處便發現對方顯
 眼的蹤跡。顯眼的原因是因為對方勻稱結實的體型，臉上那有點著急探尋的神
 情，還有對方眉目之間，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




晚上，李毅租屋處外。

 車內、車外的兩人互相凝視片刻，隨即哲宏打開車門下了車，近距離看到李毅
 後，他更加確信自己看過對方。

「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遲疑短暫的片刻，哲宏終於開口問道。

「一年級的時候吧...」李毅苦笑說道。

「一年級...嗯....？」哲宏重複說道，語氣充滿不確定，他腦海裡搜尋著過往
  的回憶。

「先幫我把他扶上去吧。」李毅向對方示意說道，看著郁凱醉醺醺的模樣，他實在
  很怕待會郁凱就會吐在哲宏車上。

「嗯」哲宏應道。

「在5樓喔，有點遠。」

「還好啦」哲宏說道，旋即兩人攙扶著郁凱爬上樓梯。

「你們故意把他灌成這樣的？」邊往上爬，李毅邊問道。

「系隊聚餐難免喝酒阿，我也不知道有其他學弟有準備紅酒，加上他是新生，大家
  就比較愛鬧他，只是這樣搭著啤酒喝就很容易醉...」哲宏試著解釋。

「嗯」李毅淡淡回答道。

「不好意思喔，把你家的寶貝灌成這樣」沉默片刻後，哲宏主動開口說道。

「....你是從郁凱的手機知道我電話的？」李毅不答反問道。

「對」哲宏回答。

「那你怎麼知道要打給我？」李毅又問。

「郁凱醉的時候你就有打來一遍了，我看上面顯示的名字蠻特別的，看了一下他的
  對話紀錄大多是跟你通話，就打來了。」哲宏回答，他覺得李毅有點咄咄逼人，
  跟看簡訊時想像的對方有不少落差。

「嗯」李毅回答，這時三人剛好到達5樓租屋門口，李毅對哲宏比了個「噓」的姿勢
 ，示意對方放低音量，而後打開大門，兩人小心翼翼的把郁凱攙回房間床上。李毅
  把垃圾桶放在靠近郁凱的床沿，又替他蓋了被子，才對正在四處打量的哲宏打了
  個姿勢，兩人走向客廳旁的小陽台。

「你真的忘記我了嗎？」到了陽台，關上玻璃門後李毅才開口問道。

「有印象...可是想不起來」哲宏說道。

「大一的時候...我們約過2、3次」李毅說道。

「......喔，原來是...」哲宏回答道，突如其來的記憶提醒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也
  讓自己陷入窘境。

「郁凱跟我提到他學長的時候，我就有想過是不是你，畢竟學校這麼小一個...很容
  易就是熟人。」李毅說道。

「嗯...」哲宏回答，臉上神情複雜，一時間讓人判斷不出情緒。

 此時秋天的晚風撲面，兩人也停止了交談，似乎都在替下一個話題煩惱。

「其實...我剛已經看過你們的簡訊了。」片刻後，哲宏說道。

「.....所以？」李毅說道，儘管並不是沒有猜測過這樣的可能，但事情真的發生時
 ，他仍感到微微的憤怒。

「沒有所以，我知道這樣的行為很不禮貌，我向你道歉」哲宏說道。

「只是我想...今天假設你是我，或許你也會做一樣的事，一樣會想知道郁凱喜歡的
  是怎樣的一個人。」邊說這幾句話，哲宏的音量也不自覺地提高。

「嗯...」李毅回答道，他觀察到哲宏的神情似乎也有些微的不滿。

「看完簡訊後，我不大會講....那些彼此互嗆阿、嬉鬧阿、分享心事的簡訊，真的有
  點像在看你們的故事一樣，雖然沒有很完整...但我真的很羨慕你們。」哲宏說道，
  言語間語氣又和緩了下去。

「嗯。」聽完哲宏的說法，李毅當下便想拿起手機好好溫習以前的簡訊，只是當下當
  然不可能馬上這樣作。

「你以前當他家教？」哲宏問。

「對」

「當多久？」

「2年，從他高二初到畢業。」

「那第一封那個交點交會啥的簡訊，你上課都這樣教嗎？很好玩耶」哲宏笑問道。

「那是之前自己上課無聊想出來的東西而已啦...」李毅說道，竟然靦腆起來。

「所以當初是郁凱先跟你告白的喔？」哲宏問道。

「嗯....算吧」李毅說。

「你一開始沒答應？」哲宏問。

「沒有...」李毅說。

「為啥？」哲宏追問道。

「那時的我還不夠勇敢吧...」李毅說

「哈哈，其實我有想過，今天換做另外一個人，比如我，可能都沒辦法跟郁凱這
  樣相處。」哲宏說。

「怎麼說」李毅反問。

「因為你....當過他家教老師阿，那種感覺不一樣，不是單純情人間那種對等的
  感覺」哲宏邊說邊試圖整理思緒。

「從簡訊來看他蠻依賴你的...他外表看起來很成熟，其實內心還是小孩子一個。」
  哲宏又補充說道。

「其實並不盡然，我想....我跟他都沒真正長大過，只是我年紀比他大些，又當
  過他家教老師，所以通常他會信賴我說的話。」李毅說。

「對，我要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哲宏說道。

「但你別小看他喔，他不是那種粗線條的人，有時候很會站在對方角度想，而且有
  時候我想太多的時候，反而是靠他來拉我一把。」李毅說道。

「嗯...看到你們這樣了解對方，我覺得這幾年自己真的過得蠻糟糕的。陸陸續續交
  了幾個，但都沒多久就分了。」哲宏說道。

「那些是你約的時候認識的嗎？」李毅問道。

「嗯...」哲宏回答。

「或許你們沒有給足夠的時間去認識對方吧... 還是....你一開始就只是在找跟自
  己分數差不多的人？」李毅說道。

「.......」哲宏一時愕然，李毅的問題的確讓自己啞口無言無法回答，難道這些
  年來，自己真的只忙著找跟自己外在條件差不多的人？

 李毅也沒有說話，他甚至覺得自己剛講的話太過份，太像慷慨話，圈內生態裡，哪
 個人不先看看外表再決定交不交往的？甚至如果當初家教的學生不是郁凱，自己跟
 那位學生又會有現在這段感情嗎？

 晚風習習，兩人又靜默了起來。



半夜，房內。

 哲宏離開後已經是半小時的事情，之後兩人的話題轉在認識彼此上，意外發現對方
 都是嘉義人後，還說好有機會一起回嘉義。

 慶幸能有這樣和平的收場，李毅回到房間，看著床上滿身酒氣的郁凱，忍不住捏了
 對方臉蛋一把。

「你喔，惹禍精」李毅邊捏邊說道，嘴角已忍不住笑。他拿起郁凱的手機，一封封
  複習二年來跟郁凱互傳的簡訊。每看完一封，他就想起當初傳出或收到簡訊當下
  的心情，想到當時發生怎樣的事情，收到簡訊後又是如何的心情，歷歷往事隨著
  簡訊的遞移又溫習了一遍，李毅心中暖了起來，兩個人的相處故事能感動哲宏，
  自然也能感動當事人的自己。

 哲宏說的對，感謝老天爺讓自己有機會接上郁凱家教的機會，兩人才能從認識、相
 知到現在的相惜。自己的老師定位讓郁凱對自己產生依賴感及信任感，而自己也從
 郁凱的理所當然的信任感及體貼中，得到了安全感。

 不久李毅也睏了，他將身體側向郁凱的一邊，望著郁凱的臉龐，意識朦朧間睡著了
 。在他睡著沒多久，郁凱像是夢醒般驀然睜開了眼，迷迷糊糊間望向身旁的李毅，
 只覺得理所當然的安心，他也把將身體側向李毅，不久就又沉入夢鄉。沒有過份親
 暱的動作，床上依偎的兩人自然流露的信任感，那畫面，就像是昨天晚上，電車上
 的那對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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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題(100%)：
請問為何李毅會在簡訊中提及機車不讓郁凱騎？
(a)因為郁凱未成年，並無駕照，依交通道路安全相關規定，不能駕駛機車。
(b)因為郁凱喜歡不戴安全帽飆車，容易造成危險。
(c)因為郁凱很機車，而機車不能騎機車。
(d)因為機車脫缸了，須進場保養數天修復後方得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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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好久沒更新了，真是不好意思，為了賠償大家，如果更新這篇推文超過30的話
 ，我想辦法在第四天把第15回擠出來吧，希望大家可以多回復些阿。

 另外這章的情節可能大部分的人都沒預想到「阿宏」並不是「哲宏」，這並不是劇
 情急轉彎，其實很早以前我就做好這樣的設定....我知道這樣的走向並不符合所謂
 的「偶像劇」式的走向，應該辜負一些人的期待，但卻是我想寫的東西，另一些想
 寫的也會慢慢在這一章之後開始著重。

 不知道有沒有板友發現，這一章其實有解開前篇<<家教老師與校隊學生>>的一些伏
 筆，比如前篇的告白簡訊，就在這回中揭露了...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溫習一下前篇。
 位置在精華區：z-13-2-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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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跟大家分享一首歌：
陳珊妮-花樣年華：
http://www.youtube.com/watch?v=oLBXBZXXwas

    「都怪這  花樣年華  太 美 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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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2.147.158.194
推 mention:推
推 genephantom:好久喔o_Q
推 wl3c93bp6:有康正行和余守恆XD
推 Ivanson:未看先推~~
推 genephantom:看完繼續推~
推 Ivanson:+1
推 FFKM:大堆
推 burder:終於再出續集了  是好文  推
※ 編輯: energytouch     來自: 122.147.158.194      (09/16 20:51)
推 unidos:續集啦 等超久的~
推 Takusan:推一個  真是太好看了~~
推 chchmou:真的把阿宏當成哲宏了XD
推 milkhuang:好文值得等待！
推 will914:期待好久了~讚!!!
推 JA79s:真的很棒!!!期待續集
推 zizzizz:推~
推 lchyws02:不好玩~~此宏非彼宏~~~~~~~(雖然我的名字也有宏)
推 godelive:等好久了! 推推推推推! 推推推推推推推推推!!!!
推 SkyLandMan:推！
推 Bindela:推
推 MaySoda:真的轉的令人錯愕!!!
推 zaoa3345678:康正行跟余守恆混在領獎名單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