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到了三月二十七。他來我家了,跟以前一樣,他一來就坐著看電視。但是嘴巴卻說。『你不是想跟我複合嗎?那我講的那些話你還是沒有聽進去阿。襪子還是亂丟,衣服還是不放好,還是在抽菸。你這樣叫我怎麼跟你複合。』他口氣差了。但我知道,我真的沒有立場說什麼。
在他身邊坐著,習慣性的手伸過去摟著他的腰。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
一點多了。『我要睡了。』明天還要上課。
說完,他隨即躺到床上。我也把電視、燈都關掉。也躺著。
但是當我要伸手抱他的時候,他卻說。『我們不是情侶了,你不要太超過,剛剛看電視給你抱已經是我最大限度了。』
我聽了,手就縮回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說真的,我根本睡不著。那時候我起了一個很賤的念頭,偷看他手機。
躡手躡腳的起身,拿了他的手機,跑到廁所。
開了簡訊之後。映入眼簾的,真的是我所想不到的東西。
『你有沒有想我啊?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還好欸,
我比較想小阿X』
(阿X是那個人個名字,小阿X,大家應該知道是什麼。)
當下我看了時間,是剛分手完沒幾天。我又往前看了幾封。
是從情人節那天開始的。
那時候我已經被氣昏頭了。衝出廁所,打開房間的燈。
『你給我起來,這是什麼?』我氣憤的的問他。
『你是不是跟別人上床了,在我們還沒有分手的時候,你就已經跟別人上床了。』我手裡還拿著手機。
他看著我,把手機搶回去。『你都看到了,我能說沒有嗎?』『誰叫你拿我手機,偷看我簡訊的,請你記住,你不是我男朋友了。』
『你給我滾,現在,給我滾回你家。』我眼框不爭氣的開始滴眼淚。
於是乎,他穿著衣服,之後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要出門的時候。我把他壓回床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這樣對的起我嗎?』我問他。
『那你呢?你當初關子嶺那件事情對的起我嗎?』他一講,我整個人語塞了,真的,我沒有反駁的能力。
他起身,開門出去之後,我追了出去。抓起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等我嘗到了鮮血的滋味之後才放開。『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要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我嘴角還留著血,不過,卻是他的血。『我不會再去找你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是我對不起你,你走吧˙˙˙』
他看著我,一言不發的走下樓了。
我走回陽台,看著他騎車,這樣走了。
回到房間,我想睡,但是睡不著。
就像他講的一樣。一閉上眼,整個頭腦都是他被上的畫面。我受不了,真的,心越來越痛,越來越難過。
連著一、二個禮拜,我每夜都輾轉難眠。一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袋中都是那個畫面,直到很累才會睡著。早上醒來,有意識之後,不會像以前一樣賴床,因為一樣道理,一閉上眼,腦袋都是他跟那個男人做愛的影子。
過沒多久,我輾轉知道了那個男的是誰。我約了他出來,有刻意的提到憲。
但是那個男的不知道我是他男友。我便藉機問他說。『那個男的他沒有B喔?』
『對阿,我問他的時候他是這樣回我。』他回的很順。
『那你勒?你有B嗎?』我問他。
『有阿,所以我跟他,算是我偷吃吧。反正不要讓我B抓到就好。』他得意的說。
『那你跟那個男的上床幾次啊?』我指憲。
『三次阿,都在汽車旅館,因為我跟他都沒地方。』他回道。
『嗯。好啦,時間有點晚了,我先回去了,掰。』
回到家,想著那些內容。我知道我這一夜又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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