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littlepeter:下一篇~下一篇~(敲碗) 03/08 17:39
推 OODB:有種心癢癢的感覺啊~~(滾) 03/08 18:11
推 Kensou:下一篇啦....催催催～～～ 昱志也不錯麻....XD 03/08 18:17
來到約定的地方，發現我似乎早到了。我便先把車子停到一旁
，將火撳熄，等待其他人的出現。
等了一會兒後，慢慢有些人陸續來到，像是載著女友的小奇、
獨自一人走路過來的討人厭學長，還有帥氣地騎著機車的愷庭
……而後面還載著一個……女生？
咦？這是怎麼回事？當我正納悶的時候，愷庭將機車停在我身
旁，說：「人都到齊了，不過昱智沒有車子，他的車子送修了
。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載他？」
聽到愷庭的問話，我才回過神來：「呃？什麼？好……好……
」我的聲音愈說愈小聲，嘴上說好，心裡自然老大不願意。不
過為了能順利成行，那我也只好壯烈點，犧牲一下了。
「既然這樣，機車就分配好了。小奇你領隊，硯宇你騎中間，
我殿後。」愷庭像名帥氣的軍事家，指揮著我們的隊伍。
討人厭學長跳上我的機車後，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可以出
發了。而我也只好隨著前方的車輛，騎往我們的目的地。
◇
一路上，我不時瞄著後照鏡，看看後方車輛的情形，不過由於
需要騎車的關係，往往也只能瞥上一兩眼，無法看清楚愷庭和
他那位神秘的後座女生，彼此間的互動情況。而我後座的昱智
，則不時在後方指揮我前進的方向，或是將我的注意力拉回來。
老實說，看到後方愷庭和那位女生有說有笑的，不知道為什麼
，我內心就覺得特別不舒服，很想就這麼將車子別過頭騎走，
但又很想再多看愷庭一眼……真是矛盾的心情啊……
到了目的地，我們好不容易將車子停好後，小奇摟著他的女友
、愷庭溫柔地對待他後座的那位女生，而我則不時將眼神飄向
愷庭他們，腦袋一片空白，內心酸酸的直發悶，並未注意到前
方路況。
「小心！」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而原本一直往前走的我則被一
個人用力地往後拉。
一臺機車自我面前飆了過去。聽著機車刺耳的呼嘯聲和喇叭聲
，我才意識到我人身處何方。
是討人厭學長救了我，而我現在竟然被他抱在懷裡……什麼…
…在他的懷裡？我突然驚醒過來，說：「對不起，剛剛一時沒
有注意到……」一邊說著一邊脫離他的懷中。
原本以為他會酸我的，沒想到他以超乎溫柔的語氣問：「你今
天怎麼了？一直失魂落魄的？」
這樣的語氣，我相當不習慣，令我一時間感到有些困窘，囁嚅
地說：「大概是身體不太舒服吧……我們得走快點，他們已經
離我們很遠了。」
◇
另外四人已穿過重重車潮在夜市門口等著我們，我和昱智只好
加快腳步追了上去。在夜市門口，我看到了更多摟摟抱抱的情
侶，一對對自我身旁擦身而過，令人感到世界的旋轉，似乎總
讓人有些暈眩。
愷庭以一貫的笑容將那兩位女生和我介紹給彼此認識：「這是
曉虹，是小奇的女朋友。這位是芊芊。這位是硯宇，我系上的
學弟。」語調輕鬆自然，而我則聽得有些刺耳。
我們彼此打過照面後，便從最左側的攤位開始逛起。這攤多是
服飾和精品，以及一些小吊飾，並不怎麼吸引我，因此我只是
走馬看花，瞥過眼前攤位上的商品，不時將視線瞄向愷庭身上
。愷庭則是和芊芊有說有笑，似乎相當地投機，不時地接續彼
此的話題，完全將我冷落。
「啊，這個項鍊真好看啊！」芊芊拿起一個項鍊，見獵心喜地
說。
「哇，真的耶，很漂亮。」曉虹在旁附和著。
「看起來很適合妳呢，我幫妳戴上去看看。」愷庭接過芊芊手
上的項鍊，細心地幫她戴上：「蠻好看的耶！」臉上漾起了十
分開朗的笑容。
愷庭的笑容，似乎是為了芊芊而綻放的，而他的陽光，則為她
照耀。
「你們覺得呢？」愷庭不忘問起我和昱智的意見。
「很……很好看啊……呵呵，看起來很適合呢！」我硬擠出笑
容說。
「嗯，不錯。」昱智簡短地附和。
在詢問過旁人的意見後，愷庭便和芊芊討論起這款項鍊和那款
有何不同，而曉虹和小奇則一同加入了他們的討論。
◇
只有我和昱智感到十分地無趣，看到旁邊有攤撈金魚的攤子，
因為無聊，便和他一起玩了起來。老闆給了我和昱智一人一支
紙糊的撈網，和一個塑膠小盆，說明了遊戲規則後，我和昱智
就開始撈起金魚。
因為第一次撈金魚，所以在水池觀察了一下，看了旁邊的人如
何下手、得到戰利品。當我覺得大概知道怎麼撈的時候，身旁
的昱智早已撈起了三隻金魚。
看我手中的盆子空空如也，昱智不改本色地嗆了我一句：「撈
魚可不是用眼睛的啊！」說著又撈起了一條。
好啊，輸人不輸陣，我也撈個幾條讓你瞧瞧。看準了時機，下
水一抄、再往前遞上盆子，嘿，我也撈起了一條！
昱智看我得手後，不甘示弱，又試圖要再撈起一條，不過那條
小魚似乎並不買他的帳，逕往我這裡游了過來。我將魚網往前
一伸，搶了他一步，將魚撈了起來。
「哈哈，撈魚可不是用眼睛的呀！」我回敬他。
昱智悶哼了一聲，觀察著現下的戰局。一條魚朝我游了過來，
金白相間，相當搶眼，嘿，這條我可要了啊，於是我看準了時
機，快、準、狠地朝牠抄了過去。沒想到另一個魚網比我更快
，將那條魚搶了過去。
「哈哈！被我撈到啦！」昱智又恢復了他討人厭的一面。
於是我便和昱智一來一往地戰著，直至戰到兩人魚網而破了為
止，才彼此罷休。大戰結束後，兩人各拎著一包金魚，與另外
四人會合。
愷庭看我和昱智一前一後各拎著一包金魚，有說有笑地和他們
碰面，便說道：「你們玩得蠻開心的嘛！看來應該已經沒有芥
蒂了吧！」
我只能尷尬地笑著回應他。心裡卻想：『如果不是你，我才不
想來這裡呢！』
「我肚子有點餓了……那攤蚵仔煎好像蠻好吃的，我們去吃吧
！」芊芊央著愷庭說。
愷庭轉過頭對芊芊說：「好啊……」並詢問了我們幾人的意見
：「你們覺得怎樣呢？要不要一起吃？」
「好啊、好啊！」小奇和曉虹異口同聲地說。
我和昱智也只好從善如流了。
◇
揀了張桌子，大家就定位坐了下來。小奇和曉虹、愷庭和芊芊
彼此相對並肩而坐，我和昱智則各坐在長方形桌子空出來的兩
個窄邊，我坐在愷庭旁邊，而昱智則坐在芊芊身旁。
各自點好了菜之後，在等待餐點前來的空檔，我低聲地問愷庭
：「愷庭學長，你和芊芊正在交往嗎？」愷庭開心地回我說：
「我和芊芊高中就認識了，我們交往三年了喔！」
「喔……這樣啊……」我說。
難怪你會對聯誼和迎新沒有什麼興趣，帥哥似乎總是容易死會
啊……只怪我一股腦兒地耍花癡，以為會有什麼機會。
「對了，幫你搬家的天，芊芊突然來了臺南，我只好冒雨前去
接她。」愷庭說，像是在補充說明那天為何會臨時離去。
不過這樣的補充於我來說，已沒有任何意義，而我則淡淡地「
喔」了一聲，回應了他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很想逃離現場的衝動，但我還是壓抑
了下來，勉強擠出了笑容說：「哇……真是羨慕你們，在一起
真久了啊！」
我盡量將注意力避開他們倆，自顧自地吃著送來的蚵仔煎和麵
線糊。內心不斷祈禱著，這場聚會趕快結束。
直到我們將最後一攤商家逛完了，大家似乎規劃著夜市之後的
續攤活動，愷庭問我和昱智：「你等下要不要和我們去四草大
橋？」什麼？四草大橋？那裡晚上不是都站滿了成排的情侶嗎？
「我……可能不行耶，晚一點跟同學有約了。」我隨便扯了一
個謊。
「我也有事。」昱智說。
「這樣啊，那好吧。不過昱智可能就得麻煩你帶他回去了。」
愷庭有些歉然地對我說。
「好的，你放心，我會載他回去的。」我苦笑著說。
◇
向他們道別後，我和昱智走到了機車置放處，昱智似乎看出了
我的心事，說：「我來騎吧！」
「嗯？」我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便將我的鑰匙拿了過去，
牽出車來，說：「上來吧！」
我向他點了點頭，跳上機車。
「你家怎麼騎？」他說。
「什麼？」
「要怎麼騎去你家？」他又說了一遍。
「在東豐路上的7-11旁的巷子裡。」我說，但又疑惑地問：「
你不先騎去你家嗎？」
「照你的狀況看來，還是先載你回家，我比較放心。」他邊說
，邊發動車子，朝我家出發。
坐在昱智的身後，內心突然有些複雜起來。望著他瘦而結實的
背影，此時，我多麼希望載著我的是愷庭啊……不過那是不可
能的事……因為我和他畢竟是不同世界的人吧。他永遠都不會
懂我所要的，而我也不可能向他索取任何感情，即使是那麼一
絲一毫也不可能。
認清這層事實後，我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心裡才驚覺：『這是
所謂的失戀嗎？』這麼想著，才又發覺自己頗為好笑，連自己
都不禁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昱智在紅燈前停了下來。
「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有點傻。」我說。
「嗯……」昱智似乎能體會我話中的意涵，說：「你不傻，你
只是還沒找到你的方向而已。」
「是……是啊。」我暗自品嘗他的話。
◇
又騎了一段路之後，我指著前方說：「這裡左轉就是了。」昱
智隨我的指揮，將車停在一棟白色的大樓前。
附近的幾間大樓裡，都還亮著燈，間雜著電視節目的聲音，還
有幾聲犬吠。路燈下，又有幾隻飛蛾落了下來。我和昱智彼此
對立著，似乎都想向對方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說。
昱智的眼神有些溫柔地瞅著我，嘴角漾起一絲淺笑，像是在說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望著面前的男子，不知為
何，內心突然脆弱了起來。我多麼想要一個溫暖的擁抱啊……
我向前走了幾步，但在相當靠近他的地方，停了下來。
「謝謝你載我回來。」我說。
「不會。」他給了我一個笑容。
「那你要怎麼回去呢？」我問。
「走路……或坐計程車都可以啊！你不用擔心我。」他說。
「那……你路上小心。」我向他揮了揮手，說：「掰掰。」
「掰。」他轉身離開了巷子，我則看著他的身影消失為止，才
緩緩地走入大樓內，讓寂寞完全吞沒。
（待續）
--
我的文字收藏處：
http://www.wretch.cc/blog/bookpoem/14247973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2.121.158.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