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lospieloc:推~~~ 小風好貼心T^T... 07/28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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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16
「學長，那晚點約在米奇咖啡廳那邊的轉角喔！」螢幕上傳來訊息。
「OK！」我飛快地打下兩個英文字母。
這陣子，只要一上線，曉瑜就會主動找上我，聊聊她跟牛的情況，但也不是
找我幫忙，只是希望有個人可以聽她抱怨。偶爾會相約出去走走，這樣的互
動，已經維持好幾天了，雖然覺得對牛會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在聽別人說
他的事情。不過，就當作是在幫曉瑜的忙吧！
換上牛仔褲，立刻咚咚咚走下樓，「媽～我出門一下！」
「去哪裡？」
「朋友家。」
「不要太晚回來！」
「好啦！」
我徐步走在街上，一邊哼著歌。
「哈啾！」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最近天氣好像有涼一些。
「學長！」背後被輕輕拍了一下，轉頭，是曉瑜。
「哈囉…」我揉揉鼻子，對她笑了笑。
照往常一樣，走在市區的街口，我聽她說，走著。
不知不覺，我慢慢習慣變成傾聽者，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忙，不過，
暫時有事情讓我分心也好，讓我不要一直悶在家裡，會悶壞。
我要找個出口。
「學長，那你跟小風學姐還好嗎？」曉瑜突然丟出了問題。
呃……
小孩子問那麼多幹嘛？
「還好啊！」
「可是…最近都沒看到你跟小風學姐一起出入耶…」她停頓了會，
「不會是因為我吧？…」
「沒有沒有…」我趕緊揮手，「怎麼會因為妳，我們沒事啦！她最近比較忙…」
「是呴！」
聽巴比說，小風最近在進行特訓，再過幾天就要去比賽了，忙也是事實。
我想，先等她比完賽再說好了。
拿著烏龍綠，正準備大大的喝下一口──
「那個不是白豬嗎？」
轉過頭，看見了小風和她的好朋友豆子。
「嗨…」我尷尬的打了聲招呼，真的是說人人到，考試都沒這麼好運。
「怎麼這麼巧，我跟小風才正說到你…」豆子指指她們，正準備說什麼時候，
被小風一把拉住，「欸…」
「幹嘛？」豆子一臉疑惑。
只見小風搖了搖頭，「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她刻意避開我的眼神，低著頭，拉著豆子往前走去。
痛。
很想上前拉住她，但是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學長？」
我趕緊回神，「怎麼了？」
「你還好嗎？」
我笑笑，點點頭。
道別了曉瑜，回到家門口，還在掛念小風。
猶豫了一會，撥出了電話。
「……」聽著話筒裡的嘟嘟聲，一顆心緊張的七上八下。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嘟嘟聲越長，心就越沈到谷底。
「喂？」電話那頭終於接通了。
「是、是我…」還沒準備好，講話開始結巴。
「嗯…」她沈默了三秒，「怎麼了嗎？」
我抬頭看看她的窗，「我在樓下…妳…現在有空嗎？」
看見她拉開了窗簾，我便向她揮手。
「…等我一下。」
過了兩分鐘，小風披著薄外套，穿著運動短褲下了樓。
或許是太久沒講到話，連見面都覺得尷尬。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眼神忽上忽下的飄移著。
「哈啾！」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還好吧你？」她雙手插著口袋，走近了我。
「沒事。」我對著地上說。
「最近天氣比較涼，怎麼不多穿一點？」
抓抓鼻子，「噢…我是男生啊！不怕冷啦！」
「幹嘛不敢看我？」
喔噢…
我將臉面對她，看向旁邊。
「朱翔。」
「嗯？」
「看我。」她下了命令句。
「……」我緩緩將眼珠移回中間，略帶著心虛的心情。
她故意又更接近了我，緩緩吐出疑問句，「怎麼了？」
「聽說…聽說妳這幾天要比賽了…」
我試圖打破這一切的尷尬。
「是啊，後天。」她逕自往前走，「走走吧！」
很安靜，一切都很安靜。
只聽得到我們的腳步聲。
「妳…最近還好嗎？」
她悶笑了一下，「你覺得我好嗎？」
痛。
看著她微笑的側臉，我說不出話來。
沈默又在我們之間流竄。
「哈哈！」小風大笑了兩聲，「都你啦！問什麼爛問題，尷尬了吧？」
「呵呵…」真的很尷尬。
「現在才想找我喔？」
唉唷，被刺了一箭。
我搔著頭，抿著唇。
「欸！」她用力拍了我一下，「你不要裝聾作啞喔你！」
「沒有啦…」好多好多情緒在翻騰，但是我卻隻字未提。
小風，我該對妳說什麼？
但，我究竟想說什麼，連我自己也搞不懂。
純粹只是想看看她，知道她最近的情況，如此而已。
我沒有勇氣和心裡準備說太多。
不敢說太多。
「翔…那你呢？」小風轉向我，問。
「嗯？」
「還好嗎？」我們坐在公園的長椅，肩並肩。
「…嗯…」我有點艱困的吐出單音節。
還好嗎？真的還好嗎？我也不知道。
我們之間維持了好長好長的靜默。
「走吧！」小風突然站起，我看著她，疑惑。
「回家了。」她對我露出了微笑，「老娘還要早起跑步咧！」
「噢…」
對吼，我都忘了她還要練跑，還拉著她瞎耗。
我知道她想化解尷尬，所以選擇離開，我抬頭看著她，微笑。
夜風很涼，月光很亮，身邊的人，是個溫暖的她，這應該是個舒適的夜晚。
但，她的笑讓我感到痛。
痛。
「哩咧衝俠？！」牛過來一巴掌打在我頭上。
「痛啦…」我皺著眉，不悅。
「你最近一直在發呆欸！想什麼？」阿笨也過來湊一腳。
「沒事啊…不能發呆喔？」
唉，最近真的很容易恍神，進入一個無我的世界。我也不想這樣啊…但是真的夠煩的了。
「欸，我們班代好像最近跟隔壁班的走很近耶！」阿笨一副看八卦的臉，偷笑著。
餘光不小心瞄到葉智笙，正和隔壁班的班代聊天，看起來聊得不亦樂乎。聽阿笨提起，
好像這陣子真的很常看到他們一起出入。
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顯得很礙眼。
可惡…為什麼他永遠就是感覺一副天塌下來也不甘我的事的模樣？真讓人火大。
那我為什麼又要一直煩惱他跟我的事？為什麼要？
我不懂他，真的不懂。
他身邊永遠都有開不完的桃花，真的。隨處摘都可以有好幾朵，但是幹嘛一定要找上我？
他對待我的一切，已經深深印在心中，如影隨形。
我居然拋不開，也丟不下。
「哈哈哈哈…你真的很幽默欸！」我聽到隔壁的班代用高分貝大笑著。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臭花痴…
「吵死了…」我嘴邊咕噥了一句。
「啥？」牛問。
「你幹嘛看起來這麼不高興？」阿笨拍拍我的背。
「沒有啦，想睡覺…」隨便含糊帶過。
不對啊，我幹嘛那麼生氣？他要怎樣都是他的事，又不牽扯到我，我幹嘛那麼在意啊？
奇怪！
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越、想、越、生、氣。
眼神不小心對上了他，然後，他冷冷略過了我。
……
……
……有本事就不要來找我啊！跩什麼？！
我別過臉，佯裝不在意，趴著。
嘻鬧聲依舊，心中就是莫名有把小火，慢慢從谷底爬昇，慢慢。
「就說吵死了…」我突然起身，離開了教室。
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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