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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lospieloc:推~~~ 每次停的點都好耐人尋味... 07/22 0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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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15
「我以為…他是那樣想的，所以我就什麼都沒問…」
「嗯嗯…」
「然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突然發起脾氣…什麼話都不說…就掉頭走了…」
「是噢！」
「對…突然發脾氣的情況已經好幾遍了，我一開始原本以為他會改善…」
「是啦…他脾氣是不好…」
「唉…情況久了，我也會累…」
「我懂我懂。」
「嗯…」
「別想太多。」
夜，已深。
我和曉瑜就這樣徹夜長談了三個小時，不眠不休。
講電話嗎？不不，在這個新時代，有種東西叫作MSN。
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體力…只是很安靜地陪著她。
搭搭搭的打著文字，看著螢幕上偶爾閃爍的燈，腦子早就不知道飄去哪。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有點無力的看著螢幕，身體累了，腦子卻很清醒。
很 清 醒。
「曉瑜。」
「嗯？」
「需要我幫妳跟牛談談嗎？」這樣看來，不幫忙是不行的了。
「呵…有用嗎？」她的笑，似乎十分無奈。
「談談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吧？」
「是啦…不過…我想暫時先不要說好了…」
「為什麼？」問題那麼多，幹麻還要拖？
「我…我想先觀察一陣子，等我們都冷靜點再談看看，況且…」她停頓了會，
「他自己都沒跟你提這些問題了，我怕他知道我跟你說這些…」
「不太好。」
喔，也是。
「學長…學長你應該也很忙吧？我只是單純想抱怨…謝謝你啦…」
哈，也對。
你自己問題都這麼多了，這麼雞婆幹嘛？
「嗯，我知道妳的意思啦！不過有問題還是可以找我幫忙的，雖然可能幫不多。」
「別這麼說，你願意聽就幫了我很多…」
啊，我們真的好不熟，一直這樣客套來客套去的。
要是小風，她一定會說：「就靠你啦！大笨豬！」
小風。
唉，小風。
一想到她，莫名的感到痛。
痛。
非得要把她安置在一個我不太容易碰觸的地方，我的心才會平息。
我知道這樣的我很糟糕，我知道。
我是不是太衝動了？
然而，面對葉智笙，我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擊。
任憑直覺和本能去接受。
對，該死的本能。
草草的關了機，躺在床上。
翻 來 覆 去。
無 法 入 眠。
好累，身體好疲憊。
好累，腦子好倦。
但，腦海中的每一幕都好清晰、好清晰。
小風的淚、葉智笙的吻。
交替地在我腦海中出現。
面對窗頭，透過紗窗我看向外面的夜空。
一點頭緒都沒有。
面對兩個人，心境上真的差很多。
我知道我淪陷了。
無可自拔。
我也知道我傷了她，深深深深。
『我會保護你。』
腦海中，突然跳出小風對我的誓言，好沉重好沉重。
好 重。
曾經，因為小風媽叮嚀小風要好好照顧我，我在她面前被高年級的小學生欺負，
她就一股腦兒幫我海扁那個小學生，也不管自己是否受了傷。從小到大，每次小
風總是喜歡扮演著保護我的腳色。不管她去哪裡玩，總要帶著我，她就像是一個
盡忠則守的女騎士。
原本，我以為只是因為她媽媽要她盡的責任，後來我問她。
「我只是想要保護你。」她說。
很單純的理由，跟她的笑容一樣，單純無邪。
這個人，在我心中住了好久好久。
像家人般。
將臉埋入枕頭，此時此刻，好清醒。
我好自私。
當初只是想到自己能不能擺脫掉葉智笙，不去面對他對我所做的一切，什麼決定都
不下，自以為這樣在一起就可以對自己比較好，完全不顧後果。我沒有想到…我居
然牽扯到小風，還傷害了她。
利用了她的單純。
我利用了她。
利用這個詞，好重。
但我不得不承認，我是這麼做了。
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我問自己。
可不可以？
『今晚可以陪我嗎？』
我反覆看著手機的簡訊，怔住。
小風只簡短傳來一句話，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不是我不想面對，而是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豬，發什麼呆？」牛過來拍拍我的肩，問。
我收起手機，「沒事啦…在想剛剛的考試…」
「考得還好嗎？阿笨剛公式代錯了，他很嘔，哈哈！」牛一副得意的模樣。
指指不遠處抱著參考書的阿笨，大笑。
「是喔…」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小牛…」
「嗯？」
「你…最近跟曉瑜，還好吧？」我試探性的問了問。
看到牛就突然想到曉瑜。
「很好啊！」他完全沒事的感覺，「怎麼了嗎？」
「沒事就好。」我不敢多問下去，既然牛說沒事就沒事吧！
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拿起來看。
『學長，晚上有事嗎？』
是曉瑜。
我看了看牛，又看了看手機。
「幹嘛？」
「噢，沒事。」
「幹嘛看手機又看我？！」
「沒事啦！」把手機收了起來，閉嘴。
夜市。
我陪著曉瑜在夜市閒晃。
結果，我始終沒有勇氣回應小風。
我知道我這樣很懦弱，但是我需要點時間想清楚。
「學長…你還好嗎？」曉瑜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
「喔…沒事沒事啦…」我揮揮手。
「可是你…一直在皺眉…身體不舒服嗎？還是心情不好？」
完了，我的心情這麼明顯喔？
「沒事啦！」我趕緊堆出笑臉，「只是最近考試比較多，有點累…」
「噢…」她點點頭，「那、那我們改天再聊好了，你先回家休息吧！」
「沒關係啦！妳剛說到哪？」我抓抓頭，「妳剛說他嫌棄妳做的東西不好吃是嗎？」
「這話題…我們剛討論過了…」呃…
「喔喔！還是妳說他不太尊重妳，一直拿妳手機查簡訊？」
「嗯…」她點點頭。
喔，這個有點嚴重喔！
「這個應該要好好溝通吧，真的有點太超過了…」
我從來不知道牛對另一半的佔有欲是這麼的深。
「是啊，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她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嗯…我去問他的話，應該很怪…」
「不不，」曉瑜趕緊搖頭，「拜託不要跟他提，聽我說就好。」
為什麼她每次提到牛都這麼緊張的樣子，雖然外人不好插手，但是他們的問題也還
真的蠻棘手的。
「是喔…」唉，光聽別人說也蠻累的，雖然不甘我的事。
「嗯嗯。」她很用力的點兩下，「拜託你！」
「好啦，妳不要搞的自己太累就好，有事要說嘿！」我對她笑了笑。
「謝謝！」不知道曉瑜是否一時忘我，她瞬間勾起我的手，很開心的回應我。
微笑。
跟曉瑜道別後，我走在回家的巷子上。
心情還是很沈重，關於小風。
「算了，先別想了。」喃喃自語，對著自己說。
走近家門口，看著隔壁小風房間的窗。
亮著。
看見她房間有個人影正要靠近窗邊，我躲了起來。
頓時，心跳快了。
為什麼要躲？
我也不懂。
皺著眉，倚著牆邊。
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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