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Eternitas (張小七)
看板gay
標題[1314] 外子 17.
時間Tue Jan 8 03:33:22 2013
哈哈... ^^+
最近病況不佳，這篇文章可能隨時會斷頭...
不好意思可能真的會富奸很久很久哩。
真的有在追文的同學，先道歉啦...
我盡量寫，看能寫到哪裡...
17.
當我茫茫然，傻在外子的電腦前面的時候，我又不小心地，犯了第
二個嚴重的錯。超級嚴重，我到現在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錯 ──
我下意識地把小荒的 MSN 點開。
在半恍神狀態裡，我不由自主地，把上面的每一個聯絡人，認識的，
依稀知道的，不認識的，不太熟的，好像是前 B 的，好像是同班
同學的，好像是設計工作室的伙伴的....
每一個，一個接著一個，點開來，慢慢地看...
而且把每一個歷史對話記錄，都點開來看...
大半都是些我看了，也再也沒辦法寫入腦袋暫存區和硬碟裡的字句。
另一個嚴重打擊我的腦袋的，是他和他某任前男友之間的對話。
那一任前男友，好像之前跟他分手，是因為要出國唸書，不得不分
的。我從來沒有深入去追問過小荒。
小荒每每聊到這位前男友，語氣總是流露無比的眷戀和懷念。至少
可以知道，他們兩個人即使分手了，對彼此也沒有任何的不滿和怨
恨。這是相當難得的事情吧。
那些都過去了，我真的沒有吃過醋。
他開心地分享，我就開心地傾聽。
我還記得，我剛和小荒交往不久的時候，有次，我跟小荒在街上逛，
突然在書店裡聽到廣播，放的是一首五月天的歌。那時，我們兩個
竟然都是第一次聽到。
「這首歌叫什麼？」我轉頭問小荒。我記得小荒也常常聽五月天的
歌。
『我也不知道。』他簡單地回答我之後，就陷入了沈默。
我們兩個人，像是被那首歌打到頭一樣，站在書店裡，動也不動，
直到把歌聽完之後，我把僅記得的歌詞，回家 google 。
五月天 2008 年 10 月 23 日發行的專輯《後青春期的詩》，第一
首，〈突然好想你〉。（原來剛好是我跟小荒決在一起的那一天，
發行的專輯啊...）
「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裡，過得快樂或委屈？」
我們兩個人一起站在書店裡，腳步一點都沒有辦法移開地，甚至也
無法交談，動也不動地任歌聲撞擊我們的思念。
身邊站著剛剛開始交往的新男友，我聽著五月天的新歌，腦子裡卻
無可扼抑地開始思念某段逝去的戀情。
真可怕的歌。差點就要在大庭廣眾直接掉下淚來。我餘光瞄到小荒，
我發現，他也閉上眼了。深深地摒住呼吸。
「突然好想你，突然鋒利的回憶，突然模糊的眼睛。」
我們併著肩走著，沒有牽著彼此的手。
我放肆地在小荒的身邊思念著另一個人。
我放縱著讓小荒，讓他思念著他心裡的另一個人。
但是，在我們交往之後，同居之後，曾經有次，我下班的時候，看
到一位陌生的訪客來我們家。
高高的，白白淨淨的，斯斯文文的，一看，我就知道，這是小荒喜
歡的型。
小荒介紹說: 「這是小七。小七，這是○○。」
「啊! 我知道你。小荒常常提起你。幸會了。」
之前小P 長住我們家，什麼的，我都不吃醋。
但是這位○○，我的「同情」，他離開我和小荒的住處之後，我就
直接對小荒說:
「我不希望再看到他。」
小荒有點納悶，他不曾看到我這樣。在這之前，我們從來沒為了吃
醋這件事情而吵過架。
『寶貝，怎麼啦? 有必要這樣嗎? 他出國唸書好幾年，才剛回來。
我們很久沒見面了，敘敘舊而已。』
「底迪的直覺吧。只有我們底迪才了解底迪。我看到他，他看你的
眼神，我知道，他對你還有很深很深的依戀。」
『我們以前在一起很久。但是那都過去了。』
「也許吧。也許對你來說過去了，你可以理性面對。但是對他來說
並沒有過去。」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Anyway。」
『你生氣了?』
「Anyway。
總之我只是想跟你說，這不只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屋子。我們
共同的生活。我如果要請我的朋友來，也都有先徵詢你的同意，
你同意了，我才會讓我的朋友來，對嗎?
不管我們的關係是不是情人，但是就空間上來說，我們也是室友。
我的屋子，我不歡迎這個人。
你們已經過去了。你們想聊聊。你們想敘敘舊，可以。不要在我
的屋子裡，我的家，我有權利不歡迎他。請你尊重我。」
『ok。抄收。』小荒說。他常常說抄收這兩個字，雖然我不知道那
是什麼意思。
坦白說我後來是生氣了。
因為我也感覺得到，其實小荒也還喜歡著他。深深的。
過去的事情，我來不及參與，也無法改變。他們兩個人之間曾經有
多深的羈絆？我沒有置喙的餘地。
我甚至不能改變小荒對他的思念。
我能改變的只有我的現在，我的未來。
結果今天，我點開了他和這位○○的 MSN 對話記錄...
我看到那天他來我家，他們後來的對話記錄。
「對不起，我家老大好像生氣了。下次你還是不要來我家好了。」
「呵呵。沒關係~ :) 」
但是他們認識很久了，即使分手，也一直保持著聯絡，手機什麼的
也一直都有。
有的時候都會聽到他們在聊手機。我不限制，也不想管。
我只跟小荒說，我不想聽到你們在講話，如果講話的對象是他，請
你離開房間，去陽台。
你不走，我走。
只要你跟我說是○○，我就立刻出去。
後來，只要手機響了，小荒會先走出房間到陽台再接，我就知道是
他。除了接○○的電話之外，小荒平常也不去陽台的。連抽菸也不
去。我允許小荒在房間抽菸。
我抽菸，但是不上癮。也沒有特別的感覺。沒錢，就不會特別去買
菸，也沒有抽菸的習慣，連續三個月半年不抽也不會死。有時，買
了一包菸，抽不到半包，就被我放在包包裡放到潮掉才想起來。
我抽菸，就像偶爾在房間裡會點香精蠟燭一樣。我只是很喜歡菸草
的香氣。
小荒抽菸，一天至少要抽掉一包。他大概國中就開始抽菸了，如果
身上只剩一百塊，他會選擇買菸，而不是買便當。但是他討厭菸味，
也不喜歡自己的手指和衣服上沾到菸味，更不喜歡身邊有人抽菸。
他也很介意自己會帶給身邊的人二手菸。
但是我不介意。或者說，比起自己抽菸，我更喜歡二手菸。喜歡身
邊繚繞著淡淡的菸草的香氣。
（小荒說：『臭得要死。哪裡香了？』）
因為他們常常聊手機，所以 MSN 上常常只是互傳一個笑臉，接著就
會說「我打給你」。
沒有太多的內容。
只有一段。
「我跟我家寶貝喔。很久囉。大概一個多月沒那個了吧。
他壓力很大。我不想吵他。」小荒說。
「你們都那麼少做嗎?」
「之前也大概是一個月會有一兩次。最近比較少一點罷了。」
「一個月一兩次也太少了吧?
你不是性獸嗎?
每天沒有幹兩砲怎麼夠?」
「你呢? 你跟你男朋友呢?」
「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 我們早就分啦。」
「分了? 怎麼沒聽你說?」
「你沒問啊。
你要過來我家嗎?」
「你現在還住□□嗎?」
後面就沒了。就是另外一天，他們閒聊另一件事。一個畫展，我沒空
陪小荒去看的展覽。
18.
我跟朋友說過，我們兩個人的「性器」很合。
但是，很糟糕的事情是，我們兩個人的「燃點」不同。
雖然我很喜歡幹人，也很喜歡被幹，但是我更喜歡大量的親親，還
有大量的抱抱。大量的撫觸。
我在 LGBT_SEX 的板分享過，一般男人，是視覺優先的。
視覺，聽覺，後面才是觸覺和味覺、嗅覺。
舉個例子，很多鈣門男優都是異性戀，即使溫柔地開發了後庭，不
帶疼痛地，用適合新手的按摩棒插入了，很有技巧的刺激他們的前
列腺，他們也不會勃起。
但是，只要在他們面前放一部 A片給他們看，讓他們戴上耳機，聽
到女優的呻吟，他們就一定會勃起。
我是相反的。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我喜歡手牽手。我喜歡抱抱。我喜歡撫摸。我喜歡吸吮對方的手指
和性器，用舌尖的觸覺去感受對方的身體。
我喜歡用舌頭舔我的性愛對象的全身。
頸子，和背。
小荒和我是相反的。
他全身上下都非常非常怕癢。
我強迫過他一次，試著想要開發他。
但是其實那次，我失敗了。
他的乳頭什麼的，看鈣片之類的，也都是一般男人的性感帶，對他
來說，不是。
舔他的乳頭，對他來說，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他也不舔別人的乳頭的。
如果別人用手指觸碰到他的屁眼，他會立刻軟屌。真的軟掉。
他會很不舒服。如果是別人，他會立刻發飆。
偶爾他還是會讓我摸，他會深呼吸，閉上眼，努力忍住。但是我知
道，他其實不舒服。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他自己覺得不舒服，所以，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需要撫摸我。
他很少很少主動抱我。很少主動摸我。很少舔我。
他的觸覺開關似乎是關閉的。似乎非常缺乏觸覺感知能力。
所以他也完全不能體會，我為什麼這麼喜歡親親、摸摸和抱抱。
做愛的時候，我要拉著他的手，來摸我。用自己的臉，去磨蹭他的
手。感覺就像是，他在撫摸著我的臉。
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是「前戲」。
肛門和前列腺只是觸覺器官之中的一項，而且對我來說，其實也不
是最重要的一項。
對我來說，性器官，是全身的肌肉和皮膚。
我喜歡撫摸，更喜歡按摩。我也喜歡幫別人按摩，用指尖去感受別
人的肌理，對我來說，是很能滿足情慾的一件事。
對他來說，那些「前戲」算是一種「不能理解的浪費時間」。
他身上的性器，只有一根，雞巴。
他有聊過，曾經幾個跟他很合拍的砲友，都是只要他把形狀漂亮的
雞巴掏出來，他們就滴著口水，跪在地上，衝過來含住。
他也喜歡含我的。
我當然也很喜歡含他的。
但是，那對我來說，應該只是做愛過程裡的，中後段的某一個小步
驟。含住，和插入。
我們在一起四年，真的只有兩三次，在我做什麼事的時候，他從我
的背後抱住我，然後輕輕舔著我的耳垂。
像是「點燃」了我，然後我們做愛。
不超過三次。
我也跟他說過，你可以抱我嗎? 你可以摸摸我嗎?
他的表情，就像在看一部黑白的、不知名的外語劇情片一樣。
我們常常都是各自看著各自的電腦，各自的鈣片。
後來，我們開始做愛的模式，常常是，我看著我的鈣片，慢慢開始
覺得很想要，接著，既然不能摸他，我就拉著他的手，用他的手，
來撫摸自己。
然後才開始做愛。
他習慣開始的模式是，把雞巴掏出來，問我說:
「寶貝，要不要含一下啊?」
如果並不是處在「很想要」的狀態時，突然看到一根雞巴掏出來，
其實我不會有太多特別的感覺。
「看到一根雞巴」是視覺刺激。
對我來說，比不上「給我一個抱抱」或者「給我一個吻」的觸覺刺
激。
要「點燃」他，很簡單，拉開他的拉鏈，掏出他的雞巴，含住，接
下來，他就燃燒了。
要「點燃」我，很簡單，從前面或者從背後，整個環抱住我，給我
一個很深很深的吻，我就融化了。
可惜我們的燃點不同。
或者不該說「可惜」，而應該道歉才對。
對他來說，花時間去吸吮乳頭和舔屁眼什麼的，都是超級無趣的事。
他突然掏出一根屌拍打我的臉，我也會突然之間傻住，沒什麼感覺。
他常常跟我說，他的哪一個哪一個砲友，乖乖趴下來含住他的屌，
讓他很有征服別人的快感。
我曾經有慢慢意識到，我似乎不太能滿足他的需求。
雖然我跟他在做 10 這件事的時候，我們兩個性器超級 match....
(嘆)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學設計，視覺的。我學古箏，聽覺的。
他帶我去看畫展和設計展，我會抱怨腿痠。
我放國樂和古典樂，他會打瞌睡。
那不代表我們不能一起生活，一起入睡。一起買菜，我洗米，他做
菜，我們一起吃晚餐。
19.
之後，我們仍然一起生活，一起睡覺。一起買菜，我洗米，他做菜。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那天，我關掉了全部的視窗，只留下了 MSN 的主視窗，還有跳出來
的那個「在嗎?」的對話視窗。
其他我開過、看過的歷史對話記錄什麼的。我全關掉了。
直到他回來前，依舊很體貼地問我吃飯了沒，然後順便幫我帶午餐
回來。
我裝作賴床到中午剛睡醒的樣子。
我吃便當的時候，餘光看到他打開電腦，動了動滑鼠。
螢幕醒過來，上面就是 MSN 的兩個視窗。
然後我看到他，靜靜地關上了那兩個視窗。
我們一起吃著中餐，就像是平常一樣，他抱怨著肉排太乾，粉裹得
太厚。
說著他和同學討論報告的過程。
一天過去了。
兩天過去了。
第三天，眼看著，也要平靜地過去了。
我們一樣在房間裡，拼排坐著，但是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直到他開口問我: 「寶貝，你這兩天怎麼了?」
我坐在和室椅上，低下頭，抱著膝蓋，把臉埋起來。試著尋找開口
的方法。
當我狀況極度不佳，甚至失去語言和文字的能力的時候，他知道，
這時，只能抱住我，拉著我的手。
即使，他其實對「擁抱」這件事情，一點多餘的感受都沒有。
他跪在我的和室椅上，把我整個環抱住，拍拍我。
連續幾天，半滴眼淚都掉不下來的我。
感受到他的體溫，他身上熟悉的氣味。
終於，我的眼淚熱燙燙地滾落。
「我.... 我看到了....」忍著哽噎，我說:「我看到了你的 MSN。」
他說很平靜地說出三個字: 「我知道。」
我抬起頭，轉身抱住他，緊緊的，然後像是全身抽筋一樣的劇烈發
抖，哭到哽噎，近幾喘不過氣，咳嗽。
這幾年，遇到什麼難關，總是靠在他的身邊，靠著他，渡過。
這次的難關，我除了靠著他，緊緊抱住他，我不知道還能怎麼渡過。
像是溺水的人，終於捉到一根浮木，忍著嗆水也要緊緊抱著唯一的
浮木。
忍著被自己的眼淚嗆死，我也只能緊緊抱住他。
20.
我趴在他身上，哭了很久，整個人都軟掉了。
他把我抱到床上。
我的手沒有辦法放開他，我拉著他。
於是他在我身邊躺下。
很久很久之後，我的眼淚才不再那麼激烈地掉下來，好像力氣整個
耗盡了。
耗盡力氣後，我慢慢地對他說:
「荒，對不起...
先聽我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本來借你的電腦，想上上網，結果，
你的 MSN 就自己從 (暫離) 變成 (在線上) 了。
他就自己傳訊息來了...」
『幹！我早就跟他說過，假日不可以傳訊息給我，不可以打給我的。』
他恨恨地說。
我忍著眼淚，繼續說。
「結果我忍不住，看了你跟他之間的歷史對話記錄...」
『我知道。』
荒，對不起，我的腦子沒有辦法停下來，我不得不去回想，七月，
我以為我們正在計畫慶祝你的生日。你在約砲。
八月，我以為我們正要過七夕情人節。但是你在約砲。
十月，我以為我們要慶祝兩週年，但是你在幹砲。
12月23，24，25，平安夜、聖誕節，連續幾天，你們都在MSN上聊
天，可是你還一面跟我講聖誕節的事...
甚至我生日的前一天，你們還約砲約到家裡來....
荒，我...
我不知道怎麼再相信你了...
就連你現在抱著我，對我這麼溫柔，我都不知道怎麼相信你了...
『我跟他只是打砲而已。』他面無表情地說。聲線也很平淡，完全聽
不出任何的情緒了。
然後他緊緊抱住我，接著說:
『我知道，偷吃，就分手。對嗎? 我以前也都是這樣分的。』
我從來沒有問過他是怎麼跟前幾任分手的，現在，我知道了。
荒，我跟你說過，我知道自己也絕非善類。
我以前跟其他男友交往的時候，也當過第一者，也偷吃過。
在你之前，我跟你說過，我很長的一段時間，一直是別人的第三者，
一直反覆地介入別人的愛情。
我現在才知道，當第二者，那種感覺有多痛。
這該是我的報應吧... 哈哈...
他突然把我抱得更緊了。
荒，其實我以前，不管跟哪一任在一起的時候，都會跟他們說，交
往的原則。
但是跟你交往的時候，我完全沒有告訴你那些話。
我從來不曾跟你說過什麼多餘的情話。
我現在跟你說。以前，我跟別人交往的時候，我都會跟他們說:
第一，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們這段關係了，我希望我能第一個知
道。不要是最後一個才知道。
我不要等別人來告訴我，我不要等我的朋友、你的朋友先跟我說了，
然後才聽你說。我也不要聽你外遇的對象來告訴我說，你要跟我分
手。如果有一天，你已經下定決心了，我希望你可以第一個就跟我
說。
可以嗎?
他點點頭。
第二，如果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愛上別人了，跟別人上床了，千
萬不要讓我知道。不要告訴我。不要讓第三者來找我談判。
我絕對不會再看你的手機，不會再侵犯你的隱私。
可是，不要讓我去想像，別的男人分享我的男人的畫面...
可以嗎?....
他點點頭。
荒，你現在還要我們這段關係嗎？…
我沒有關係。我可以退出。真的。最難受的那一刻，其實已經過了。
我不一定有胸襟和能力去祝福你們兩個人，但是我可以放手，我可
以祝福你。
跟他在一起比較幸福嗎?
你早就沒有虧欠我什麼了。
這兩年多，都是你在照顧我，你付出的比我多得多了。
你可以不用現在回答我。
但是，你想一想。
你如果不要這段關係了，沒關係。
其實前天剛好房東打電話來，問我要不要續租，要不要再簽一份新
約。我一直沒有簽。我本來在想，你再半年，一個學期，就要畢業
了，如果你一畢業找到工作，可能不見得在板橋，不一定會想要繼
續住在這裡。
姊姊住的那裡，租約也到了，姊姊的室友要搬走。我一直有考慮搬
到中和跟她一起住，順便幫她 share 一點房租。
你可以在這裡續住半年，我一樣會負擔接下來，你在這裡半年的房
租。
『不用。你要搬，我也可以搬。我東西不多，我去找我同學那裡借
住半年就可以了。』
你知道嗎?
我們不像異性戀，不用想什麼「為了孩子，所以要繼續維持婚姻」
的屁話。
我們沒有婚約，沒有法律會保障我們。
你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
我們如果在一起，真的只是因為我們想要在一起罷了。
在我人生最低潮的那段日子，你對我的不離不棄，我這輩子都不會
忘記。
我知道，跟我在一起，我什麼都給不了你，甚至在性生活上面，我
都不能滿足你。
我不問你愛不愛我。就算你愛我，但是也不見得還想要跟我再走下
去。
所以，我只問你，你想一想，你還想要我們之間這段關係嗎?
「你呢? 我偷吃，你不跟我分手嗎? 」
我把頭埋在他身上，深深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我沒辦法不愛你啊....』我說。
這是我這輩子，少數幾次親口對他說"愛"這個字的時刻。
「要。」他堅定的說。「我還要我們之間這段關係。」
說著，他用力地抱著我，掉下淚來。
這是我這輩子，少數幾次看到掉眼淚的時刻。
(待續)
--
狀況好一點，再寫下一段...
修改、存暫存檔、斷線了好幾次，中間有不對的或者段落怪異的地方，
請再跟我說喔...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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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面作廢．This Side Invali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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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25.224.232.191
推 maup1245:推!! 01/08 03:41
推 doraemon129K:懸了好久的心終於放下了！:) 01/08 04:40
推 jamesyuan:我看著看著哭惹....... 01/08 04:43
推 GJust:會說"抄收"的應該是當過海巡的。 01/08 04:45
推 steve8236:推啊 01/08 05:16
推 sid2003: 01/08 07:51
推 wp972160:這... 01/08 08:11
推 yabaso:看了大哭啊QQ 01/08 08:17
推 thgir:自討苦吃，偷吃被你發現，其實就是對方不在乎你了吧。 01/08 08:32
→ thgir:愛你的伴侶，偷吃請做好保護措施，並且絕對不能被發現。 01/08 08:34
推 FERRE:突然發現性事不合與愛不愛，好像不等 01/08 08:34
推 brian0810:真不該在上班時偷看，看完我都要哭了，那種心痛我懂..>< 01/08 08:58
推 kitchen520:推推 小七老師最棒 01/08 08:59
推 orpheus468:T^T 01/08 09:01
推 masterkey:好看~~ 01/08 09:14
推 alluxion: 01/08 09:51
推 super1119:這就是傳說中的性愛分離？原po的肚量好大 01/08 09:53
推 Tutt: 01/08 09:58
→ jojoliu:推。 01/08 09:59
推 Lich2king:第70行，我跟小荒決"定"在一起 拜託不要富奸XD 01/08 10:01
→ Lich2king:算錯了是 92行 XD 01/08 10:02
推 jiin4370:推 01/08 11:24
推 rilak1314:未看先推!!! 感謝你繼續寫^^ 01/08 11:48
推 wshy: 01/08 11:58
推 Shelin:推，最近天冷心情也很容易起伏，原po加油。 01/08 12:21
推 fedal:大推!!! 好感動 01/08 12:22
推 berrycat:QAQ 01/08 12:36
推 somsoc:好 01/08 12:39
推 dlam1626:我還在想說怎麼不出阿~~XDD 01/08 13:13
→ houseman50:雞巴...有那麼點違和感.. 01/08 13:15
推 yucheng1221:加油!!文章跟病況上都是!!! 01/08 14:30
推 awei3952:謝謝小七，我很喜歡你的文字，簡單卻真實。 01/08 15:24
推 kongone:小七加油阿Q口Q 01/08 16:21
推 kk032576:推Q_Q 01/08 17:49
推 a0510111:小七老師保重身體啊!!，你是我上甲板的糧食T_T 01/08 17:49
推 teemocogs: 有苦有樂 這才是實在的活著. 01/08 18:21
推 GSFG:終於等到了~~好喜歡這系列文啊!! 老師加油!! 希望能寫完~~ 01/08 19:14
推 yuuyake:祝早日恢復元氣 :) 01/08 19:43
推 logcat:加油!! 01/08 19:53
推 Abyss2011:請加油!! 多保重身體! 01/08 19:53
推 harkat:等了好久，一整個大哭!! 心都碎了，最後幾段真的好中肯阿! 01/08 20:33
推 siuzi:唉.......該怎麼說呢.....心裡沒陰影嗎？ 01/08 21:27
推 GigoXD:燃點...好有感觸呀。 01/08 22:06
推 jamesyuan:搭配a-lin新專輯服用，鼻子整個大吃檸檬!! 01/08 22:51
推 qlwkejrhtg:終於等到了~會說抄收的應該是當過通訊兵之類的吧~ 01/08 22:57
推 sosogay: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的他是不是偷吃了... 01/08 23:08
推 ethefalse:推推>"< 加油!! 01/08 23:18
推 ly4308:終於等到這篇了 要寫完拉 我喜歡你的文章 太揪心了~~~ 01/08 23:55
推 Daniel2468:加油！把身體養好吧:) 01/08 23:56
推 Aleister:先徵求隱藏版XD 01/09 00:21
推 pilione:天啊好想哭... 01/09 00:26
推 mavismm:小七老師 ~~ 要好好保重身體 01/13 13:23
推 tbg0330:真巧 我正聽A-Lin的位置 很適合這故事的背景音樂 小7 加油 01/20 0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