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個禮拜,一個常有往來的冷凍科同學來找我,他叫夆,也是我曾經欣
賞過的一個人,不過因為性格的因素,我跟他並沒有什麼火花產生。
夆邀請我週日一同到台中市逛街,我喜歡城市多過於鄉村,自小生長的彰化市
其實只能說是一個很擁擠的鄉下,能夠有機會到台中是很開心的事。很少有機會跟
朋友出門的我,也沒有想到要多問什麼出遊的細節,很自然就答應夆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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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我跟夆一起出發,到了台中車站,夆才說還要等人。這時候我開始彆扭
了,因為我跟夆是熟識的,但還有其他人的加入,就讓我無所適從。
果然,後來加入的兩個人對我不甚友善,看起來像是他們也不知道為何會有我
出現的樣子。只見夆將他們拉到離我有點距離的地方,互相討論了一些事情,那兩
人才沒有再繼續對我的存在有意見,但卻也沒有對我表達友善的態度。
到這裡,我以為應該是要開始逛街了,沒想到他們又說還要再等一個人。有了
剛才的狀況,其實我心裡已經有疙瘩,聽到還有人要加入,我又更是坐立難安。
但是都已經到了台中,是我不熟悉的環境,如果要自行離開,對當時的我來說
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只好隱忍著不悅,繼續站在原地當個不受歡迎的局外
人。
終於等到他們要等的人了,就看見他們一行人對著遠處打招呼,我順著大家面
對的方向望去,並沒有看見有誰在回應他們,一直到有個很眼熟的人走近之後,我
更是一頭霧水。為什麼出現的會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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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見仁走近都擁向前去,像是在歡迎仁的加入,但卻又立刻把仁拉到一旁
,又把我拋下再一次開起了小組會議。
我遠遠的看見每個人像是在跟仁抱怨什麼似的,又看見仁雙手合十,好像在央
求著大家什麼事。大約10分鐘的討論,除了仁燦笑的走了過來,其他人包括夆都
一樣是臭著一張臉,卻又無可奈何的神情。
「不好意思,你們等很久了吧?」仁這麼對我說。
面對著仁,我根本就忘記我當下應該為了什麼事而生氣。
「還好啦。」我笑著回答他。
「那我們出發吧!」仁對著大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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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的行程,我像是自己單獨在路上行走的路人,本應該是同行的人,沒有一
個來搭理我,我就跟他們保持著1公尺左右的距離前進。
沒多久之後,仁好像跟夆說了些什麼,夆才靠過來跟我一起走。那時候對夆是
有些不諒解的,我覺得既然是他邀請我來參加,為什麼沒先說清楚會有這些狀況,
而且還這樣的冷落我,所以跟他談話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著。
到了午餐時間,仁提議要吃速食。我對速食一向沒有好感,沒多想就表示反對
,原本對我就不友善的二人,看我反對也露出不高興的神情,只是我對不友善的人
本來就不會以禮相待,就沒有把他們的不快放在眼裡。
可是仁卻又出現那種小貓似的懇求眼光看著我:「試試看嘛!說不定你也會覺
得很好吃啊!」唉…我又輸了,只能乖乖的跟著他們走進肯X雞。
沒記錯的話,那是我第一次吃速食,好吃是好吃,可是我還是沒辦法接受這種
價位高還要自己收拾餐桌的飲食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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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期間,仁不斷的詢問我對餐點的接受程度,是否會因為這次的嘗試而喜歡
上速食之類的小問題,我只是輕笑著回應著他。可是卻好像也因此拉近了我跟他之
間的距離,離開速食店後,仁跟我的交談變得頻繁且熱絡。
一開始我只是跟仁並肩走著,沒多久,仁開始抓著我的手前行,原本我是不適
應這樣親密的動作而想撥開他的手,可是仁卻繼續的抓著不放,我只好隨著他去。
跟他對話的內容我幾乎都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好像我們同時說了一個相同的
字眼,他很快的捏了我的鼻頭,然後兀自的開心不已,我不懂只是捏了鼻頭有什麼
好開心的,而且我是油性皮膚,碰了我一堆油的鼻子應該很噁心才對啊!
我好奇的問他到底在開心什麼,卻引來所有人的恥笑,好像我是個沒見過世面
鄉巴佬,看我一臉尷尬,仁才笑著解釋說,那是一個小遊戲,如果可以在彼此說出
同樣的話時,第一個摸到對方鼻子的那個人就可以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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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解釋只讓我覺得無奈,可是無奈之餘,我也開始跟仁玩起這個摸鼻子的遊
戲,只是每次我都慢了半拍。
幾次過後,終於讓我逮到一次機會,搶先摸了仁的鼻子,難得的勝利我根本開
心的忘記還可以許願這回事,仁卻問我:「那你許了什麼願望?」
「我…?」我真的沒有想到要許願,經仁的提醒,我才想…
『如果可以有願望,那我希望可以跟你在一起!』
我並沒有說出來,只是笑著。這下換成仁愣住了,著急的問我究竟許了什
麼樣的心願。我堅持不說,卻笑得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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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過程就沒什麼好記述的了,見我跟仁這麼親密的互動引起其他人的不悅
,仁只能周旋在我跟他們之間,一下子安撫他們,一下子陪我閒聊。
最後就因為氣氛越來越僵持,草草結束了那次的出遊。
逝 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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