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自己】
雨天，你說心情被禁錮住
所以我們出走
約定在被雨刷洗過的師大夜市
天的顏色違背夏日晝長夜短的規律
比平常黑得快也黑得深
剛好你也遲到十分鐘
與準時的習性不同
因為一封簡訊
你說想見見瑪莉珍
旋即到了她開的PIZZA店
店內顧客像一株株秧苗
我們也被瑪莉珍準確地植入座位
她的臉比之前消瘦，眼睛卻比從前渾圓
我從沒有仔細看過瑪莉珍
的確她小麥色的皮膚與活潑開朗的個性
讓人感覺好溫暖
你和瑪莉珍相互交談法國的旅遊
從馬賽到巴黎
從大雪將至到蒙馬特的天晴
你們架起梯子把法國的一景一物
帶回來這裡，從此你們知道該去哪裡
未來的階梯銜接未來的窗
和樓裡住著你們心愛的人
和瑪莉珍道別後
我想著店裡牆上
掛著那幾幅獨立藝術家的作品
有的憤怒的扭曲、有的面無表情
迎接而來的人也變的如此眼熟
我往前他們往後
霧氣擦身而過
一直繞到小廣場
泥土略濕
空氣包裹著鼻酸
你說總是沒辦法達成自己想要
我咀嚼涼涼的風也咀嚼你的話
機車騎士熄火停車之間的聲音
在他熟練的技法以前
一定也迷失過自己的方向感
我這樣回答你
我們都必須把大半生命的自己
先泡漬在很多顏色的染料裡
因為不知道成品會如何
受人讚賞還是嫌惡
你點燃這支香菸
把我說的話吸納再吐出
自己搖頭搖成眼前昏黃的路燈
。
備註：師大夜市瑪莉珍手工義式PIZZA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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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騎勃起鳥
持續挺著，也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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