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回首從前。
平心靜氣地檢視了幾個人生中重要的時間點，
回頭看當時的決定，彷彿冥冥中，一切早已安排好。
像是那些曾說過的，兩個人要一起共同遵守的承諾，
當時不清楚為什麼一下就變成泡沫，現在懂了。
應該是說，現在「可以」懂了。
以為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攜手邁進的兩人，
卻沒注意到前面就是懸崖，
於是才走一步，便不停下墜……
像是浦飯幽助的死亡開啟一部漫畫一般，
旁人可以以黑色幽默看待之，主人翁卻完全笑不出來。
那時的MSN暱稱寫著「飄零‧墜落‧分崩離析」，
字字清晰、歷歷在目。
回想起來，
你的墮落其實一直以一種、輕到我無法清楚感受的力度持續著。
約莫是PPPPPP，接近無聲、並且超出我的感知能力範圍。
我想抓住你，跑到那裏你卻往我這兒飄；
我趕緊追，而你又改變了方向，我永遠不及。
直到感情觸了礁，你才哭出聲音。而我只能抱著你哭。
但我們的愛，早已隨著你的悄然墜落跌碎……
當我的承諾如泡沫一般緩慢扶搖直上的同時，
你的決定卻彷彿跌落懸崖般加速我們關係的毀滅。
於是我們以不同的方式，葬送在名為「遺憾」的海平面。
雖然我可以向世界大喊「我愛過」，
可是人事已非，怒吼根本沒有意義。
我們都，回不去了……
滿滿的你的笑拼貼成一幅巨大的你的看板，
在屬於我那個時期的回憶街頭佔據著。
太過龐大的存在感無法被忽視，早已成為撤不掉的市容。
我看了看你，莞爾一笑。
隨即低頭拐進看不見你的暗巷，加速離去的腳步。
就像我從來不知道視線模糊是因為淚水還是散光，
因此也總是分不清，你到底是在對我笑、還是在笑我……
那麼多個你的笑裡，有沒有一個是給我的…？
MP3裡傳出Nat King Cole版的《Autumn Leaves》，
低沉而溫柔的嗓音輕輕吟唱著詩般的歌詞……
The falling leaves
Drift by my window
The autumn leaves
Of red and gold
I see your lips
The summer kisses
The sunburned hands
I used to hold
Since you went away
The days grow long
And soon I'll hear
Old winter's song
But I miss you most of all
My darling
When autumn leaves
Start to fall
我想你也是葉子，隨著愛的枯萎而凋零，我無力阻止。
即便我從未停止灌溉，季節更迭時，你仍然要隨風走。
葉子飄往何處、落在誰的心田，從來也不是我所能決定。
我只能欣賞抓不住的你在空中輕盈的舞步，並且告訴自己，
缺了那一「葉」的我們的故事，有天我會為你親手補上。
讓我們的愛，如春天新發的枝枒，在我心裡重新活一次。
而我仍是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
寫給你的這封信，因為沒有地址、所以無法投遞。
"You said you're leaving when I thought you're living in.
When the autumn starts,
all the leaves leave their heart.
When the falling ends,
all the lovers drift apart.
Just like the leaves falling from the trees,
you are moving out from my heart, too.
It's art.
The art of saying goodbye is exactly the same as the art of nature."
我在地上撿了片葉子，輕吻它、然後為它畫上笑臉，夾進信箋。
起碼這次，你是因為我的吻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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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g, cat, or DogLoveCat? http://www.wretch.cc/album/LyingB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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