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thgir:我不知道=不 04/05 21:25
推 thomas08:給他人空間，也給自己空間 04/05 23:43
就在甲板上突然湧現183club成員認親潮時，
不得不說除了天龍之外，還有一小塊地虎能夠棲身之處真是令人感激涕零。
(怎麼可以這麼饒舌)
這是個關於身高的故事，
或許帶點泛黃的感傷。
那年還在高雄打滾生活，
朋友突然提到有個北部的朋友會南下幾天，
問我要不要同遊。
單身的人最恨與寂寞共處，
我當然馬上答應。
說一見鍾情實在老派，
但他的確帶著獨特吸引人的特質。
原本四天的行程今晚就要劃下句點，
拗不過我真誠(?)的邀約，
硬生生讓他到我的住處多留一夜。
回住處的路上，
後座的他告訴我，
"如果你的身高再高十公分的話，我大概就不會答應留下了。"
"怎麼說?"
"這樣我可能沒辦法把你單純當做朋友。"
其實早就透過朋友打聽到他的擇友條件，
第一項就是把我打入地獄的身高死穴，
或許所有的獅子都帶著某種程度的好強，
對我來說，
不見黃河，就不該輕言放棄。
那晚只有開心的聊天打鬧，
儘管我已經大膽表態，
但彼此之間似乎有種不說死的默契，
留下了一些努力的可能。
假期結束後各自恢復忙碌的生活，
南北之遙除了物理距離，
似乎也阻隔了許多加溫的機會。
周五夜裡，
我會搭上往北的夜車，
搖搖晃晃的車行裡，
心情雖然隨著起伏蕩漾，
卻又有種不得不見的決絕。
幾次見面都是連續假期，
彼此的互動，朋友們都看在眼裡，
或許彼此都做了某些妥協與讓步，
但為了一個朋友能做多少犧牲?
這樣的追尋又能持續多久?
我心中關於那個肯定回應的懸念從未減少、也未曾放下。
第三次北上碰面的一個夜裡，
想到彼此關係的種種不確定性與遠距離，
我顯得有些情緒低落，
大夥朋友走後，
躺在側邊的他問我，
"怎麼了?"
"很累。"我嘟噥著。
"身體很累?"
"心裡也是。"
接著是片刻靜默，三月的新竹，透過窗戶輸送著寒意。
他突然起身，撈了件外套就要往外走，我還聽到鑰匙串清亮的碰撞聲。
"你要去哪裡?"
"我想去外面兜兜風。"沒有什麼情緒的回應。
"我跟你去。"
他搖晃地騎到了路口的萊爾富，進去拿了一罐海尼根結帳。
回到住處，他開了啤酒便猛灌。我知道他的酒量與我一樣差。
伸手攔他。
沒喝多少，他的臉頰就泛著潮紅，眼眶中有著幾分閃爍。
"你不要再喝了!你幹嘛....."
"........你讓我想起我前B....."
我試著回憶這段不算長的時日，走過的點滴與畫面。
在二月十四日凌晨十二點一過，把預藏在包包裡的禮物戴在你頭上，
說"情人節快樂!"
在人潮擁塞的廣場上，抱著你站了一個多小時，看燈會主燈變換著色彩。
在內灣的塗鴉板上，你對我比小學生還不如的畫作咯咯發笑。
住處陽台，你揹著我嬉鬧地走來走去。
公車上突發奇想說著生澀地英文溝通...
坐在機車後座時環抱著你的腰間...
海邊兩人打水堆沙的悠閒午後...
我艱難地開口，"所以，我們到底有沒有機會?"
你的回應也一樣艱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時候我很想你，
你不在身邊的時候，會想著你在做什麼...但是我們距離這麼遠，
你也不是我之前交往會喜歡的典型..."
他幾乎是哽咽的聲音，喝了酒更顯得幾分含糊。
"我不知道....."
我讓他把頭枕在我肩上，比我略高的他要這麼做其實有幾分難度。
"沒關係...."我說。看著他泫然欲泣的表情與語氣，只覺得心也揪在一起。
"在不在一起不重要，你快樂最重要。"
之後兩人就抱在一起哭了。
我還記得之後收到卡片的那晚，對你信誓旦旦說的字句，
或許，它從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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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的朋友，看完這篇請保持靜默，愛你喔!(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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