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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四肢有時會感覺麻木疼痛,醫生說那就是這個病的 發病時點。」   「是喔。」   「你真的要把肝捐給我?」   「嗯。」   「會留下疤痕耶!」   「留就留啊!」   「為什麼要捐給我?」   「你問很多次了。」   「人家還想聽嘛!」   「傻瓜。」   「唉唷,快說啦!為什麼嘛?」   「我偏不說。」   「快說喔!」   「不說你想怎樣?」   「不說就……不跟你好了!」   「呆子。」   呆子,你怎麼這麼呆?   這一切當然都是因為,我愛你。 二 謊言,性愛,派對   大寶跟我說過:「不要怪別人射後不理,想想自己射後又理過誰?」   趴場文化我早就領略過不下數百次,如果說有達數千次或許也不為過,但是幸運的是 ,我還沒有必須光著身子取證件給警察查驗的經驗,所以外頭喊的同志人權,老實說,我 並不是很care,街頭我沒上過,櫃子我也上鎖,但是卻被阿成的一個早餐會報給毀了 !大寶當初跟我說過的話,我應該要早點對阿成說的。   不過不是我在老王賣瓜,自賣自誇,或許也該歸功於我好不容易看得見的六塊肌與緊 緻的小屁屁,讓我在趴場裡無往不利,而且行情不斷看俏,只是你們也知道的,砲友來來 又去去,就好像士官長面對不同梯的小情人,最終也只能望洋興嘆。   所以沒有第一眼就認出他來,並不是我的錯,是他離開太久,害我只見新人笑,不見 舊人哭的。   舊人都躲起來偷偷哭,我看不到關我屁事啊!   送走一頭霧水的那對愛(丟)狗情侶後,我依偎在他的懷中,他的學弟則是走了過來 開始解下我的腰帶,寢室裡老舊電扇旋轉所發出的聲響蓋住我呻吟的嬌喘,全身慾火熱得 快透不過氣來,我緊閉著雙眼,感受喉嚨注入的溫度,一度窒息卻又感到重生的快感,屁 眼被灌注冰涼的潤滑,我明白這是說謊的代價。   「大寶,你還記得我喔?」   我很訝異,也很懷疑,他是在第一眼就認出我,還是看到我手中的那坨陶土才恍然大 悟,因為我跟他說過我家裡有好幾個,而且我還滿喜歡收藏的。   「遠遠就認出來了,你的穿著打扮。」   我的穿著?不就潮T配短褲,還有一雙convers基本款。   「都沒什麼變。」   「拜託,我上個月才新買的耶!」   「就是有你的味道。」   激情過後的交談並不是非常有意義,尤其當我發現他的學弟一直想要幹我之後,三P 的餘韻就只剩下無所謂的應酬交際。   「你叫?」   看著椅子上那位對我很有意思的人,想著剛剛一直猛操我的畫面,總也是要問一下名 姓,不然中標了也沒得線索找。   「叫他小鳥就好了。」   大寶代他回答。   「靠,他鳥那樣算小,那我算什麼?小小小小鳥嗎?」   「想要飛呀飛飛也飛不高。」   「白爛耶你。」   「我名字裡有個飛,叫我阿飛就好了。」   「叫我小折就好。」   「他愛騎腳踏車,尤其是可以劈腿的那種。」   「什麼鬼?」   我幾乎要翻白眼。   「所以你之前跟我說要三P的對象就是阿飛喔。」   「對啊,可是後來遇不到你,你手機又轉語音,所以我只好另覓好穴啦。」   「什麼啦!最好是我手機每天轉語音,有別人就說啊,幹嘛怪到我頭上來。」   「好啦!對不起,沒辦法啊!你那麼忙,我總是要找個比較方便的。」   比較方便啊!   對啊。   我想起當兵時被輔導長叫去做營政戰,剛開始一頭霧水不懂為什麼輔導長總是把我找 去一起名義上出公差,實則只是開幾個小時的政戰會議後繞到白沙灣曬太陽,雖然感覺暗 示很強,但我總覺得這只是他小小的解壓方式,卻沒想過他用我安調資料裡填寫的mai l帳號查詢我的無名相簿以及臉書,裡面有意無意的透露出我是個圈內人的事實。   總算有一次他以慶祝某位輔導長升遷的名義把我灌醉,然後我在淩晨發現自己一絲不 掛地躺在飯店床鋪,輔導長親暱的對我說:   「我好愛你,我總算得到你了。」   方便嗎?   那你怎麼不去簽志願役啊?裡面不都是男人嗎?   在我退伍前,我必須承認,不用跟著隊伍出操、出勤務是爽,但在半夜被一封簡訊叫 到輔導長室,只為了滿足他積蓄的性慾,好幾次、我幾次,我都想進八一八。   「我不行沒有你。」   說的跟真的一樣,退伍後,他連休連續假期都懶得回一封簡訊。   他不行沒有的不是我,是一個真人充氣娃娃。   趴場上,你不管藥頭還是毒蟲,只要不要被摸去了回去的車錢,爽到了,就是那一個 晚上幾個小時的快感,無盡淒涼,是徒留一身腥羶的我所感受到的最深刻的體罰。   上帝,從來就沒有幫我關上任何一道門,卻也不曾為我開啟任何一扇窗。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7.6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