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無限制地封閉自己,上學、放課、永遠最晚進教室,永遠最先離開教室,
分不清疲累和無力的界線,累了淚了就用睡眠麻痺。
小威看我的眼神有了一些不同,像是多了一些,憐憫,吧
但是仍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畢業典禮前,畢業典禮後,一句話都沒有。
最後一次見到阿誠,是高三那年暑假,
在補習班遇見他,手要舉起地同時,被怯懦的心擋了回去。
阿誠抬起了頭看到了我,然後任我走遠。
我不再去補習了。
我上了台大前三志願的工學院。
父母高興的不得了,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到家裡祝賀,
熱熱鬧鬧地不比年節氣氛差。
左一句誇獎,右一句讚美,
我想要安靜的一個人。
騎著車到處在市區內亂晃,任風打著我這一年來削瘦的臉,
眼前的視線和心模糊成一片,我到了海邊。
只是一種沒來由的習慣吧!
我想我戀上了海邊。
將落的夕陽用紅暈染了整片沙灘,潮汐漲了又退,我想起了眼淚的感覺,想起了阿誠。
用一種近似圓滑的方式,我笨拙地繪起了有關煙火的形狀。
短暫原來是永恆的另一種形式,
真實原來是殘酷的另一種包裝
既然如此
那又為何,
現在的我可以容忍悲傷和想念放肆地在我體內共鳴著呢??
我抬高了頭,想更清楚地看著落日。
突然,我看到了光點在瞬間散開的華麗。
「………」我驚訝的揉了揉眼
一摸一樣的煙火,阿誠!!
50公尺外,我看到了一個人影正點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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