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阿青 13.

作者AEternitas (小七)

看板gay

標題[創作] 阿青 13.

時間Fri Aug 8 18:41:44 2008

13. 曹哥吸了最後一口菸，把菸屁股丟在地上，用腳踩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曹哥吐出這口煙的時候，好像在嘆氣。「小七啊，你知道嗎？不要跟你阿弟學長說，其實，我在實習那年，也曾經喜歡過一個學生？」「啊？O_o」我瞪大了眼。「實習那年？我以為你跟阿弟學長在一起很久了。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過？」「那一段啊… 哎。」曹哥的眼神好像突然失焦了一樣，目光投向很遠很遠的天際的某處，晴朗的九月的夜空，因為光害的緣故，其實天空並不是黑色的，而是一種深邃的藍黑色。如果心可以飛到天空的某處，是不是就可以回到過去呢？星期五的晚上，我跟曹哥、阿弟學長，還有一些社團的其他朋友，一起到台北某知名夜店。阿弟學長是標準的人來瘋，玩得可 High 了。曹哥跟阿弟學長咬咬耳朵，我知道曹哥一定是受不了震耳欲聾的音樂，想去走走，於是我立刻就跟其他同學、學弟點點頭，跟著曹哥一起上樓去。菸抽完了，曹哥卻好像還不急著進去似的，坐在機車上，突然就提起了這件事。「你知道，我在木 X 高工實習嗎？」「有啊，我記得。那時，社團的其他同學都羨慕死了。聽說台北市就屬 X 安高工和木 X 高工的帥哥最多了。」「哈…」曹哥笑了。「是啊。真的很多。放學時分的操場上，滿滿都是青春的肉體，揮灑著汗水… 哎。不過，看得到、吃不到，不就像是糖尿病的老奶奶逛糖果店一樣嗎？而且，說實在的，靠近一點看，其實也不是每個都帥、每個都身材好啦…」「『數大便是美』，對嗎？一大群的十七歲好像精力用不完的大男孩，有的穿著制服、有的穿著背心，更多的是直接打赤膊… 那副畫面光是用想像的，就覺得是天堂啊…」「哈哈哈哈… 愈說愈過份了你。並不是。都是臭汗味，開口閉都是髒話。我有一堂星期四的數學課是接在體育課的後面，簡直是夢魘… 教室裡面飄浮著可怕的汗酸味、腳臭味、像是下雨天的死狗一樣讓人作噁。而且上課上到一半，總是有一半的人不支倒地。一講笑話又全班起鬨…」「噗… 可以體會啊… 」「其實高三的學生，很多都已經放棄數學了；沒放棄的，也覺得數學很困難。真的想升學的人，私下還是會去補習，不過對他們來說，專業科目也是一樣重要的…」「嗯…」說著，曹哥又點上了一根菸。「那時，我班上就有一個很認真的孩子。聽說他在高一、高二的時候數學也沒有很好。但是他上我的課，就是會很認真。有的時候全班睡得睡、出神的出神、放空的放空、或者在底下偷看別的書，就只剩下他一個人會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 我起先以為他會這麼認真，因為他是班長，而且同學都推他出來當數學小老師，大概他們以為推一個代表出來上課就好了，但是後來我才知道不是。就好像向日葵追隨著太陽一樣，當我站在講台上的時候，他的眼神總是著我的腳步。後來，他試探了我幾次，還是被他知道我是 GAY。他就跟我告白了…」「嘩！ >"<」「其實他長得高高壯壯的，臉蛋是很帥，有一點孩子氣啦，但是我比較喜歡正太樣的可愛底迪。嚴格說起來，他那種異男樣，實在不算我的 type… 但是他的眼睛真的很會放電，就像范植偉、梁朝偉那種…」「那，後來呢？ O_O」「哎哎哎。」曹哥笑了一下。「後來分啦。他跟我告白，也是他跟我提的分手。總之，小七啊，我跟你說，師生戀通常都沒有好結果的。學生對老師，只是一時的迷戀罷了，因為老師對學生來說，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學生總是覺得老師懂得很多、覺得老師是一個至高無上的權威。但是一旦他們發現老師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這個普通人跟其他男孩比起來，又不帥、又老、又嘮叨，很快他們就會對你失去興趣了…」曹哥沒有說，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是快樂還是不快樂。但是，表情一向很少的曹哥，那一個瞬間，眉頭鎖著，慢慢地吐著煙，小小的眼睛瞇成一條線，時不時地凝視著遠方，像是有著無盡的甜蜜回憶似的，好像在笑，又好像無比酸楚地，胸口揪著。第二根菸抽完，曹哥站起來，拍拍機車座墊。說：「我不是要唱衰你，也不是咒你。我真的很希望你們可以長長久久。看到你和阿青，我總是希望上天，可以讓時間停止在這一刻，不要流走。讓你可以一直跟阿青停在這個剎那，甚至，阿青永遠都不要長大也沒有關係。但是，我知道，你和阿青不可能長久的。我相信，你自己一定也有感覺。我就不說了。也許你是他的第一個，但，你一定不會是他的最後一個… 能愛的時候，好好愛一回。也是一種幸福啊。好好把握這一場幸福吧。好好地給他幸福，也讓自己幸福。如果有一天，真的要結束的時候，我希望你可以記得這一個片刻的感受。你可以記得，你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下了什麼樣的決心，才要跟他在一起的。如果有一天，他找到他的草原，找到另一片天空。你可以微笑地送他離開… 哎，你怎麼哭啦？」我用手背揉揉眼睛，說：「沒有。沒有。」我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麼在等著我和阿青。我不敢想。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擁有什麼，不知道阿青擁有什麼。但是，看著曹哥，我想，我知道曹哥想要告訴我的是什麼。我大概知道我跟阿青不可能走到永遠的原因是什麼。曹哥拍拍我，說：「傻七。你真是個傻子。這些眼淚，等到你們真的不得不分開的那一天再流啊。」星期天早上，我跟柔柔、阿青一起去圖書館。我跟他們說：「喂，你們先唸自己的書，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等唸了一個段落，我再一起回答你們的問題喔。」兩個小蘿蔔頭露出乖巧的神情，大聲答說：「好！」起先，阿青坐我旁邊，柔柔坐我對面，我們霸著一張桌子，安靜地看各自的書。大概一兩個小時吧，他們好像各自去上了廁所，也都回來了。我專注地做自己的事，突然，有一本書推到我的面前。我抬頭，看到阿青和他的數學講義。「喔。」我推推眼鏡，把自己的書推開，拿出了鉛筆，仔細一看… 上面哪裡有不會解的題目？ -.- 只有在書頁的邊邊，他用鉛筆寫著：「你看書的時候，好專心，看起來好帥…」咳咳。我拿起橡皮擦，把它擦掉。然後假裝在寫數學題似的，寫說：「小心柔柔看到！」說完，我用餘光瞄了一下柔柔。柔柔皺著眉頭，好像對她手上的理化考卷非常困惑似的。他把講義拿回去，隔了半分鐘又推過來。上面寫著：「你好認真喔。認真的男人最帥…」幹幹幹。我在心裡罵了三聲。好沒氣地把他的講義推回去。根本不理他。安靜了好一會兒。我的事情忙完，抬頭看到他們都還在看書。我就拿出我事先準備好的村上春樹，翻開，靜靜地開始唸。唸到一半，我突然覺得我左邊的膝蓋頭上… 嚇！ >"< 我的膝蓋上有一隻手！！！阿青在唸地理，表情很專注，另一隻手撐著他的腮幫子，一隻手在桌子下，就襲上了我的膝蓋！！！我瞄了一下柔柔，柔柔也還在跟理化奮戰，看來他們現在的那間補習班的要求真的很嚴苛，作業很多。柔柔沒發現，我就用誇張的表情、完全無聲地喊了：《喂！…》碼的，這位小少爺顯然一點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他的眼睛只有定定地看著他的地理課本的第二十四頁、第二段、第三行… 嘴裡還叨叨默唸著，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他非常專心吧… 敢無視我？？？ \./ 好！我也無視你。隨你去！幸好，阿青沒有那麼過份。讀到某個段落，有重點，他還是會很識相地把手抽回去，左手按著書，右手拿螢光筆劃線。只是，畫完線，還是會把手理所當然地放回來… 〒＿＿＿〒不管你。繼續讀。我可是 K 書小天王，就算在麥當勞，我樣可以旁若無人地 K 我自己的《史記》。哼哼。（作者註：《史記》是當年師大國文系的大一必選修… 書本很重，是練二頭肌和三頭肌的好工具，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拿來防身，路邊有色狼可以隨時攻擊，不可不謂敝系七大武器之一。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大一《史記》課？是不是還用瀧川龜太郎的那本大部頭？）我又把心思專注在我的村上春樹上面。阿青大概是發現我竟然如此逆來順受，約莫來來回回放了幾次之後，手再上來，就會輕輕地隔著牛仔褲在我的膝蓋頭上劃圈圈。膝蓋是這樣的：基本上，膝蓋區可以分為兩區，內側區和外側區。如果在外側區輕輕搔，會讓人覺得好像有小蟲在爬，很想扣牠一下。但，如果搔的是內側區，就會有一種癢癢的酥麻感，突然透過神經，「滋」地一聲傳達到腦裡，很像是被電電到的那種聲音。於是，那一刻鐘，阿青在我的膝蓋上畫圈圈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傳來的聲音是這樣的：「滋── （停半拍）滋── （停半拍）滋── （停半拍）…」「口古月！～～～～～～」 \./+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白話翻譯：老子這都忍得住的話，還有什麼忍不住的啊！！！！！）你個仆街仔！今日定要將你轟殺啊啊啊啊啊啊！！！我下決心要阻止他，於是把我的左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嘿嘿。一勝。 ^_________^ 薑還是老的辣啊！可惜，這顆勝利的果實並沒有甜美超過七分之一秒… 江湖人心險惡、處處臥虎藏龍，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我使出「大悲手」向下按住他的手背，他卻輕輕四兩撥千斤，把左手一翻，手心向著我的手心，使出無差別格鬥流的小擒拿手第七式「鷹爪扣」，輕輕巧巧就把我的手扣住，十指交握。嗚… 〒＿＿＿＿＿〒教練！對不起… 我敗了啊… （咦，哪來的教練啊？…）他的體溫從他的手心靜靜地傳來，我輕輕地想掙脫，沒想到他扣得更緊了。再用力，恐怕整張桌子都要震動了… 我只好認命地享受和自己的小男朋友在圖書館裡偷牽手的快感了… 嗚… 這是什麼來著？是眼淚！好幸福、好幸福啊… （此人狀態：顯示為「心頭小鹿滾來滾去、滾來滾去…」。）咳咳。我示意要站起來，他鬆開手。我偽裝要去廁所。沒想到他也站了起來，跟著我… （OS:「不會吧？？？？？ O_O 這小子在想什麼？？？這裡是圖書館、圖書館是莊嚴、不可侵犯的學術聖地啊…」）（謎之聲：「你不應該也是莊嚴不可侵犯的人師嗎？-.-」）怎麼辦？？？？好害羞啊！！！！！ >"< 我趕緊加快腳步跑去。他跟著我進了廁所，我裝作若無其事地站在小便斗前，拉下拉鏈。他站在我旁邊的小便斗，也若無其事地拉下拉鏈。嗯，拉下拉鏈，之後呢？咦？一秒… 兩秒… 三秒… 四秒！ >""""< 這時我偷偷瞄了阿青一下，阿青瞇著眼笑笑地看著我。「老師，你也上不出來吧？」。。。。。。。「咳咳。」我不理他。阿青就繼續說：「老師，我也上不出來。因為、我、也、硬、了…」靠！＞///////＜這是怎麼回事？「我不上了。」說著，我就拉了拉鏈，洗了手走出去。阿青倒是好整以暇地微笑著。出來之後，我站到柔柔旁邊，假裝關心一下，看柔柔在唸什麼。柔柔就抬起頭來，哀怨地說：「老師… 電學好難…」「喔？怎麼了？哪裡不懂？」說著，我就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本來是這樣：這是柔柔 ↘ ○ ──────┐ │ ←這是盡責掩護檯面下的一切的桌子 ──────┘ ○ ○ ↗ ↖ 這是阿青這是我後來是這樣：這是我這是柔柔 ↘ ↙ ○ ○ ──────┐ │ ←這還是盡責掩護檯面下的一切的桌子 ──────┘ ○ ↗ 這是阿青柔柔是一整章都不太熟，於是她一題接一題地問。問了半晌，她突然很擔心地說：「我這樣一直問，會不會擔誤阿青的問題啊？」我抬頭一看，原來阿青憤憤地在亂翻書。雖然很安靜，但是明顯就是不高興。我說：「不用理他，他一早上都在讀地理。地理能有什麼問題，是嗎？」哈哈哈哈！薑還是老的辣啊！年輕人！學著點～～～ ^___^Y 一勝～耶～教練！我勝了！！！不一會兒，阿青就收斂起「你們都不理我」的臭臉，開始認真讀書。我和柔柔繼續討論正電荷和負電荷的問題… 「喏。所以這一題妳算一下。」「嗯。好。」說著，柔柔就低著頭開始算題目… 咦… 我的膝蓋頭… 怎麼又有一陣一陣麻麻癢癢的感覺呢？… 我抬起頭，看了坐在我正對面的阿青一眼。阿青若無其事地在翻著他的歷史課本。兩隻手都在桌上。咦？那，我膝蓋上的… 不對… 這觸感… 這是腳趾！ >"< 是阿青的腳趾！！！！！！！！「老師，好了！」柔柔照著我教她的方法，很順利地算完一題，就把講義推給我看。「喔… 好… 我看…」「老師，你怎麼了？為什麼滿頭大汗？你的臉好紅喔…」柔柔說。「沒事… 快到中午了，我一定是餓了…」柔柔說：「嚇我一跳，我以為你是不是發燒了還是生病了。怎麼臉這麼紅…」「哈！…」我乾笑了一聲。趁柔柔不注意，我偷瞪了阿青一眼。阿青吐吐舌頭，就把腳收回去了。回家的路上… 阿青說：「喂… 你怎麼都不說話…」「… 啊要說什麼？」「你生氣了喔？」他說著，就突然緊緊抱了我一下。哎。被你這樣一抱，再怎麼生氣也都氣消了啊… 「沒有啦…」「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我的氣。」他把鼻子在我的背上用力地磨蹭了幾下。有一種麻麻的感覺… 嗚… 為什麼我身上的性感帶這麼多啊… 〒＿〒而且，為什麼他一下子就捉到我的性感帶了呢？… 「你在想什麼啊？」阿青問我。「沒事…」我總不能說，我在納悶，你為什麼一下就知道哪裡是我的性感帶呢？阿青說著又抱了我。臉靠在我的背上。手心撫著我的胸口，我的腹部，慢慢往下… 我一面騎車，一面喊說：「喂… 你今天已經在圖書館摸我摸了一整天了…」「可是我今天在圖書館都還沒有摸『這裡』啊…」說著，他用力『握』了 "那裡" 一下… 嗚！… >///< 不管他。我加速往前奔馳。「老師！…」「什麼事？」「你好容易就會勃起耶…」幹幹幹幹幹幹幹！ ↖ 七個幹。－下集預告：阿弟學長：「這樣下去，小七很快就會淪陷了…」曹哥：「嗯嗯…」（大點頭）阿弟學長：「那…」曹哥接著說：「我們這次賭什麼？」阿弟學長眼睛一亮… -- 我媽叫我去吃飯了… -- If the people are buying tears, I'll be rich someday.... 要是眼淚可以賣錢，我有一天一定會變成大富翁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推 parallell:頭推~？ 08/08 18:45

推 soye:好長～32P 08/08 18:46

（羞）哈哈哈哈用過的都說讚喔！（咦？）

推 iamdonald:好棒 08/08 18:49

推 josephwei:我喜歡描述電流的那段 XD (滋~~啪) 08/08 19:00

要不要順便電一下啊？（咦… 今天的小七怪怪的…）

推 mention:推!!! 08/08 19:03

推 hunmeranger:推~ 08/08 19:05

推 fantasy13:我也哭了QQ... 08/08 19:18

（拍拍）你愈來愈捉得到那個點了…

推 MerciDanke:推啊很幸福滿好笑的一集 :) 08/08 19:20

推 lathera:推推推 08/08 19:20

※ 編輯: AEternitas 來自: 218.166.96.186 (08/08 19:32)

推 earfire1113:噢好期待下一集 08/08 19:33

推 leo22171:阿青果然是攻 (1s 08/08 19:51

推 maikeiko118:如果心可以飛到天空的某處，是不是就可以回到過去呢？ 08/08 19:52

推 APJ:推啊超愛兩小無猜的情節~ 08/08 20:16

推 coffebear:前面說實習那邊：有的時候全班睡得睡＞＞＞睡的睡 08/08 20:28

推 josephwei:如果是小七老師...我可以被電喔...(咦？) 08/08 21:00

推 Tutt:學弟你怎麼那麼容易勃起 08/08 21:15

推 xere40243:腮幫子是哪裡= =" 08/08 21:17

推 ddearsmile:"會不會擔誤阿青的"←耽誤？還是兩者皆可用啊?　滋~XD 08/08 21:44

推 riantoday:>///< 我好擔心結局會讓我大哭 08/08 21:50

推 mbstubborn:推~ 08/08 21:51

→ morimi:阿青讓人幻想了起來呢...>//< 08/08 22:04

推 sokubaku:我也是這麼覺得耶->悲劇結局？！　（不要啦） 08/08 22:05

推 adolphh:感覺好真實,推 08/08 22:14

推 wsx12367:好害羞 08/08 22:21

推 ccdot:推～昨天用七夕從頭開始看，現在開始等連載XD 08/08 22:25

推 Kensou:這集怎麼有好笑的感覺...XD 08/08 22:51

推 momoko1008:史記也是輔大中文系一年級的必修喔（眼角泛淚...） 08/08 23:13

推 keruru:推推~ 08/08 23:15

推 vrrvtony:推~~!! 08/08 23:59

推 Clarinetoboe:真的是人小色大阿....推>////< 08/09 00:00

推 johnny179195:推 08/09 00:36

推 xingstar:推老師!! 阿青真可愛嘻～ 08/09 00:45

推 Aleister:好看^^ 等到了XD 08/09 01:51

推 jaychou0204:推~推 08/09 02:01

推 kevinchiang9:推 08/09 23:11

推 chocodiablo:推一下當老師的真的跟一般人一樣但比較嘮叨 XD 08/10 12:05

推 AaronD:推 08/10 12: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