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alook:煞有其事地認為翔即將脫口而出,結果風卻此時歸來... 07/30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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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18
「哈啾、哈啾、哈啾！…」連打三個噴嚏。
「哇塞…最近是怎麼了？有人這麼想你喔？！」阿笨走了過來，坐在我前方。
我擤擤鼻涕，「天氣涼了，最近一直打噴嚏。」
「幹什麼去了你，身體這麼虛。」阿笨順勢拿起我的手機，「模擬考又要到了，
煩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就想抽回手機。
「幹嘛不讓我玩遊戲？」阿笨問。
「喔…快沒電了啦！」
我知道自己最近變得比較神經質，但是我不想多做解釋。
現在這個時候，還是適合一個人靜靜。
「欸？牛來囉！」看見他背著包包，一臉不悅。
「是吃了大便嗎？臉怎麼這麼臭？」阿笨想也沒想的走過去，「笨牛，你怎樣？」
小牛輕瞟了我們一眼，不說話。
「嘿！哩衝挾啦？誰惹你啊？」阿笨輕輕推了他一把。
「沒事…」他坐下，拿出參考書。
小牛就是這樣，情緒很直接表達，每次一旦心情不好，臉上表情馬上就能看出來，
說沒事是騙人的。
我也覺得怪，便走上前，「有事要說欸！」
不知道為什麼，他投射來的眼神略帶殺氣，「讓我靜一靜…」
「噢…」我跟阿笨很識相的離開他的座位。
「可能又是被他媽念了吧…」阿笨摸不著頭緒，抓抓後腦杓。
「嗯…」
「可是他今天也太不爽了吧？真夠臭！」阿笨默默的補了一句。
我看著牛，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股忐忑，「嗯…先讓他冷靜一下也好…」
心中撲通撲通地跳。
冷靜一下。
在那之後，小牛都沒有主動找我們說話。
他一直獨自坐著發呆。
發呆。
若有所思，卻什麼也不說。
有點擔心他的情況，因為這種情形很難得發生。他的脾氣通常來的快去的快，
但是這次有點過久了。
「我看…我們今天還是先不要靠近他好了，總覺得他今天好不了…」阿笨一副
不想惹事的模樣，縮縮脖子。
「嗯，別管他吧！」嘴上這麼說，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他。
看等一下的情況好了。
上完了物理，大家就開始準備收拾書本，準備離開教室。
我假裝不經意地經過牛的身邊，「牛，要一起回去嗎？」
「……」他淡淡了看了我一眼。
「牛？」
「喜歡…」
我好像從他口聽到什麼，於是我更靠近，「嗯？你說什麼？」
「…你是不是喜歡曉瑜？」很小聲，他用極細微的聲音對我說。
但是我還是聽到了。
「欸，你們在幹嘛？」阿笨走了過來，問。
沒有理會阿笨，我有點吃驚，「你說什麼？」
他略帶著不悅的眼神，「不要讓我問第二次。」
「你…從哪聽說的啊？想太多了吧？」不會吧…
「是我想太多嗎？」牛扯出一邊的嘴角，笑。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阿笨一臉摸不著頭緒。
我站在他面前，「我沒有喜歡她。」
「是嗎？」他的眼神中寫著不信任。
「為什麼要懷疑我？」
眼前的小牛，很明顯被怒氣包圍著，我不明白他到底怎麼會這樣問。
被誤會的感覺很差、很差。
「那你為什麼要在街上抱她？」
？！
他知道？
我的眼神突然瞠大，一時啞口。
他看到我慌張的臉色，笑了。
「呵…我怎麼會知道，是嗎？」
「曉瑜說的？」
「她什麼都沒說。」他慢慢收起笑容，「你不知道街上路人很多？所以你要承認嗎？」
整顆心懸在崖邊，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下誤會很大。
「我…我只能說我真的沒有喜歡她，只是因為她心情不好…所以我…」
「對啊，牛，不要想太多！白豬不會這樣…」阿笨連忙過來解釋。
「是嗎…」他輕輕的、輕輕的說，「那，怎麼會兩個人很常一起出去？」
我抿著唇，思考。
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會轉變成這樣。
「只是想聊聊天…」我說了一個最不像理由的理由。
「聊聊天？」他音量提高，「哈、哈、哈，這是我聽過最白爛的理由了。」
他用力的大笑三聲，像是在取笑我般。
「牛！」阿笨過來站在我們中間。
「別這樣…我知道我們這樣不好，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輕聲解釋著。
這種八股的台詞只有在連續劇才會聽到，但是現在卻很去你的從我口中說出來。
「不然是怎樣？你說啊！」牛忍不住對我大吼了出來。
「牛，不要這麼生氣啦…好好說…」阿笨拉了他一把。
「不要管。」牛怒視了阿笨一眼，接著回過頭，「可不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
我他媽的最後才知道你們背著我亂來？」
「我們沒有亂來。」我也快失去耐性，都說沒有了，為什麼還不相信我。
「那幹嘛抱在一起？」他越來越逼近我。
「只是在安慰她。」我直視著他。
「安慰什麼屁？！」他吼。
「你冷靜一下好嗎？」
我將手擋在他胸前。
「不要碰我！」他用力揮開我的手，並推了我一把。
「有話好好說啦！」阿笨硬是過來擋在我們中間。
小牛似乎壓抑了許久，所以爆開來。
「你幹嘛敢做不敢當啊？為什麼要隱瞞我？」踹了桌子一腳。
「我講了你又不信，就真的沒有…」
到底要我怎麼說？我無法抖出曉瑜的事，我也不想說。
我不想把事情搞的更糟了，說出來並不會有好結果，不如不說。
「那為什麼不解釋？」牛問。
所以今天他的反常，是因為在等我的解釋嗎？
「因為真的沒必要…」我再重申一次，「我不管你相不相信也好，我沒有喜歡她，
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就這樣。」我不想再跟他瞎耗下去，所以打算轉身離開。
他拉住了我，我轉過頭。
一拳很紮實的打在我臉上。
倒地。
「欸！」阿笨過來抓住他，「你瘋啦？！幹嘛動手啊？」
痛。
不只是臉，心也痛。
這是頭一遭，讓我們兩個這樣失去理智。
我站起身，也毫不猶豫的回敬他一拳。
然後，我們的戰爭就開始了。
傷痕累累。
我很疲憊的拖著身子回到家門口。
我忘了我們是如何結束的，只是後來看到教官來。
他很生氣的分開我們，並要記過和愛校服務。
去你的愛校服務，去你的。
之後，我們什麼話都沒說，各自分別。
結果，苦了阿笨，明明不關他的事，還要硬被牽扯進來，還好他只是受了點小傷。
我大大呼了一口氣。
被媽看到她一定會笑我…都這麼大還跟朋友打架鬧事，真夠幼稚了。
他不懂，我也不能說。
所以只好這樣。
不說，我什麼都不說。
「翔？」正當我準備踏入家門，我聽到有人叫住我。
回頭，是小風。
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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