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是天空的眼淚，是思念的眼淚，
也是我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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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在天亮之前，我將星星的微笑收進信封寄給你。 阿洋」
我仔細的將信箋夾在日記本其中一頁，除了信箋，阿洋也寄來那天
在泰雅大橋拍的照片。橋上的路燈在夜晚透著光芒，像星子拖著尾翼落
在空中。原來，這就是橋上的流星！看著我們倆的合照，阿洋的笑顏在
夜光輝映下，那揚起的嘴角，有我不曾見過的溫暖。直到現在，我仍忘
不了那天的心跳聲。
「陳峰瑞，你……今天很反常，是不是有什麼事忘記告訴我？」一
抬頭，便看見雨青站在眼前，最近又開始練舞的她穿著鵝黃襯衣，將長
髮梳成髻，素淨的臉龐掛上一抹微笑。
「啊？我……沒有啊，沒事啦，很正常啊。」面對雨青，我不知道
是否要告訴她阿洋的事，畢竟連我也理不清自己的感覺。
但雨青的微笑突然變了質，帶著一點懷疑，還有猜測，更多的是關
心。
「你說謊！」這下好了，她雙手抱胸，挑起一邊的眉毛，冷冷的回
應。
「我……那有，我沒有騙你。」
「你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右手會下意識的揉耳朵，然後講話結巴
嗎？」雨青露出無奈卻得意的神情，一副勝利的姿態。「這就是所謂身
體比嘴巴老實的道理！」她做出結論，然後喔呵呵地大笑。
唉，我說不過她，只好把她帶到樓頂上，將這陣子發生的所有事告
訴她。
「你喜歡他！」雨青把我跟阿洋的合照遞回來，斬釘截鐵的說。
「可是男生喜歡男生……很不一樣，而且，這一切來得太快，我甚
至還搞不清楚自己對阿洋的感覺是什麼，你怎麼能斷定我喜歡他？」
「因為我知道那種感覺！」雨青笑著，淡然的語氣令人查覺到酸澀，
或許她也有一些故事沒有告訴我。後來，我們都沉默了。
課堂上，我無心聽講，思緒全讓阿洋給填滿。喜歡？真的是喜歡嗎！
是跟男生喜歡女生一樣的那種喜歡嗎？他愛著照片上的男孩，他會喜歡
我嗎？一想到阿洋述說他和男孩的故事時，所表現出的憂傷神情，就讓
人悵然若失。那天，他在車上唱的Now and Forever，應該也是偶然吧，
沒有特別的意思。
唉，越想越複雜。
當我將注意力帶回課本上時，才猛然發現我在書頁一角寫滿了阿洋
的名字，而坐在旁邊的雨青，似乎早就發現我莫名其妙的舉動，趁我想
解釋時，快速地在阿洋的名字上用紅筆畫一個愛心圈起來，這個惡作劇
讓我臉頰逐漸發燙，她卻在一旁曖昧的笑。幸好這時下課鐘響了，否則
我真不知該怎麼面對雨青若有似無的調侃。
我避開雨青的目光，趕在國文老師離開教室之前，將上週借來的書
還給她。老師很開心的說：「你看完啦！那什麼時候可以寫心得給我？」
「快了。」
這是我第一次讀琦君的「橘子紅了」，在這篇故事裡，我看見了舊
時代的富有，以及貧乏。富有的是在男人的臂膀下，女人就擁有一片天。
貧乏的，是那年代有太多的無奈。
女人最大的幸福是什麼？是嫁作人婦，是為人添子息嗎？好人，往
往會做出最殘酷最自私的事情！大媽為了讓老爺時常回鄉，尤其是從那
交際花的懷裡回鄉，便逕自招了一門偏房。在那時候，窮人家的孩子能
當老爺的小妾，是求之不得的事！
白先勇在推薦序裡說，這是一篇棄婦吟。書裡頭遺棄兩個女人的老
爺，看起來似乎真的罪大惡極。但仔細想，這兩個女人又何嘗不是讓自
己給遺棄！她們在思想裡認定的是等待，是盼望。等待夫婿歸來，盼望
倦鳥知返。都說一夜夫妻百世恩，好一個沉重的恩！
不愛的，愛不得的，不是年僅十八的三姨太能夠抉擇。或許，當家
的大媽讓十八歲少女也跟著踏入大宅門第，是殘忍的行為，可她也只是
為了當賢妻啊，在那個無子不孝的時代，她又何嘗不想添丁，就是肚子
不爭氣！
這是一篇很悲傷的故事，和噶瑪蘭公主一樣，但琦君在字裡行間所
陳述的全都是無奈。我想，在愛情的世界裡，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喜
歡上一個人，任何沒道理的事都有成立的藉口。或許，就跟我和阿洋一
樣吧。只是男生喜歡男生，會成立嗎？
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看見一滴眼淚，像被風吹落的葉，沉重的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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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刀斷水，水流、沙流、淚流，寥落空山處，憔悴損。
春花望月露，野鳥尋歸途，彩蝶待雙飛，比翼盼雙宿。
把酒獨酌，愁滿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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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monkeyshi:再來再來 more more more 12/18 23:38
→ leego1224:↑你該不會看到標題就先推吧XD 12/18 23:39
→ monkeyshi:我可是很認真看完才推的喔 超怕頭香被搶走的 哈 12/18 23:40
→ leego1224:哈哈，謝謝你喜歡這個故事！ 12/18 23:42
→ monkeyshi:那就交出12來吧 12/18 23:43
→ leego1224:= =+++太快了！ 12/18 23:45
→ monkeyshi:11一整個看不夠啊 太少了啦 12/18 23:46
※ 編輯: leego1224 來自: 203.69.68.171 (12/19 23: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