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我愛粗大耶27

[jyadze (小澤)]

第二十七章  孩子氣



我想「粗大耶」之所以為吸引人就是因為他沒有教官的死樣子，他的玩心比誰都
還要重，平常在大家面前還是一板一眼，但球場上還有私底下的他卻又像個大孩
子一樣活蹦亂跳，讓誰都喜歡。雖然是師長但是也不會愛說教，像是那種會默默
陪著孩子長大的那種父親，讓我想起老爸，笑容很大聲做什麼事情都大剌剌，常
常洗完澡只拿條小毛巾就衝出來，要老媽在後頭邊叨念邊幫忙擦乾地板。

被「粗大耶」抓到我躲在地下室抽菸的那一天我以為我死定了，但他卻陪著我抽
一根菸，有種共謀壞事從此就是一國的祕密感，再到後來半強迫半威脅要我參加
儀隊，也讓我的世界不再拘束。

有時想想我真幸運，可以跟暗戀的教官那麼親近，但轉瞬又怕這幸福不長久。「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這麼告訴自己，剛剛跟教官嗆聲的那些都是空穴來風，什
麼跟我老爸拿高梁拼酒，我只會拿蘋果西打乾杯。

教官去小冰箱拿出冰塊又加了點威士忌和礦泉水在杯子內，我有模有樣學著喝，
我先是八卦那些機掰老師的事，教官也吐苦水說說上頭的壓力，被水稀釋的威士
忌反而很順口有點甘甜，我一口一口的喝，教官還挖苦著：「果然不是臭彈的喔
！有一把刷子。」

「教官不公平，以大欺小喔！」

「什麼小？男人最忌諱別人說他小，你很小啊？」

「什麼小？沒禮貌。不過……教官你家住金門，一定從小高粱不離口吧！」

「最好是這樣！但是也差不多了，哈！」

「那就是囉，那我的可以加水你的不可以。」

「唉呦！激將法喔！」

「敢不敢啦！」我半撒嬌地說。

「來就來啊！」

教官將自己的酒斟滿，替我的酒杯倒了三分之一再加入水，兩人喝著越喝越High
，我見時機差不多才問著：「教官你前天說的那個好朋友後來呢？」

教官摸摸自己的後腦杓笑著說：「唉呦！我都忘了，你還記那麼清楚啊！」

「快說啊！」

「這是不能說的祕密，你不要洩漏出去喔。」

「不會啦！我保證。」我對天發誓著，而且內心怦怦跳著，想著到底是什麼天大
的祕密。

「他到金門找我的時候，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常常聊天聊到很晚都在神智不清
之下迷迷糊糊睡著，他說他習慣睡覺時有個東西可以抱，我就說我床那麼小，不
然我借你抱好了。」

嘎嘎嘎嘎嘎！我內心呼喊著：「我也想要。」

教官繼續說著：「欸！先說好你不要胡思亂想喔！教官不是那個。」

「哪個？」我裝傻後才笑著說：「我知道啦！然後呢？」

「他一天晚上抱著我突然就問：『明哥，我跟你說一件事，可是你要保證不要不
理我。』我心裡想哪有什麼事會讓我不理他，我點頭，他就說：『明哥，我對你
的喜歡不只是兄弟間的喜歡，我暗戀你很久了。』我聽完的當下整個人僵硬在那
裡，不知道該不該把他放在我肚子的手拿開，然後他又說自己要去出國讀書了，
本來不想跟我說這些，但還是決定想坦承……咳！」教官重重嘆了口氣：「我幹
嗎跟你說那麼多呢！」

「有些事情悶在心裡太久不好，就像太久沒有『清槍』對身體不好一樣，所以可
以把內心的事情『掏出來』說會比較好，心裡會比較健康一點。」

「掏什麼？怎麼好像都是我在掏，沒看見你在掏哩。」

「因為教官你比較『大』咩！」

「這倒是……」

「那他有沒有和教官你做什麼奇怪的事啊？」我問。

像是啟動到某個開關一樣，教官突然停止動作看著某一點，過了一會才勉強拉起
笑容說：「當然沒有啊！怎麼可能有，笨蛋。」

「後來你怎麼回應？」

「我就跟他說我喜歡女生不喜歡男的啊！他就跟我說：『明哥，我知道，能和你
做兄弟我就很幸福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自己的弟弟是怎樣的人，我不想連在
你面前都要假裝。』他說得很認真，但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最後他自己竟
然把枕頭拿到地板去睡，我問他幹什麼這樣，他回答我怕我困擾，我就叫他不要
這樣，他就說沒關係……」

教官說話的步調越來越快，我可以感覺他急促的說話裡帶著激動，還有一些哽咽
，彷彿不把那些話語說出來，替代的就會是眼淚了。

「我和他真的就像親兄弟什麼都說什麼都做，只是我不知道原來他對我是這樣的
情感，我跟他說我這輩子做你哥做定了，叫他不准胡思亂想，要保持聯絡，後來
離開金門之後他就失去聯絡了。我照通訊錄去找他，他也搬了家，反正所有的音
訊都沒了，到現在我這個弟弟連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教官說到這裡像個孩子一樣哭起來，我拍拍他的背，或許愛著教官的那個男子以
為離開才是對教官或自己最好的決定，但卻沒想過，這一味自以為是的離開反而
重傷了對方。

「異難忘」不只是同性戀對異男的愛戀無法忘卻之外，難道就不是「異，難忘」
？叫一個異男怎麼可能輕易忘記曾經在生命中和他交疊的另一個男子，只要曾經
真心付出，誰又管對方是同性戀或異性戀呢？都是生命難以忘懷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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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大的分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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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那個
明天28章是<我愛粗大耶>的最後一PO
謝謝大家的推文和收看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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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littleathin:如果喊"叔叔"，會不會有番外篇?!
推 veil:話說教官跟主角爸爸會不會有關係呢??  好讓人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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