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Bindela:頭推 周中將的嘴臉很討人厭 08/27 14:03
推 a9a99:不會趙仲勝就跳下去了吧?? 08/27 14:15
推 nicedaniel:好想看到Ｃhap32 08/27 14:15
＜第三十章 督導II＞
「跨級督導！」
當林松桐帶領兩位將軍前往步五營的營長室之後，瘋狂的流言便
在整個營區潰散開來。沒有人能夠確定那兩位將軍的真實身份，直到
東指部指揮官趕往營區大門質問衛兵之後，才確定這是一場『來勢洶
洶』的跨級督導。
「搞什麼！為什麼有長官蒞臨，衛兵沒有第一時間撥打軍線通知
！」
陸上校氣急敗壞地對著大門衛兵吼叫著，衛兵的連長也在一旁接
受砍劈，大門口圍了不少好事的士官兵，大家都想了解那兩個人的來
歷究竟為何，可以讓指揮官發那麼大一頓脾氣。
值班衛兵還是個菜鳥，忘記要通知指揮官或戰勤官，被嚇到哭了
出來。
「連長！拖去禁閉30天，現在！」指揮官二話不說，火速發出處
份令，只見該連長扶著抽抽噎噎的衛兵，一步一步地離開大門會客室
。而東指部指揮官則第一時間翻開了登記本，找到了最下方的識別記
錄。
後備司令部總部政戰主任周中將。
後備司令部總部副參謀長關少將。
「是後備的人......怎麼會來個那麼大的官？」指揮官喃喃自語
著。
無庸置疑的，這是一場高司單位的督導。若是以單位劃分歸屬，
張飛營長所屬的部隊為：步五營、９０７旅、後備司令部東部分部、
後備司令部總部，跨過了旅級與分部兩個階級，直接由總部的高軍將
領親臨，是八百年不會遇到一次的東西，居然在今天無預警的降臨了
。
沒事吧？張隆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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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張隆昌。」周中將走近了營長室，先是環顧了四周，最
後才把眼神落在面前的中年人身上，「林——這個傳令的長官？」
周中將指了指林松桐。
「報告長官，是的。」張飛營長謹慎地回答。
「很好。你的新兵剛剛發表了很有趣的論點，他說，一個部隊發
生問題，就連最高層的軍官都應該要為此付起責任。也就是說，這次
９０７旅步五營發生那麼多危安事故，我們這些上面的人，真應該要
下台負責才是。營長，你覺得呢？」
聽到長官這番挖苦的話，張隆昌滿臉漲紅，差點當場昏倒。
「傳令你坐。」仍是站著的關將軍指著自己身後的沙發。而營長
與中將也還是站在原地，「我喜歡你的個性，想講什麼就講什麼，現
在已經很少有人敢這樣跟我們講話了......教你坐你就坐。」
林松桐惶恐地看著營長，直到營長連忙示意他坐下，他才彆扭地
坐在沙發的最角落。
「開門見山，廢話不多說了。」周中將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攤
開後在營長眼前晃了一晃，「督導單。依照程序應該要叫旅級或是東
部分部的督導官來視察，但是太麻煩了，我想親自來看看這邊到底發
生什麼事情，也免得督導單一張接一張的開，浪費時間與人力一直到
這個荒涼的地方。也省得你們為了做做樣子給上面看，成天都神經緊
繃......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一句話打死，不用報告來報告去，
越看越不懂問題在哪裡。」
講到荒涼兩字，張隆昌確定周中將在講這兩字的時候，皺了一下
眉頭。
而周中將則是仔細地將那張紙給折好，重新放入口袋。
「可以督導的東西很多，不過我不想照表操課。營長，你短短時
間內幫我們創了那麼多的缺失，我不想知道原因，我只想知道有沒有
辦法變好，你要怎麼去讓它變好，還有你要怎麼讓你的部隊由黑翻紅
，重新讓我們信任？」
「報告長官，關於發生這些危安事故的原因，經過我深入了解後
——」
張飛營長才講到一半，便被周中將揮手打斷。
「你在講原因，我說過我不想聽原因。我想聽的是：有沒有辦法
改善。」
「報告長官，可以。」營長斬釘截鐵地表示。
「怎麼改善？」周中將眉毛豎了起來。
「報告長官，經過了解所有事件以後，本人已做出適當的處置，
並且對於心理有偏差的軍士官做出心理輔導，所以保證已不會再有類
似的情況發生，請長官放心。」
「這年頭的保證不值錢，我要看到的是成果。」中將笑了一下，
又恢復嚴肅的臉孔，「不過我相信你，所以我會再給這裡一次機會。
在此之間，我們會給予這個部隊應有的輔導與協助，也不時會有應有
的督導。只要不再犯錯，那我們就有理由去相信你做的保證。」
「是，長官。」
「還有，」副參謀長關將軍開口說道，「聽說你想把管教不當的
那個連長留下來。」
「報告長官，是的。」
「為什麼？一個犯錯的人值得你去爭取他留下來？」關將軍開口
反問道。
「報告長官，因為該連長已經改過自新，並了解自己的錯誤。本
人不願意失去營上一個優秀的軍官，希望能夠給他多一次的機會，去
彌補他之前所犯下的錯誤。」張飛營長回應道。
「改過自新？」周主任又笑了，「這件事其實東部分部就有決定
權，我們身為上級本來不應該干涉，但我對這件事倒是挺好奇的。一
個小小的尉級軍官，要怎麼處份本來就可大可小，講難聽一點，任何
一個將軍都可以決定他的命運。我是大可以下達命令，讓調職變成申
誡，小事一樁......但是，你要怎麼說服我這樣做呢？」
兩位將軍微笑地看著營長，臉上掛著參悟不透的表情。
「報告長官，將功抵過。」
「你很了解，既然你有這樣的認知，那你也很清楚師出必要有名
的道理。留下來？我可以現在跟你說，很ok，但是要怎樣才能留下來
，操之在你手上，你要怎麼做我不管，至少你要讓我們看到有留他下
來的理由，那你自然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是，長官。」張隆昌謹慎地回答。
「這樣是最好的了。我們很樂見你的部隊由黑翻紅，這樣對大家
都只有好處，其他的也就不多說了。」關副參謀長轉身看著後面一直
坐著的傳令，「還有，你的傳令很可愛，有打算走軍旅這條路嗎？」
「......」一時之間，林松桐發現大家的眼光又都落在自己的身
上。
「這次督導，最大的收穫便是你直率的傳令，我希望傳令與其他
士官兵的熱誠都是真實的，那麼這將會是你最大的資產。」周主任將
話接了過去，「帶我去見一下你想留住的連長吧，我想知道他值得被
留的地方在哪裡。」
「你就是那個管教不當的連長？」
一行人站在二連的連長室裡，周將軍劈頭便指著趙仲勝問道。
「報告長官，是的。」”管教不當”。已經快半個月了，從他悔
過到現在，每一天每一秒他都在接受著別人有意無意的提起這件事，
儘管他總是告訴自己順其自然，但他還是無時無刻在承受著那種被刺
傷的煎熬。為什麼？他心裡想著。為什麼只是犯一個錯，就要被趕盡
殺絕？他不懂。
「你應該知道你會被調職的事情吧。這部份在收到消息後，你們
的上級：後備司令部的東部分部應該就會發出處份與調職人令了。」
「是。報告長官，這部份上級說要等到帶完2038梯新兵才離開，
人令才會下來。」
「嗯，」周將軍話鋒一轉，「你自己覺得你的這個處份，適當嗎
？」
「報告長官，適當。」
其實，何謂適當何謂不適當？但當長官這樣子問自己的時候，標
準答案永遠都只會有一個。縱使悔改了縱使知道自己有不當之處，但
自己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是否自己罪不致死？為什麼要用最嚴厲的標
準去處份他呢？更何況是動用”私刑”，未審先判，直接連根拔除。
但是他自己也明白，這就是軍官的角力場，一但自己在敏感的體
系裡犯下錯誤，將會牽動各階級人員的神經，而自招天打雷劈。他沒
有怨言，當他聽到處份的時候他很清楚，如果今天營長不是力捧的大
將，那他不會被處以極刑，導致往後都沒有升遷的機會。
但是他懂。他感念於營長的寬恕，所以沒關係，很適當。
「不過你們營長再次幫你求情了，既然我已經聽到，我也不能充
耳不聞，我只能跟你營長說，他的意見我聽到了，那表現還是操之在
己。」周將軍低頭兀自笑了起來，「我聽你們的營長，說你是難得的
精良級軍官，而且在軍校裡的表現一直也都是數一數二的。我欣賞有
表現的人，但精良不能只有紙上談兵，所以我也希望你可以留在這邊
有所表現......既然你那麼有能力，被莒光園地或是忠誠報給捧一把
，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吧？」
連長心裡一悚，同樣的話似乎也曾經從營長口中說出來過，而甚
至——
而甚至營長把這個理論化成了實際，將機會給『拋』在他的跟前
。
「希望你可以了解，在軍隊裡從沒有計較公平這回事，而只有計
較『交易』這回事。當你想要保持住什麼之前，先問問你可以給予軍
隊什麼，拿出對等的東西交換，讓我們看到你的價值，這才是升官發
財之道。如果你能夠展現出你的優勢，不是只當個連隊菁英，而是當
個國軍第一，那麼，我們就沒有不把你留下的道理......就如同你們
營長一樣。」
周將軍語畢，特地轉頭看了張隆昌一眼，並掛著猜不透的笑容。
「若你可以從樸玉蛻變成寶石，你也會有機會對屬下說出這番話
的。」在與將軍簡短的談話中，最後一句話，深深地打中了步二連連
長的心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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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是什麼？」
晚點名過後，戴三誠收到了傳話，要他過去二連的連長室一趟。
踏進去的第一眼，便看見了二連連長糾結的表情。
「什麼title？」趙仲勝抬起頭反問道。
「就是......」戴三誠抓了抓頭，試圖找到比較合適的詞彙，「
就是，你可以用什麼樣的名義參加。比如說後備９０７旅五營二連阿
，還是可以用９０７第五營的身份去。如果是後面，那會比較好一些
，至少教育班長加一加也有四五十個人，如果只是5B2C，你要拿雞蛋
去砸石頭嗎？再怎麼算你也湊不出二十個人，怎麼比合唱比賽？」
「不是合唱比賽，是創意軍歌比賽。」趙仲勝把參賽表格推到一
連的連長面前，指著第一行的標題，「他只說歡迎基層單位參加，但
是基層指的是連吧！」
「你說老胖子指定你要參加這比賽嗎？」戴三誠翻了翻白眼，「
簡直是落井下石！現在長官都不長腦袋的嗎？我們又不是那種一連有
一百多人的連隊，等新兵一走，全連空蕩蕩的，15個教育班長加三個
排長四個主官......」
「還是可以比賽吧。」趙仲勝擔心地問道。
「你有看過這個比賽嗎？」戴三誠一臉快受不了的表情，「如果
你有看過海龍蛙兵清一色穿紅短褲，邊唱夜襲邊跳蛙操，或是看到憲
兵耍花式操槍唱勇士進行曲，我保證你絕對絕對不會覺得自己有勝算
。」
「阿，這是三軍都有的阿！」趙仲勝驚呼出聲。不會吧！全中華
民國的軍人有多少阿，這要怎麼贏？更別提那些事事都要爭第一的憲
兵、特遣隊、蛙兵、精誠連......
「這是總政治作戰局辦的，你說呢？我看不如這樣好了，據說那
群蛙兵紅短褲裡面都不穿的，你更猛一點，帶你的教育班長們全裸上
台唱『我有一支槍』，我保證你們絕對會上忠誠報。」
「三誠，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趙仲勝不悅地瞪著一連連長
，從他娘裡娘氣的動作看來，趙仲勝分不出對方話裡有幾分認真度，
這實在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彷彿自己的裸體已經被對面這個男人給看
光光一樣。
「軍歌本來就是陽剛氣很重，你要拿教育班長去跟那些平常就受
嚴苛訓練的特種部隊比，一定是沒有勝算！要嘛你就出奇制勝，用你
聰明的腦袋去生出一個可以讓那些政戰大官覺得眼睛一亮的點子。」
「派你上場嗎？」趙仲勝呵呵地笑著。
「我要去睡覺了。」戴三誠轉身離開，卻立即被步二連連長給扣
住手腕。
「不要鬧，三誠，我是真的想找你商量對策的！」
「你自己還不是在鬧。」戴三誠咕噥了幾句，又不太情願地坐回
了椅子上，「我跟你說！像政戰大官他們每年都看一樣的表演也膩了
，但是又沒有什麼特別的可以看，所以只好年年都給那幾個連隊輪流
第一。你可以......」
戴三誠湊近了趙仲勝的耳窩嘀咕了好久，聽得他慢慢皺起眉頭。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你明知道部隊裡都是很守舊的。」
「唉呀！不會啦，我都可以想像到時候莒光園地報出來會說些什
麼詞兒了！」
「真的假的......」趙仲勝懷疑的眼光落在對方的臉上，「那你
要幫我哦！我對這些東西還真是一竅不通。」
「放心、放心！」戴三誠拉長了身，用力地拍了拍趙仲勝的肩膀
，一臉的自信，「只要可以，我馬上去申請加入你的表演！」
＜第三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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