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店裡的客人很少，於是難得清閒的我，就放了你最喜歡的
「Saisons Poetique」專輯來聽。
一面看著留言本上，姊姊失戀的消息，一面擔心了起來，本來想
寫封信給姊姊，才發現我忘記了姊姊在ptt的id…… :(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感情的事難道真的這麼沒有規則可循嗎？
我問，可是空氣裡茫茫的都只是冷，冬天的味道。
用力地吸了一口氣，鼻子驟然被冷空氣侵略，冷不防地打了一個
噴嚏──
【唉，偏偏在天氣變冷的時候感冒了....】
自從上台北之後，就很少生病，元旦假期難得回到台中，卻立刻
重感冒，幾乎是在家裡昏迷。打了一支針，吃了九包藥，吊了二
瓶點滴，燒退了，可是頭暈和喉嚨痛的症狀還是持續到今天……
漸漸地，發現自己其實已經抽離太久太久了，再也不適合台中城
的天氣了，幾乎是看著健保卡上面的印記來看自己這個學期回台
中幾趟，因為好像一回家就是生病，看病。
【真的不再適合台中了...】
昨晚在房間吊著點滴的時候，突然想起你。
以前，只要是生病的時候，一隻手和點滴瓶掛在一起，一隻手卻
還是堅持地播電話給你，用塞住的鼻音和你聊天，好像只要和你
說了話，心情就會好起來，病，也就會好起來。
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和你抽離太久太久了，再也不適合你了，元旦
是高中校慶，看著你，如此地近，可是卻在你身上看到了不同的
色彩，歲月刻畫的痕跡……
【你看起來和以前變了好多，好成熟，卻更陌生了.....】
其實，我都不敢和別人說，我滿喜歡生病的感覺──生病的時候
，那種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離的感覺，那種沒有辦法反抗的感
覺，就像是，就像是……
「Saisons Poetique」，這是你做愛時必放的專輯。
喜歡你，喜歡你總是那樣從背後環抱住我，用你的雙臂箝住我的
雙手，喜歡你輕輕地，故意地在我的耳畔說著呢喃的情話，喜歡
你輕輕嚙咬，輕輕呵氣，輕輕地舔舐我耳蝸的敏感帶，而我卻無
力反抗，只能把頭仰靠在你的肩頭，任你品嚐。
【沒錯，我就是零號，絕對的零號！】
很多人提到10時，都是一付害怕的表情。呵呵！他們不知道，你
就是有辦法不讓我痛，就算不用ky的插入，也不會有任何多餘的
痛感──或者說，你總是可以讓所有的痛感在我身上轉化成快感
。
其實有的時候，真的讓我很迷惑。你究竟是在和我做愛或者是在
和音樂做愛？你究竟是在聽音樂或是聽我？聽你如何用你的指尖
、舌尖和男根，在我身上演奏出的呻吟和呢喃的韻律？好幾次都
試圖偷看，你在射精的那個瞬間是什麼樣的表情，直到那次，我
要求要在鏡子前面和你做愛，我才看到過那麼一次──可是我真
的無法相信，你在挺進時的表情，竟和你在演奏時的表情是一樣
的……
【演奏會的時候，真想站起來告訴台下的觀眾說，注意看啊！台
上的那個吹笛手的表情，那是他做愛的表情啊！....】
喜歡那種被你操縱的感覺，喜歡被你支配，喜歡在我接近高潮時
被你用力地咬──誰說只有射精才有高潮呢？零號的快樂，零號
的高潮，沒有試過的人是絕難想像的啊！只當一號的人是永遠不
會知道，其實有的時候，就算是射精了，也不見得是真的到達高
潮──
【你問我，為什麼總是在高潮的時候叫你用力咬我的肩膀？呵呵
這和被虐傾向可能有關吧，可是我更相信，這是因為每次在高潮
時，那種快感，真的會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因為你
咬痛了我，才讓我真的發現自己是存在的……】
感得自己就像是一份祭品，被綁縛送上祭台，等待你的享用。
【你喜歡我的脊髓還是耳垂？只恨不得讓你全吃了……】
總是等待著被你填滿，被你用溫暖整個包裹起來。
於是昨晚，吊著點滴的我，拿著電話發起呆來。
【你在家吧..... 可是如果我現在打給你，又能說什麼呢？】
我們的感情，如果除去了激情，難道真的一分不剩嗎？為什麼此
刻的我們連朋友都當不成呢？只能看著曾經最了解彼此的自己，
從彼此的生命中硬生生地完全抽離。
心裡空得讓人怕，簡直快要讓人大叫，可是又怕嘶吼之後，從自
己空空蕩蕩的心中傳出虛幻的回音……記憶就像是風化邊緣的化
石谷而已了。
隨手翻了翻電話本，我可憐的元旦假期，連一個可以聊天的人都
沒有。找到了小帥哥的call機號碼，突然高興了一下──可是，
我該留電話給他嗎？說不定他根本沒有空打給我……這個時間，
誰會真的像我一樣無聊？於是隨口留了言，就掛了電話。
【終究我還是一個人啊！……】
是的，所有的人都會覺得好像看完了一篇無厘頭的情色文章，除
了知道我真的很無聊之外，什麼都不會知道，於是板主又會開始
煩惱，萬一這篇其實是我又胡謅的第一人稱小說，或者不是，那
到底該把這篇文章放在精華區的哪裡呢？
唉！可是我也有我的無奈啊！
我總不能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直接寫說：其實我不是無聊，不是寂
寞，只是知道我姊姊失戀的消息之後，真的很難過，我真的好懷
疑，到底什麼是愛？什麼才算愛？連看起來那麼穩定的一對都會
傳出那樣的消息，用那樣一看就知道是藉口的藉口分手？同志的
圈子難道真的沒有真愛嗎？……
唉.......
小堤 '99.1.4 於初夜紀念日
ＰＳ‧如果說我是為了兩年前，那個情竇初開，初嚐禁果的自己
寫了這篇奇怪的東西，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唉....
只是啊，只是，就算是曾經有過更刺激的性經驗，可是想起了兩
年前的今天，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男孩，只知道用手和舌頭在彼
此的身體上探索的激情，根本沒高潮，很不堪，可是，可是──
可是那是我的愛。
不只是因為那是我的第一次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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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回憶是如此不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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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是想要有一個特別的那個人，
在很深很深的夜裡，
很涼很涼的心，可以有一個人，
就這樣靜靜地，
聽我的心事，聽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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