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著，喃喃地哼著。
一直好喜歡，好喜歡，聽你的歌聲。
學聲樂的你就是不一樣。
那天你哼著這首歌，飛鳥與魚。
忍不住傷心了起來。
「若不是你一次，失速流離……」
竟感覺那份迷離在你的唇齒之間，
游疑在你的喉舌之間，
纏綿在我的髮絲耳際，
燃燒著小小的激情，在我的
每個細胞的核心，
在我神經的末梢，
在我麻痺了的肌骨之間，
繾綣著所有未完的諾言，
剎時間竟不敢再逼視你的眼睛……
「你勇敢，我宿命。」
如果那個剎那，
我沒有就這樣看著你離開，
如果我上前去抱住你
即將遠去的身體，
如果我可以在你離去前，
把我所有的等待、不捨、難過、委屈，
統統自模糊眼眶中潰決，
你是不是，
是不是還能夠那樣輕輕地向我道別？
「Always Together, Forever Apart。」
然而我們其實從來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你能給的，從來就不是我要的。
我所奢求的，所來就不是飛翔的你所可以給的。
「飛鳥如何去愛，怎麼會愛上水裡的魚？」
喜歡你醇醇的嗓音在鼻腔，在你性感的唇間，
流轉你的柔情。
喜歡你。
那就夠了。
也只能這樣了。
一直到你從我身邊輕輕振翅的那一秒，
我才真正的了解──
我本來，本來就只能這樣，
喜歡你。
小堤 1998.12.28
再也無從分辨，我是不是曾經愛過你。
愛或不愛的界限因為你，變得再也無法分辨。
海或是天，再也看不清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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