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學弟的書架上找張愛玲的小說集的時候，
才看到我把那本挪威的森林借給學弟，好久了。
不自覺得拿起書來，翻看起來，
發現自己又被那樣深沈的回憶包圍了起來。
彷彿自己被丟進了一大片的，暗夜的海裡，
而所有的聲音都被海水所阻隔。
只剩下自己體中血脈流動的聲音。
晚上，突然又有想去新光三越信義店看水舞的衝動。
的的確確，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是這樣，
彷彿在進行著一個奇怪的宗教儀式一般。
但其實一切的一切早就離我很遠很遠了。
事實上，是真的很遠很遠了。
就像是渡邊想起直子的臉一樣，開始的時候只要一秒，二秒，
再來卻是五秒、一分鐘....
慢慢地，就再也記不清了。
當我知道我們之間的故事寫到了最後一頁，
是曾經真的很難過的吧，
只是現在連那樣的難過好像都離我很遠很遠了吧......
記憶存取的密碼，有時候就只是一個杯子或是一本書，甚至是一個小說裡的情節，
看我靜靜地把自己丟進挪威的森林的下午，一切並沒有清晰了起來，
可是卻更令人悲哀。
那是一個變了色的畫面，
一個被修改了的記憶，
一個被合理化了的失茖。
為什麼要這樣？真的有必要如此嗎？
可是為什麼當我們去面對的時候，竟發現那曾經的存在，
竟是如此沒有規則和道理可言。
於是在後來的整理和存檔之中，大腦就擅自修改了那些我們無法面對的部份。
人竟是如此懦弱，而我竟再也沒有重新面對一切的勇氣了。
慢慢地想把我們之間的的故事寫下來，
寫在自己的日記裡，
寫了才發現，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張愛玲好像說過，可是我記不太清了，
文字是不完整的，所以也只有不完整的情感才可以用文字表達出來。
時間的蟲悄悄地吞食了這些脆弱的部份了嗎？
或是其實一切都不曾遺忘，只是我丟棄了記起它們的關鍵鑰匙....
那時候我還信誓旦旦地對著自己喊著：
「不要忘記啊！這樣美好的事是一輩子不會再重來的啊 ！」
那個聲音還是在的。
痛苦和美好其實只是一體的兩面。
因為過去太美好，所以才令我痛苦吧...
哀嚎。
因美而哀嚎。
哀嚎的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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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陣風 一陣沙 羅
． 一個新月丘之後…‥．． ● 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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