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艦
“中山”艦是中國近代海軍史上一艘著名的軍艦。它經歷過曲折的航程，曾
創立過不朽的功績。
“中山”艦原是一艘炮艦。它是１９１０年由清朝海軍大臣載洵和北洋海軍
提督薩鎮冰在日本三菱工廠訂造的。該艦排水量為７８０噸，長２０５尺，寬２
９。５尺，吃水８尺，功率１３５０馬力，時速１３。５海裡。艦上可裝煤１５
０噸和淡水１６噸。艦員為１０８～１４０人。主要武器是：阿式１０５毫米炮
１門，４７毫米炮４門，馬式１磅炮２門。造價為６８萬日元。１９１３，該艦
造成後交給中國，開到上海時被命名為“永豐”號。１９１７年７月，孫中山先
生策動北洋軍閥政府海軍總長程璧光、第一艦隊懷念林葆懌率“永豐”、“海琛
”、“海圻”等８艘軍艦在上海舉行起義，南下廣州組成護法艦隊。
１９２１年４月，孫中山在廣州就任非常大總統，旋即率師北伐。這時，陸
軍總長陳炯明卻暗中與各省軍閥勾結，大搞所謂“聯省自治”（實際是封建割據
），反對北伐。１９２２年３月底，孫中山秘密回廣東，召陳炯明會晤，以圖促
其悔司，但陳均置之不理。６月１５日，陳炯明利令智昏，在廣州發動政變，出
兵圍攻總統府。１６日凌晨，孫中山化裝突圍到設在海珠的海軍司令部，先登上
廣東江海防司令陳策的座艦──“寶璧”艦，後轉至海軍司令溫樹德的座艦──
“永翔”艦。當時，溫樹德對判軍的態度暖昧，引起了“永豐”艦艦長馮肇憲等
人的警惕。馮肇憲隨即帶著二名水兵代表，以請總統訓話安撫軍心為名，把孫中
山和宋慶齡等迎到“永豐”艦上。１７日起，孫中山就在“永豐”艦上指揮“寶
璧”等艦炮擊廣州白雲山、觀音山（今越秀山）等地叛軍。同時，還命令廣州衛
戊司令魏邦平、北伐軍參謀總長李烈鈞率部平叛。但魏邦平按兵不動，北伐軍回
師途中受挫。７月８日，溫樹德接受了陳炯明的賄款，帶著“海圻”、“海琛”
等大艦溜走。９日，長洲要塞海軍陸戰隊司令孫祥夫投降叛軍，竟用岸炮轟擊“
永豐”艦。１０日，孫中山率“永豐”等數艦突圍，在通過車歪炮台附近水面時
遭到叛軍炮火封鎖。孫中山指揮沉著鎮定，官兵們奮勇還擊，戰鬥十分激烈。“
永豐”艦雖數次被敵炮彈擊中受損，但仍頑強地同其它幾艘友艦一起沖破叛軍攔
截，到達白鵝潭。陳炯明賊心不死，見孫中山率艦突圍，便派人收買香港工程師
徐直用水雷偷襲“永豐”艦，但水雷未炸著軍艦。在此期間，蔣介石在上海搞投
機交易破產後，來到廣州上了“永豐”艦，騙取了孫中山對他的信任，成了他反
革命事業發跡的起點。買了８月９日，因北伐各軍回師無望，孫中山、宋慶齡遂
與部分軍政人員離開“永豐”艦，去了上海。“永豐”等４艘軍艦的善後事宜，
交給了蔣價石的盟弟歐陽格負責。可是，歐陽格不久便棄艦逃走。叛軍溫樹德以
“寬大”條件收編了“永豐”等４艦，並派常光球為“永豐”艦艦長（馮肇憲已
隨孫中山赴上海）。
１９２３年２月，滇、桂軍把陳炯明的部分逐出廣州，孫中山返回廣州重建
大元帥府後，委任歐陽琳為“永豐”艦艦長，命令他前往艦上策動起義。數月後
，“永豐”艦終於回到廣州，直接受孫中山的大本營調遣，成為廣州革命政府最
大的軍艦。
１９２４年８月１０日，廣州商團頭子陳廉伯為發動叛亂購買的槍械由挪威
籍輪船“哈佛”號裝運進入珠江被發現，孫中山命令新任省長廖促愷派“永豐”
艦將“哈佛”號押往黃埔停泊，等候查處。此後，“永豐”艦一直受命監視商團
的行動，最後在１０月１５日配合陸上的工團軍、農民自衛軍及黃埔學生軍，堅
決地鎮壓了商團暴亂。
１９２４年１１月１３日，孫中山和宋慶齡乘“永豐”艦離開廣州。當“永
豐”艦路經黃埔時，孫中山曾檢閱了軍校學生的演習，讚揚了學生們“忍苦耐勞
、努力奮鬥”的革命精神。１４日，“永豐”艦抵達香港。全艦官兵列隊敬送孫
中山和宋慶齡為“召集國民會議，以謀中國之統一與建設”踏上北上征途。１９
２５年３月１２，偉大的革命先行者孫中山與世長辭。４月１６日，廣州革命政
府為了紀念孫中山，由廣東省省長胡漢民下令，將“永豐”艦命名為“中山”艦
。 同時，還將香山縣命名為中山縣。
１９２５年６月，滇、桂軍閥楊希閔、劉震寰部在廣州叛亂。４月，廣州革
命政府代理大元帥胡漢民遷至“中山”艦辦公。１１日，“中山”艦護送廖促愷
從市區到黃埔軍校。當晚，在廖促愷等指揮下，廣州軍民即向滇、桂軍閥發動總
攻，“中山”艦等海軍艦艇發炮掩護陸軍攻佔敵軍陣地，迅速平息了楊、劉叛亂
。後來，“中山”艦在第二次東征叛軍陳炯明部和南征陳的部將鄧本殷的戰役中
，都立下戰功。
１９２６年２月，廣州革命政府任命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生、共產黨員李之
龍（當時任海軍局政治部主任）為代理海軍局局長、參謀長兼“中山”艦艦長。
李之龍就職後，立即親自帶人登上“中山”艦，逮捕了海軍學校副校歐陽格的走
卒１３人，並抽調了兩個班的陸軍士兵駐艦加強防衛，從而使歐陽格一伙劫艦叛
逃的陰謀落了空。由於海軍局裡公務繁忙，３月１４日李之龍辭去“中山”艦艦
長職務，由“中山”艦原副艦長章臣桐代理艦長。不料，幾天後就發生了震驚中
外的“中山艦事件”。
１９２６年３月１８日，當時任國民革命軍第一軍軍長、黃埔軍校校長兼廣
州衛戊司令的蔣介石指揮軍校駐省辦事處主任朱一鴻打電話，向海軍局請派軍艦
去黃埔候用。李之龍遂命令“中山”艦前往。１９日晨，“中山”艦抵黃埔後，
軍校方面卻稱：“本無此事”。當天下午１８時，“中山”艦回到廣州。這時，
蔣介石的抓牙們紛紛出動，四處散布謠言說：“‘中山’艦無故生火遊弋”，“
顯系共產黨陰謀暴動”，甚至還有說李之龍想用“中山”艦綁架蔣介石到蘇聯去
的，一時鬧得烏煙瘴氣。２０日凌晨３時許，蔣介石下令戒嚴，派兵包圍了省港
罷工委員會和蘇聯顧問辦事處，佔領了“中山”艦和廣州市區的一些要點，拘捕
了李之龍和第一軍、海軍等部隊中的許多共產黨員。接著，蔣介石又玩弄權術，
把事件的發生原因歸咎於國民政府主席汪精衛，逼汪出國，還乘機趕走了三名反
對他獨裁的蘇聯顧問。當蔣介石的反蘇反共行徑得到國內外反動派喝彩後，他又
轉過頭來釋放了李之龍和其他共產黨員（但必須退出第一軍等部隊），逮捕和“
懲辦”了肇事的歐陽格等人。這正如周恩來同志所刻劃的：“蔣介石打擊左派以
取得右派的支持，又打擊右派以表示革命，這就是他的流氓手段陰險刻毒的地方
。從此以後，蔣介石實際上成了國民黨右派。”
（見《周恩來選集》第１２１頁）。
“中山艦事件”發生後，“中山”艦就被國民黨右派控制了。１９２７年４
月１８日，廣州反動派把“中山”艦開到黃埔，捕殺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熊雄等
二百多位共產黨人和革命者。１９２７年６月，國民黨政府決定成立海軍部。“
中山”艦經江南造船所大修後編入海軍部的第一艦隊。１９３４年１月，“中山
”艦曾奉命配合其它國民黨軍隊圍剿過福建人民革命政府和人民革命軍。
１９３７年，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中山”艦等４９艘軍艦被國民黨政府
調入長江內，以“洪衛京畿（南京）”。這些艦隻大部分被日寇飛機和艦炮擊沉
，或自沉於江陰、馬當等所謂“陰塞線”上。１９３８年１０月２４日下午１５
時許，當“中山”艦巡航在湖北金口江面時，突遇六架敵機輪番攻擊。艦長薩師
俊等２０余人在作戰中犧牲，另有２０多人負傷。“中山”艦艦尾等處要害部位
中彈，經搶修無效，沉沒在波濤之中。“中山”艦悲壯地為國捐軀了，但它２５
年的非凡艦史，卻永遠令人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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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無艷色驚群木
卻有清香壓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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