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章--[抉擇] Last courage/倒數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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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流逝, 生產線AJ-297真是越來越忙碌
幹部級的由於時時都有 "活動" 要忙
我們這些基層自是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我們用自己的身體領悟到一件事情: 找到火源在哪裡了
AJ-297本身就是火源所在!
把這個假設拿來套在老闆身上
我更發現: 要把我們調回學妹那個廠區培訓一事
應該是隨口說說的
可能上面原本有意願要這麼做, 不過看到AJ-297現在的 "盛況"
應該也是無能為力了....
而除了這個體認之外, 更讓我花費心思的
自然還是在學妹身上
就在那謠言滿天飛的日子裡
我認為我還是沒有完善的保護學妹
我也終於按耐不住
心中對學妹的思念早就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渦, 無法控制
所以我決定, 是該讓她知道的時候了
雖然時間比預計的早了許多
不過也真巧, 那天是情人節前夕
如果可以, 我還真的寧願晚一個星期
至少不要在這麼敏感的時機
因為我只能感受到學妹不討厭厭我, 卻無法得知學妹喜不喜歡我....
只是, 我連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約不出來....
"學妹, 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妳說"
"可是我... 真的很重要嗎?" 學妹的語氣有點猶豫
"嗯! 對我而言很重要, 不過跟工作無關!"
結果學妹那天人在台北, 而我當時有事去台南一趟
不過後來我發現, 我停車打電話給學妹的地方
就在學妹台南老家附近不遠處, 難道真的只是單純的巧合?
那我跟學妹之間的巧合也稍嫌太多了吧?
話又說回來, 情人節前夕, 學妹人遠在台北
而且情人節當天學妹已經請了假
我心中有一種感覺, 這段感情的地平線似乎慢慢的正在向我靠近
但是我還是跟學妹說: 我人很好, 可以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見面談, 一個是在電話裡談
她都已經人在台北了, 難不成我要她現在搭飛機下來麼?
那是不可能的事!
學妹似乎從對話的語氣中感受到我真的有事找她
在猶豫了一段時間, 確定她不能跟我碰面之後,
她告訴我: "那....在電話裡講好了"
於是, 那天, 在電話裡, 我告訴她, 我喜歡她很久了...
"學妹, 我喜歡妳....很久了, 應該說,
最初當我跟妳....還有妳同學一起吃飯的時候
我就....喜歡上妳了!! "
"可是, 學長! 你常常兇我!!!!!!!! 常常唸我!!!!!!!!!"
學妹在電話的那頭極為激動瘋狂的叫了起來
很明顯的, 學妹以為我在開玩笑....我倒是頗無奈...
原本接下來, 是要把我的告白好好的 "詳述" 給學妹聽,
可是學妹這個舉動讓我無預警的震撼了一下
學妹的反應也真的....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至少...她應該先跟我說她對我有沒有意思啊?
再者, 也應該告訴我, 我是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吧??
怎麼忽然蹦出這樣歇斯底里的一句話????
的確....給她Training的那陣子, 我是常對她碎碎唸...
搞得好像我是她的師父, 她的老闆一樣:
---> "妳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這是半導體基本中的基本耶!!!
好啦, 我來教妳... (如此這般).... "
---> "妳出社會這麼久了, 這是社會生態的基本常識耶! 好啦!
我告訴妳這些前因後果好了...(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 "妳的觀念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照妳這樣想, 這條生產線在這裡就會報廢了
妳在搞什麼啊????? "
唉..........
我怎麼會對自己最心愛的人做出這樣的....舉動啊....
真是....無言ing.....
有時候我真的認為, 我根本不是在談戀愛
而是在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對待學妹
學妹會肯跟我交往才怪!!
我告訴學妹... 我之所以會這樣, 是因為愛之深, 則之切啊!!
就這樣, 在電話裡,
我一直重複著: "我喜歡她, 我打從心裡喜歡她" 這兩句話....
原先準備好的告白內容, 早就已經被我忘得一乾二淨......
其實, 我是捨不得兇她, 更是捨不得唸她的!
不過我都已經這樣做了....真是.... @#$%^&*.....
老是喜歡說違心之論以及作一些跟心裡真正想要的行動完全相反的我
終於受到了懲罰...
後來, 學妹告訴我:
她有喜歡的人了, 在台北, 跟我們不同公司....
這....也讓我相當震撼....
幾個月以前跟我抱怨沒有男朋友的一個小丫頭
現在居然跟我說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一切真是突然啊! 我有一種被雷打中的感覺....
我對學妹的這段情感, 終於到了該下車的盡頭.....
當時, 我只聽見自己這樣的聲音...
"學妹! 妳喜歡的對象, 應該....是男的吧??"
然後學妹在電話的那一端就笑了....
其實我滿喜歡逗她笑的, 不過這次可不一樣
與其說學妹笑了, 不如說她被我這樣一問反而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哈哈哈....我有這麼明顯嗎? 不是這樣的啦!"
說真的, 我會這樣問, 其實只是基於一個無聊的男子漢自尊而已
輸給一個男人就算了
至少我不希望連這種事情都輸給一個女孩子....
有時候想想, 我還真的不知道我是去告白的? 還是去搞笑的? (汗)
我想要的是前者, 可是我的行為怎麼像後者?
我告訴學妹, 我想保護她的心情, 就算她沒有選擇我, 我也OK!
倒是學妹反而關心的問到:
"學長, 這樣你會不會很難過?"
這次換我笑了, 可是我沒有笑出聲音, 所以我猜學妹不知道當時我真的笑了
親愛的學妹啊, 妳可知道?
如果我連這種事情都不難過,
那妳認為我對妳的情感, 以及今天打電話給妳的心情
會有幾分是真的?
我壓低聲音的告訴學妹:
"妳....想聽實話? 還是謊話?"
"啊!!! 那我寧願不要聽!!!"
學妹就是這麼可愛, 會關心別人的感受
又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實話跟謊話的答案可不都是一樣?
只是實話的前頭會比謊話多了 "非常" 兩個字而已...
但是學妹不想聽, 我自然沒跟她提
在那天的對話裡, 我知道了學妹對我的感覺
應該說, 就只是單純的學妹對學長的感覺而已
她說: Hornet 是很棒的學長, 也是一個很棒的朋友
她也知道: 有事, 我會挺她!
姑且不論學妹這樣說是場面話, 是鼓勵, 還是安慰
還是我真的給她這樣的感覺
至少她肯這樣說,
這樣就夠了, 不是?
男人其實是很好騙的.....
倒是我跟學妹表明了我的立場
我告訴她, 我會祝福她, 我說:
"以後妳有事可以來找我, 我會用朋友的角度給予援助, 如果沒事..."
瞬間, 我忽然詞窮了....
"嗯?" 學妹似乎在等著我接下一句
我定定神, 繼續接著說:
"嗯! 如果沒事, 妳還是可以來找我..."
"哈哈哈~~~~~~" 學妹又笑了
這次, 我是真的連自己都覺得我是給她搞笑了下去
我真的不知道, 我到底是不是只想打電話去搞笑的!!!!
"總之..." 等學妹笑完, 我繼續說:
"我想說, 有事妳可以來找我, 但是, 我總不能跟妳說
以後沒事不要來找我吧? 那樣反而奇怪了!!
我想表示的是, 可以的話, 以後不管妳有事沒事,
妳都可以選擇來找我或不來找我, 我都OK! "
沒錯! 我有喜歡學妹的權利, 學妹自然也有選擇接受或拒絕的權利!
喜歡一個人, 是應該全心全意為她好,
而不是要她照著妳的意思全盤接受,
只是我希望, 至少我追求學妹的那段過程
不要成為學妹的困擾
那才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學妹倒是有跟我說, 以後她看到我不會裝做不認識, 因為她不是那種人
她這樣說, 其實我還滿高興的
因為不久之前, 就曾經有一次, 我開玩笑的問:
"學妹! 妳前幾天有來我們這個廠區喔? 看到我竟敢裝做不認識?"
其實我只是想虧她一下, 因為我只是看到一個背影跟她很像的女孩
並沒有確定那個女孩就是她, 結果那次學妹反應是超乎尋常的嚴肅:
"不可能!!!!! 學長!!!! 我不是那種人!!!!"
她那義正嚴詞的態度, 彷彿看到我裝做不認識是種滔天大罪一樣...
當時我還這樣被她反嚇一跳哩....
現在回想起來, 也還真是頗有一番滋味....
而現在她又直接在這個正式的場合, 做出這樣的答覆
更重要的是, 在日後, 她也用行動證明: 她的確做到了!!!
令人讚賞!
因為, 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可以這樣說到做到!
她真不愧是我喜歡的對象,
沒讓我失望!
雖然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應該有任何期待的!
"學長, 謝謝你這麼喜歡我!"
她說的這句話成為我們那天通話的結尾,
即使無法回應我對她的這一段情感
她仍向我致謝,
對於她這樣的一個舉動, 我心懷感激
掛上電話之後, 我喃喃自語道:
"謝謝妳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打開車頂的天窗, 抬頭仰望我跟學妹都看得到的那片天空...
"祝妳幸福!!"
我送上了這句話, 一切都結束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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