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red1981:我推 (／>///<)／╭((( ╴△╴)☆\@@/~~~~~~ 05/04 23:08
24-龜派氣功
「師父，為什麼要這樣蹲著…我腿好酸！」剛滿十歲的赤心，雙腳併攏，雙膝夾緊，腳掌
內八，雙手大字平舉，左右手還掛著兩個裝滿小石頭的水桶。
「練就對了，在喊酸就繼續加重量！」師父說完，又舀了兩斗沙往水桶裡倒。
赤心咬緊牙，忍著，繼續蹲。
赤心會與師父相遇，純粹是個意外，赤心上小學的第一天，就看見學校裡頭的工友伯伯拿
著掃把追打一隻又肥又大的黑老鼠，赤心好奇心頗重，緊緊跟在工友伯伯身後，他想看看
，到底最後老鼠會有怎樣的下場。
「死老鼠，偷咬我古書，我不把你送上西天絕不罷休！」工友伯伯這樣大喊，赤心平常就
常在小學裡頭鬼混，學校的各條小路捷徑，他比校長還清楚，他看準老鼠逃跑的路線，趕
緊往小路一跑，想要幫工友伯伯抓到老鼠。
「還跑，大輪捧日拳！喝！」就在赤心飛身撲向老鼠之際，工友突然丟開掃把，雙手握拳
一翻一伸，一道莫名勁氣從工友手中射出，但原本筆直射向老鼠的勁氣，如今有個倒楣鬼
飛撲出來，老鼠沒事，赤心卻感到全身骨頭有如萬針穿刺，接著就是電影裡頭常出現的大
翻大滾，留下一堆濃濃的黃沙煙塵。
「夭壽，死兔仔子！你幹麻沒事衝出來？」工友大驚，兩個彈步奔向倒在地上吃土的赤心
身旁。
「嗚…呵…」赤心的兩顆門牙已經不知道飛去哪裡，滿嘴鮮血，但他咧嘴笑了出來，接著
伸出顫抖的雙手，亮出手裡的那隻黑色大老鼠。
「抓到了…」赤心不知道自己被啥怪力打中，只知道全身都使不出力來，只能傻笑和吞血
。
「我的老天，你還會笑…你想學龜派氣功嗎？」工友一指彈死老鼠，抱起滿嘴是血的赤心
問著，他不知道怎樣跟小學生談功夫，只知道電視裡頭最近正火紅的播著常常出現龜派氣
功的卡通，剛好自己練的功夫與氣功有無比密切的關聯，就這樣問了赤心。
「屁…啦！最好是你會…」赤心知道電視上的龜派氣功都是唬人的。
「看清楚了…」工友把赤心放到柔軟的草地上，把電視上悟空發射龜派氣功之前的那句台
詞語動作，胡亂加上自己的功法和招式之後，對準數十公尺之外的一台報廢垃圾子母車發
射氣功。
「龜～派～氣～功！」工友大喊，姿勢很酷，但是沒有什麼氣功從他手中射出，沒有絢麗
的光束和扭曲的空氣，只有幾片落葉在他身後飄下。
「你…是卡通…看太多嗎？」赤心想起住在隔壁的光頭小弟，他也常常見人就大喊：『太
陽拳！！！』然後用他那顆亮到發光的光頭撞人肚子，隨後落跑。
「呿！消遣我…不教了！」工友轉身就走，赤心呆呆的半躺半坐留在草皮上，看著工友緩
緩走回去撿掃把，隨後往後門走去。
碰！！！！！
就在工友走後三分鐘，赤心正好找到他的門牙，正要嘗試裝回自己的嘴裡時，子母車轟然
大響，子母車冒出陣陣白煙，隨後被一陣風吹散，子母車穩穩的留在原地，沒被轟飛，也
沒爆炸，只見子母車車身被一個大字穿透…
「龜！」赤心瞪大眼睛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真的可以發射氣功，還能用氣功寫字，而且
還能把氣功射的如此之緩慢，這工友絕非凡人，赤心一想到這，趕緊把門牙往嘴裡一含，
開學典禮也不參加了，趕緊衝向學校後門。
「叔叔！我要跟你學龜派氣功，我要我要學。」赤心大喊，不過工友裝作沒聽到，繼續掃
地。
「好，我就跪在這裡，直到師父願意收我為徒…」赤心知道這很老套，但他也只想的到這
樣的方式，雙膝往地板大力一跪。
「老套…」工友轉頭看著赤心，吐了口膿痰到校外的電線杆上。
「不管啦，人家就是要跪！我要學…龜派氣功！」赤心又大力的磕頭。
「喔？那…只要通過一個考驗，我就把我所有的一切傳授給你！」工友微笑著蹲下，扶起
正在狂磕頭的赤心。
「好！」赤心毫不考慮的點頭。
「附近有個鱷魚大王，專養鱷魚的…你知道嗎？」
赤心怎會不知道，他與他幾個死黨總是會拿彈弓遠遠地攻擊那些笨鱷魚，連名字都幫那些
鱷魚取好了，他頻頻點頭。
「嗯，在鱷魚大王他養的鱷魚群裡頭，我會找一支最健康的鱷魚，在他最長的那隻牙齒上
頭刻上一個’’好’’字！只要你明天把那顆牙齒拔來給我，我就收你為徒！」這是考驗
，一道讓赤心之難而退的考驗，工友本來只想教教赤心一些簡單的羅漢拳八卦掌，但誰知
道這小子認真起來了，就隨便亂出個難題，讓他好回去當個普通人。
當夜，工友在學校看著華視八點檔包青天樂開懷，早忘了要刻字這回事，但有個蠢蛋，穿
著自己用奶粉鐵罐做的防護衣，偷偷溜進鱷魚大王的家裡。
「喂喂，你有沒有聽說，鱷魚大王他家遭小偷？！」隔天一大早，數學老師拉住教務主任
問著，教務主任有點錯愕的搖頭說不知。
「被偷走什麼？」主任問。
「鱷魚牙齒耶…所有的鱷魚幾乎都掉了一到三顆的牙齒！聽說是某種邪教的儀式，需要用
到鱷魚牙齒，然後呀…」
主任與數學老師的談話，全被正在一旁修理洗手台水管的校工聽見了。
「他奶奶個大黑輪，這小子是認真的！！」工友額頭冒出兩滴汗。
第一節下課，赤心帶著一個塑膠袋，一跛一跛走進工友休息室。
「沒…沒有！！」赤心幾乎快要哭了出來，他把塑膠袋雙手捧起，
「沒有什麼？」工友正在啃肉粽，他滿臉糯米飯粒抬頭。
「沒有…刻著’’好’’字的牙齒…我怕…我怕師父刻得很小，所以我把所有可能的…全
都帶回來了！」
赤心成為師父第一個收的徒弟！
「什麼時候教我龜派氣功呢？師父…」赤心十二歲，即將小學畢業的前一個月，他在學校
游泳池裡頭幫忙師父掃泳池裡頭的落葉。
「還早，快把樹葉搞定，你別想畢業後就不來幫忙啊！」師父大喊。
又過了數個寒暑，赤心又在某天和師父一起練功時，赤心又問。
「師父，我要學那招啦…」他已經不太敢提龜派氣功四個字，師父上次在他第一萬七千八
百九十六次提起時警告他，如果在提起那四個字，他就會用那招在他屁股上留下大大的龜
字。
「哪招？」師父裝傻。
「就…可以跑很慢很慢，然後威力超猛那招！而且還可以寫字…」
「啥？有這招喔…那招叫啥名字？」師父很賤。
「咕排 KEY 工！」赤心用台語念。
「我要在你屁股上刻字了！上次就跟你說過別再提這四個字！」師父又擺出當年那個架式
準備發射。
「那有這樣的，我念得是台語耶！不是那四個字呀…」赤心拔腿跑得老遠。
時間又過了數個秋冬，赤心考上了大學，赤心依然每日練著基本功，但他依然學不會那招
奇慢無比的超屌招式。
「師父！」赤心又回到小學，幫師父打掃學校的中央廚房。
「龜派氣功嗎？」師父這次是主動提起。
「對！對對對～！師父要教我了啊？」
「那個子母車後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師父拿著抹布，自言自語。
「被我幹回家了，那是我永世珍藏的傳家寶貝耶！」赤心開心大喊。
「操，幹垃圾桶回家做啥？快點擦，等一下歐巴桑他們要來煮飯了！」師父踢了赤心屁股
一腿。
時間又過了好多年，赤心站在師父房門口。
「師父…我差不多該走了！」赤心提著一小包行李，對師父點頭。
「嗯！多殺點呀，對他們不用客氣，我們練功就是為了這一刻！我們老祖師爺也曾經風光
的降伏萬百隻妖魔呀！」師父拿出胸口的鍾馗像，恭敬的對鍾馗深深一個鞠躬。
「嗯，師父…我會努力！不過…」赤心依然停在門口沒走。
「怎樣？你也想要一個祖師爺護身符嗎？我可以賣你…」師父笑嘻嘻的從懷中拿出一串鍾
馗像。
「不是…師父！我還是想學龜派氣功…」赤心這次很堅定的問道。
「喔？你還真不死心…」師父收起鍾馗像，拖著下巴看著赤心。
時間又過了七天，地點日月潭，時間半夜三點。
赤心胸口被開了個大洞，本該屬於他的心臟，現在正在別人嘴中慢慢被咬爛吞下。
好痛！赤心痛到不知道那痛該往哪鑽，心被挖走了…
「師父…謝謝你…」赤心視線開始模糊，他好想師父，好想他的師兄弟們，好想他隔壁那
條黃金獵犬小寶，好想好想好多事情…
碰！！！！！
赤心倒下的那瞬間，格爾的肚子突然發出一陣詭異的爆炸聲響，一陣白煙，濃稠的白煙。
一個斗大的龜字，穿透格爾的肚子。
如果，在多給我一天，該有多好？赤心嘴角掛著微笑著看著月亮。
待續...（推越多我就寫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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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龜字會烙印在你屁股 http://www.wretch.cc/blog/pitt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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