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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08
我這才知道，美華打從心底害怕，所以才會不停地說話，說些不怎麼有趣的八卦
趣聞，藉此轉移注意，好使自己不那樣害怕。
我看了看二樓樓梯口，並沒有任何特別，沒有任何值得這麼害怕的東西。
我聳了聳肩，大步走去，伸手撫摸著那陳舊的木質扶手，我發現到上頭有些痕跡
，由於陳舊，看不出是什麼，一小塊一小塊的深色痕跡，並不怎麼明顯地排列在
扶手一角。
這樣的排列形狀有些眼熟，我竟然一時想不出是什麼。才剛舉起腳往上跨，跨了
兩步突然覺得腳下絆到了什麼似的，我向前撲去，跌了一跤。
「啊！阿森，你沒事吧！」美華擔心地問，正要趕來探視，門鈴已響了起來。
美華趕去開門，我掙起身來，正覺得奇怪是什麼東西絆了我，看看腳下，什麼都
沒有，看看前頭階梯，木質階梯前頭裝了長條狀的金屬止滑板，我見到一片止滑
板有些剝離，在止滑板和階梯之間，卡了些灰白色的細長頭髮，和淡淡乾涸的痕
跡。
在這瞬間我腦中有種說不上來的窒悶感，身後已經傳來了小林的爽朗笑聲。
「阿森！好久不見！」小林脫著鞋子，一身休閒襯衫打扮，放下了公事包，張開
雙臂向我走來，一點也不像美華所說的什麼「脾氣暴躁」、「鬼上身」的樣子。
我也哈哈笑著，轉身下樓，在極短的時間內，我的手是按在木質扶手上的，突然
之間我明白了幾秒鐘之前還想不透的東西，那扶手上的暗色痕跡，是人的手指的
痕跡。
四隻指頭按在扶手上的痕跡。
然而我卻壓根沒有繼續想這問題，尤其我早知道小林那傢伙拿著黑漆將窗戶塗黑
一事，手上的髒污會沾上扶手並不是一件多麼稀奇的事。
「真的，好久不見！」我和小林擁抱，互相拍了拍對方的背。
「有好幾年了！」小林上下打量著我，捏著我的領帶晃了晃，說：「現在人模人
樣，比以前帥多啦！」
「對不對？」小林這樣說著，還轉頭問著美華，美華此時也露出了笑容，像是尋
常夫妻招待老友一般，趕去餐桌收拾一番，拉開了椅子，大聲問著小林：「木木
，我要你買的東西你有買嗎？」
「阿森，來吃東西，好好聊聊，你別那麼拘謹！」小林揚了揚手上兩大袋包裝，
是生魚片和啤酒。
「真是不好意思！」我打了個哈哈，大步跟去，剎那間還有種錯覺，倒像是大學
時代那些好玩同學們使計騙人，編出一些奇怪理由誘騙當事人去某處，卻是替他
慶祝生日，或是澆他一桶冷水之類的小把戲。
我捲起袖子坐下，眼前的生魚片拼盤鮮嫩誘人，美華白天模樣楚楚可憐，就是要
將我拉到他家，和他夫妻倆享用大餐，暢談過往回憶？
三人三張口，一下子就將那生魚片拼盤掃去了一大半，冰啤酒一下子也讓我和小
林喝去了半打，三人聊得興致高昂，將一些過往趣事一件件全給掀了出來。
我幾乎忘了隨美華來這兒的目的，扭了扭脖子，伸了個懶腰，無意間又瞥見客廳
那兩扇漆黑窗戶，我突然一愣，若美華和小林果真只要將我引來他們新家聚聚，
那這功夫也做得未免下得過了頭了。
「哈哈，你們家窗戶怎麼塗成那樣？怕人偷看？」我喝了兩口啤酒，笑著說，心
中也瞬間替小林想出了個答案：或許屋子窗戶在他們遷來之前便已是這樣，只是
還沒時間處理，便順水推舟編了個奇怪故事，將我騙來吃飯，說不定還要我出力
幫他們拆卸窗子呢。
我正得意自己的推論，小林已經沈下了臉，默默看著那窗子，不發一語。
「當然是防姦夫偷看。」小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猛一嗆咳，還不敢相信自己
的耳朵，一邊找著紙巾擦嘴，又問了一次：「什麼？」
「當然是防姦夫偷看！」小林猛一爆吼，轟隆一巴掌重重拍在餐桌上，將那空啤
酒瓶都震得彈了好幾下。
原先熱絡的氣氛一下子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尷尬冰冷。
「『姦夫』這兩個字，對美華是一種很嚴重的指控！小林，你喝醉了。」我用三
分不平，七分驚懼的語氣，這麼說著，同時偷瞄了美華一眼，美華的臉色蒼白如
紙，手還微微抖著。在昔日老友面前聽自己的丈夫說出「姦夫」這樣的字眼，心
中難堪可想一般。
小林不看我，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低下了頭，嘴巴碎碎唸了起來。他慢慢抬起
頭來，眼神漸漸和我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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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到了 來搗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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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61-216-82-243.dynamic.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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