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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12
我按下二樓電燈開關，猛嚇了一跳，那電燈的顏色也是黯淡陰森，仔細一看，竟
是燈管上也給塗了黑漆，燈光隱約透出了黑漆，成了青青森森的微弱光芒，這樣
一來，使得本來便漆黑嚇人的二樓，更添上一層詭異氣氛。
「什麼玩意兒！」我大聲罵著，想藉由怒罵驅趕心中恐懼。
我大步跨出，四處走著，將二樓的窗子一扇扇打開，正覺得奇怪這窗子怎麼這麼
難開，仔細一看，窗子不但扣上，且扣鎖上還纏了鐵絲。
「媽的！」我更生氣了，用力解著鐵絲，好不容易將二樓的窗子全給打開了，總
算亮了些，美華卻靜靜地倚在那最後一間房門前，側耳聽著。
「阿森……你聽……」美華臉色充滿了驚恐，向後跌去，倒坐在地上。
我趕緊走去扶起了美華，同時伸手轉了轉門把，的確打不開。遲疑了半晌，我我
將頭靠上了那扇看起來灰白、淒涼的木小門。
並沒有什麼聲音。
「什麼也沒有。」我向美華苦笑了笑，美華大力抓著我的手，堅稱裡頭有聲音，
她用幾近哽咽的聲音說：「真的……真的有聲音……有說話聲音……」
「我們把門打開，好嗎？」我苦笑地問。
「但是門不是鎖上了嗎？」美華回答。
「開門的方法有很多種！」我這樣回答，的確，以原先小林和美華的立場來看，
新家住處有扇打不開的門，抽空請個鎖匠來便是了。只是之後的情形發展出了奇
異變化，當下也沒那閒工夫再去找鎖匠。要撬開一扇老舊破門容易至極，要賠償
小林一扇新門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我扭了扭脖子，搖了搖腳，轟隆一聲踢在門上。我跳了開來，揉著腳。
原來門沒有這麼好踢開，我拭了拭汗，瞄準著破舊門把，又猛踹了幾次，踹得我
腳幾乎都要扭傷了，好不容易才將那門把踹得歪了，門板銜接處出現了裂痕。
我喘了口氣，用力扳著門把，總算破壞了鎖，推擠著門的同時，這才發覺原來裡
頭還有東西頂著，難怪這樣難開。
又撞了幾次，我將那縫隙撞得大了些，裡頭陰暗無光，什麼也看不見，霎那之間
我有種奇怪感覺，卻說不上來。
再推了幾下，總算將門開到了可供一個人擠進去的大小。
我回頭向美華看了看，美華捲縮著身子，不安地看著我。
我鼓足了勇氣，擠進這小房間，房間裡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酸味。我伸手在門邊
牆上摸著，總算摸到了電燈開關。
喀的一聲開了燈，房間裡蒙上一層迷濛的光芒。
我呆立其中，這是間兩三坪大的小房間，有張破床，有幾只陳舊小櫃，方才擋住
門的，是其中一個倒下的小木櫃，木櫃中有些舊書、小本子撒了一地。
地上、床上、小櫃上滿是灰塵，我看著地上一道長長拖行痕跡，那是我在推門時
，推開了小櫃，小櫃原先位置上的乾淨處，和小櫃拖拉時抹去了附近灰塵的痕跡
。
房間之內再也沒有其他痕跡，所有的灰塵厚度大都一致，這表示在我進來之前，
這間房間已經反鎖許久。
我抬頭看了看那老舊日光燈，額上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水，我終於終於明白那奇
異感覺由來為何。
燈管和二樓外頭一樣，塗上了黑漆，我又看了看四周，有面牆上掛了塊布，破布
的一角露出了窗沿模樣的木塊。
我走去掀開了那破布。
是一扇窗戶，寫滿了字的窗戶。
字是黑褐色的，像是經過了許久年月，我不由自主地發起了顫抖，看著一個個凌
亂潦草的句子和詞彙，這些字句大都凌亂潦草，且有不少錯字，寫滿了整片窗，
我費了好一番功夫，總算辨認出著幾個還算清晰的詞——「賤人」、「魔鬼」、「
殺千刀的」、「不得好死」……
我怔了怔，想起了昨夜那惡夢中那男人發怒模樣，在模糊不清的爭吵當中似乎也
有類似的字眼。
我又注意到一個奇異景象，那窗黑沈沈的，有些熟悉——黑漆。
這扇窗戶也給塗上了黑漆，卻不是向著我的這一面，而是窗戶的另一面，我稍微
檢視了一番，這窗子的扣鎖是開著的，但是窗子給鎖死了，是從另一面鎖上的。
「呀——」美華一聲尖叫，我轉身，見到美華倚在門邊，恐懼地看著那盞老舊日光
燈。
我連忙將將遮著窗戶的破布簾子放下，不讓美華看那更為可怖的窗戶。
「小林沒進來過，為什麼！為什麼？」美華發著抖，喃喃問著。
我深吸了口氣，連連搖頭，說不不半句話，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踹壞了門鎖，
推開了那讓小櫃子擋著的門，地上厚厚的灰塵痕跡都顯示，小林並沒有進來過，
但裡頭黑漆燈管和黑漆窗戶，手法都和小林的作為一模一樣。
這代表什麼？
強大的恐懼催促著我將美華推出了小房間，我關上了燈，關上了門。
美華不可自抑地啜泣著，緩緩看著四周，我將她帶下了樓，兩人在客廳大眼瞪著
小眼。
「我受不了這間屋子了……我受不了了……」美華佇在客廳中央，甚至不願意坐
在那新買來的沙發上。
「好，我們先出去吧，到外面透透氣，想想辦法。」我這樣說著，帶著六神無主
的美華，離開了這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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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到了 來搗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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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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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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