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鬼》之四、小明.04
一個小時之後，致嘉悄悄地出了婷婷的臥房，從冰箱裡取出一罐冷飲，來到黑暗
的客廳，開電視，將音量調至最小，他不想錯過凌晨直播的球賽。
小拉睜開眼睛，一見是致嘉，搖著尾巴奔來。致嘉瞪了牠一眼，對著牠比出小聲
的手勢，低聲說：「別叫，會吵醒婷婷。」
致嘉坐上沙發，任由小拉在他腳邊亂蹭，球賽進行到一個關鍵時刻，致嘉忍不住
站起身來，和電視機中那個站在投手丘上，自信非凡、高大神氣的投手，做出了
相似的準備動作，揮臂投出，好球，三振。
「哈！」致嘉動作過大，差點向前撲倒，他還是穩住了身子，重新站定，無聲地
揮手握拳，表示歡欣鼓舞。小拉也興奮地追著自己的尾巴打轉。
致嘉滿意地大大喝了一口飲料，廣告時刻，他覺得除了飲料之外，還得吃些什麼
，他離開沙發轉往冰箱，取出未吃完的宵夜，回到電視機前。
球賽再度開始，致嘉的視線卻沒有停留在電視機上，而是看著斜對角的娃娃房。
房門敞開了一條縫。
在一剎那之間，致嘉並未多想些什麼，他繼續觀看球賽，但心情卻不如剛剛那般
興奮激昂，隱隱有種莫名的古怪感。突然，他想到了，那門不應該是開著的。他
回憶著方才進房時的情形，婷婷比他更先步入臥房，他將娃娃房門關上之後，跟
在婷婷身後入房。
婷婷入房之後沒有多久便睡了，再也沒出房過。
他抱起小拉至沙發上，拉起牠的狗爪子，左瞧右瞧，喃喃自語：「狗會開門嗎？
小拉，門是你開的嗎？」
對方的投手也不是好惹的貨色，三上三下，迅速結束半場，球賽又進入廣告。
致嘉起身，來到那娃娃房門前，握住門把，輕輕轉動，他藉著微弱的電視機光芒
，檢視門鎖，並無異狀。娃娃房之中是漆黑一片的，並無什麼動靜，但致嘉就是
覺得有股不對勁，他回頭看向沙發，小拉在沙發上，焦慮地左右走動，不時看著
致嘉，像是想和致嘉說：別過去那邊！
致嘉向小拉招了招手，低聲說：「來，來！」
小拉更焦慮了，像是十分想去，但猶豫著。
球賽再度開始，致嘉將門關上，返回沙發處，小拉這才迫不及待地躍下沙發，朝
致嘉奔來。
致嘉抱起小拉，重新坐上沙發，他覺得奇怪，小拉似乎對娃娃房有著強烈的畏懼
。娃娃房門，並沒有壞，是誰打開的？
然而這樣的情緒一下子便消失無蹤，他見到喜愛的投手投出三個壞球之後接連三
個好球，差點就要歡呼出聲。
最後，他睡眼惺忪地準備睡覺了，他甚至再度將娃娃房門打開，重新關上，確定
關好了門，這才回房。
十數分鐘後，臥房之中發出了致嘉呼嚕嚕的鼾聲。
喀啦，娃娃房的房門，又打開了。
小拉縮瑟在小窩中，低伏著頭，不敢多看。
□
鈴──鈴──
鬧鐘乍響，致嘉和婷婷同時驚醒，兩個人在床上賴了五分鐘，翻來覆去、摟摟抱
抱，總算心不甘情不願地下床。今天是週末，但婷婷工作是排班輪休，因此今天
仍然要上班。
他們一前一後地出房，跟在後頭的致嘉揉揉眼睛，突然聽見婷婷一聲怒叫，嚇了
一跳，他隨即見到小拉的窩前，散落著奶茶、兜兜、大頭、小狼狗等好多隻娃娃
的殘肢碎塊，絨毛布和棉花、鼻子、眼睛什麼的。
「小拉！」婷婷站在小拉的窩前，扠著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得都要哭了。
小拉不安地看著婷婷，又看看致嘉，似乎有滿腹說不出的委屈，牠又看了看那娃
娃房。
致嘉也將視線轉向娃娃房，門又是開的，他心中一凜，上前檢視娃娃房那門，和
昨夜一樣，並無任何異狀。他莫可奈何地返回小拉窩前，幫忙收拾那些娃娃殘肢
。
婷婷替小拉整備了飼料，冷冷地瞪著牠說：「你太壞了，我今天就去買一個籠子
，把你關起來。」
小拉低下了頭，牠連飼料都不吃了，只是嗅了嗅自己的狗骨頭、小球和咬咬。
「不對啊……」致嘉抓抓頭，拿起了小拉身旁的咬咬，左右翻看，又從垃圾袋中
取出幾截娃娃的殘骸斷肢，仔細比對，對婷婷說：「妳看，咬咬讓小拉咬著玩，
已經有半年了吧，雖然破爛，但也沒有斷手斷腳啊。」
婷婷哭喪著臉說：「所以呢？你覺得是怎麼回事呢？」
「要是我知道就好了。」致嘉攤攤手，他又發現一旁桌腳之下還有一只玩偶，他
覺得有些陌生，那是個面貌難看的小男孩玩偶，好半晌才想起它的來歷：「這好
像是在買目目的時候，賣家送的三個娃娃其中之一，它叫什麼名字？」致嘉邊問
，一面往廁所去，他忙了好半晌，才想起自己還沒上廁所，憋得難受。
「它叫小華……啊，不對，它叫小明」婷婷上前低身欲將小明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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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有
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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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 59-112-85-4.dynamic.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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