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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鬼》之五、方先生故事──勾引.02
方先生猶豫了很短暫的時間，側身拉開右車門，說：「上來吧。」
「方主管，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芸芬雀躍地繞過車頭，自另一邊上車，關門
，車內剎時充滿了芸芬身上的香水氣味。
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方先生向芸芬問了住處地址，便朝那地方駛去。芸芬不時
找些話題，逗方先生答腔。
在一個紅燈等待的時間當中，方先生摸了摸臀處口袋的皮夾，皮夾中的符蛾發出
了訊息，這是在告訴他：家裡來了客人。
方先生為難地對芸芬說：「我家中突然有點事，我得先回家一趟，將事情處理完
了，再送妳回家。」方先生此時坐車位置，離芸芬的家甚遠，離自家較近，但家
中的「客人」隨時會走，他想要快點返家。
「嗯哼──」芸芬點點頭，表示同意：「方主管的家我還沒有去過呢，我一直都
很好奇，不曉得像你這樣的男人，家裡是什麼樣子的？也像是你的辦公桌那樣，
整整齊齊的？」
方先生搖搖頭說：「不……我家中東西很多，所以並不整齊。」
「是嗎？真想不到，方主管你一個單身男人，家中會有什麼東西？」
「有很多的書、筆記資料、一些收藏品，和很多……櫃子。」
芸芬追問著：「方主管你都看些什麼書呢？你平時除了看書，還有什麼休閒娛樂
？」
「我平時大部分時間會做筆記，思考書中的問題。至於是什麼書嘛……妳應該不
會有興趣。」方先生這樣回答。
在一連串問答之後，方先生的座車已駛進了他家巷口。
方先生取下鑰匙，開了車門，對芸芬說：「妳在這邊等我，我上去處理一下事情
，馬上回來載妳回家。」
他不等芸芬答話，自己下了車，往家中去。
他一步一步地跨上樓，刻意地加重腳步，他隱隱露出微笑，他幾乎可以想像得出
，此時家中那「客人」，聽見了響亮的腳步聲時，是如何的緊張焦慮，褲袋中的
皮夾猶自微震著，符蛾仍持續發出「家中有人」的訊息。
他來到鐵門前，取出鑰匙，緩緩插入門上鑰匙孔，他開始聽見屋內發出了細碎的
腳步聲，和交談聲。
方先生微微一愣，若「客人」有兩人以上，便有些棘手，且同時若客人沒有躲入
和室底座，也不免麻煩。
他轉動鑰匙打開鐵門，跟著轉開木門，進入屋內。
屋內是漆黑一片的，他關門，同時鎖上了木門上一道特製的鎖，那道鎖必須由專
用鑰匙開啟，否則自屋內也打不開門。
他緩步在客廳中走動，繞了一圈，他發現書櫃上的書有很多掉落到了地板上，那
是「客人」在他家搜找財物時，動作粗魯所造成的。這使他有些不悅，他對於書
櫃中那些黑魔法、巫術、蠱毒、降頭等書籍十分地珍重。
他跟著走向書房，心中猜測著「客人」此時躲藏在哪兒。他沒有聽見家中那一間
墊高了的和室木造底座下發出任何聲響，因此他知道「客人」並不在木造底座下
，有可能在和室中、有可能在廁所裡、有可能在客廳的桌子下、有可能在他的臥
房或是書房。
當他進入書房時，聽見了外頭門鎖扳動的聲響，他嘴角揚了揚，「客人」在客廳
陰暗處，想趁機奪門而逃，但木門上有著特製的鎖，「客人」沒有鑰匙，無法離
開。
「快一點啊，你在幹嘛？」「門打不開……」兩個極低的聲音對話著。
方先生雙手按在書桌之上，他見到書桌上的小櫃，被翻動得亂七八糟，裡頭的昆
蟲活物爬了滿桌，一只只小櫃抽屜，全散落堆疊於桌上。
方先生靜默無語，過了好半晌才低頭看看書房角落，說：「貓，你在哪兒？」
一隻體型瘦弱，雙眼卻炯炯有神的小貓，從陰暗處走了出來，背上伏著那隻翠綠
青蛙。
他將貓輕輕捧起，十分不捨地摩娑著貓身上的毛，找著了之前裝著貓的抽屜，將
貓輕輕地，放入長寬各十二公分的方形小抽屜中，貓乖巧地挪動身子，緊密貼實
地塞滿整個方形小抽屜，此時外觀看去，便是一個有著貓臉和皮毛的方形東西，
方先生將那小抽屜，放入了原本桌上櫃子的第十七格之中，那是牠本來所在的地
方。
方先生微微呢喃禱唸，像是吟唱著奇異的咒語，那些散落於桌面、地上的活物昆
蟲，全都密密麻麻地向桌面中央集中，十數種截然不同的昆蟲、小動物，便像是
生命共同體一般，各自爬入屬於自己的小抽屜中，方先生也將牠們一一歸位。
但有一只小抽屜仍留在書桌之上，小抽屜中是時數隻小拇指大小的蝸牛。
方先生取出了其中幾隻，握在右手中，一捏而碎，他另外自其他櫃子當中取出了
幾瓶藥水，滴灑在已經變成烏黑色的右手上，黑色手掌上出現了奇異的紅色霉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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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有
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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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59-117-65-26.dynamic.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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