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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轉貼] 哈娜哈娜長篇鬼話-愛你,直到世界盡頭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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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娜長篇鬼話-愛你,直到世界盡頭 (一) 2005/08/05發表
作者:哈娜
出處:
http://www.wretch.cc/blog/hana1002
「你是什麼意思?」當她看到攤在桌上的離婚協議書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樣的形容太過通俗,可是她想不出更華麗的字眼來裝飾此時可悲的處境。
他輕嘆了一口氣,那口氣這般沉重,他已經不年輕了,做出這種決定著實殘忍,不管是
對他自己還是對這個將要離開的髮妻。歲月是一條帶著楚痛的麻繩,日漸捆綁著他的心
,令他快要爆裂到非得這麼做不可,連分手的話都得要說得淒然,才能讓他結縭二十幾
載的妻子明白他的痛苦。
「雯菁,我們之間不能再這樣下去。」幾乎是咬著牙,他說出口。
她抬頭將視線移向丈夫時而不見的臉龐,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陌生,好遙遠。他真
的是她當初所愛上的人嗎?那時的伯宇不會有如此冷漠的眼神,剎時一股深刻的心痛攫
住了她,本以為伯宇會愛著她一直到白首。
他的態度,他的冷淡都在說明一個事實:他決心跟她離婚的事實。
她感到肺部緊縮。
望著自己的雙手,細小的紋路已經隱隱浮現,從手腕處開始朝掌心延拓,如同某種銘記
刻寫在她的皮肉,驀然發覺自己的青春早消逝,而這種時刻,她的丈夫要離開她。
見她沈默又沈痛的側顏,他心中的掙扎豈只是錐心泣血足以形容?但他實在不能再欺騙
自己了。他知道他有對不起她的地方,而且很多。負心的男人總有不得已的藉口,他也
不過就是那犯過相同錯誤的千百萬個男人其中之一罷了。
有他千百萬個不得已的藉口。
長年來在外地工作來來去去,連吃頓飯的時間都不能給她,而他最對不起她的是……這
些年他另有伊人,這是唯一的重點。
「雯菁,請妳……」他把桌上的離婚協議書緩緩推到她面前,「請妳成全我。」
成全?她忽然不能明白這兩個字的意義,卻讓她了解眼前的事實。
「不……我不離婚。」謝雯菁用抖動卻堅定的語氣回答他,她仍然愛他,她不想讓一紙
文字結束他們的關係。那太難堪了,她努力不讓自己陷入悲慘的情緒中。
「雯菁,不要這樣,」他急了,語氣開始不耐煩,「別讓這種關係綁住彼此。」見她如
此堅持,趙伯宇不免有些煩躁,如果不能結束和謝雯菁的婚姻,那三角關係何時能結束
? 「伯宇,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很好的妻子,但我可以改,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改。」
為了挽回丈夫,她咬著唇,做了平常最不屑的委曲求全。肺部再度縮緊幾分,她快要吐
了。
「雯菁……」趙伯宇心裡明白,她的低聲下氣只為挽回他。
對很多男人來說,謝雯菁是最標準的妻子,理解他的忙碌,體諒他的辛勞,盡量不打擾
到他,既使偶爾難得有空回家,為了讓他有充分的休息,她什麼都不要求,既不哭鬧也
不任性。
連她懷孕時,他也忙到沒時間照顧她,以致於她原本就瘦弱的身子因過度勞累而小產,
甚至再也無法生產,她也沒有一句怨言,這樣體貼又善解人意的妻子可說是所有男人的
理想,但他卻該死的高興不起來,那種感覺很接近他早就對雯菁已沒了情慾的渴望,於
是他做了決定。
「雯菁,」他頓好了一會,繼續又說:「其實,我心裡另外有人了。」
他低頭等著雯菁反應,其實他不知道雯菁會有什麼反應,但他覺得女人遇到這種事,多
少應該會有什麼動作。但她卻只是靜默著。等不到她的反應,於是他抬起頭來望向她,
發現她哭了,靜靜的充滿絕望而空洞。含淚的眼裡沒有誰,彷彿方才他的那句話宣告了
她身體的某個部分已經終止。
她早有心理準備,很早就準備自己的心會被狠狠砍一刀,有人曾預言伯宇遲早會傷她的
心。但她沒料到的是事實發生的一剎那,強大地使她的意識被瞬間蒸發,連一點點痕跡
都找不到,再多的心理凖備都是枉然,更是欺騙自己,她連像樣的藉口都編不出來。
她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他,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不想擦也擦不完,任憑淚水直落,她
需要獨處,就像每次難過時總習慣自己一個人,她要快點離開,要不快不能呼吸了,她
站了起來。
「妳要去哪裡?」謝雯菁的反應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很少看見她哭,除了當年嫁給他
時喜極而泣的淚水,他幾乎不曾看見她的哭泣,這讓他的心含著罪惡感地緊縮了一下。
她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詢問,只是像個遊魂般一直往大門口走去。他從後面追了出來,她
不能就這樣走了,要不離婚要拖到何時?
「雯菁,我們的事還沒解決。」他在大馬路上拉住了她。
「不……我不要離婚。」謝雯菁困難地吐出,並且像是要甩掉什麼一樣地搖著頭。
「雯菁,我們彼此已經不相愛了,別用這種手段報復我。」他態度強硬了起來,開始厭
煩如同連續劇般的發展,決心今天就要她簽字。
突然她無法忍受所有的一切,情緒崩潰地大叫:「你為什麼那麼殘忍?為什麼可以這麼
輕易地說分手?你為什麼私自決定我對你的感情?我們結婚時不是就決定要相守到老,
為什麼才幾年你就變了?」
趙伯宇被謝雯菁忽來的質詢給問得啞口無言。
為什麼?
一時之間,很多情緒在心中閃過,他一人孤身在外的寂寞,走一樣的路上班,一樣的路
下班,剛開始回到住處時,住所裡那樣的空蕩,並且孤獨,有一陣子他看見自己的影子
時,甚至覺得它比自已還像個生命。
所以那陣子他電話打得勤,雯菁要他省點錢,別多打了。
於是他只好從每天一通,減少到每三天一通,再減少到每週一通,生活彷彿是為了工作
而工作,日子久了,他竟連雯菁的樣子也記不太起來。若不是有另一個她,趙伯宇很可
能會連怎麼呼吸都忘了。這些回憶被她的崩潰喚醒,一幕一幕地從她的臉上閃了過去。
他一咬牙,她不好受,他也沒有好過到哪去,離婚對彼此都好,只能說他和她的緣份在
他決定到外地工作時就注定結束了。
男人分手總有他千百萬個不得已的藉口。
心一橫,抓著她瘋狂搖晃著:「沒有為什麼,我不愛妳了!很早就不愛了!我不想讓妳
綁住我!明白了嗎?」
她的臉色頓時刷白,他吼叫的回音一圈圈在她耳膜敲擊著。
「我不離婚,我不要……我絕對不簽字。」她掙脫了他的搖晃,摀住耳朵轉身就跑。
「妳要去哪裡!」他再度追著此時情緒失控的她,「雯菁!」
「不要!不要叫我離婚……我不要……!」
大馬路上,兩人一前一後地追逐著。就在他快要攫住她時,一個遠光燈自遠處快速閃動
著,當趙伯宇看見還來不及反應,只聽見車子震天價響的喇叭聲……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快得幾乎讓人措手不及。
*****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儀器發出規律且死板的跳動,她的心也跟著上上下下。那種規律的滴嘟聲代表著心跳,
也代表著他的生命。
醫生拿著病歷走入安靜的病房,那種沉穩的腳步聲跟儀器的心跳聲交融在一起,有股奇
妙的和諧,稍稍撫慰了她的心。
翻著病歷,醫生不帶情感地開口:「林小姐,若他再不醒過來,妳要做最壞的心理準備
。」
醫生面無表情看著她,這種事在他的行醫生涯中比八股肥皂劇還常見,甚至更精彩。她
不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好朋友」,男人隔壁床上躺著的才是他的妻子。
「最壞的心理準備……」她嘴角顫抖,他對她說要去跟妻子把事情給結束掉,怎麼會發
生這種事?她拉住醫生的白袍,追問著:「那……那他會變成怎麼樣?」
「很難說,」醫生推了推眼鏡,繼續在病歷上磨蹭,筆尖不斷點著紙面,「通常植物人
的判定是六個月,所以我們不會直接下結論,至少觀察六個月。只是現在情形很不樂觀
,他的血壓一直很低,傷口有細菌感染,還有輕微發燒並且昏迷不醒,我們只能盡力。
」 她無言了,醫生的話有如即將執行死刑的宣言,她連流淚的勇氣都沒有,看著一動
也不動的他。他眉間皺起,像在是忍著什麼痛苦般,皮膚灰白且無生氣,全身上插滿了
根本不知道什麼作用的管子,若不是儀器上的心跳還在嘟嘟跳動,他簡直跟個死人沒兩
樣。
醫生走後,她花了時間消化醫生的說明,發楞地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不知道時間過去多
久,也不知道該去通知誰,伯宇的親人都離開人世了,唯一有權做主的人就躺在他身邊
。
走廊的那頭走來兩個護士在細細低語:「聽說八○四的是同歸於盡,老婆不甘心老公在
外養了個小的,哭鬧著要一起死,好像是老婆拖著老公一起撞車。」
「現在兩個都昏迷,這下誰來收拾?」
「留下來的人買單啊,嘻嘻……」
護士們似乎不知道坐在走道上的她就是她們口中的「小的」,她忽然覺得這一切有些不
真實,從她認識趙伯宇的那刻起,一切都不再真實。或許每個人的一生真的就是一部八
股肥皂劇。
笑語遠去,卻鑽進她耳裡。她是小的?一開始她根本不知道趙伯宇有老婆,直到他們交
往並且同居了快兩年,某次不經意接到「她」的電話,她才知道自己變成了第三者。
一個被矇在鼓裡且愚蠢的第三者,也就是在那個時刻她明白,她真心愛上他了!
林依真坐在醫院走道上摀著面,痛哭失聲起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怎麼會?
哭了一會,林依真擦了擦淚水,無力地靠牆,兩眼失焦地直視前方白色的牆壁,頭痛欲
裂。
他的老婆為什麼想同歸於盡?因為不甘心嗎?還是談判失敗呢?頭痛得更厲害了,林依
真將頭仰起,高沒多少的日光燈刺激她的眼睛。
她忽然想看看趙伯宇的老婆,自從車禍後,她從沒想過要看看她。根據警察的說法,當
時兩人是一起被卡在車輪底下的,但她的傷勢較為趙伯宇嚴重。
林依真走進病房,將病房的門帶上,她先是看了看趙伯宇,確認他的確還在呼吸之後,
才走到隔壁她的病床前。
謝雯菁。她看了掛在病床上的名牌一眼,心中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像憤怒,也像是嫉
妒,更像是苦澀,伯宇昏迷前跟她在一起。
她揭開簾子,強烈的藥水味使她退卻一下,但林依真不允許此刻讓自己軟弱,她走了兩
步,床上的謝雯菁臉部全是繃帶,化膿後的血水浸濡了大部分的面積,她的口鼻罩著氧
氣罩,氧氣供給燈表示正常。
林依真在床邊坐了下來,輕聲地說:「伯宇在妳旁邊,他也受傷了,妳知道嗎?」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她身上也有著跟趙伯宇一樣的儀器,她的血壓比趙伯宇還低,顯示著生命的跳動正在死
亡邊緣,林依真冷漠地看著重傷的她。
「為什麼?妳為何不乾脆地放手?伯宇不是妳愛的人嗎?妳怎麼忍心讓他變成這樣?」
林依真對著她指責了起來,雖然沒有意義,但至少讓她心裡好過些。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儀器的滴答聲像是在替代謝雯菁回答似的,林依真盯著儀器上她的心跳指數。
靜靜的病房裡,這樣的滴答聲帶給她某種安心的錯覺,似乎只要再一下下,趙伯宇便會
隨著這聲音醒來,似乎只要再一下下,謝雯菁便會隨著這聲音死去。
她被這想法嚇一跳,死……這個字毫無預警跳進她腦袋,她怎麼會想要謝雯菁死呢?
想像一旦開啟便無法停止。
或許……某種想法在林依真腦中浮現,若是謝雯菁就這樣死了……
林依真默數著她的心跳。
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林依真不由自主伸出手,懸在氧氣罩的上方,只要把這個拿起來,謝雯菁就會沒命,那
伯宇就會是她的了……
想著想著,她的手已經放在透明的罩上了,林依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有個聲音說著:做啊!她活著也只是阻礙妳跟趙伯宇之間罷了,做啊!
只要她死了,只要她不在了……
做啊!動手啊!
快!
那聲音大叫。
「我會幫妳照顧伯宇的,妳安心地去吧。」她屈服於那攝人的命令。
她把氧氣罩拉起一點點時,手竟然開始抖個不停。冷靜點,林依真告訴自己,只要一下
子就行了……氧氣罩再度往上幾公分。
很好,就是這樣,繼續下去。那聲音說。
林依真差點放開手,但及時穩住,沒什麼好緊張的,只是拉開它罷了,她現在跟死人又
有什麼不一樣?她只是幫她早點解脫。
手再度往上一些。
對……繼續……
這時,謝雯菁插著點滴的手竟冷不防地抓住她!她的眼睛忽然睜個大亮,並且惡狠狠地
瞪著林依真,讓她嚇得放開手,氧氣罩啪地重新罩住,謝雯菁因車禍受傷的口部正一吸
一吐地吐出白色霧氣。
「啊!」她叫出聲,並且把身體往後退,另一手抓著病床旁的欄杆,但謝雯菁只是拿著
雙眼盯著她看。
「妳……放開我!」林依真掙扎著,並且呼喊出聲。
但她的手還是緊抓著,絲毫沒有鬆動,同時謝雯菁臉上的繃帶也脫落了一些,露出焦黑
破損的皮肉,混著一股燒焦的氣味,那是人肉的焦味。
「放開我!放開我!」林依真急得滿頭大汗,顧不得謝雯菁是個受傷的病患,死命地拉
扯著。
然此時的謝雯菁竟然咧嘴笑了!
她的牙齒因為車禍斷裂了好幾顆,上唇也去了一半,左邊的臉皮幾乎磨平,沒有傷口的
地方則是腫脹一片,此時的她看起來恐怖萬分,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活屍。她又扣住她
的另一隻手,破爛的臉孔幾乎貼到林依真的臉。
「呀──!!」林依真拚命掙扎,病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發生什麼事!」值班的護士聽見林依真的尖叫,急忙跑來看看。
這一看還真嚇了護士一大跳,床上原本重度昏迷的女病患竟整個人趴在林依真身上,而
林依真則是大吼大叫地亂踢。
「冷靜點,林小姐,」護士急忙按下呼叫紐,通知其它人來幫忙,她則是拉開謝雯菁及
林依真,「不要再叫了!現在是晚上。」
值班醫生及其它護士趕到,急忙處理眼前一團混亂。
「她……她……!」林依真手指指向被醫生和護士圍住的謝雯菁,「她想殺了我!」
嗶─────!!
此時儀器發出刺耳的聲響,一時值班醫生及護士們迅速推開她,「病患心跳停止了!快
點急救!」
護士訓練有素地開始量血壓及計時,「CPR!」醫生大叫著。
病房頓時成了人類與死神拉据的戰場,林依真則是怔楞在一旁,她心跳停了?謝雯菁死
了?
醫生努力想要讓謝雯菁的生命多留一會,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她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加油啊!妳可要活下去!」醫生也不知在說給誰聽,一邊急救一邊叫嚷著。
五分鐘、十分鐘,時間一直在過去,儀器卻連一下都沒跳動。
此時,忽然──
「啊──!!」
謝雯菁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聲,像是從腹腔深處一口氣發出她所受的委曲及不公平,嚇
得在場的人全部停止動作,連呼吸都忘了。
一時之間沒有人動作,死神的勝利震撼著他們,儀器的刺耳聲再度佔據病房的空間。
謝雯菁死了。
值班醫生垂下肩膀,看了看手上的錶。「十一點三十七分,急救無效,宣布死亡。」
他拉起被單,在蓋上之前看了看謝雯菁,她的臉孔僵硬,眼睛跟嘴巴扭曲大開,隱約使
人感到一股陰森及詭異,醫生連忙蓋上,連同心裡的不舒服一起蓋上。
林依真毫無反應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幾分鐘發生的事讓她腦中一片空白,但嘴角卻輕輕
地,揚起一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
窗外,月亮發出蒼茫的淡淡幽光。
第十天的下午,趙伯宇清醒了。
「唔……」他張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林依真期盼且盈著淚水的臉。「小依?」
「你醒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她終於放下這些日子懸在天邊的一顆心了。
「我……」他發覺他動不了,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感覺好像從很深很暗的夢裡醒過
來,夢中一直有人在呼喚著他的名字。
一個很熟悉卻遙遠的呼喚,是小依嗎?
「你現在受很重的傷,昏迷快兩個星期了,我每天每天都祈禱著,真是奇蹟,上天保佑
!」林依真激動地呼喊著,雙手交握,感激涕零。
受傷?他試著轉動不靈活的脖子,卻引來一陣痙攣,但他連叫痛都做不到。他痛苦地皺
起眉頭,腦部經這一刺激,回想起某些片段,非常模糊。但他還是無法得知自己發生了
什麼事。
「你出車禍了,但現在你醒過來了,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車禍?他為什麼會發生車禍?
「林小姐,」趙伯宇的醫生走了進來,「我已經看過趙先生的X光片,他……」他停頓
了一下,神情怪異。
「他怎麼了?」林依真手心冒汗,醫生的神情使她不安。
「趙先生的復原情況非常好,各項數值都很穩定,只要好好休養,沒多久就能下床走動
。」話雖這麼說,他當醫生到現在還沒遇到過重大車禍的傷患在十天之內就能開口說話
的,他算是第一人。況且他的傷可不是小傷口,趙伯宇送進來的時候是重度昏迷,指數
是3,瞳孔已經放大,就只差一口氣。
全身複雜性骨折高達十一處,左手的手骨還折裂破出皮肉,撕裂傷及擦傷更是多到數不清
,看得讓人膽戰心驚,他跟另一名女傷患一起被送進來,兩人那時因為不宜過度移動,只
好讓他們一起維持車禍發生當時的姿勢:女的整個人護住男人的頭部,她自己承受車輪輾
過下半身的極大痛苦。女人的手一直到昏死都還不放開,當時情況危急,救護人員也就這
樣送了過來。
而他們所流的血一路從救護車上川流到急診室裡,兩個人幾乎快輸光了血庫裡的儲備血液
,但男的活下來,女的卻死了。
醫生的話讓林依真鬆了口氣,只要他能好好活著,其他都不重要。
「那,請好好休息。」
趙伯宇的傷勢如同醫生所說的,很快就能下床走動,只不過要靠拐杖。
車禍一個月後,趙伯宇出院了,林依真為了方便照顧他,搬進了他跟謝雯菁的家。
惡夢……從此展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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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從 203-204-40-111.adsl.static.giga.net 修改文章於 2009/08/11 Tue 10: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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