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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畫 作者:艾迪生 第四幅 舞夜 晨鐘敲響,美術館大門緩緩開啟,二樓窗邊傳來小鳥嘻鬧聲,陽光也照了進來,今天是 我期待已久的一天,因為今晚所要介紹的這幅畫,在好久好久以前,教授就跟我提到過 ,比鬼畫還早,只是那時我還不知道是諾斯達的作品。 一幅會跳舞的畫。 我實在無法想像畫會跳舞的樣子,如果畫框能長出手腳,在地板翩翩起舞,那我非常肯 定是有人在遠處遙控它,只不過,當我遇上牆吻時,我卻不會懷疑是有個女生在牆後與 我接吻,因為我不相信教授會那麼大費周章地整我。 但,那已經不是畫了。 這個想法,自從接觸到諾斯達的畫作後,一次比一次的感到深刻,尤其是今晚的那幅畫 ——舞夜,根據教授說,畫中會有一位女子跳舞,聽到女子那兩個字,我相信一定還會 再遇見那個人。 白衣——我是這樣稱呼她的。 她在畫中,始終穿著雪白色的露肩連身裙,披著一縷薄如蠶絲的白紗,再帶著銀白發亮 的長手套,彷彿是一位待嫁的美新娘,如此的婀娜多姿、美艷動人,而造就白衣外型的 ,就是諾斯達。 如今,我也漸漸體會到諾斯達高深的繪畫技術,可惜的是沒人知道他作畫的技巧、使用 的手法,即使是教書多年的教授依舊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幫我點出畫中的奧妙之處。 諾斯達是一位天才的繪畫家,擅長自創的反畫以及壁畫、沙畫,更會使用許多像是畫中 畫、疊畫……等技巧,在看完舞夜後的那晚,我輾轉難眠,我思考著,除了封他鬼才這 個稱號外,應該還可以給他一個名號。 魔術師。 因為至今的作品裡,如果每個不可思議的地方都要有個完美的解釋,那我只能用諾斯達 在變魔術來說服自己,只不過我想舞夜的奇幻神秘,並不是魔術這兩個字就能說的通的 。 到了午夜,回想起幾個小時前,剛打發走女友的我,心裡充滿著對她的愧疚感,因為欣 賞畫的感覺是必須安安靜靜的,才能領會畫中的意境,而不是瘋瘋癲癲、胡言亂語,而 她在聽到我的原由後,皺著眉和我爭論著,最後女友要我答應她的條件,她才肯乖乖離 去。 借她字畫一下下。 我想她早就打好如意算盤了。 只見她拿著字畫開開心心地離去,我才安心的去找教授,接下來,教授帶著我走到今天 要講解的畫作前,那畫作的大小約略和鬼畫相同,只不過我現在看到的感覺,就像一開 始看到字畫一樣,一臉茫然地感到不知所措,整幅畫看起來全部黑矇矇的,一點圖案都 沒有。 可是諾斯達的畫作是不能用常理來解讀的,越平凡普通的畫作就會越特殊神奇,這是我 看了他作品所領悟出的結論,於是我看著教授等待他的講解。 「這幅畫是諾斯達的畫作裡,最令人贊不絕口的一幅畫。」教授說。 「真的嗎?它的名稱是……」我興奮地望著畫下掛的標籤。 舞夜。 「因為這是諾斯達所有畫作中,最後一幅解開謎團的畫,也是最難發現的畫。」教授說 。 何謂最難發現的畫? 因為諾斯達的畫作老實說都是隱藏的,像是牆吻、字畫,無非都是要用一些特殊的技巧 或方式才能看見畫的本質,他常會利用畫的名字使畫在世人眼裡簡易地呈現,卻暗藏所 有的精妙待人發掘。 討厭的反畫。 如今教授沒有再多說什麼,似乎是要讓我自己猜測這幅畫的特別之處,我也躍躍欲試地 想挑戰這幅如謎一般的畫作。首先,我先從它的名稱下手,舞夜,我心裡懷疑會不會跟 午夜這詞有所相關,因為諧音聽起來是一樣,所以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 「是晚上才看的到的畫作嗎?」我問。 「有點接近。」教授回答。 我點頭。 接著,我再從舞夜所畫的東西來推測,整片全黑的畫,一點其他的顏色都沒有,但是一 片漆黑代表的是什麼呢?是水墨畫嗎?還是畫黑洞?全黑和午夜,我不斷在腦海裡重複 思索著,直至我想起了三個人、一首歌…… 週末"舞夜"別徘徊,快到蘋果樂園來。 「啦啦——啦啦——盡情搖擺。」我小聲哼著。 「想出來了嗎?」教授問。 我搖頭偷笑,有夠蠢的。 「舞夜顧名思義就是跳舞在夜晚。」教授續說:「反過來講即是夜舞,在夜晚跳舞,這 兩句話聽起來是一樣,所以我們不用考慮到有沒有反畫的因素,而這幅畫在當時並沒有 當作是一幅畫。」 我點頭,因為我能理解一幅畫塗得烏漆抹黑的,任誰來看都不像是幅畫作,反像是一幅 失敗的作品然後被作者撇黑,老實說這種情況還挺常發生的,當一個畫家有好的靈感時 ,卻畫不出心中想要表現出的意境,只好將失敗的作品撇黑以免被其他畫家看見而抄襲 。 「慶幸的是舞夜雖然沒被當成是畫,可是它仍是諾斯達的作品,且我們教授也明白或許 是沒找對方法理解它,所以只好把它暫時擱置在倉庫裡,直到……」教授說。 「直到……什麼?」我說。 教授表情面露微笑地說:「直到某晚有個教授忘記東西在美術教室裡,當時在大樓內已 經夜深人靜,一點聲音、光源都沒有,他打開鎖住的美術教室找尋著忘記帶走的東西, 正當他到處搜索的同時,他看見美術教室最後方的倉庫底下閃爍著光線,從門縫中一閃 一閃的七彩光芒。」 「是還有人沒離開嗎?」我問。 「是畫,舞夜!」教授說。 只不過是一幅畫。 「怎麼會?」我又問。 教授解釋:「舞夜,其實諾斯達在這幅畫所使用的顏料是……螢光材質的。」 「所以說是一幅螢畫囉……」我心亂想著。 用螢光顏料所畫出的作品,在光線鮮少的時候就會產生亮光,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但 是要達到連門縫下都會照射出光芒,就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畢竟這樣的亮度可能 和手電筒差不多,而螢光頂多就像名字所說般,如同螢火蟲的亮光。 「所以我只要用手稍微遮一下,就能看到一部分的畫作?」我問。 「不是的,雖說它是用螢光顏料所畫,可是想看到舞夜必須要在兩種情況下。」教授續 說:「晚上,以及全黑的地方,一點光線都不能有。」 「這……未免也太有難度了吧!」我訝異地說。 「所以才很難發現到它啊!」教授將手伸進他那件棕色外套的口袋,他說:「不過看完 後,你會覺得很值回票價的。」 我點頭。 喀! 教授從那件看起來像是有些許灰塵或是頭皮屑的老舊外套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銀白色的 東西,上頭還有紅紅的按鈕,似乎有點像汽車的遠距控制鎖,教授輕輕地按了幾下,原 本在二樓暗黃色的燈光便緩緩熄滅。 原來…… 在這封閉的美術館裡,每到晚上窗戶、窗簾都會緊閉,大門外的鐵門也會拉下,只剩下 一、二樓走廊上的小黃燈,還有廁所附近緊急逃生的標示燈,其餘就沒有其他的光線。 「只剩下這裡有亮光了。」教授續說:「你做好準備了嗎?」 「嗯……」我回答。 喀! 我的眼前瞬間一片漆黑,僅存著剛剛牆壁所反射的殘光,隨著我視線的擺動而移動著, 如今在這身手不見五指的美術館,我只記得舞夜是在我和教授的中央前方,也就在我的 右邊前面,我專注觀察著。 「艾迪生。」教授細聲說著。 「嗯?」我說。 「離舞夜遠一點,看的比較清楚。」教授說。 「好。」我回答。 於是我手往後小心翼翼地揮著,深怕撞到什麼東西,一步、兩步向後退著,站穩後我摒 住氣息安靜地等待,此時一點動靜、聲音和光源都沒有,只能聽到我微微的呼吸聲,連 教授的位置我都無法察覺,我轉著頭四處觀察著,深怕那一絲的小螢光會錯過掉。 片刻後,我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一些形形狀狀的東西皆映入眼中,我看見一個人影 站在我對面不遠處面向一方形物,我想那人應該就是教授以及畫作——舞夜,我們就這 樣靜靜地看著,幾分鐘過去,在這萬籟無聲的美術館中,有個聲音打破了沉默…… 我聽到了,一個女生的聲音。 啦——啦啦—— 起初的聲音有點小,但在這寂靜的美術館裡,一點一滴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有個 女生正在哼著一首小調,她的音色就像白雪一樣純淨,如此輕柔無暇的聲音,整棟美術 館裡回蕩著一名女子的歌聲,她流暢地哼呀哼的!我整個人幾乎陶醉在她美妙的旋律裡 。 嗯——嗯—— 我不知不覺閉起雙眼、晃著頭,這歌聲所表達的情景已經能植入我心中,我被牽引著沉 溺於這世外桃源,是個百花繚繞、蝴蝶翩翩飛舞的大草坪,感覺就像身處在地面上的香 格里拉,或是天空中的拉普達。 故謂之,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正當我沉醉在她那天籟般的歌聲時,她逐漸改變曲調與節奏,有時哀傷如烏雲繚繞,有 時輕快如花鹿奔跑,每個情節都哼的恰到好處,尤其是某個高音部分突然地轉音變調, 使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如同餘音繞樑般三日不絕,重複地在我心裡播放著。 會是她嗎? 此刻,在黑暗之中,一道光芒從舞夜照了出來,我緩緩睜開眼,那光亮已經能媲美探照 燈,但不刺眼反倒柔和,又像是許多細小的顏色顆粒組合而成,投射在地板上形成眾多 色彩旋轉著,發散、不停地發散光芒。 而歌聲也不斷地持續著,且在不知不覺中似乎還多了些許樂器的聲音,有簫聲、笛聲 ……等管絃樂器,以及鈴鼓、響板……等敲擊樂器共同伴奏著,光是音樂在心中所產生 的情景就如此美了,更不敢想像還會有女子在跳舞。 果真,不給我喘息的機會就來了。 我嚥了一下口水,眼睛瞪大大地看著舞夜,因為一項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正映入眼簾,只 見一隻發著銀白亮光的手指從不遠處的畫中憑空竄出,彷彿是透過了水面在舞夜這幅畫 裡產生一陣陣的漣漪,緊接著細長柔纖的手臂慢慢地伸出,那帶著銀白手套的玉手滑順 地舞動著。 如今,舞夜的光芒越來越大,往畫框外擴散著,直到牴觸了地面才停止,現在整面牆直 立見方發著亮光,地板則是閃爍著七彩顏色,此刻那伸出畫框的雙手像在指揮交響樂般 揮舞,手的姿勢婉轉挑撥,在彈指間點出許多亮晶晶的粉末灑落滿地。 「哇……」我讚嘆著。 那亮晶晶的粉末彷彿是一顆顆銀河中的小慧星,只要那手指輕輕一彈、一撥就有一顆飄 向遠處,途中還不停地散落更多七彩光粒,直至它們落到地上後,便形成一小點發著微 光的星星,久而久之已經多到能舖成一條星光般的大道。 此時在看完這美不勝收的表演後,音樂與歌聲也默默地寂靜,整座光牆也只剩下邊緣帶 有光亮,那雙銀亮擺動的手成為了在場的焦點,彷彿壓軸現在才開始,漸漸地除了手臂 外,一雙白嫩發光的美腿緩緩從畫中探出,輕飄飄似的勾勒著白裙,像在挑逗我們一樣 ,突然間一位像仙子般的女子從舞夜中跳出。 她全身散發著光亮。 白皙紅潤的臉蛋,桃紅水嫩的嘴唇,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那細長微翹的眼睫毛眨 啊眨著,不是她還是誰? 白衣。 當她躍出畫的那一剎那,我能感覺到時間都靜止了,那畫面停留在永恆,一位發著光的 女子飛在半空中擺出極盡美麗的姿態,她舞著身軀,一腳挺直、一腳彎曲,一手抬高、 一手低放,高貴脫俗地飄揚在半空中。 啦——啦啦—- 這時在她著地的瞬間,她那美妙的歌聲與配樂一同齊放,如瀑布般湧洩,無論是時間或 是動作都掌握的十分完美,那一刻,我感到非常大的震撼,實在沒看過這麼精采的表演 。 而我就這樣看的目瞪口呆,眼前那位美艷動人的白衣哼著歌曲飄出畫後,向前墊兩步輕 踩在閃閃發亮的星光大道上,用她那柔如水痕的身軀,搭配著音樂,舞動著四肢,所到 之處皆散落光芒的種子,然後掉落到地板上又形成一幅發光的圖案。 我見她的一舉一動、一收一放的舞姿,完全不像現代人會跳的舞蹈,尤其是那水蛇般的 細腰,縱使在這風平浪靜的美術館裡,她的裙擺久飄不下,不斷地搖動,腳步也一直變 換。 接著,她全身散發著光亮,輕飄飄地旋轉身子慢慢向我靠近,白衣每轉一圈回正,她那 白皙的臉蛋總是能面對著我並微笑著,然而我感覺到我附近的地面也漸漸發著光,彷彿 是為了使她光鮮亮麗地到來。 幾步後,白衣走到了我身旁,我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唱歌途中的吐換氣,都微微的吹在 我臉上,還有一陣陣的香味,她現在在我周圍慢步,一隻手繞著我身體撫摸著,她的歌 聲似乎在對我傳達著訊息,而我的眼神始終離不開她。 美若天仙。 轉眼間,她站在我面前抬起了左手等待著我的邀請,白衣羞澀地用大大的眼睛盯著我瞧 ,我雖然對跳舞一竅不通,但還是緩緩地伸出右手握住了她,因為這是個很難抗拒的吸 引。 啊,暖暖的。 我不敢相信握著她的手是有溫度的,我猜想著是否我的資訊太過於落後,現在的投影機 能做到這種地步?藍光也不可能吧!總歸來說,這還是一幅畫啊! 她牽著我的手往前開始移動,前後後,前前後,用奇妙的步伐走在星光大道,突然我聽 到了一句話,白衣說:「跟著我。」 如銀鈴般的悅耳聲音。 她拉著我如同兔子般活潑跳動著,像在跟我玩耍一樣卻又有感覺像在整我,無預警地拉 著我轉圈圈,白衣露出笑容勾著我的手,我看著她那銀白發光的身軀,想必我的臉上被 光反射的像鬼一樣吧。 卻很滿足。 此刻,我們兩人似乎已經成為世界的中心,我的眼裡只有亮光與她,她的眼神也離不開 我,我們一起跳著奇特的舞蹈,有時是她一個人獨舞,有時是她牽著我合跳,就在這充 滿七彩光亮的世界。 大約過了幾分鐘後,音樂聲變得不像之前那麼地輕鬆活潑,反倒有點平靜安穩,銅板、 鈴鼓已不再演奏,彷彿是一切進入了尾聲,如今,白衣也不再是用哼著了而是改用唱的 。 如此的清脆悅耳。 她放開我的手,獨自一人站在這亮光所形成的舞台中央,她唱著某種方言歌曲,雖然我 聽不太懂,但從她眼神中流露出勿忘我的情感,像是少婦在等待情郎的感受,充滿許多 無奈和惆悵。 緊接著歌聲越來越小,光線也越來越黯淡,我看著她那逐漸退去的身影,舞夜就像黑洞 般,把所有的亮光慢慢地吸收,最後,白衣與所有的亮光一同消失,回歸於畫中,留下 了難以外懷的我。 喀! 教授按著遙控器,美術館裡又漸漸回到那寧靜、淡黃色的世界,我站在原地發著呆,望 著剛剛還是一片亮麗的地板,現在卻變成平常無奇的花紋瓷磚,教授在舞夜前向我招著 手,我稍微猶豫了一下,才走了過去。 「你看!」教授指著畫說。 我抬起頭來看著舞夜,只見原本應該是全黑的畫作,竟然多了好幾個人待在像宮廷的地 方,他們頭戴高帽、衣冠長袍,服裝衣著貌似古代的達官貴人或是紈絝子弟,皆是一桌 桌的坐在台下,身旁都有幾位丫環在一旁伺候。 台上則是舖成鮮紅的地毯,上頭雕畫著許多鳳凰、花瓣……等裝飾,屋頂還有紅花、白 花、燈籠掛著,而白衣一人在台上面嘴巴微張像在唱著歌,身體彎曲跳著舞。 「啊……」我驚嘆著。 想不到我才看不到幾秒,那畫又緩緩變成一片漆黑,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白衣果真是從畫 中跳出來表演,她那不同於常人的氣質、感覺,果然不太像現代人會有的,現在我只能 默默的回想那曼妙的舞姿。 好想再看一次。 「艾迪生,其實這幅畫是有一段故事的。」教授說。 「故事?」我問。 「是有關於諾斯達女朋友的故事。」教授續說:「在幾年前諾斯達大一升大二時有和同 學與教授們出國遊玩。」 「真好……」我羨幕地說。 「在那時他們是去大陸的蘇州、杭州。諾斯達就是在那次回來後,就交了女朋友了。」 教授說。 「交女朋友跟去大陸有什麼關係?」我問。 「因為他在大陸聽到了一個傳說、故事,那趟旅程回來後,有個很喜歡她的女學生鼓起 勇氣向諾斯達告白,而諾斯達說他已經有交往中的對象,拒絕了那女學生。」教授解釋 。 「那……他女朋友是誰啊?」我問。 「故事中的女主角。」教授說:「所以才有人說他和鬼交往。」 「那故事中的女人會是白衣嗎?」我猜想著。 「其實那故事我也不太清楚,那是諾斯達在杭州私底下打聽到的。」教授續說:「老實 講在去大陸的那段時間,諾斯達都變得怪怪的。」 「是喔……」我說。 此時,一個耳熟能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啦——啦啦—— 我搖頭。 一位女子哼著歌,邊走邊跳的朝我們這走來,手裡還抱著一幅畫作,雖然她唱的歌並不 會多難聽,但在剛剛才看完舞夜的情況下,我想任何的歌聲暫且都還打動不了我。 「不好玩,不好玩,不好玩。」她連說了三次,然後將手上的畫作遞給教授。 「教授,幫我放。」我女友說。 這傢伙…… 「艾迪生,艾迪生,你們剛剛看了什麼畫啊?」女友問我:「怎麼一片黑壓壓的?」 「黑壓壓是什麼形容詞……」我說。 「就……」女友用手指抵著嘴唇思考著。 我見她想不出來,於是從教授手中拿起字畫,我走到該掛上它的牆邊,女友也一路跟隨 著我,我小心翼翼地將字畫掛好,幸好她還知道要把字畫變回諾斯達的簽名,不然我就 要好好臭罵她一頓了。 「啊啊!我想到了。」女友高興地說:「就不是很多人回話都是『黑壓!』,所以黑壓 壓比黑壓更厲害!」 我搖頭,有夠愛亂掰的。 「黑壓壓就是形容很黑的意思。」我解釋。 啪! 想不到我話才一說完,女友大力地打我肩膀一下,她說:「阿我的意思不就這樣!你還 故意問我。」 「黑壓!」我說。 「幼稚耶你!」女友勾著我的手問我:「快說嘛!剛剛那幅畫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就是一幅很不可思議的畫……」我皺著眉頭道:「有女生會跑出來唱歌、跳舞。」 「少林功夫加唱歌跳舞?」女友俏皮地說。 「唉……」我嘆氣。 兩個長得如此相像的人,她們的言行舉止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或許各有各的好 ,假如諾斯達看到有人跟白衣長得一模一樣,但個性完全相反,我想諾斯達一定也會考 慮要不要下筆來畫了吧。 「你在笑什麼?」女友捶了我一下,她說:「我感覺的到你在笑我。」 「那妳感覺的到這次樂透開幾號嗎?」我問。 「想得美呀!不告訴你!」女友笑著說。 今晚,我們兩人就坐在舞夜前的地板上,我將那不可思議的流程從頭至尾的說給她聽, 當然,如果她問的是第二幅的話,我就不可能據實稟告了…… 未完~ 待續 第五幅 羅生門(上)借屍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8.73.182
shanloveken:加油加油!! 08/02 16:27
shanloveken:我變成你的粉斯了XD 08/02 16:40
addison90279:加我自己也是自己的粉絲,兩人就不寂寞了!^0^ 08/02 17: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