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ddison90279 (addison)
看板marvel
標題[創作] 鬼畫 第八幅 計畫
時間Tue Aug 5 23:09:09 2008
鬼畫
作者:艾迪生
第八幅 計畫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躺在地板上,背部感到冰冰涼涼,我緩慢地張開眼,發現自己已經
回到鬼畫裡,週遭依然是昏黃黯淡的燈光,照在一幅幅諾斯達的畫上,我輕輕的動一動
手指,摸著褲管,全身沒有一處是溼透的,衣服也神奇的換了回來,難道,是我在作夢
嗎?
我施展剩餘的力氣想辦法讓自己站起來,雙腳不停地顫抖,像剛跑完一千六百公尺的測
驗一樣,有點腿軟、有點無力,我雙手壓著膝蓋,頭朝下、彎著腰看地面,腦袋裡始終
徘徊著落水時筱茹對我的呼喊。
艾迪生、艾迪生。
在低頭沉思的同時,一樣白色的東西掉了下來,似乎是從我頭髮上滑落的,左右飄擺。
一片,茉莉花瓣。
我哼了一聲,心裡增添許多信心,然而不知不覺,我又再聽到那呼喊聲。
艾迪生。
豈料我頭一抬,從臉龐眼淚滑了下來,我看著前方,哭的不是我,是她。
我女友正哭哭啼啼的走在教授前面往我這奔來,她的神情一點都不像白衣說的,那麼邪
惡、那麼可怕,只見她快步走到我身旁,一股腦地就向我這撲來,而我好不容易站起身
子,又再次躺平。
「嗚——我聽教授說完後,好擔心你回不來啊!」女友倒在我懷裡哭訴著,口齒不清的
說:「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
我見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我感到非常心疼,但我的手並沒有搭上她肩膀,因為除了心
疼外,我還有點害怕。
我保持著一定程度的接觸,安撫著女友,等她冷靜些許,我望著這時才溼透的衣服,我
稍微推開她肩膀,我說:「先讓我起來好嗎?地板很冰呢!」
她邊擦眼淚邊點頭。
接著教授扶我起身,搖搖晃晃的我好不容易站穩後,看著女友和教授的表情,老實說,
我真的不曉得要怎麼面對他們才好,待在羅生門裡發生的那些事情,使我和他們之前和
睦的感覺早已不在,我心裡十分徬徨。
不過,當我再看見那地板上的白花瓣時,我緊握拳頭,一切還是要照計畫進行。
「我在羅生門裡面多久了?」我問。
「兩天多,出來後昏迷了近三小時。」教授說。
「那跟羅生門裡的時間一樣啊。」我心想,我又問:「今天星期幾啊?」
「星期六。」女友睜大哭紅的雙眼,看著我說:「你幹麻問這些啊?」
我遲疑了一下,笑著說:「這不是個昏迷起來的人該問的問題嗎?」
「好了,好了,天快亮了,有什麼事等天黑以後再說吧!」教授催促地說道,然後又走
回那熟悉的位置望著鬼畫,而旁邊勾著我手的女友,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一大堆問題想問
我,幸虧托教授的福,我逃過了一劫。
不久,陽光照了進來,大門也緩緩拉起,星期六、日這兩天和往常一般,人潮依舊是人
山人海,按照我和筱茹的計畫盤算,在等待星期一的來臨前,我所剩餘的時間不多了,
必須要在這僅有的空間裡找出妄夫石的下落。
首先,從諾斯達的畫作著手。
鬼畫、牆吻、字畫、舞夜、羅生門。
這五幅畫每一幅的特性都不同,假如妄夫石真的在鬼畫裡面,那是真的在鬼畫,還是在
鬼畫裡面的其中一幅,亦或是我目前處在的環境之中?於是我在星期六的晚上,巡邏了
整個鬼畫裡頭。
可惜,沒有半點蛛絲馬跡,連個小石子都沒看到。
看來,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那五幅畫中,鬼畫,畫中畫的手法,諾斯達的鬼畫不停的在
漩點重複,我望著鬼畫,找了好久,頭都快暈了也看不出哪裡有蹊蹺,且,我處在的鬼
畫裡都找不到任何線索了,更何況是畫中畫。
至於第二幅牆吻,我見教授一直在附近徘徊,我豈敢直接去吻牆讓白衣呈現,且,如果
妄夫石在牆吻裡,那對我來而言可是個大工程,因為我可能吻到口水都沒了還找不到妄
夫石。
接下來的字畫、舞夜、羅生門,我想這三幅畫裡,羅生門我應該是不用多費心思在上面
,如果妄夫石真的在羅生門裡,白衣是不會不知道的,其中來到我最懷疑的一幅畫,一
幅能夠依循想法呈現出心中的畫作——字畫。
於是我悄悄的將字畫從牆上取下,過程中我一個不注意使框邊碰到了牆壁,整幅畫微微
一震,原本彩色的沙子是黏好諾斯達的黑筆簽名"NOSIDDA",瞬間被這震動一晃便全
散掉了,
「啊!糟糕!」我驚訝地說。
我趕緊檢查字畫被敲到的地方有沒有損壞,我用手摸著畫框邊緣逐一搜尋,想不到竟然
摸到一處圓形凹痕,我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如同在鍵盤上打字的力道,會讓
一幅保護妥善的畫作損傷。
我看著一粒粒散落在畫框底邊的沙子,我心想:「咦,我記得這黏性沒那麼容易掉啊!
」
此刻在我十分著急的時候,站在鬼畫前的教授看到我拿著字畫搖來搖去的,他觀察我一
陣子後,雙手插進外套口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往我這裡走過來,而我之所以在搖字
畫的原因,是因為我現在無論想什麼,字畫都排不出我想要的圖案。
「怎麼會呢……」我集中我的心思,專注的想像。
我使勁地搖著手上的字畫,每粒彩色的沙子都像在河邊淘金一樣聚聚散散——果真是一
盤散沙,我眼看教授一步步向我靠近,我著急地用肩膀擦拭我臉頰旁的汗水,我煩惱的
不是找不到妄夫石,是不知道怎樣跟教授交代。
「艾迪生,你在做什麼?」教授問。
「這……我……」我停頓一下後,尷尬地說:「字畫好像怪怪的。」
「來,我看看。」教授從我手上接過字畫。
我站在旁邊看著教授開始晃動字畫,想不到一件神奇的事發生了,在字畫裡的沙子彷彿
和教授有心電感應似的,依序排成教授心裡所想的兩個字。
測試。
多麼的淺顯易懂。
「字畫哪裡出問題了?」教授拿著字畫,對著我說。
「咦……」我看著字畫,啞口無言。
然後教授將字畫交還到我手上,想不到我才一握住字畫,字畫裡頭的沙子瞬間失去黏性
,"唰"的一聲,全部又慢慢滑落到畫框底部,我不知所措地轉頭看著教授,教授則是
深深的皺起眉頭。
教授指著字畫說:「字畫算是諾斯達的畫作裡面,最有靈性的一幅畫。」
「靈性?」我問。
「因為它能感受到握畫者心中的思考。」教授按住我肩膀道:「字畫,雖然可以顯現出
任何握畫者心裡所想的事物,但是它主要表現的主題是什麼你知道嗎?艾迪生。」
我搖頭。
教授回答:「那就是它的名稱。」
字。
諾斯達的每幅畫作都是展現出不同的美感,鬼畫,層次之美;羅生門,真實之美……等
,那字畫要表達的就是……
文字的藝術。
不管中國多少年的文化傳承,畫與文字始終是息息相關,山水畫、水墨畫、油畫……甚
至小學生的彩色筆塗鴉,都結合了文字,有些畫作的作者在畫旁會題詩,會寫詞,會留
言,而一幅畫的精髓就在它的名稱,可見字和畫早已相互融合。
以平常來說最容易接觸字與畫的藝術就屬書法了,而諾斯達又將其加入西方文化,像是
他的名字NOSIDDA,在字畫裡,諾斯達心中想表現的是——英文字母以標楷體呈現的簽
名。
所以說字和畫是很難去切割的,故此,只要融會貫通藝術的根本,理解任何有形、無形
的姿態美,就能夠將一幅畫看成文字,一個字理所當然也能看成一幅畫。
像是,鬼。
教授續說:「艾迪生,你可能想到字畫不願意或不能顯出的人、事、物,也許……你必
須要換個方式。」
「方式?什麼方式?」我問。
教授道:「將你所想的……」
用文字表示。
「文字……有什麼文字能……」我腦中產生一團團的疑惑,像一滴墨點到一碗清水似的
,不斷擴散宣染著我的思緒。
我知道單純的默想"妄夫石"是絕對錯誤的,畢竟字畫連我現在想其他東西都無法替我
顯示,由此可知它一定知道我心裡有個重要的底——妄夫石,也許我想這是諾斯達保護
妄夫石的機制,他肯定算到魅姬也會動心思到這幅畫上來,這時我不禁想到,要是魅姬
已經比我早一步得到字畫,解開字畫之謎的話……
不,不可能,前提是除了我和教授外還有誰碰過這幅畫?魅姬曾拿過嗎?腦海中不停地
回想一幕幕關於字畫的景象,終於讓我發現了一件事……
"借她字畫一下下。"
"我想她早就打好如意算盤了。"
「啊!」我大力晃動字畫。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字句、詩詞啊?」教授問。
正當我喃喃自語氣憤著被魅姬搶先一步時,突然聽到教授這樣說,使我心中冒出了幾段
詞句,難不成教授也是諾斯達畫來幫助我的?
在羅生門裡,我記得一段歌詞。
於是我平穩地扶住字畫,在心裡想著那兩段詞,接著慢慢的、慢慢的,晃動它,一粒粒
的沙子從邊框開始聚集在中央,畫紙下的液體也不斷到處流動,直到它依附在畫紙上,
產生黏性,各種顏色不一的細沙逐漸一個個找到自己所屬的位置。
「呃……」我看著字畫,的確它形成了一幅畫,不過和我心裡想的似乎有很大的距離。
此時,我還在理解字畫中的含意時,一道道閃光閃過我眼前,轉眼間我便知道那不是外
在的光線,是一種意識,如果說我們能將想法傳達給字畫,那字畫也能依樣畫葫蘆傳達
給我們訊息。
當然,只有握畫者和字畫才能相互溝通。
我腦海裡不停地接收字畫傳送給我的畫面,我漸漸地明白妄夫石的下落,而教授還是一
樣在一旁目不轉睛盯著字畫呈現出的假情報,幾分鐘後,這一切的迷團,在字畫給我的
最後一塊拼圖下,拼湊出了答案。
我將字畫交還教授,教授問我說:「你剛想的是什麼?怎麼會跑出這幅畫?」
我撒了個謊,對教授說:「這可能是諾斯達未曾公開的一幅畫吧!」
「這……」教授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字畫。
我接著說:「教授,我在拿字畫的同時,心裡已經有個想法了,我想我應該知道這幅畫
的奧秘之處,不如給我個幾天,等我參詳出來後,我再通知教授。」
教授聽了以後,微微一笑道:「唉,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對諾斯達畫作的理解比教授
我還快,果然我這段時間的教導沒有白費了……哈哈,好,那艾迪生這幅畫就交給你囉
。」
我點頭。
教授把字畫掛回牆上,雙手插著口袋緩步離去,我看著美術館大廳的時鐘,天色即將要
亮了,我想還是必須等到星期一才能做個了斷,於是我伸出手握著牆上的字畫輕輕擺動
,一瞬間沙子又排回諾斯達的簽名,然後我就回到原位,沉沉睡去。
隔天,星期一,一週裡唯一一天美術館沒有營業的日子,不過我並沒有如預期地在筱茹
打掃的時候醒來,因為可笑的是在羅生門裡過著有鬧鐘的生活,在鬼畫則是要靠運氣和
意志才能湊巧睡醒。
這夜晚我起的很早,也可能是我在鬼畫裡的最後一個晚上,我站在字畫前搔了搔頭思考
一個問題,假如我把望夫石摧毀了,那諾斯達的神奇畫作是不是會玉石俱焚呢?我豈不
是也一併消失或死去?我嘆了一大口氣,這是如此矛盾的事,卻非做不可。
喀!我拿起字畫,扶平在手上望著它,回想起昨晚字畫告訴我的事情,其實妄夫石的的
確確是在鬼畫裡——我身處的地方,而且和鬼畫中的每一幅畫作都有關係。
畫的特性。
如果,我將鬼畫的特性抽出,牆吻的特性抽出,字畫的特性抽出……等,再使其全部融
合,就是得到妄夫石的辦法,所以白衣才會說諾斯達創作的每幅畫都有它存在的目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鬼畫放在地板上,我回頭看著教授冷冰冰的眼神,想必他現在肯定還沉
睡在夢鄉,我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找到妄夫石。
首先,字畫是能顯現出心中所想的一切,鬼畫的特性是畫中畫,所以妄夫石在字畫裡面
是無庸置疑的,再來就是如何將它取出,這必須用到其他畫的特性,依照字畫給的指示
和依循我計畫的步驟,我得要把字畫畫框上那層厚厚的防護玻璃取下。
因為牆吻的特性是吻,假如我沒拆下玻璃,我是要怎麼吻呢?
我雙手大膽地壓在玻璃上,原本透明發光毫無污垢的玻璃,印上了我兩個大大的手掌,
我打算像拆一般房間的窗戶,上下移動鬆脫卡榫接著再拿出玻璃,豈料我晃動著玻璃數
分鐘,發出些微嘎嘎聲響,我始終無法拆下玻璃。
「我該打碎它嗎?」我坐在地上熟慮著。
「哧!」,我輕嘆一聲,看來打碎是行不通的,要是我打破字畫的玻璃,教授百分之百
會被我吵醒,這樣子不但麻煩增加許多,更別說是找妄夫石了,連計畫都沒辦法實踐,
於是我又再試了幾分鐘後,見沒有進展我便朝其他方向準備。
教授。
舞夜的特性是暗。所以我要把所有的光源全部關掉,就跟看舞夜一樣,不過是否會有個
女生跳舞拿給我妄夫石我倒不得而知了,我站起身子,惦起腳尖,如同小偷鬼鬼祟祟的
,一步、一步走向教授。
我嚥了一口,只要越靠近我的心裡越緊張,我看著他那件棕色外套,由平常他的習慣得
知,他所有的東西幾乎都放在那件厚重又有怪味的外套口袋裡,不過燈光控制的遙控器
在左邊或右邊的口袋我就真的要猜一下了。
我偷偷摸摸的伸出手在教授左邊的口袋裡探索,我盡量不接觸到他的外套,以免他一有
感覺驚醒,那我可就糟了,我忍受著外套不舒服的異味摸索著,「嗯?」,我摸到一個
硬硬的、平滑的東西,我拉著細細滑順的圓柱狀物品,緩慢地抽出口袋。
一個T型木製品。
「這東西挺眼熟的。」我心想。
我見左邊口袋已經向內凹陷空無一物,我再換手伸進教授右邊的口袋,這次就比較困難
了——因為教授站的動作,我側著身找尋一會,幸好沒過多久第一個拿到的就是燈光控
制器,不然我這姿勢再持續下去腰可能就閃到了,然後我將兩樣物品拿回字畫旁,我看
著像汽車遠控鎖的燈光控制器,雖然現在除了妄夫石外,最難拿的東西已經到手,可是
下一步卻無法行動。
畢竟使用它關了燈,什麼事都做不著。
到頭來,我還是要先拆開保護字畫的那層玻璃,於是我絞盡腦汁思考著,玻璃、拆玻璃
,正當我感嘆怎麼會卡在這關時,伸出右手真的想一拳打破那彷彿在嘲笑我無能的玻璃
時,我看見了燈光遠空鎖旁的……
T型的木製品。
我腦袋裡回想起它是一個鑰匙,開羅生門的鑰匙,我將它拿起在手上把玩,想當初教授
是如何用它打開羅生門的,是長的那方插進鑰匙孔,上下兩邊再卡著卡榫,我摸著字畫
,難道它也是要這樣開嗎?那鑰匙孔在哪呢?
叩!我一個不小心將木製品敲到畫框。
「呃……」我沉寂數秒後,心想:「你這鬼才不會那麼神吧……」
於是我趕緊拿起字畫,沿著邊框摸著,找尋昨天以為是我敲到的凹洞,如果我沒猜錯的
話,說不定那是個開啟字畫玻璃的關鍵,果然我在右上角處碰觸到一個圓形凹痕,大概
不到一公分的深度。
「我該怎樣插進去呢?」我心想。
我將字畫反面放置,瞧著T型鑰匙的三個尖端,唯有最長的那根前端是半圓形的,於是
我不加思索兩指按住木鑰匙,"喀"一聲T型木鑰匙就穩穩的卡在畫框的凹洞上。
我把字畫再轉回正面,以免等等玻璃鬆脫沙子都掉光了,我兩腿盤坐,字畫放在兩邊大
腿上,左手扶著玻璃,右手伸到右前方,像轉螺絲起子似的,旋轉著T型鑰匙。
刷!
想不到我才轉個兩圈,眼睛一眨,原本是透明無暇的玻璃,一瞬間變成一粒粒細小的沙
子,全部掉落在字畫中,那情形好像是抓一把沙子丟在半空中一樣,而我呆看著字畫。
「這……個情況是對的嗎?」我皺著眉頭心想:「可能籠統來說……玻璃好像也是沙子
製成的吧……」
於是我不再細想,現在絕大多數的條件都已經達成,我拿起燈光遠距遙控鎖,上面有三
個紅色的按鈕,我按下了第一個,二樓一部分的燈光熄了,接著我再按第二個、第三個
,咖!咖!兩聲,如今彷彿又回到看舞夜的黑色世界。
我握著大腿上的字畫,這時我心裡想的不是別的就是妄夫石,在一片漆黑下,字畫裡頭
起了什麼變化我是不得而知,但是看一幅畫,有時候閉上眼也是能感受的到——牆吻的
經驗。
我闔上雙眼,算是又進入另一個黑色空間,不過和剛剛不同的是,在我斜前方,有一股
亮亮的,發著像螢火蟲的光芒,由小變大,由暗變亮,我的嘴不由自主的,慢慢的往那
裡吻去。
很冰冷。
在我吻的過程中光線越來越強,我抬起頭張開眼,用左手稍微擋住字畫中散發出強烈的
綠色光芒,有個東西如拳頭大小的形狀在字畫的正中間,而我身後也照射出些許光亮。
我回頭一看,一位發著光身材曼妙的女子站在我後方,她淺淺對我一笑——是白衣,似
乎是因為我關上燈,所以連舞夜也開始表演了,只見白衣舉起手來指著一個地方。
羅生門,由假變真。
我立刻明白一件事,憑我的雙手是不可能取出妄夫石的,因為還有羅生門的特性沒用到
,我起身,一手拿著T型木鑰匙,另一手扶著字畫,我走到羅生門旁,白衣跟在我後面
,她的亮光剛好能照亮整扇羅生門,我就能清楚的尋找鑰匙孔。
咖啦!
我將木鑰匙插在門上,轉開羅生門後,一手拉開它。
然後我看著羅生門內,跟第一次看到的景色一模一樣,竹屋、竹椅、石階……等,我還
以為會看到我和白衣兩人在羅生門裡,彷彿是哈利波特的劇情,接著諾斯達把妄夫石塞
進我的口袋,我再摸摸褲子就有了。
我實在是想太多。
當我準備轉過身想問白衣時,我眼看她的身體瞬間如霧般散去,週遭突然又回到一片光
亮,我驚訝地瞪大眼,看著前方教授手上握著燈光控制器,他生氣地直視著我,不發一
語便把手中的燈光控制器大力一甩丟到一邊,啪啦一聲燈光控制器整個碎裂,教授向我
這衝來。
教授咬牙切齒地怒道:「艾迪生你不能這樣做!」
教授他兩手抓住我手中的字畫,而我當然不可能給他,我和他開始拉扯起來,我看著字
畫上的亮光一秒一秒黯淡,我知道再過不了多久它就會熄滅,表示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
了。
教授使勁全身力氣,表情猙獰的說:「艾迪生你快放手!」
「不!不行!」我堅持地拉著。
那想到我快搶贏時,身體不自覺向後退著,我一股勁力過強,右手往後一拉,叩!好大
一個聲響,我右手手肘撞到我身後那扇羅生門的木門,痛楚一至,我一吶喊便鬆了拉這
字畫的手,此時,教授的力道一時間沒有其他力量相互抗衡,他整個人的身體飛了出去
,他抓著字畫後退了兩、三步,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連同字畫掉進羅生門畫中。
我看傻了眼跌坐在地板,眼看妄夫石沒了,教授也沒了,我現在到底該做些什麼好?難
不成我也要進去羅生門中嗎?
此刻,一道光從羅生門中透了出來。
噗通!
一顆發著綠色亮光的石頭彈出羅生門,還在羅生門面上產生陣陣漣漪,我趁著那石頭快
掉向地面時,向前彎著腰一把抓住了它,雖然我的手掌覆蓋住石頭大範圍的面積,可是
仍難減它耀眼的光芒。
「難道……由假變真,這就是妄夫石嗎?」我心想。
未完~ 最後一幅 第九幅 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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