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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ddison90279 (addison) 看板: marvel
標題: [創作] 鬼畫 第五幅 羅生門(上)借屍
時間: Sat Aug  2 17:56:31 2008

鬼畫


作者：艾迪生


第五幅 羅生門(上)借屍

羅生門，代表的意思是事情的真相被扭曲、模糊，就如同諾斯達的畫作一樣，不過今天
的這幅畫比之前所介紹的更加神秘，因為它被一塊大黑布覆蓋著，一點都看不見裡頭畫
的是什麼。

起初我根本不知道有這幅作品，因為它並未公開展示——由它被遮住就能知道，而我每
次經過都稍微偷瞄了幾眼，卻不曉得它也是一幅畫，還記得教授在半小時前告訴我＂在
羅生門前等他＂，我就這樣默默地望著這個大大的黑布發呆，直至教授的到來。

至於我為何知道這黑布後方是羅生門呢？其實我也只是猜的，畢竟逛遍諾斯達的作品找
不到一幅叫羅生門的，當然，我也沒有笨到以為羅生門是一扇門，所以除去了任何可能
的地點後，就剩下這裡了。

如今等待許久，教授終於緩緩地走來，他走到羅生門前一手握著黑布，另一手插著腰，
似乎準備隨時都要把羅生門公諸於世，而一大片黑幕下，我站在一旁，即使我沒看過這
幅畫，從黑布涵蓋的高度和寬度看來，第一個直覺就認為這作品應該不小。

「艾迪生啊！」教授站在我身旁說道：「你覺得這幅畫為什麼要把它遮住呢？」

又是那一貫的開場。

「嗯……是畫不好嗎？」我說完後，沉思幾秒立即搖著頭，續說：「不對！不對！諾斯
達怎麼可能會畫得不好，難不成……這幅畫是十八禁的？內容太過於暴力、血腥？」

教授搖頭，他說：「你應該看過一部電影叫做……哈利波特。」

我點頭。

「裡面有個鏡子會讓人看見自我心中最渴望的事物。」教授說。

「呃……難道羅生門也是這樣？所以才蓋住不讓人們看到，怕大家會沉溺其中？」我問
。

「是有點接近，不過你認為一幅畫能包含的了所有人想要的事物嗎？」教授說。

「不太可能……」我回答，但心裡又想：「諾斯達不會是畫錢吧？」

有錢能使鬼推磨阿！

「沒錯，因為諾斯達沒有像哈利波特裡頭一樣有魔法，所以諾斯達就畫了自己想追求的
東西。」教授說。

一個女人。

「啊！不會是她吧……」我滴咕著。

白衣。

那有如天仙般的可人兒，原來諾斯達對白衣如此地著迷，雖然我或許也是，只不過我想
不到白衣的影響力對諾斯達這麼大，我回想起至今講解的作品中，破半數大多是和＂她
＂有關，牆吻、舞夜到現在的羅生門。

她，到底是誰？

教授看著我說：「艾迪生那你知道諾斯達畫出自己心儀的對象，為什麼又要將它蓋住呢
？」

「因為畫得比真人好看嗎？怕本尊女友吃醋？」我笑著說。

「嗯……還是有點接近，你從畫作的名字下手想看看。」教授提示我。

「羅生門……」我思考著。

羅生門的意思我是明白的，那其實是一部很老的電影，敘述著人們為了各自的利益，不
惜說出各種謊言來扭曲真正的事實。那是否畫中的白衣被諾斯達惡搞畫得很模糊？還是
畫得很醜陋？我苦笑著，那還要看嗎？

「想出來了嗎？」教授問。

我搖頭。

「我來解釋吧！羅生門就是謊言之門，諾斯達將裡面畫成虛偽、不實、假象的世界。」
教授接著說：「且為了怕那世界影響到看畫者，以及怕＂她＂跑出來……我們才把畫給
蓋住，甚至鎖了起來！」

「什麼謊言？世界？還有她？」我滿肚子疑惑地問教授：「這是畫不是嗎？那為何要鎖
起來？更何況怎麼可能會有人跑出……」

話說到這我便沒再講下去，因為很明顯地，諾斯達的畫的確是有人跑的出來……誇張的
是還在我面前跳了舞、唱了歌，這些皆是我無法否認的，於是我只能啞口無言地等待教
授繼續說明。

「我知道我這樣說是難懂了點，等下你看到畫應該就能比較明瞭，可是……」教授停頓
些許後，續道：「可是我現在還是必須再說的複雜點，因為當加入反畫的因素後……」

一切就假的變真的。

「這……什麼跟什麼……假的變成真的？」我的思緒已經快爆炸了。

刷！此時教授沒有預警地把黑布給扯下來，一扇木頭雕刻而成的門就鑲在牆壁上，我還
能聞到些許類似檀香的氣味，那棕色木門看起來雖然老舊，不過一點蜘蛛網與灰塵也沒
有，或許是長時間被蓋住的關係，也可能是木頭帶來時代久遠的錯覺。

教授說：「直接給你看畫作比較快了解。」

「對了，教授那個……怎麼沒有……」我話還沒問完，教授打斷了充滿邪念的我。

白衣在哪？

「先別問問題，認真觀察它的美吧！」教授摸著羅生門說。

我無奈地點頭。

於是我走向前仔細觀察羅生門，此刻我心裡認為自己果真是個笨蛋，羅生門真的就是一
扇門，諾斯達這麼簡單的文字遊戲我渾然猜想不到，且整扇門的正中央由上往下刻著＂
羅生門＂三個大字，重點是我竟然不知道那是何種中文字型，看起來的感覺就挺詭異的
，字裡行間有點歪斜、扭曲。

而門的四周刻畫著各式各樣的紋路，每個形狀都是按照樹木的輪廓和生長的方向雕刻，
顯現出諾斯達在藝術方面的造詣實是厲害，無論是繪畫、木雕……等，在稍微往下看，
會發現這門的握把是有設計過的。

一個圓形凹槽，上下方都有像是卡榫的東西，凹槽中間還有一個手指大小的洞口。

「這扇羅生門……可以開嗎？」我問教授。

「當然可以，畫就在這扇門的後方。」教授說。

「嗯……」我點頭。

我抬起手摸著那圓形凹洞，觸感還挺光滑的，似乎沒有一個地方有施力點能把門給拉
開，我只好用食指伸進去，試著看能不能摸到什麼東西將門勾住，想不到教授輕拍著
我的肩膀，示意要我讓位。

「教授有特殊方法開這道門？」我心想。

只見教授右手在他那件舊舊的外套口袋裡拿出一個T型的木製品，從顏色看來的確是
和羅生門一套的，教授小心翼翼地把那物品插進凹槽的洞口，輕輕地轉了幾下，咖的
一聲，T型木製品的兩槓就與上下兩個卡榫接合，變成了一個門把。

是鑰匙。

「我要打開門了，艾迪生你退後一點。」教授說。

我點頭，向後站了幾步。

喀！教授一手拉開了門，門和牆壁交縫處冒出些許白煙，一點木屑從上方掉了下來，
門縫裡閃爍著微微的亮光，教授左手輕輕的一推，羅生門便完全打開了。

「哇……」我看見門內的景色，頓時目瞪口呆。

是照片？還是畫？

在羅生門後的景象是一大片山明水秀，離我最近的佈景開始敘述的話，我現今看畫的
角度應該是在一間竹屋內，它的牆壁、桌椅、窗口……等，都是用竹子編織加工而成
的，竹屋裡左前方的大門是打開的，兩扇竹門朝裡靠，門階旁還有風吹著落葉在飄。

這比在看電影還真實。

啾！啾！一隻黃綠毛色的雀鳥飛到窗桿上鳴叫著，它紅潤的眼睛轉阿轉著，對我和教
授並沒有理睬，看來它是看不到我們的。

我望著窗外的風景，是一排排綠油油的翡翠山，中間穿插著許多小徑與廟宇，竹屋的
週遭似乎被樹林包圍住，只要有點風起，就會傳來葉片嘎嘎拍打作響的聲音。

至於在門外，有一條排列整齊用石板舖成的小路，曲折彎轉地朝向竹屋不遠處的湖泊
，湖泊岸上停靠著一艘小木船，船上的木槳隱隱約約中還搖晃著，此時遠處傳來陣陣
鐘聲，一響、二響，嚇走了那隻雀鳥。

我不自覺地被吸引住往前了幾步，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會變……」我顫抖的說。

這招，鏡子才會。

「很特別吧！」教授似乎明白我所說的，他道：「這種多角度的變換，只有鏡子才會
，至於會動……」

會動，影片才會。

我點頭。

因為這實在太寫實了，融合了鏡子與影片的特性，且完全不符合一幅畫的性質，一般
來說一幅畫的視野是定點的、視窗是固定的，跟照片的原理也是相同，我還記得上課
教授講解過，假如現有一張瑪麗蓮夢露裙擺飛揚的照片，縱使她沒用手遮住，只要照
片沒露餡，不管看的人怎樣低頭觀望是不可能看到她底褲的。

色色的例子。

又好比是著名畫作＂蒙娜麗莎的微笑＂，再怎麼從下往上看，是絕對不會看見她的鼻
毛的，這就是畫與照片的特性——固定特徵，無論角度的變換，看到的東西都是固定
相同。

然而影片就是一張一張照片快速度的切換，使其看起來會移動，故此可以知道，看一
部電影就算左右改變位置來欣賞，也是不可能看見一旁喊卡的導演，更別說是在吃便
當的演員了，因為影片是以照片為基礎映出。

只有鏡子有多角度性。

多角度性，簡單來說是利用光的反射，一面鏡子放在桌上，看的人只要稍微從不同角
度看鏡子或移動鏡子，就可以看到其他不同方向的東西，比如說在上課時間，想看到
你座位後方的同學們在做些什麼，你只需要拿出一面鏡子面對自己左右擺動，後方全
部同學的舉動就能看的一目了然。

這就是多角度性。

最後，如果將照片、影片、鏡子的特性全部融合的話，代表這一切的種種，即是肉眼
所能辨別出的……

真實世界。

意思就是說，我眼前看到羅生門內的景象，在我大腦裡的判斷、分析，產生的結果告
訴我，它是一道門。

可以走過去的一道門。

「我的天啊！」我讚嘆地說。

「無法想像是嗎？」教授拍拍我肩膀道：「看不出來它是一幅畫對吧！感覺像開了門
就可以走進去一樣。」

「我想把它封住的原因，應該是很多人會撞到頭吧！」我開玩笑地說。

教授聽了後微微一笑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但看到了這麼多事物，最關切的一件事是……白衣呢？

我不太敢開口問。

於是我只好再向前傾、歪著頭，以不同的角度看這幅畫，我看見這竹屋四處都顯示有
人居住的跡象，一旁竹桌上的茶壺是半開的，竹椅上的衣服是折好的，更誇張的是我
在另一個小窗口旁，還能看到幾條纜線和電線竿。

諾斯達畫的是怎樣的地方？

正當我想瞧個仔細的同時，教授輕拉我的肩膀說：「小心點。」

我心想：「看畫為什麼要小心點呢？」

此刻，我準備抬起身的時候，一個不注意，一雙帶著銀白色手套的纖纖細手從羅生門
的兩邊伸出到我這世界，是兩隻應該屬於畫裡的手掌環繞住我的脖子，當觸碰到我的
剎那，我全身打了一身寒顫，抖了一下，使我想起了一首歌。

熟悉的溫柔。

接下來我聽見教授不斷呼喊的聲音，他大聲地叫著我的名字，我只能側著頭望見他那
焦急驚恐的表情，教授他根本來不及伸手拉我一把，因為我已經全身投入羅生門之中
。

如今，我眼前一大片黑暗，覺得身體輕飄飄地浮在水面上，之前畫中的景色全然已消
失到蕩然無存，手腳也感到深深的無力感，一種想動卻不能動的滋味，我心裡害怕著
，是我跌倒變成植物人嗎？還是真的進入畫中。

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傳到我耳邊，是兩個字。

借屍。

此刻，我身體漸漸感覺到有股暖流四竄，胸口變的悶悶沉沉，而四肢多多少少有了些
許的知覺，之前那種力不從心的情形已逐漸消退，呼吸和心跳也都能開始感受的到了
。

突然間，我將眼睛張開，發現我看到的是一道黃光照射過的天花板，現在我正躺在床
上，一件淡綠色的棉被蓋在我胸前，我把頭稍微地離開枕頭，目光被腳前方不遠處的
電視機所吸引。

還播著一部劉德華的電影呢！

「怎麼一回事？到底怎麼了？」我心裡的思緒混亂著。

這時有個黑影從我右手邊竄過，我有點嚇著並轉過頭一看。

「啊——」我大叫著。

砰！一聲巨響，我因為驚嚇而撞到我左手邊的床頭燈桌，上頭還有些許按鈕，像是控
制主燈、陽台燈、廣播、冷氣……等，不過這房間的一切陌生都不是最要緊的，重點
是……

筱茹學姊為何睡在我身旁？

或許是說，我怎麼會睡在這呢？

「嗯……」筱茹學姐用那雙嬌小的手指搓揉著眼睛，她緩慢地睜開眼說：「諾斯達怎
麼了？」

她說，諾斯達。

「啊？」我趕緊拉開棉被下床，瞧見自己穿著短褲和無袖背心，一副似乎和筱茹學姊
睡在一起很平常、輕鬆的模樣，使我不禁害羞起來，我問：「妳剛說誰？」

「唔……你果然在生氣對嗎？」筱茹學姊一臉疲倦樣看著我。

「我生什麼氣？還有……這裡是哪裡？」我問。

我見這房間的擺設，以及電視機和衣櫃中間放著兩包行李，加上電視機旁的茶包、香
皂判斷，很明顯地這裡就是一棟旅館。

「嗯？你怎麼了？嘻，在夢遊嗎？」筱茹學姊用手稱起，雙腿交叉盤坐在床上。

這一幕，真的是足夠讓我鼻血流盡了，她只穿著一件大大的長T恤，上面還畫著可愛
的圖案，舉手投足間散發出十足的小女人味，且她那玲瓏有緻的身材，一身性感的動
作、表情，不愧是我心目中女生最有魅力的兩個情況之一。

感冒與睡醒。

我才看幾眼便嚥了好幾口，而筱茹學姊看著我、嘟著嘴，使勁地想把沉重的眼皮張開
，她那茫茫然的眼神比上漫畫中的美少女，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不是比我晚睡……不會累嗎？」筱茹學姊有氣無力地說：「哪裡有水？」

我見她打算起身下床，我急忙說道：「沒關係，我拿給妳。」

於是我走到飲水機旁，拿了一個空紙杯倒一杯溫水給她，此時在我遞給她瞬間，我看
到她眼神濕紅泛著淚光，她哽咽地說：「你……」

「喝吧！」我說。

她點頭，用雙手將紙杯捧著，輕輕地啜飲，感覺把紙杯列為易碎物一樣，對待起來非
常的恭敬、也握的很緊，那雙大紅眼還不停地瞄著我，她的眼神透露出似乎對我這樣
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

這時她喝完，趁著我要拿走她杯子的時候，全身往我這撲了過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
動作震了一下，她雙手勾搭在我背部，彷彿在害怕什麼，不敢抱緊我卻也不願放手。

我拍拍她肩膀說：「怎麼了？」

她搖頭，頭髮輕輕在我臉龐掃過。

我這沒用的男人快暈倒了。

頃刻，有個小小聲的話語傳進我耳裡。

「我只是不敢相信你會對我這麼好。」筱茹學姊說。

「而我也不敢相信妳會對我這麼好……」我心裡頭竊喜，但得要故作鎮定。

我問她：「我認真的問妳一個問題，這裡到底是哪裡？」

筱茹學姊聽到後頭向後仰，用一種怪異的眼神觀察我，感覺我活像是一個外星人似的
，接著她拉起我的雙手緊緊握住，她緩緩地說：「我覺得你變了。」

我搖頭道：「抱歉，可以先別說這個嗎？我真的想知道這裡是哪裡！」

她微笑地點頭，雖然從她的表情我看的出來她並不是很理解我為何要這樣問，可是她
還是放開我的手，慢慢從床上走向行李，她拿起一個白色大包包拉開前面第一層拉鍊
，從裡頭取出一張A4大小的紙張交給了我。

杭州五日遊。

筱茹學姊靠在我肩膀補充道：「今天是行程的第二天。」

我仔細看著行程與規劃，對著一切的一切感到無法相信，為什麼我現在會在諾斯達曾
經經歷過的以往，難道這就是他在羅生門裡面畫的嗎？我不敢置信地看到了最後幾行
，上頭標示著日期是……

四年多前。

「這……不會吧……」我驚訝著。

「嗯？」筱茹學姊看著我說：「嘻，我覺得你話變多了。」

我回過頭來對她說：「筱茹學……」正當我想叫她學姊時，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現
在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我應該變成了是諾斯達，於是我下床走到電視旁拿起鏡子一
看。

我還是我。

為什麼？

「你剛叫我什麼？」筱茹學姊也下床了。

「筱茹……」我想我該把學姊這字眼拿掉了。

「唔……哈！」突然間，筱茹興奮地大叫著。

她高興的跳到床上，在上面拉著棉被亂翻著，我站在一旁看的一頭霧水，不清楚她到
底在激動什麼，只見筱茹在床頭附近的一件衣服下拿起一支粉紅色的手機，她正準備
要播打電話的時候，手指卻沒按下去……

這時，筱茹用很沮喪的語氣說：「才四點阿……他們一定都還在睡。」

「妳要打給誰？」我問。

「我要打給瑜芳啊！嘻，她肯定不會相信的。」筱茹說。

「相信什麼？」我皺著眉說。

「第一次看你話這麼多，還真不習慣！」噗！她笑了一聲，續道：「不好意思，我沒
惡意的。」

我點頭。

雖然我現在暫時不會害怕這個空間，只是卻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去屬於我的地方，當
然，我總不能一直停留在這羅生門裡，即使有筱茹陪伴著我，且，這裡的感覺也比較
像一個真正的世界。

有自由。

但，記憶裡的拼圖始終還拼湊不出個答案，所以我還是必須回去，而來這裡的途中有
一種感覺，使我認為在這羅生門裡一定會讓我發現到什麼、找到什麼，畢竟有一件事
情我尚未完成……

見她一面。

「嗯？」筱茹搖著我的手，她瞧我想的入神，不禁問道：「你在想什麼？」

「這次我們有多少人來玩？」我隨便找個問題問她。

「嗯……挺多的，加教授、助教大約三十多人有喔。」她懷疑地看著我，她說：「我
以為你不會關心這種事呢？」

咳！我輕咳一下。

原來諾斯達真的有傳聞中那麼的孤僻、沉默，而筱茹看起來對諾斯達應該是一廂情願
的樣子，那我是否該戳破我不是諾斯達的事實呢？還是應該順水推舟成全他們倆？

我說：「筱茹……」

「嗯？」她害羞地看著我。

「妳覺得……是以前的我妳比較喜歡，還是現在的？」我問了一個自私的問題。

「啊啊！」筱茹感到很不知所措，她猶豫的片刻後說：「那個……以前酷酷的也不錯
……只不過……還是話多一點，多融入人群的諾斯達比較好……」

「酷酷的……」我笑了。

此時，筱茹用手摀住嘴巴，重重地打了一個大哈欠，她眼睛瞇瞇的，我想她其實是很
睏的。

「繼續睡吧！明早才有精神遊玩。」我說。

她點頭。

筱茹緩緩躺在床上，蓋著棉被，我也拿起枕頭倚靠著，手上按著遙控器看著電視，我
目前認為羅生門裡的種種生活都是很輕鬆的，我想就當作來這度假也罷，畢竟還沒遇
到什麼危險的事情，於是我看著那行程表，而筱茹小心翼翼地拉著我的衣服，動作有
點偷偷摸摸的。

「你的右手借我好嗎？」她臉紅的說。

「好。」我說。

「問你喔。」筱茹摟著我的手說：「你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改變？」

我聽到後，把電視給關掉，或許我還是要跟她說實話比較好，我轉過頭來看著她，只
見她是閉上眼睛問我問題，那迷人的模樣使我有點膽怯。

我老實的說：「其實……我不是諾斯達。」

筱茹頓時張開眼看著我，她那眼神彷彿在告訴我＂這不是事實＂，她將身體移動往我
這更加靠近，我們四目相交著。

「有什麼證據嗎？」她問。

「這很難解釋的清楚。」我尷尬地說。

「那諾斯達到哪裡去了？」筱茹的語氣俏皮了起來。

我知道她已經不太相信我了，當然，如果是我也不會相信有這種事。

「在我的世界……他已經死了。」我誠實地說。

筱茹聽到這句話，終於不在嘻皮笑臉，她的表情漸漸變得徬徨，將我的手又握的更緊
了。

「不會發生這種的事。」她無助地靠著我，卻又像妥協似地問我：「那……你是誰？
」

我回答：「一個美術系二年級的作畫家。」

艾迪生。


未完～ 第六幅 羅生門(中)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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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kanzmia:推推~
※ Deleted by: Liska (59.114.128.184) 08/02/2008 21:2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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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ska:剛刪廣告信時不小心刪掉了~~作者不好意思~~
→ addison90279:嗯嗯～沒關係的。＠＠
推 shanloveken:推 ^^
推 SiriusLupin:越來越精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