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dolphin15:開始有刺激的感覺了 推!!! 06/13 11:05
→ jaff1015:已收錄 06/17 22:35
巡狩人 第一部 潮雲夢 卷之三‧豔雪成霜(2)
作者：游素蘭
出處：http://heathtasia.pixnet.net/blog/category/list/1383992
◆三◆飄浮的遊靈‧
物以類聚？
送走幾對逛街的年輕男女之後，小豔這才坐下來。
招待客人是蠻辛苦的，不過為客人介紹他們所不知道的寶石典故，有時候是很有趣
的事。
副櫃長先拿一罐飲料給小豔，一邊擦了擦手，將剛才拿給客人看的首飾再小心的放
回櫥窗內。
『櫃長……在美國與櫃長的父母親看過不少稀世珍寶，想必對我們這裡的珠寶業感
到失望吧？』
『開始是有一點的──在晉忠伯父還沒讓我當櫃長的時候，實習的一段時間裡我的
確有點失望。』
『我想這也是。』
副櫃長這麼回答，但做了一個小豔不太了解的動作──
將櫃台上的鏡子全整齊的側擺。
看到完成這些工作後的副櫃長朝她望過來，小豔才接著說：
『不過，現在不會了。寶石，只是貴一點、漂亮一點的礦物結晶，它有著迷惑人的
光芒……如果我執著在它的價值上，就會忽略它其實只是特別一點而已，不是足以交換
靈魂的東西……』
『喜歡寶石與以此為生的人聽見櫃長這麼說，是不會高興的。』
面對副櫃長的打趣，小豔笑了一笑，伸手撥弄帶在頸項上『廣告用』的美麗珠寶項
鍊。
『以往，我戴過不少世界知名的首飾參加走秀與展覽，其中不乏知名的古董，我自
己也很喜歡。不用花錢還有酬勞可拿，同時能身穿知名設計師的限量作品、配戴獨一無
二的珠寶……對很多人來說是一種虛榮的滿足吧？不過……』
說起從前，小豔的聲音不由得遠了。
『貴重的石頭不一定是寶石，對妳有深刻意義的東西才是真寶石。』
這是母親告訴她的一句話，她永遠放在心中。
寶石就跟偶像一樣。
偶像從來就只是給不知道真理（神）為何物的人崇拜的，因為他們心中沒有形象，
只能藉著現實給他的實物來啟動信仰。
就如同有些人必須有許多金錢才能感覺自己富有；必須要有身份地位才覺得自己重
要；身上必須配戴寶石與名牌物品才覺得高人一等、作品得個獎才能有自信一樣。
她笑了一笑，沒有將接下來想到的話說出來，轉頭對副櫃長說：
『這樣吧！副櫃長先去吃飯，我還不餓，幫你看一會兒。』
『是嗎？好吧！那就麻煩櫃長了，那要不要我回來時順便幫妳帶一些吃的？』
『不用了，你回來我再去吃就好了。』
副櫃長走出去之後，小豔開始整理櫥窗裡的飾品。
這些飾品都是一些較平價的貨品，真正具有保值功能的高級貨品不會擺在這裡賣，
這是因為會在這裡買這些東西的，多半是一般眼光的普羅大眾，太貴的東西消耗不起。
何況，他們也不太能分辨東西的好壞，所以才會有些不肖業者公然在百貨公司陳列
假貨。
突然的，一個人影在櫥窗前站定。
『這裡買賣二手寶石嗎？』
來者是個中年模樣的男人，身穿著不是很有個性的衣服，小豔看了一下對方，想打
招呼卻又遲疑著。
中年模樣的男人拿出一個黑皮製盒子，放在玻璃櫃上，問：
『這裡買賣二手寶石嗎？』
小豔僵住了，因為自黑皮製盒子四周冒出一團一團薄薄的綠色霧氣──
它是怎麼進來的？
這大樓鎮有風水師的陣法啊……
眼前的中年男人已經不是原來人的樣子了，綠色的霧自它腳底慢慢分解，最後延展
至手，而他原來看不清楚的臉也模糊成一片，朝她散去。
小豔慌張的往後退，伸手只拿得到桌上當文鎮使用的小白晶簇，朝綠色霧氣丟去。
小白晶簇摔成碎塊，碎片四處激射也帶出了它僅有的能量，人型霧狀被擊散開旋又
合成一塊。
雖然這也阻礙了它的前進，但是也只是一下子而已，碎掉的水晶其能量也就弱了下
來，沒有作用了。
正當綠色的霧氣纏住小豔的手時，四周經過的人卻都以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救我！快──救命啊！』
她突然想起來，一般人的雙眼看不到浮遊靈……無助的情愫一時佔據了她的心房。
『頭低下來！』
突然出現的男聲嚇她一跳，正在猜測這有點熟悉的聲音是誰發出的，但小豔的反應
畢竟很快，低下自己的頭、彎身。
一道強光在她的身邊散出，綠色霧氣如鬼魅般掙扎又組合，然後消失。
小豔跌倒在地上，站在眼前的是昨夜自無人車手中救了她的那個年輕人──他拿著
一支長槍，威風八面的站著。
圍觀的人全都東張西望，有些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些人則以為是有什麼特惠
活動，因為湊熱鬧的心態擠了過來。
年輕人沒有理會看熱鬧的人群，問：
『妳沒事吧？』
『沒事，謝謝……』
『妳不會處理這種事嗎？怪了？妳應該很常遇到這些怪東西的，若不會自行處理，
怎麼能證明妳有那種能力呢？右風凜不會搞錯了吧？』
年輕人劈頭對小豔說了一大串不知所以然的話。
右風凜？誰啊？小豔一頭霧水。他有沒有搞錯什麼？
不自覺地，小豔以搖頭代替回答。年輕人接著說：
『──傷腦筋！這下子怎麼辦？』
搔著頭，眼前的可疑份子滿臉懷疑的表情。
小豔站起來，發現昨晚破皮的膝蓋又流血了，緩緩坐下來，整理傷口。強迫自己恢
復鎮靜，小豔說：
『先生，不知道你是誰，救了我兩次真是謝謝你……昨晚……昨晚我忘了道謝就跑
了……』
這時，副櫃長自外頭擠過圍觀的人群，一進來便看見地上的碎水晶片，問道：
『櫃長……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說著，卻突然發現年輕人朝他看過來，黝深的雙眼以看透一切似的銳利神情看著他。
副櫃長沒有靠近，隔著老遠問他：
『先生，你是誰？』
『我是左恆舟，你又是誰啊？』
『我是這家專櫃的副櫃長。這水晶是你摔破的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副櫃長質問著心目中的罪魁禍首，小豔則趕緊站起來走向兩人，說：
『等等，不是的，是這位先生救了我……』
還沒靠近，左恆舟驟然拉著小豔往後拖。
『啊──你幹什麼？』
『妳仔細看！』左恆舟在小豔後面，低著頭以便於她的耳朵旁邊低語：
『妳的副櫃長沒有影子！他不是真人！』
然而這樣的低語，副櫃長依然聽見了，生氣的向前移動兩步怒罵：
『胡……胡說八道！你這騙子！我怎麼會沒影子？我明明有影子！你看！』
他指著自己的腳下，所有的人都看見副櫃長腳下的多重柔光。這是在百貨公司這種
有著多處光源照射的地方都會產生的正常反應，跟在場的每個人一樣。
不過，左恆舟卻笑了起來，說：
『腳下是有影子，但鏡子呢？』
『鏡子？』
副櫃長倏地轉頭四面張望，他站在放著飾品的矮櫥窗旁邊，上面沒有一面鏡子是面
向他的，他這才笑出聲來，說：
『我就說你是胡說八道吧？──根本沒有鏡子！』
只見小豔煞白著臉，而自稱名叫左恆舟的年輕人則笑了笑，指著矮櫥窗後的隔間牆。
牆的分界點是一條以鏡子裝飾的邊，上面只有小豔與左恆舟，卻沒有與他們成一直
線、最靠近鏡子的副櫃長。
『看！證據在那裡！』
副櫃長朝著左恆舟指去的地方望去，然後突然捧著頭。
『啊……啊……』
如西洋鏡被拆穿一般，副櫃長的形象開始模糊，他的眼睛飄出白色的薄霧，身體開
始晃動，說：
『……幹嘛要這樣計較？我已經很小心了，為什麼要計較我有沒有影子？真小器！
人類真小器……小器！小器！』
『啊──』
在副櫃長倒地之時，小豔大叫一聲，四周的人都嚇一大跳，畢竟距離遠了一點，不
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是三角關係的談判嗎？』
『好像是那橫眉豎眼的年輕人贏了，因為那年近中年的人昏倒在地上……』
『哇啊！那橫眉豎眼的年輕人還拿著槍哩！那當然非輸不可囉！』
『是BB彈槍吧？』
『八成是！』
『啊啊！女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嘛！』
『等等！有點眼熟啊……』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而那位看起來『橫眉豎眼』的年輕人則一臉兇惡的出來清場了。
『看什麼看？快滾！能有多遠滾多遠！』││這裡磁場太亂，擠這麼多人太危險了。
人群只好一哄而散，但是仍然還有幾個人在隔壁專櫃前繞著，等著看好戲。
一會兒，副櫃長爬起身，一臉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倒在地上的茫然。
『……奇怪？我怎麼了？在作夢嗎？怎麼會倒在地上？』
小豔跑過來扶起副櫃長，問道：
『副櫃長最近發生過什麼事嗎？』
『……櫃長為什麼這麼問？──嗯……我也不知道，最近我一直有點迷迷糊糊的，
許多事都記不住……』
『當然啦！因為許多時候都不是你自己嘛！你被浮遊靈附身了，幸好這一隻無害，
要不然你一定會慢慢被吸乾了所有精神力，久了不是精神崩潰就是變成乾屍。』
『乾……乾屍？』
完成清場工作的左恆舟走回來，他手上的槍不見了，一過來即擅自抓來椅子一屁股
坐上去。
『被浮遊靈附身？』
副櫃長與小豔都驚訝的看著左恆舟，視線隨著左恆舟的動作流轉，小豔更是蒼白著
臉，令看到的人都擔心她會因此暈厥過去。小豔說：
『浮遊靈……浮遊靈應該進不了這裡的啊！』
『以前或許進不了，但現在情況不一樣啦！』
左恆舟舉起食指，指著天花板說：
『這棟大樓建造之初沒有人想到陰陽界的問題，雛型出來後，高空的雲霧問題並沒
有在電腦設計圖上被實境模擬出來，等到實體建造出來，終於有人發現可能會產生什麼
麻煩──一年裡就只有秋天沒事，其他三個季節則問題多多哩！於是業者請了許多風水
師來處理鎮壓，這棟大樓才能平安無事。』
聽到前面時，副櫃長一臉想笑又不敢笑──因為這些話聽起來太荒唐了嘛！不過隨
著左恆舟說到後半段，他才跟著白著臉，猛點頭。
『我……我是聽過當初業者請了不少位風水師來處理大樓的事，不過他們說這是開
工、竣工與招進財源的典禮啊！』
『這你就不懂了，那些都是表面的儀式而已，想一想風水師來幹嘛？不就是因為在
蓋大樓的期間發生了幾件傷亡事件嗎？那些事都還記得吧？』
『……這也沒錯。』看著小豔沒有說話，副櫃長問：
『我先打個岔──請問你是誰啊？櫃長的朋友？』
『我們剛認識，以後會是朋友的！』左恆舟說得非常自信，接著說：
『不過，我是特地來找她的。』
『咦？』
指著小豔，左恆舟笑著說：
『妳有透析異世界的能力，不是嗎？有這種力量的人雖然佔少數，但是再成熟再冷
靜的人多少也會被社會眼光擠壓得變得神經有點不正常，幾乎都不能用（要不然我們成
員也不會這麼缺了）──』
看了小豔一眼，左恆舟很快地接著說：
『但我看妳思考與反應都非常自然正常，而且妳有非凡的靈能力，還有能夠控制靈
能力的「靈能驅動力」，一般單純有陰陽眼的人，會因為旁人異樣的眼光而強迫自己不
去聽不去看，久而久之，那樣的能力強度多少會受到影響而阻斷，不過妳有沒有想過為
什麼妳無法放掉那樣的能力？』
小豔沒有回答，左恆舟直接提供答案。
『因為妳的靈能驅動力是不可自發性放棄的力量，擁有它，就代表妳有妳的任務──
』
『不要說了！』
小豔痛苦的大叫一聲，停頓一會兒，才接著說：
『好吧！我或許看得到一些什麼，但是我分不清楚那些；我分不清楚路上哪些人是
真的、哪些人是假的；我連副櫃長的事都沒發現，更不清楚他被浮遊靈附身了多久，要
說我有什麼能力，我自己都不相信，你為什麼還比我有自信呢？』
『那是因為妳的知覺尚未全部打開嘛！沒有經驗，又對這些事懷著恐懼之心，所以
看不清事實。』
左恆舟的解釋沒有獲得小豔的青睞，小豔頗具譴責意味地接著說：
『更何況，就連你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知道……』
說到這兒，小豔突然住嘴，而副櫃長則尖叫出聲。
因為──原本坐在他們面前的左恆舟拉長成一道光，五秒之間即完全消失了身影……
剩下的兩個人都倒抽一口冷氣，副櫃長才以尖銳、足以刮裂玻璃的聲音叫道：
『啊啊……他他他他……他也是……假的？他也是那個什麼浮遊靈嗎？』
副櫃長說完，得靠發抖的雙手攀住玻璃櫥櫃才能穩住自己的身體，而小豔則二話不
說衝了出去，朝著電梯間跑去。
可怕！太可怕了！
以前從未如此頻繁的看見與接觸這些，為什麼這幾天在她的身邊卻是怪事連連呢？
誰來給她答案？
誰可以解救她？
『哇啊！』
左恆舟自虛空之中出現，如自由落體一般掉到地面，而且還是屁股著地的維持著剛
才坐在椅子上的動作。
『痛痛痛啊！──幸好剛才在一樓，不然我豈不是摔成肉泥了？』
竟然在他毫無心理準備之下將他自裡頭排擠出來，看來這大樓已經『活起來』了嘛！
他還不知道對方是正是邪，的確有點鬆懈，但是它們會這樣纏著那個女模特兒，說
不定是有目的的！
『叭叭叭叭──』
兩部車同時對他大鳴喇叭，左恆舟這才發現自己站在大馬路上。
閃到馬路旁抬頭看，摩天大樓約一半處以上整個籠罩在雲霧之中。左恆舟狠狠跺腳
，說：
『可惡！我被先下手為強了，竟然將我擠出來，我的長篇大論都還沒說完呢！』
──整個空間被扭轉了，但是人潮依然進進出出，普通人鮮少會受到影響，但他左
恆舟要再進入可能會橫遭阻礙。
--
轉貼授權請參閱 BS2 Marvel 精華區 z.22.3.1.20
--
▄▄▄▄▄▄▄ ▄▄▄▄ ▄▄▄▄▄▄ ＜telnet://bbs.cs.nctu.edu.tw＞
█▄▄▄▄█ █ ▄▄▄▄▄█ Player: bluedayz
▄█▄▄▄▄█ ▄▄▄█ █▄▄▄▄▄ From: 203-204-40-111.adsl.static.
☆ 次世代ＢＳ２ ☆ 可申請個人板 150MB 相簿 http://pic.bs2.to 交大資訊人 250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