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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話                  看見了,失落與美好                    1   「喵~咪~喵~嗚~喵!」喵兵衛學著枷枷的放招式的模樣,用兩隻前腳玩了起來, 我很想阻止她學這種蹩腳招式,但是目前我有另一個大麻煩。   「怎麼可能!」我抓著脖子,不可置信:「為什麼會解不開?這不是妳的武器嗎?」   枷枷面有愧色:「真是抱歉,這招為了避免犯人搶走鑰匙開鎖……所以設定成至少要 一個時辰才能解開。」   「那現在呢?怎麼辦?」脖子上的手銬沉的要命,我連抬起頭都很吃力。   「不用擔心,你只要躲在房間裡,等我們打敗馬冏首領後,靈魂契約會自動失效。」   「我是說這個!」我指著手銬:「要戴著這東西一個時辰?開什麼玩笑啊!」   「一個時辰是最快時間……有時候要一整天才能打開。」   「妳說什麼!?」我快崩潰了。   枷枷像是有點良心不安,紅眼一閃一閃的:「總之、總之,還請公子多多包含,先躲 好,等我完成任務再回來幫你解開。」   「等等!妳要幹麻?」我看枷枷突然轉過身,手指在空中比劃,嘴裡念念有詞,心裡 突覺不妙。   「公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等會見!」枷枷大喊,一股黑氣從她腳底漫起, 包圍全身,一眨眼,她就被『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那是片位於森林中的寬廣空地,說是森林,但其實只是只是一小片在城市裡的林地保 留區,抬起頭,還是可以看見點點星火圍繞。   據說在這林間空地中,本來有一塊高級住宅地,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房屋早已被 拆毀,只剩下一些斷垣殘壁,還有滿地的鋼筋水泥。   撫著危牆,枷枷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希望公子不會有事……」   喔,對了。   我之所以會知道枷枷到了什麼地方,還知道她說了什麼話,是因為……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雖然覺得幾巴肚火,但我還是很有禮貌地舉手發問:「 為什麼連我和兵衛也一起被帶過來了?」   「咦咦!?」枷枷錯愕地轉頭,自言自語地說:「難道是因為這個法術是範圍作用? 說明書上根本沒提過啊!」   還說明書咧……這種法術小七有沒有得買啊?   「嘟嚕嚕嚕嚕嚕嚕!」扣在我脖子上的手銬再度響起。   枷枷靠了過來,將耳朵湊在銬身上:「喂?」   我們的距離近到幾乎要抱在一起,枷枷的胸部更是直接貼在我身上,這傢伙……好像 還蠻有料的說……不對不對!不可以胡思亂想!我已經有茗詩了!   枷枷胸前的柔軟觸感和身上飄來的淡淡香味讓我窘迫不已,她本人倒像是沒發現,一 直扶著我的脖子講電話。   「菜鳥!快點……沙沙……離……沙……」手銬傳來的聲音幾乎全被雜音覆蓋。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枷枷將手銬貼在耳朵上。   「喵喵?喵!」兵衛也有樣學樣的拾起一塊石頭,假裝是手機講話。   「滴答。」   「嗯?」我伸掌平舉。   「滴答滴答滴答……」   下雨了?   「那個……枷枷啊。」我突然覺得背後有股涼意。   「嗯?」枷枷偏頭看我,差點撞到我的下巴。   「我跟妳說喔,我這個人很普通,關於妳們那個圈子裡面神神怪怪的事厚,我是完全 沒有處理能力。」   「看的出來。」枷枷一臉認真的點頭。   ……這女鬼的字典裡是不是沒有「客套」兩個字啊。   「我雖然很沒用,但是咧,每天都在生死關頭徘徊,我這個人對於危機的感應能力好 像比一般人強那麼一點。」   「喵喵嗚。」兵衛搖搖頭:「呸!」還朝旁邊吐口水。   居、居然吐我槽!茗詩!我們的女兒學壞了啦!   倒是枷枷聽了以後挺相信的樣子,急忙問道:「那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我覺得啊……我們大禍臨頭了。」   「嘩啦啦啦啦!」   突如其來的暴雨轟然而下,雨勢大到離我幾步之外的枷枷我都快看不見。   不對!是根本就不見了!   不只枷枷,喵兵衛也是,一鬼一貓都莫名的消失了。   而週遭的景色,在暴雨驟襲中像暈開的水彩畫般,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嘩啦。」   轟炸地面的落雨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又忽然停住。   「這是……」我環顧四週,驚駭不已。   週遭的景象,已和本來所見的廢墟完全不同。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棟中國式的木造樓宇。                      2   「喂?親愛的?」   「喔,茗詩啊。」   「你剛剛為什麼掛我電話?」   「啊?沒有啦,大概是我這邊收訊有點不好。」   「是喔……對了,兵衛呢?」   「噓,她好像睡著了。」   「嗯?奇怪,我怎麼好像聽到風聲?你在家裡嗎?」   「啊……收訊好像又開始變差了,等一下喔,我等等再打給妳。」   「什麼?親愛的、親愛的?喂?」   「嗶。」     3     「這裡是哪啊?」我四下張望,除了身前有一棟木造的中國式小樓外,身後還有一顆 枝頭結滿紅色果實,長得有點醜的樹,以及一道有些龜裂的圍牆……看來我是到了人家的 後院裡了。   「肥皂泡泡快快飛,輕巧流螢瓦上吹。」   歌聲?   「七彩光影飛輪轉,散上蒼穹無影追。」   從上面來的!   我抬頭一看,一名穿著古裝的女子,在小樓上倚著窗口唱歌。   我嚇了一跳,連忙跳到樹後躲起來。   女子看來沒有發現,眼神眺望著遠方,口裡繼續喃喃唱著:「風兒風兒不要吹 讓她 好好飛一回。」   「啊!」女人突然發一聲喊。   「糟糕!」被發現了嗎?   女人定定的往我這個方向望來,看來是發現我了。   「咦?枷枷!?」   看清楚女子面貌後,我才發現她竟是剛剛消失的枷枷!   消失的這幾分鐘,枷枷在打扮上有很大的改變,此時的枷枷穿著一身白衣,頭髮結成 一個優美的髻,眼睛裡閃漾著太陽反曜的波光,有種柔和的美感。   不對!   枷枷的眼睛,是血紅色的才對!她不是枷枷,只是某個長得很像枷枷的人。   女子依然沒有對我起任何反應,仍呆呆地看著我……的身後?   我疑惑的回頭,後面沒有半個人,只有迸開幾許裂縫的牆。   奇怪,這些景物,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我走向圍牆,湊上裂縫往另一頭看去。   另一頭站著一個人,那個人……   「靠!」我嚇得連退幾步,被樹根絆到腳,跌坐在地。   那個人,是我!                    4   現在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會看見自己站在牆外,還穿著古裝,頭上頂著一個超蠢的包包頭,我跑進哪 家電視台的攝影棚了嗎?還是其實我在作夢?樓上那個枷枷和牆外的帥哥都只是我潛意識 的投影?不對!不可能啊……馬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冷靜,要冷靜,千萬不能慌。   你可是能若無其事和吊死鬼抬槓、和蝠翼魔玩大富翁、和通靈人小王子交換A片,還 能隨手轟掉一個星球的男子漢啊!   嗯……我好像沒有隨手轟掉一個星球過啦。   但不論如何,這種類似幻覺的小事,怎麼可能嚇得了我!   想嚇倒每天跟暴力女活屍手牽手玩親親的我,沒那麼容易!   我再度湊上前去,隔著裂縫打量那個長得很像我的男人。   說很像,其實也還好,我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口水都快流下來的蠢呆表情,這傢伙到 底是誰啊?   「答答答答……」腳步聲。   我轉身看回冒牌枷枷那邊,看見她正從小樓側面的樓梯走下來。   「喔?」   冒牌枷枷下樓後,筆直地朝我的方向走來。   我連忙拖著脖子上沉重的手銬,逃到樹的另一側。   冒牌枷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冷汗狂冒。   幸好她神經似乎蠻大條的,還是沒發現我,只見她走到牆邊,將眼睛湊到圍牆的裂縫 上,對著外頭看了看,輕聲叫喚:「公子、這位公子……」   「!」   我猛然驚覺。   這聲音,還有剛剛的歌聲……簡直和我夢裡一模一樣。   還有這個樹、這道圍牆、這棟小樓,全部都好眼熟。   是在夢裡看過的關係嗎?   不對,這種熟悉感,絕對不只是在夢裡看過而已。   牆外的男人似乎沒聽到叫喊聲,冒牌枷深吸一口氣,大聲叫道:「這位公子!」   「啊!什麼!」那男人好像嚇了一大跳,驚慌地說:「誰、誰人打的獅吼功?」   ……蠢斃了,我才不會說出這種話呢,這傢伙果然一點都不像我。   冒牌枷輕聲笑了起來。   銀鈴般的笑聲輕漫在風裡,感覺溫暖而熟悉。   她的一切都是那麼似曾相識。   這個冒牌枷幾乎跟正牌紅眼枷一模一樣,那麼說來,難道我其實以前就認識枷枷嗎?   「吼!」突然,天空響起如打雷般的獸吼。   「誰、誰人打的獅吼功?」我雙拳交叉,擺出個笨拙的應對態勢。   「呃!」冒牌枷的笑聲愕然中斷。   「呃呃呃呃呃呃……」她的雙手扶在牆上,還保持著偷看的姿勢,身體劇烈顫抖。   一隻爬滿鐵銹的長矛從牆壁另一頭穿出,貫穿了她的頭顱,白色的腦漿混著鮮血汨汨 流出。   「枷枷!」我往前衝了兩步,又及時煞住。   因為插在冒牌枷腦袋裡的長矛忽地使勁往下一拖,將她的身體連同牆壁劈成兩半。   內臟鮮血嘩啦啦如飛泉噴濺。   磚牆碎落、崩毀。   從坍塌的圍牆灰煙中,走出了一隻馬冏,他足足比之前那隻穿西裝的高大一倍有餘, 將近有一層樓高,赤裸的上半身青筋盤繞,肌肉如彈丸鼓起。   他右手持矛,左手倒拖著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從服裝來看應該是剛剛牆外的男人。   「找到你了,人類。」   馬冏咧開血盆大口,用難聽的聲音笑了起來,手一揮,將男子屍體甩向我。   「嗚!」脖子銬了超重的手銬,我連走路都有困難,更遑論閃躲,直接被砸個正著, 摔倒在地。   「嘿嘿。」   我抬起頭,只見馬冏已來到身旁,一張猙獰馬臉扭出歪斜的笑容,高舉長矛就要朔下 !   命懸一線,我連忙從倒在身上的男屍臉上抹下一把血,往馬冏眼睛一灑。   「嗄啊!」馬冏痛得閉眼慘叫,矛頭一歪刺了空,插進土裡。   我推開男屍,和身一滾往旁退開,和馬冏保持距離。   「啊啊啊!可惡的人類!給我出來啊!」馬冏怒吼,眼睛暫時看不見的他亂撲亂打, 長矛狂舞,將被我留在原地的男屍大卸八塊。   血屑紛飛中,一隻被截斷的腿飛到了我腳邊。   太好了!有武器可用了!   在這種時候,我真覺得有個活屍女友真好,平常看多了她斷手斷腳(或讓別人斷手斷 腳),這種會讓一般人嚇昏N遍的場景對我來說根本是家常便飯啊!   我彎腰撿起仍在淌血的腿,勉強將脖子扶正,等待機會攻擊。   「嚓!」馬冏亂揮亂砍,一不小心砍中了醜樹,樹幹激烈搖晃,紅色的果實紛紛落下 。   喔喔!原來那些果實是柿子啊!剛剛都沒注意到呢!   更重要的是,馬冏的矛深陷在樹幹中,一時拔不出來。   大好機會!   我握緊斷腿,衝上前去。   「吼吼!」馬冏鬆開矛,雙手再眼睛上一抹……那麼晚才想起要先擦血才看的到我, 真是夠蠢了。   太遲了!我心裡暗喝,一棒撩向他的下陰。   「啪嘰。」正中紅心!   馬冏兩眼翻白,雙膝一軟,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我有一個朋友,他叫小約翰,是隻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幼稚蝠翼魔。」我將馬冏 翻了個面,一腳踩住他的大頭,棒子對準他的小頭。   「嗚……啊……」馬冏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他的小雞雞,可比你耐打一百倍呢!」一棒揮落。   「嘰嘰嘰嘰嘰嘰!」馬冏全身像被十萬伏特的電流通過一樣劇烈顫抖,最後頭一偏, 看來是站不起來了。   我鬆了一口氣,拋開斷腿,坐倒在地。   有點感動,這好像是我第一次打贏這種超自然生物呢,真希望茗詩能看到……   我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喂?哈囉,茗詩。」   「喂?親愛的?你今天怎麼一直掛我電話啊,真是的。」茗詩語氣帶點嗔怒,我可以 輕易想像她嘟著嘴說話的可愛模樣。   「沒有啦,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邊收訊時有時無的,對不起喔。」當然是鬼扯,雖然 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收訊好到不行,還滿格呢。   「你到底在哪裡啊?你在喘氣是嗎?剛剛在做揮棒練習喔?」   「呵呵,也算啦。」我笑笑:「對了,跟妳說喔,我剛剛做了一件妳絕對想不到的事 。」   「嗯?什麼事啊?」   「就是啊,我剛剛……」   「公子小心!」女子尖叫聲。   抬頭,枷枷出現在小樓二樓的窗口。   眼睛是紅色的,這次是真的枷枷!   小心?   回頭,馬冏不知何時已爬起,雙眼充血泛紅,張大雙手,步步逼近。   我乾笑:「呵呵……老兄,看來你的小雞雞……也挺耐打的樣子耶。」   「吼吼吼!」一拳。   身體一輕,我好像飛了起來,天旋地轉、地轉天旋。   「公子!」   「親愛的?喂?你怎麼了嗎?我怎麼聽到女生的聲音?喂?」   然後,眼前一黑。 -- 壞結局 1990年6月8日出生,職業是魔法師,武器是鍵盤CHERRY,以世界和平為己任 ,根除社會亂象為天職。無不良嗜好,興趣多樣,最新的興趣是要求別人對自己下跪。 居住地:http://www.wretch.cc/blog/badend608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2.72.33
monkey0801:竟然是頭推!! 03/30 22:00
恭喜~
pandahsien:push 03/30 22:10
yungwena:阿阿阿阿阿阿阿!!!感覺很痛的樣子 03/30 22:17
ak6aq6:馬冏表示.. 03/30 22:19
謝謝指教~ ※ 編輯: badend608 來自: 123.192.72.33 (03/30 22:27)
shy801020:等好多天了 快出下集好嗎? 拜託拜託! 03/31 01:21
iforlove:推 03/31 09:55
wadd:推^^ 03/31 13:44
icywolf:正好在聽七彩霓虹燈 XD 喵兵衛可愛慘了 >///< 03/31 2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