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asha3359134:頭推！萬萬歲！ 05/03 02:08
推 red1981: 推 ＊*＊ˋ( ￣▽￣)ˊ＊*＊ 05/03 02:09
《本系列文章為波西米鴨創作。
連載於http://www.wretch.cc/blog/sogfried波西米鴨巢》
角色特別篇 小禎
1
「喂，醒醒啊！」一個高亢的聲音。
「該起來了。」這聲音相對低沉許多。
「嗯？」小禎睜開雙眼。
映在眼簾的，是打扮怪異的兩名陌生男子。
一個身披白風衣，裡面是黑色的皮質緊身衣，
身材不高但壯碩微胖，帶著白色的微笑面具，
面具眼窩處還有很大的黑眼圈區塊，
像光芒四射般黑髮抓的很有造形。
仔細注意，渾身只有黑和白兩種顏色，
就連外露的皮膚也是極度慘白。
另一位衣著相仿，只是像是反白過後，
黑白的顏色完全相反：
黑風衣、白皮衣、黑面具、白眼圈、黑皮膚和白髮。
差別在於面具的表情是憂傷的哭臉，
白髮是長而飄逸地披落，還有身材又高又瘦。
「啊！你們是誰？怎麼進來我房間的？要對我做什麼？」
小禎緊張地喊道。
「呵呵，妳真有趣。」白色笑臉面具男子笑著說。
「妳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嗎？」黑色哭臉男子接著。
小禎用力地回想，感覺腦袋相當沉重，
記憶漸漸浮現......
接著視線停留在房間中央的一盆尚未滅盡的木炭。
黑色哭臉男緩緩說出北斗神拳的經典台詞：「妳已經死了。」
「我們是來接妳的......」白笑臉男溫柔地說。
「你們難道是......」小禎從疑惑害怕轉為訝異欣喜。
「沒錯，我們就是......」黑哭臉男很得意被認出來。
「團團圓圓！」小禎興奮地說著。
「什麼？」白笑臉男下巴差點掉下來。
「原來你們知道我死前唯一的遺願就是還沒看到你們，
所以刻意化為人形來送我最後一程。真是太感人了......」
小禎痛哭流涕。
「等等......」白笑臉男開始慌張地說：「這是什麼狀況？」
「可能燒炭過程中會讓腦袋缺氧造成腦殘吧！」黑哭臉男認真地解釋。
「可憐的孩子，可以聽我們說一下嗎？」白笑臉男扶起小禎的臉龐。
「我們是黑白無常，我是黑無常─范無救將軍，
他是白無常─謝必安將軍。是特地來接妳到地府的。」黑哭臉男大聲說著。
「少騙人了，黑白無常都是帶著高高的帽子，吐長長的舌頭。
哪有像你們穿得像是去化裝舞會一樣的。」小禎懷疑地看著。
「我們的造型也是要隨時帶改變的啊！」白無常說著。
「信不信隨妳，但是現在我們有重要的事必須做。」黑無常接著。
「是什麼呢？」
「妳是自殺的吧？」白無常問著。
「嗯......難道是要像傳說中的，
自殺的人要下地獄，不斷受著死時的痛苦？」
小禎疑惑地問。
「不，這樣不就便宜了你們這些選擇比較不痛苦自殺方法的鬼？」
黑無常搖搖頭。
「自殺要下十八層地獄或是受多少肉體的苦，
其實都不是真的。只是勸人珍惜生命的方法之一。」
白無常溫柔地說。
「不過呢，不代表不會受苦喔！」黑無常語氣帶有狡詐。
「我更不明瞭了，難道是要受別的懲罰嗎？」
「說懲罰倒不適洽，其實只是面對真相而已。
至於是否對自己會是個懲罰，就不一定了。」
白無常用手示意疑惑的小禎不必繼續追問。
「先來複習妳一直想逃避的，死前最後腦海中的畫面吧！」
黑無常拉起黑色風衣一揮，一陣黑色籠罩，
黑暗中慢慢浮現了一些畫面......
2
那是一個下著滂沱大雨的夜晚，街道對面燈火通明的就是小禎的家。
「咦？我們怎麼到了外面，而且怎麼突然下起雨來？」小禎一時感到疑惑。
「這不是現在的時空喔！」白無常說著。
「我們進去妳就知道了。」黑無常拉著小禎向前飄，穿過了牆壁......
明亮的燈火照著小禎爸爸因憤怒而發紅的臉龐，手上拿著一張紙。
「妳看看，這是什麼成績？就快要考試了，妳這樣怎麼上得了國立大學？
不是一直跟妳耳提面命，妳卻不當一回事。
在這緊要關頭不好好念書，交什麼男朋友！
找個好學校的指導妳功課就算了，卻找個三流大學的痞子，
還整天膩在一起，妳是那麼想念爛學校嗎？
跟什麼人在一起就會變什麼樣子......
老爸我真的看不下去了，考完試之前，
我不准妳再跟他碰面！不然我打斷妳的腿！」
飄進屋裡的小禎，嚇得想要穿牆逃離，
卻被黑白無常一人一手從兩邊拉住。
「這就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吧！」白無常問著：
「妳這時候心理是怎麼想的呢？」
「為什麼要帶我回來？」小楨感到痛苦而情緒激動。
黑無常則指著屋中正默默被教訓的另一個小禎，似乎可以看穿內心：
「妳心理想著：『我又不是沒有好好念書，真的只是一時失常！
我交什麼男朋友關你什麼事？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用學校和成績來評定人？
為什麼學校不是國立大學就是爛人？我才不管他念什麼學校，重要的是他愛我！
我想跟相愛的人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嗎？為什麼不讓我們見面？
這太殘忍了！我不管......』
沒想到平時哪麼溫柔的妳，在感情上那麼執著啊！」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妳一個字都沒吭聲。
妳總是習慣這樣默默承受，不發飆、不頂嘴、不解釋甚至沒有落淚，
但是心裡卻充滿無法發洩的痛苦與憤恨......」
就在小禎爸爸訓完話，怒氣沖沖地走上樓。
那個小禎默默地撿起地上的書包，也沒拿傘就突然衝出門外，
踏著積水的街道在雨中狂奔！
「不......」飄在空中的小禎看著自己雨中的背影，眼眶濕潤著。
「千萬別去......」
「走，我們得跟上去！」黑無常再次拉著小禎，追隨著自己的背影。
這一路少說有將近五公里，小禎卻不停地跑。
中途停下來時，拿起手機想撥給男友，
但是因為自己早已泣不成聲，加上跑步的喘息，根本無法講話。
反正人到了就好了，一切就好了。
此時的小禎一心只想到男友懷中尋求那生命中僅存的溫暖......
終於到了男友在外面自己租的房子，疲憊不堪的她正準備按門鈴，
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房間裡面有嘻鬧的聲音，而且有女人的聲音！
詫異和困惑讓小禎停下動作，側耳傾聽......
「哈哈......很癢呢！不要弄我啦！」
女人的聲音尖細而嬌嗲。
「不弄妳弄誰呢？嘿嘿......」男友的聲音從未聽起來那麼開心，感覺像喝了酒。
「還敢問？去跟你老婆玩啊！」
「妳才是我真正的老婆啊，那小朋友只是妳不在的時候可以玩玩罷了。
就像是主菜間的點心，是很可口，但是還是沒有妳火辣啊！」
「住口，我不要聽！」阿飄小禎痛苦地摀住雙耳，但是聲音還是清楚地傳入耳朵。
「哈哈......你好壞喔！那你會不會還有好幾道菜？」
「至少今晚這道最豐盛，啾！」
「妳這時已經不只是生氣了，而是一種絕望。唉！」
白無常感嘆地說：「對人、對愛、對自己都是失去了信心，
不知道還能相信什麼，依靠什麼？」
看著自己跪倒在地，雙眼無神，渾身無力地任大雨摧殘。
小禎覺得自己真的像是個笨蛋！
「想死的念頭此刻就已經萌生了......」
黑無常回過頭，看著在雨中畫為兩道光束的車頭燈。
「吱！」尖銳的煞車聲傳來。
隨即打開車門的是小禎的爸爸，趕緊衝向她狂吼：
「妳果然真給我到了這邊，妳這不孝女！
我才剛叫妳別來找他，妳現在就給我跑來這！快跟我回家。」
爸爸把失魂落魄的小禎拉近車裡，丟給她一條毛巾。
接著就開車離去，在車走遠前，還可以聽到裡面爸爸說：
「接下來除了學校和補習班，妳哪裡也別想去！
我會開車接送妳，還要沒收妳的手機，回家只准待在房間唸書！」
「隔天妳就重感冒沒去學校，並且依整天滴水未沾，
在晚上悄悄地拿出上次學校活動剩下的烤肉用具......」
白無常搖搖頭，手揮出一陣白光，場景回到了小禎的房間。
「天已經快要亮了喔！」
3
「不會這就是自殺的懲罰吧？」小禎虛弱地說著。
其實之前開心和瘋癲的樣子，真的只是故意想遺忘這段最痛苦的記憶。
怎樣也不想在面對......
「不，這只是讓你面對過去而已。好戲還在後頭呢！」
黑無常指著門口。
「叩叩！」敲門聲響起。
「晴禎啊，快起床囉！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而且你老爸想跟妳聊聊。」小禎媽媽的聲音。
「好啦，等一下！」小禎剛講完才又想起自己已經是鬼了，媽媽根本聽不到。
她轉頭看自己倒在床上的身軀，已經再也沒有生命了......
「怎麼了？」爸爸的聲音。
「有點奇怪，小禎平常不會鎖門的啊！而且叫了好一陣子都沒聲響。」媽媽擔憂地說。
「快去拿鑰匙！」 終於兩人打開了門，看見了那一盆木碳以及奄奄一息的小禎。
「不！快叫救護車！」爸爸發狂似地大喊。
衝到床頭緊緊抱住小真的身軀，不斷搖晃。
「小禎，快醒醒啊！睜開眼睛，我求求妳......
妳怎麼那麼傻啊？」
「爸......」阿飄小楨淚水盈眶。
「求妳快醒來吧，我的老天爺！我的寶貝女兒，不要離開我們。
我好愛妳，一直都很愛妳。對不起......
老爸不該對妳那麼兇，我真的只是很希望妳可以唸好學校，
有好的朋友，過很開心的生活。
老爸我昨天失眠一晚，正想今天跟妳道歉的。
我不該那麼獨裁、那麼自私，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
打算讓妳只要保證下次模擬考進步，就讓妳可以出門約會的......
妳不要不給我道歉的機會，不要留給我那麼大的遺憾，
不要剝奪我對妳的愛，我拜託妳！」爸爸已經泣不成聲了。
「爸，對不起，女兒不孝！」滿臉淚水的小禎衝向爸爸，
但是張開的雙手穿過爸爸的身軀，什麼也抱不到......
不久後，醫護人員趕緊把小禎的身軀送往醫院。
「這次不硬拉妳了，要不要到醫院看一眼啊？」白無常溫柔地說著。
「好......」小禎哽咽地說。
4
一瞬間，場景來到了醫院。
醫護人員急救無效，淚眼的爸爸和媽媽握著小禎冰冷的手痛哭。
突然有個倉皇的腳步傳到門口......
「啊，是他！」阿飄小禎看著趕來的男朋友，心中百感交集。
「晴禎，天啊！怎麼會這樣？」
男友不敢置信地衝向前，撫摸著小禎冷卻的臉龐。
「究竟怎麼一回事？」
「你這渾蛋還敢問？」小禎爸爸憤怒地揪著他衣領。
「前天晚上你是不是跟別的女人鬼混？」
「前天？」男友一臉狐疑。
「我前天和同學換地方睡啊，因為他好像有什麼要事，
懇求我先住他宿舍，讓他住我家......
不會是因為他在我家做了怪事吧？」
「啊？」阿飄小禎、小禎爸爸、甚至連黑白無常都訝異地盯著他。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更是困惑。
「啊！」阿飄小禎突然跪倒在地，雙手抓著頭痛苦地搖著。
「那我究竟是為何而死？」
「這就要問妳自己了。」白無常微笑說著。
「十個自殺有九點五個是愚昧的，我們看多了。
之所以要帶妳看這些，就是要妳明白。」黑無常冷冷地說。
「而且如果妳沒有死的話......」白無常伸手一揮......
場景變成了台大校園，男朋友牽著另一個小禎開心地走著，一邊說：
「恭喜妳啊，這裡以後就是妳的學校了呢！真了不起。
為了慶祝妳金榜題名，正好我也拿到設計比賽的一筆獎金，我帶妳去墾丁玩好嗎？」
「真的嗎？不過我想在此之前，先去動物園看團團圓圓！」
小禎眼神興奮地說著，但是另一個阿飄小禎則是淚流滿面......
「拜託，讓我回去！讓我回去孝順爸爸，
讓我回去跟男朋友道歉，讓我回去好好考試，
讓我過我本來可以有的生活...... 我不要死，我要回去！」
「已經太遲了......」黑無常緩緩搖著頭說：
「因為妳死了，才會知道一切。
活著的人很少能夠有智慧了解一切事情的因果或是未來的發展，
所以才會很痛苦、才會執迷不悟、才會逃避......
一切都太遲了，妳已經死了！」場景一瞬間變成了小禎的靈堂。
白無常輕拍著小禎的肩膀：
「我們的任務，就是讓妳看到這一切：過去、現在和未來。
儘管對於這個人生已經無濟於事，但是妳還有很多路要走，
下輩子即使沒有了一切記憶，也要謹記此刻的心痛......
如果說對於自殺者的懲罰，其實並非肉體的痛苦，
而是一種叫做『後悔』，甚於一切肉體傷害的痛！」
在親朋好友的誦經聲中，黑白無常帶著小禎緩緩離開了傷心的人間。
她低聲說著：「永別了......」
小禎小檔案：
享年 19歲
死日 7月19日
死地 台北
死因 燒炭(自殺)
身高 167cm
體重 64kg
專長 行動禁制術(鬼壓床)
個性 多愁善感、心思細膩、創意豐富、溫和體貼
喜歡 藝術、音樂、好朋友、香灰
討厭 寂寞、變胖、負心漢
期許 交很多好朋友、學習到厲害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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