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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醫傳奇特別篇：路人甲的回憶 19
文／風速神偷 出處：次世代 bs2 bbs / P_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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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遠無法猜測，在命運黑盒子裡面裝著的骰子是多少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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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A和若雲小心翼翼的將玻璃罐中的蟲夾了七八隻出來放在一個鐵碗中，小A捧著碗
的底部快速走出病房。
「學長，蟲來了，要放哪裡。」小A緊張的看著自己碗中的小蟲，深怕它們會暴起
鑽入自己體內，到時候可就不妙了。
「就放在地上吧。」
「好。」小A將碗放在地上後心中的大石才算落地，由於太過緊張，他的身體還不
由自主的打了幾下冷顫。
「小黃看妳的囉。」林靈軍拍了拍小黃的頭說道。
小黃低鳴一聲，走到鐵碗前面嗅了嗅碗中的氣息，嗅完後她便乖乖坐著，可愛的眼
睛望著林靈軍，似乎在等著林靈軍採取行動。
「嗯，要用火嗎？好，我知道了。」林靈軍似乎和這隻狗有心電感應，居然煞有介
事的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符，口中低聲唸起咒語。
不一會，林靈軍的手中閃出火苗，火苗瞬間將符點燃，林靈軍手輕輕一揮將符丟進
鐵碗。
就在火符丟進鐵碗的那一瞬間，小A聽到吱吱的慘叫聲，聲量之大，就好像豬被殺
時發出的慘叫，本來只有一團小火的符咒也突然像點到火藥般，在瞬間發出巨大的
光芒和震動。
火焰不到三秒就完全熄滅，鐵碗中只剩下被燒焦的蟲屍，小黃低頭一口便將燒乾的
蟲屍全都吃下肚去，咖擦咖擦的聲響，好像在吃餅乾一樣。
小A和若雲輕聲驚呼，看著林靈軍等他做解說。
「任何藥物或是毒品都會改變人體內的陰陽五行，五行彼此互相生剋，木剋土，土
剋水，水剋火，火剋金，金剋木，所以金盛則木衰，水滿則火滅，如此類推。雖然
這聽來玄妙不合科學，但是卻是描述萬物之間消長最簡約且有系統的方法。」
「喔，那這跟把蟲屍給小黃吃有什麼關係嗎？難不成她可以自動辨別這個蟲的五行
屬性，然後產生出克制它的解藥？」小A疑惑的問道。
「是啊。小黃可以自由運用天地五行之氣，所以對吃下去的東西會產生生剋的作用
。簡單的說，如果吃下去的東西，五行之氣金過盛，她的體內自然會產生以火剋金
的作用，將有害的東西中和掉。」
「學長，五行之氣真的存在嗎？」
「嗯，這對一般人來說比較難以接受啦，不過五行陰陽是中醫的內涵之一，或者這
樣說吧，如果有時候你吃太多蛋糕造成胃不舒服，就可以用醋來平解，這是因為五
味之中，酸對應到木氣，甜則對應到土氣，木能剋土，所以可以產生酸以制甜這樣
的作用，至於你要說這是古人將觀察結果穿鑿附會在五行上，還是天地之間真有五
行氣運變化，只是被古人發現。這就不是這麼重要了，因為有用就好了。」林靈軍
微笑解釋道。
才剛說完，小黃已經不安分的開始跳來跳去。
「學長，她…怎麼了？」小A看到小黃這樣跳來跳去，心裡有點擔心，怕她是因為
承受不了色降的毒性，所以在痛苦的跳來跳去。
「她在上廁所前都會這樣，不用太擔心。」
小黃跳了大約一分鐘，終於安靜下來，就著鐵碗撒起尿來。
「好啦，大功告成了，你們將這碗解藥給病人喝下去，他體內的色降自然會解除。
」
「學長……可是，智霖他現在人都昏了過去怎麼喝這解藥？」若雲為難的問道。
「嗯，這倒是，那你們就慢慢等吧，我也不知道怎麼把昏睡的人叫醒，不過我知道
，就算是快死的人都會迴光返照，所以他不可能一直昏迷，等他醒的時候就餵給他
喝吧，我走囉。」林靈軍向小A和若雲揮了揮手，便招呼小黃轉身離去。
一人一狗飄然遠去，只剩下小A和若雲站在病房外盯著那一大碗的狗尿。
「那…」小A看著若雲不知道該說什麼。
「既然是這樣，我也只能等了。」若雲說完便將那鐵碗小心翼翼的端起走回病房。
兩人就這樣在病房中等了五個小時，期間陳智霖身上的囊腫還是不斷的爆破，護士
也只得一直做清理和消毒的動作，小A看著那一大罐噁心的蟲心中暗想：「好險護
士有輪班制，不然一直待在這病房的護士應該會瘋掉吧。」
陳智霖的爸媽神色焦急的看著兒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雲倒是很鎮靜的捧著鐵碗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的陳智霖。
小A不知道若雲現在在想什麼，可是他可以感覺到若雲心中的矛盾和痛苦，他不能
很清晰的描述那種痛苦和矛盾，可是從若雲時而呆滯時而傷心的眼神中小A知道，
這碗解藥就算能救得起陳智霖，也很難挽回若雲和陳智霖的戀愛。
那自己該怎麼辦呢？
雖然陳智霖還在昏迷，生死未卜，可是小A卻忍不住想到一件很現實的事情，那就
是自己會不會因此可以追到若雲。
雖然這聽來不怎麼道德，可是想想也沒什麼，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沒結婚大家都有
機會不是嗎？而且自己不靠小動作，只靠正大光明的痴心相陪應該就可以勝過陳智
霖這個因為出軌而差點命喪黃泉的負心漢。
正想著，昏睡的陳智霖突然起身大聲哀嚎，小A嚇了一跳趕緊站起身來看個究竟。
若雲相當緊張的捧著那一碗解藥走到陳智霖床前，沒多久，陳智霖果然開始大嘔，
陳智霖的父母早有經驗似的，將一個大臉盆端在陳智霖面前承接那一堆噁心至極的
嘔吐物，旁邊的護士已經閃到小A的身後，滿臉嫌惡的看著陳智霖。
「智霖，快把這個喝下去，喝下會舒服一點。」若雲深怕失去這次機會，居然不避
開正在嘔吐的陳智霖，將解藥端到他嘴邊，希望他能夠及時喝下去。
「若雲……那是什麼啊？」陳智霖的父親愕然問道。
「這是……解藥。」若雲也來不及解說這麼多，而且她就算解說再多應該也不會有
人相信。
「小姐，妳怎麼可以餵病人喝這種東西呢？」那護士大呼制止。
「連謹雲，你幫我。」若雲看那護士要過來阻止，趕緊大叫，希望小A能夠幫自己
阻止。
小A就像接到聖旨一般，立刻跳上前大喊：「看我的十字型固定。」（張開雙手整
個人成十字型「固定」在護士面前。）
那護士驚愕的看著小A，若雲已經趁這個空檔將那整碗的解藥硬塞進陳智霖的口中
。
「一家都是瘋子。」護士看見陳智霖已經將那不明物品都灌入口中，要阻止也來不
及，大罵一聲之後便轉身走出病房。
「若雲……這是什麼解藥？妳從哪裡拿來的啊？」陳智霖的母親疑惑的追問。
「這是……」若雲遲疑的看著小A，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這是一個高人拿來的仙水，那高人聽說相當靈驗，反正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對吧
？」小A呵呵笑著說。
「嗯。」陳智霖的爸爸點點頭不置可否，事實上面對自己兒子這麼莫名其妙的狀況
，他也不知道怎麼辦，若雲說是解藥，他也只能祈禱這解藥的確有效。
陳智霖吐完之後整個人又昏睡了過去，就像之前一樣。似呼沒有因為喝下林靈軍所
說的解藥後有何好轉的跡象。
不過他們還來不及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醫生就在護士的告知下匆匆趕來，才一踏
進病房，醫生就高聲罵道：「你們是怎麼搞的，病人已經危在旦夕，你們還把病人
當白老鼠一樣亂灌不明的藥品。」
「醫生，我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啊！」陳智霖的老爸看來是個好人，他將這事攬在
自己身上，顯然對若雲的付出是可以接受。
「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子亂來會造成醫療的困擾？」那醫生不悅的責問道。
「知道…真是抱歉，我們以後不敢了。」陳智霖的老爸低頭道歉。
「不敢？說不敢就好了嗎？我告訴你們，你兒子的死活我們現在無法負擔，因為你
們任意耽誤醫寮過程很可能會造成病患的死亡，到時候你們又來責怪我們醫院不盡
責任，所以我希望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那醫生冷冷的看著陳智霖的老爸。
小A聽醫生這樣說心裡有點驚訝的問道：「醫生…不是這麼絕吧？」
大家還在爭辯的同時，若雲和陳智霖的母親同時驚呼：「智霖，你醒了？」
小A轉頭看去，只見陳智霖在若雲的支持下撐著身體坐起身，虛弱的說道：「我好
想吐。」
「好。」若雲這幾天來第一次聽到陳智霖說話這麼正常，心中驚喜激動，低頭去拿
另外一個大臉盆之時，手居然不聽使喚的發抖著。
陳智霖這一吐，吐了好久，吐出來的東西不再是噁心的蟲，而是蟲屍結成的塊狀物
。若雲高興的掉下眼淚，陳智霖父母的眼睛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這當中最無奈的還是小A，因為自己在這邊什麼都不是，頂多還是個路人罷了，看
著若雲的眼神，小A知道她心中念茲在茲的那個身影，絕對不叫連謹雲。
小A嘆了口氣轉身走出病房，默然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發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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