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年年有餘

[ferretwind (...)]

年關將至，深井村的村長總是在除夕那天，在日落之前，

用厚重的木板把村中唯一的深井封起來，

要說為什麼，其實早就沒人知道了，

只知道，一代代的村長都是這麼做的，

上一任的村長也是這麼耳提面命的交待接任村長的人，

「在除夕當天的日落之前，一定要將井封起來！」

而村子裡的村民，也早就習慣在日落之前，

打好從除夕到初七所需要用到的水，

是的，到初七，在初七午時之後，才將井打開，

這也是代代留傳下來的規矩，也因為沒有人說得出個所以然，

所以陳大對於這個規矩非常的不以為然，

每年除夕，陳大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在接近日落的時候，

才被妻子逼著拖著放滿缸子的大板車到井邊打水。

這年，更因為陳大姍姍來遲，在日落時分才開始要打水，

而惹火了村長，村長堅持不等他，一定要在日落之前封好井，

他不但不幫忙封井，還一個勁兒的搗亂，

村長和村民拿他沒辦法，只好點著燈籠，幫他照明，希望他能早點打好水，

好不容易讓他打好水了，天也黑了，村民七手八腳的要把井封好，

就在井快封好的時候，陳大又突然喊了一聲：

「好肥的魚，我要抓回去給我們家團圓飯加菜。」

接著眼看陳大又要開始拆木條，不等村長下令，

四個村子裡的壯丁就把陳大架開綁在旁邊，然後又回來把井封好。

沒人想到的是，當井封好，村民四散回家之後，

陳大竟然又拿著魚網悄悄的折回來，偷偷的拆開木條，要撈那條魚。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還真的讓他一下就撈到了那條魚，

他怕被人發現他又跑來破壞，就隨便把木條疊在井上，

匆匆忙忙提著裝著魚的水桶離開，完全忽略了那聲若有似無的「呃呵...」的氣音。



當天晚上，陳大的妻子很高興的煮了那條鮮魚，難得好吃懶做的陳大帶了條魚回來，

她高興都來不及了，只想著要好好的煮那條魚，就忘了問陳大魚是哪來的了，

更別提那個沒封好的井了，一直到隔天的天亮後，

那堆堆在井上，亂七八糟的木條才被村民發現，而後村民又七手八腳的把井封好，

但是事情並沒有隨著井封起來就結束，第一個出事的，就是吳家的媳婦。


這天早上，吳家媳婦如平常一般準備上山摘菇，

卻在採菇者專屬的小徑旁發現了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嬰兒正閉著眼睛睡著，

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在山林野地之中。

吳家媳婦一邊咒罵著那亂丟小孩的人，一邊過去要將小孩抱起帶回去給村長發落，

當她要將嬰兒抱起時，卻覺得手感不正常，嬰兒不但像沒有骨頭一樣，

可以恣意揉捏，而且手感就像一層薄薄的皮包著破敗的棉絮一般。

這時她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伸入嬰兒身下，準備將嬰兒抱起的手背上滑過，

感覺就像是她最害怕的蚯蚓一般，於是她便急急的將嬰兒抱起，

卻發現嬰兒身後似乎粘著不知名，類似蕈類菌絲的東西，連到地上，

原本都是落葉覆蓋的地面，也因為這一拉將菌絲物拉起，而抖落了大片的落葉，

這時吳家媳婦才發現，整個落葉下方，是一整片死肉灰白的像粘液的物質，

邊緣則是佈滿類似連在嬰兒身上的蕈類菌絲狀的東西，整片物質表面都在扭動著。

這時，手上的嬰兒動了動，漸漸的睜開眼睛，露出了晶亮的瞳仁，

吳家媳婦心想：「這嬰兒應該沒事，趕快抱到水邊洗掉背後粘粘的東西之後就回去吧」

而小嬰兒的眼睛在這時竟然還不斷的瞪大，接著，瞳仁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推出來一般，

突然就從嬰兒的眼眶裡掉出來，吳家媳婦一看，這哪是瞳仁，根本是龍眼籽，

這時，嬰兒的膚色也快速的變得像死肉般的灰白，吳家媳婦嚇得馬上放手，

卻發現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覆上了一層那死肉灰白的粘液，連在嬰兒的身上，

嬰兒在她放手後，便在粘液的粘性下緩緩的下墜，直到落到地上，

在著地時，嬰兒瞬間失去了嬰兒般的型體，一部分噴濺到了吳家媳婦的腳上，

另一部分則是溶入了地上的那攤粘液中，變成了那攤粘液中扭動的脈絡的一部分。

吳家媳婦只剩一個念頭：「逃」趕快去河邊把粘液洗掉回家。

但她卻感覺到被粘液包覆的手腳彷彿被針刺到般的一痛，

接著手腳便開始失去力氣，更不只失去力氣，

吳家媳婦感覺到她開始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手指和腳趾，接下來也控制不了手掌了，

她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血管往上爬，接著沒被粘液包覆的手臂也漸漸的沒有反應，

在她發現她連脖子的扭動都沒辦法控制之後，她的眼前一暗，

接著曚曚曨曨間，她看到有一群她完全不認識的人，面目非常的和善，

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歡迎她加入一個大家庭一般，就像她剛嫁入吳家時的情景，

她走了過去，那群人伸出手來，像是要和她來個大擁抱，

而她也從善如流加入這個大擁抱，接著她發現這個擁抱抱得有點久，

仔細一看，發現那些不認識的人正在變得死白，漸漸的溶化，

而且她發現自己的身上沾滿了那些人溶化的粘液，而那些正在溶化的人，

面目依然非常和善，而後這些帶著和善面目的人頭就這樣倒在她的肩上，

然後扁垮溶化，甚至其中一個微笑還順著她的手臂慢慢的往下滑，

她終於忍不住悽厲的尖叫，但卻沒有發出聲音，

這時，她的喉嚨已經不是她的了......。



過了中午，吳家大嬸就在村子裡大聲嚷著，叫著吳家媳婦，街坊鄰居一問，

才知道平時應該在午時前就會採好香菇回家的吳家媳婦，一直到未時都還沒有回家，

村裡自動自發的成立了救援隊要替吳家大嬸上山去找，

讓村裡的婦人陪看著吳家大嬸，以免她做傻事之後，救援隊就浩浩蕩蕩的上山了。

最先發現吳家媳婦的是最風流的李二、李三兩兄弟，這兩人調戲他家婦女成性，

所以當他們發現吳家媳婦正在跟一棵長在樹腰上的香菇奮戰時，

就決定要趁這個機會調戲調戲吳家媳婦，再將她帶回村裡邀功，

於是他們兄弟兩悄悄走到吳家媳婦身後，一人托起一隻手，準備上下其手，

李二發現他們托起吳家媳婦的手的時候，香菇也跟著被抬起來了，

這說明了吳家媳婦並沒有在跟香菇奮戰，也就是說這吳家媳婦一定有問題，

想到這裡李二轉頭一看，卻發現弟弟看吳家媳婦沒什麼掙扎，

已經嘟著嘴湊上吳家媳婦的嘴唇了，在這同時，李二發現弟弟的眼神改變，

變得淫邪了起來，而且還急急解開褲帶，不顧他阻止的推倒了吳家媳婦。

吳家媳婦在倒地的一瞬間，突然液化般的噴濺了李家兩兄弟一身，

李二覺得身上被噴濺到的地方同時一痛，心想這吳家媳婦果然有問題，

接著眼前一黑，又漸漸的復明，這時他看見吳家媳婦和弟弟李三兩個裸著身子，

向他招手，彷彿在邀請他的加入，稍遠處還有其它的男男女女正在做苟且之事，

隱約間，他好像還看到了陳家的大嫂，但那不重要，吳家媳婦正等著他呢！

他朝著弟弟笑了一下，朝著吳家媳婦走去，弟弟識趣的讓開，

而吳家媳婦正開大腿，用挑逗的眼神看著他，他立刻如野獸般壓了上去，

這時李三卻突然跟著壓了上來，他嚇了一跳要叫弟弟閃開，

卻發現弟弟跟吳家媳婦突然溶化包覆了他，接著他也失去了意識。



木頭是木家的老大，也就是頭一個生出來的，所以叫木頭，姓木名頭。

由於他孔武有力，是村子最壯的壯丁，因此在救援隊的編組裡面，

只有他是一個人一個編組，他正是第三個發現吳家媳婦的。

在他發現吳家媳婦的時候，正好看到李二和李三兩個人壓在吳家媳婦的身上，

他大吼一聲，衝過去把李二李三兩人推開，伸手要拉起吳家媳婦的時候，

突然發現吳家媳婦身上有兩道粘液連在李二李三身上，李二李三漸漸溶化，

而他抓著吳家媳婦的手，則是慢慢的陷入吳家媳婦那漸轉死白的手臂中，

他急急抽手，卻感覺到手心痛了一下，接著手指和手掌都失去了感覺，

接著他又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正順著手臂往上鑽，

於是他當機立斷，拿起防身用的柴刀奮力朝自己的左手砍下，

手起刀落，血如泉湧，他馬上解下綁在腰上的繩子，纏兩圈套個結綁住了傷口，

接著便看到砍落的截肢原本血紅的肌肉紋理破敗萎縮，伸出了一些像菌絲的東西，

整個手臂和手掌變得死白溶化，緩緩蠕動進入李二等人方才溶化成的那攤粘液中，

而令他更想像不到的是，那攤東西正緩緩的朝他蠕動過來，他踢著地板後退，

那攤東西卻不斷的朝著他的方向移動，他右轉就跟著右轉，左轉就跟著左轉，

在快被追上的時候，他突然被架了起來，原來是其它組成員聽到了他的吼聲，

趕過來看個究竟，就剛好看到木頭的手受了重傷，被那玩意兒追著跑，

於是便把他架起來跑，更另人傻眼的是，那團粘液突然鼓起來分裂成兩半，

然後變化出李二和李三的樣貌追著他們跑，駭人的是他們的腳是不離地的，

就像貼著地板滑步一般，跑著跑著，這兩個扛著村裡最壯的壯丁的村民，

終於快要體力不支了，他們只好放下木頭休息一下，而木頭則是要他們快跑，

他要留下來斷後，村民則是說什麼也不肯自己先跑，三個人就這樣耗在一棵樹下。

沒多久，李二李三就追上來了，木頭三人無法，只好攀折幾根樹枝做為禦敵之用。

李二李三跑到樹的週圍，卻不再前進，就這樣定定的站在離木頭三人五步遠的地方，

木頭覺得有些奇怪，隱隱約約的覺得似乎有什麼原因使得那怪物不再靠近，

於是他便試探性的用手上的樹枝去戳李二，李二身體震了一下就開始後退，

另兩位村民看到了李二的情形，便也拿著樹枝去戳李三，

想不到李三也是漸漸的後退避開，於是他們三人便以合圍之勢，

慢慢的將李二和李三逼到懸崖邊，接著再往前一逼，

李二和李三就一聲不吭的落下山谷。


筋疲力盡的木頭等三人看著山谷下的斷肢殘骸後，認為這樣可能還是殺不死這怪物，

所以又推了幾個大石頭下山，聽著轟隆聲響，三人認為這樣應該差不多了，

便在稍適休息後回到集合點與其它人會合，

其它的救援隊成員聽到木頭的遭遇後都大為震驚，點名後也發現李二和李三確實失蹤了，

於是便分出一組腿快的人員先行下山通報情形，

而另一組人則在山上陪伴和護衛筋疲力盡的三人，待三人恢復體力後再一同下山。



村裡的村民全都聚集在廣場上，木頭的妻子才剛聽到山上出事，木頭受傷，

便急急的提著裙子跑出村外，她想要馬上見到木頭，看木頭傷到哪了，

雖然木頭個性如其名字一般的木頭，但是對她的好和溫柔體貼從沒少過，

他受傷了，她又怎麼能坐在家裡等他回來呢?

這時天色已經漸漸的接近黃昏，在慌忙中，她走錯了路，

以至於村長派出來要將她找回的人馬沒有追到她，

而是跑到山上找著了在山上的那批人馬，

在山上的這些人知道了木頭的妻子慌忙中走錯了路，皆擔心不已，看著天漸漸的黑了，

也只能快速分組搜尋，希望能在太陽下山前找到人，然後回到村子裡。



木頭的妻子就這麼走著走著，走到了一片山壁下，前面有許多的落石砸在地上，

而落石下壓著的，赫然就是木頭的左手......。

「不是說是受傷的嗎，整個人都埋在落石下，只露出了一截手臂，

  這樣也只算是受傷嗎，一般人被這麼大的石頭壓著了還會活著嗎?」

木頭的妻子一下就哭花了眼，行屍走肉般的朝那落石走去，

眼淚窸窸窣窣的落了一地，就在她蹲下身準備去摸那隻左手的時候，

背後突然傳來了一句話：「晴兒，別碰，快過來。」

這聲音不是夫君又會是誰呢，原來夫君是斷了左手，而不是被埋在了落石之下，

晴兒高興的不斷在木頭的身邊鑽來鑽去，逗得眾人哈哈大笑，她才窘紅著臉，

躲到了木頭的身後。



還好是喜劇收場，一行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的回到了村子。

在木頭向村長報告了用樹枝驅趕那怪物的現象之後，

村長恍然大悟，原來木頭那時情急之下躲避的樹，正是村裡代代相傳，

用來封井和蓋房子使用的木材，而村子裡只有一戶人家沒有使用這種樹木蓋房子，

就是那不信邪的陳大家，村長急急率領村民到陳大家要叫他們先到親戚家避難，

到了他家之後，木頭用力敲了敲門，卻發現沒有人出來應門，

倒是從二樓的側邊滾下了一個不斷發抖的少年，在村民再三安慰後，

少年才說出了他所看到的事情，原來除夕當天，少年對陳大在井邊鬧事也非常的不滿，

所以他決定在這大過年的時候，找個機會給陳大觸個霉頭，想不到他跑到陳大家時，

正好看見陳大家的人吃完魚之後，每個人居然不約而同的同時抖動起來，

接著便翻起白眼，仰頭張開嘴巴，接著就從耳鼻口鑽出灰白的細絲，

細絲糾結纏繞，伸出口鼻，陳家四口就這樣被這些絲連結在一起，

然後絲上漸漸泛出水漬，每泛出一些水漬，四個人就消瘦了一些，

最後水漬集中，滴落在桌子中央那隻被煮熟的魚身上，

魚身突然也長出細絲，往上生長和四人吐出的細絲連結在一起，

接著細絲將四人和魚拉在一起，包成一顆絲球，

接著絲球癱軟溶化，變成了一灘粘稠的液體，發出「呃呵........」的聲音，

然後鼓起，變成大兒子的模樣，轉頭看向站在窗外的他...「呃呵.......」

大兒子開門跑出來，嚇得他爬上陳大家的屋簷，大兒子站在樓下看著他，

突然手腳伸長，變成陳大的樣子，差點就搆著了他，他沿著屋簷逃跑，

陳大也在樓下直追，有時陳大會腳軟跌倒，一跌倒就化為一灘粘液，

接著變成陳大嫂的樣子，發現身高不夠之後又變成陳大的樣子，

最後東方泛起魚肚白，那東西又化為陳家大兒子的模樣往山上跑去。


說到這，村外突然傳來一聲「呃呵........」的巨大聲響，村民一看，

竟然是兩層樓高的陳大握著一整棵樹的樹幹，站在村外，

嚇得大家趕緊四散回家躲藏，而陳大就這樣拿著樹幹，徹夜在各家屋頂上敲敲打打，

屋子被打垮的就自求多福，就這樣慘叫聲不絕於耳的折騰了一晚，

村長集合眾人調查，發現一共有五戶人家的屋頂被打垮，而其中三戶的村民失蹤，

村裡召開大會，眾人一致認為不能認這怪物再這樣下去，吃了越多人，牠就越強大，

到時候一定會成長到沒人可治的地步，事不遲疑，

村長立刻下令使用被破壞的五戶人家的木材加固擴建自己的房子，

村長居住的房子是村民合力興建，在村中最大最堅固的房子，

因為只有村長會願意在災難來臨時無私的收容村民們，

所以村民都很願意執行這項工作，甚至有些村民自願把自己的房子拆掉來提供材料，

而村長則是進入房間中，埋首在過去的文獻記載中，

看能不能找到關於對付這隻怪物的隻字片語，

在村民的努力下，村長家越來越堅固，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又來到了夜晚，

「呃呵~~~~~~~~~~~~~~~~~~~~~~~~~」

一聲嘶吼，一隻三層樓高的地精拿著樹幹出現在村子口，

村長一邊心想著：「這傢伙白天大概去踹了哪族地精的老巢了」

一邊指揮著眾人躲到他家。

而這夜這只地精也是拿著樹幹來回敲打著村裡的屋頂，

吃了幾戶不願搬到村長家的人，村長一夜無眠，屋裡的文獻只翻了十分之一，

這天，村民還是不斷的搬著木材，替換掉村長家屋頂被打壞的木材

將村長家的牆壁厚度不斷的增厚，希望能夠抵擋住那怪物的攻擊，

村長也找了個識字的年輕人進屋幫忙尋找相關的文獻記載，

又過了一天，晚上，怪物又來敲打屋頂，

就這樣，隨著完整的屋子一間間的被敲倒，沒被敲倒的房子被敲擊的頻率也越來越密集，

終於在兩天後的天亮時分，讓村長找到了相關的記載，

這時，村中也只剩村長的屋子和另一座要倒不倒的屋子兩座房子了。



『這怪物名叫"餘"，型似魚而非魚，而取其音，

他的能力是會讓看到牠的人非常想吃掉牠，提供他變化外型的能量，

因而取此字：食余，也就是"吃我"。

叫聲類似"呃呵........"的氣音

此物通常於新年將至之時，與"年"一同出沒。』

村長看到這裡，喃喃自語了起來：「年年有餘...年年有餘...原來是指這玩意兒。」

村長想起現在還有一隻"餘"要對付，便緊接著往後看，看有沒有對付牠的方法...。



『與"年"害怕紅色和聲響不同，此物特別害怕柏木的氣味，

可用柏木困之，待其還原魚身，便不再具有攻擊性。』

「柏木正是村子用來蓋房子的木材，原來要試著用柏木困住他，久了會自己變回原型！」

村長循思至此，便急急忙忙的召開村民大會，看有沒有人能提出能困住他的方法。


最後終於選定了使用林家被打壞的大宅，因為林家世代以釀酒營生，

在屋子地下還有兩層的酒窖。村民忙進忙出，將林家大宅的地下兩層打通，

作為陷阱的大坑，倒入這些天來房子被打壞時噴出的木屑，

而後將折斷破碎的樑柱釘入地窖的牆中，釘滿整個地窖的牆面，

接著，把陳大他家拆掉，木材舖平釘成兩片，分兩邊和起來，蓋在地窖上，

這是為了避免"餘"發現腳前的地板是柏木而不願踩上，這樣陷阱就失去效用了，

最後把剩餘的柏木殘枝和木屑等灑成一圈包著村長家，

開一個口，在口的兩邊用柏木的木料鋪出一條通過林宅的路，

這樣要是"餘"想要來敲打村長家，就只能通過這條沒有被柏木阻擋的路，

當然就會走到陷阱上。



這晚，不知為何，已經過了子時了，"餘"還是沒有出現，

直到過了丑時，遠處才突然傳來歌聲：「起來~~現在也才三點~~~」

"餘"走進村子，先敲了敲僅存的房子中比較不堅固的那座，

果然一敲就應聲而倒，接著，"餘"轉向了最後一間站著的房子，也就是村長家，

牠發現村長家都是討厭的氣息，只有一個方向的氣息沒有這麼強烈，

於是牠由那個方向走向村長家，走到一半，地板突然陷落牠就這樣掉了下去，

接著如同翹翹板般，兩片木板的另一端翹起，

將原本用來鋪出進入村長家的路的木料彈起，盡數落在陷阱中，

就聽到"餘"大喊：「快吃我在活力消失之前....呃呵......」然後以很慢的速度縮小。

事情似乎就這樣解決了。



但過了一年又到了除夕，有人報告在水井中看到魚之後，

村長還是決定要把井做些處理，以免未來又因為相似的情形弄出這麼大的亂子，

在那年封井結束後，村子便在井邊種了一棵柏樹，希望柏樹的根系可以通過水脈，

保護這口井不再受到"餘"的侵入。



後來，柏樹死掉之後? 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

很抱歉，這陣子很忙，讓大家等了蛇么么么么這麼久，

這篇和蛇么么么么有那麼一些些些的關係，所以先貼出來，

接下來就是蛇么么么么啦~ 但是要再等個一兩天，我還在小忙的階段~ X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92.192.90.200
推 yeshe:哈哈哈 看到那首歌實在是蠻好笑的...
推 sss76854881:沒搶到頭推啊>"<~~~
   你晚了快一個小時呀  囧>
推 ru1209:起來 X"DDDDDDDDDDDD
  我發現我歌詞打錯了~  囧
推 vic751216:看到起來我笑了XDDDD
推 DeaGoo:歌詞太好笑了XDDD
推 dilemmaegg:啊呀  是那首歌XDD
推 vivianJ:看到『起來』的時候覺得自己被整了（掩面）
就像前面板友說的，搞笑的氣很難忍住的....   囧rz

不過我想問一下，如果說沒搞笑的話覺得這篇故事怎樣?
推 honny7410: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故事的開頭就有預感一定會搞笑…
→ honny7410:沒搞笑的話大概會很失落吧？？
推 silentalice:看到起來的時候我也覺得被整了XD
推 akdakd:好有意思~推一個~
推 rainbowsoul:看到起來囧了一下...剛剛不是很緊張嗎?(跳出去看)
                                            XDDDD
都沒人發現木頭一下砍右手 一下砍左手   XDDD
※ 編輯: ferretwind      來自: 192.192.90.200       (07/25 14:04)
推 burbun:蠻好看的阿XD    去掉那個搞笑的也還不錯!
推 cockatiel123:好好笑
推 ccing:看到起來~現在也才三點  忍不住笑了出來 緊張的氣氛不見了